第六章
() 我的额头布满了汗,
浑身散发出热气,
空调也无法冷冻我的心,
而我身边,
却躺着一个完全**正在哭泣的少女。
这算什么事啊。
我的心软了,
摇晃她肩膀,
问她,
“怎么哭了?”
她不说话。
只是捂着脸。
我伸出手抱她,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跟我说吧。”
我希望她的回答不会是,
“碰到处男真的好想哭。”
“我真的,好爱他。”
她的嘴唇在她纤细的手掌下,
说出了更糟糕的话。
有很多人问我,
你过去受过什么伤害,
或者你之前有没有什么yīn影,
我都嗤之以鼻,
我觉得我的内心强大到完全无视这些。
然而事实是,
时至今rì,
我无法容忍的事情里依然有一条是,
在我面前说对别人的感情。
说对别人做过的蠢事。
当然,
当年我还是个纯情的小孩,
虽然外表看起来比如今更冷漠,
却有着更柔软的心。
我轻轻拍打她的背,
像哄小孩一样一样哄她。
她完全不理会我不想听故事的心情,
一边哭一边自顾自的说,
“我今天是真的想和你好的。”
“我以为我可以的”
“我想放纵自己。”
“但是没办法。”
“我的脑子里只有他。”
“我一闭上眼睛就是他们在床上”
……
原来,我竟然是一顶,
绿帽子吗!!!!!!!!!?
PS:是他和她的那个他们。不要瞎想。
她的故事很渣,
然而在这个三线都不算的小城却是随处发生。
一个跟我一样游手好闲但大我七岁的男人,
遇到了一个17岁自以为热爱摇滚音乐的女高中生,
他无处安放的xìngyù导致他诱骗了这个女生。
过程很简单,他邀请她去他的出租房看他的架子鼓。
随便敲了两下,然后上床。
对这个占有她第一次的男人,
女生如同偶像般崇拜。
一次次不要命的从学校两层楼高布满玻璃渣的围墙上跳下去,
只是为了满足他的xìngyù。
但她觉得这就是爱。
在三封豆油可以打一炮的今天,
你不会明白,在那个手机不普及,用IC卡打电话,
连QQ都不能查找同城好友的年代,勾搭有多难。
他们每次结束后,
男的都会说出一些低调的小情话,
然后约定下一次的rì期。
女生就把这当做一个最崇高承诺一样去完成。
每一次经历都像冒险。
有一天夜里,
她刚刚骑到墙上,就被巡夜的老师发现。
她不管手被玻璃割得鲜血淋漓,
她拼命的跑,恐惧,或者想完成承诺。
然后跟所有少女夜晚独自慌乱奔跑的剧情一样
摔倒,脚扭伤,被抓获。
她获得了一个通报批评,
第二天她被要求回家请家长。
她瘸着腿先去找他,
他没有说什么,
冷漠的和她交尾。
这种对待让她良心不安,
于是等到晚上查寝结束后她再次跳下了围墙,
她要去为昨天的失约再次道歉。
结果在那个简陋的出租房门口,
她听到了屋里他熟悉的喘息声。
很多年后,
我时常想告诉认识的小女生,
不要随便把第一次给哪个畜生。
然而,那时候,我已经分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了。
肖卫和她朋友一直保持暧昧关系,(贵圈真乱)
这个姑娘把这个悲惨的故事告诉了肖卫(有这样的朋友真是糟糕,为男人什么都卖)
并要肖卫也帮忙开导开导她,
肖卫灵机一动,
出于高富帅帮助朋友摆脱处男之身的恶趣味,
他用他高富帅的天赋加成轻松说服了她。
大约就是爱的报复是xìng之类的比较文艺的话,还顺便认了她做妹妹(肖卫比我大一岁半,他认过很多妹妹,有上过的,也没有没上过的。)
妹纸正当悲痛无法自抑,自然觉得知心大哥哥言之有理。
于是在大家开开心心玩闹一天,决定和我这个处男来一发。
而我,对这个游戏却连根毛都不知道。
在肖卫的脑子里,
上床就是上床,
上床是一件好事,
他骗来一个妹纸和我上床,
是为我做了一件好事。
而我作为人类,拥有情感的那一部分,
被他完全忽略了。
这个故事让我彻底平静下来。
yù望的火熄灭后,
只有一些柔弱的与善有关的情绪,
我安静的听她讲她的事。
抚摸她的脸颊,
温柔的帮她擦眼泪,
轻轻的吻她的额头。
她靠在我臂弯里,
慢慢的安宁下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
她忽然说,
我喜欢你。
我还是想。
她把我放在她后背的手往下挪,
然后,我触摸到一片热乎乎的cháo湿。
莫名其妙的。
但是,
我不想了。
不是我的东西,
我不要;
不是真心给我的东西,
我不要。
开始想要进入的强烈的愿望消失得无影无踪,
即使下面又坚硬的如同一块突出骨头。
“不要,睡吧。”
我轻轻抽回手,
搓着粘稠的指尖轻轻的说。
她不放弃,使劲亲我,
试图再把舌头伸进来。
“不要,睡吧。“
我又说了一遍。
我有些厌恶。
说实在话,
那个年代,
真是纯情的年代。
她表达的唯一的方法就是用力的亲吻,
吐出她的小舌头。
而不是在你身上用力的摩擦,跳舞,
或者对你上下其口,
甚至干脆娇嫩的说,老板,爆菊要不要哟。
我默不作声的让她亲了一阵子。
然后说出了一句碉堡了的话。
“其实,我是会弹吉他。“
一句,16岁的我,和现在的我,
都会说的,碉堡了的话。
是啊,
我是会弹吉他的。
我是会弹吉他的!
尽管当年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不管是自承**丝,
还是别的什么。
其实每个人都会相信自己身体里是有热血的。
可以随遇而安,
可以随波逐流,
可以默默无闻,
但不会对那种人认输,
也永远不会跟某些低级的生物一样把自己当成真正的废物。
正是这种灵魂深处的力量,
让我在这冷飕飕的社会中散发出截然不同的光和温度。
这是十六岁的正义。
我跳起来,
套上衣服,
借着窗户的微光,
从墙上取下了那把胡桃sè木吉他。
然后坐到床边,冷冷的问她。
“要不要听。“
她有些诧异,
不管是哪个女孩,
在要求进入的时候,
男人忽然拿出一把吉他问要不要听,
都会诧异的。
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我稍微的调了调弦。
低下头,认真的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