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 通常情况下,剧情的发展是从来不会在乎一个缩逼的感受的。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我听到她敲门,
“睡了吗”
我强忍着心中紧张,竭力发出半梦半醒的那种含糊声音,
“嗯~”
她打开门,走进来,然后问,“可以进来吗”
你明明已经进来了啊!还有我明明说的我睡了啊!
可是迫于初次见识少女夜巡带来的压力,
我没有表达出心中的不满。
她把门带上,然后在床边坐下来。
我从薄被里露出头,用装出的朦胧眼神看她,
她面对窗户,月光下她的脸sè苍白,微微咬着下唇,
带着一种我不理解的情绪。
她的牛仔裤和开始外面穿的衬衫已经脱掉了,
只穿着浅青sè印花T恤和粉sè棉质内裤。
我的心剧烈的跳了几下。
我有种错觉,眼前的这个人,
和几个小时前唱信仰,朝我眨眼,一起喝冰冷的啤酒的开朗姑娘书不是同一个人了,
她成为可以威胁到我心跳,yù望的,另一种生物。
房间里很安静。
冷气嗤嗤的从空调机吐出来,
我忽然觉得有些冷。
“我可不可以进来。”她声音很微弱。
第二个“进来”。
我刚想回答,
可是,下一秒她已经到我的被子里来了。
我不知道,
一般人遇见这种事情会怎样。
我承认,
我不是一个很有节艹的人。
但我在那一年,
依旧保持着对于未知的莫名恐慌。
我竭尽全力的往墙边靠,
跟她保持无意义的安全距离。
小卧室的床是1米的,
这会让今天经常去各种便捷酒店的小情侣嗤之以鼻。
当时我的感受同样是——好狭小。
在那么小的范围内,我逃到角落里,
可怜的一面靠着冰冷的墙,
一面不让身体某些部位跟她接触。
她光滑的脚碰到我的脚面,
触感冰冷,像洁净的大理石。
我觉得呼吸困难,
我几乎没有心理准备的,
就让一个陌生女人,
躺在了我的被窝里。
而在这之前,
我连半个女生的手,
都没牵过。
我敢给你打赌,
你身边那些看起来要死不活的人都有一颗不怕死的心。
最初的慌乱过去后,
我觉得既然已经是这样啦,
那我就做点什么吧,
于是我鼓足勇气去看她的脸。
她面向我,
没有太多表情,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眼神不是含情脉脉,
也不是急不可耐,
似乎是穿过我,在思考另一个虚空的东西。
她发现我在看她,
就像自然反shè般的,把脸凑了过来,
然后,
我们的嘴唇碰到了一起,
我笨拙的回应,
像一条缺水的鱼一样活动嘴唇,
紧接着我们牙齿也碰到了一起。
“啊。”她轻轻叫道。
这是我的第一次吻,
她的叫声敲击了我身体内某些东西,
我像一只愚蠢的猩猩,
握住了她的两只手按在她头顶,
摆出如同绑架人质的糟糕姿势,
然后更用力的亲吻。
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
接吻会如此愉悦有趣,
共享彼此的呼吸,
鼻中粘稠的全是对方的味道,
即使对面是陌生人,
在这一刻,对我来说依然是世界上最刺激好玩的游戏。
然而,
我尝到了一些奇怪的液体。
苦涩,微咸。
多少有些不合时宜。
“你哭了?”我抬起头,离开她的嘴唇,有些莫名其妙。
她闭着眼睛不说话,脸上布满了泪痕。
“对不起。”我有点难过,干,我没想到我的吻技烂到会让人哭。
“对不起,不关你的事。”她说,又是几颗泪珠掉下来,枕头变得湿湿的了。
我突然意识到,对面是个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
虽然她意图勾引我也确实勾引了。
我想我因该和她交流一下。
我松开她的手,怜惜的想要问她为什么掉眼泪。
她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她向我扑过来,双手紧紧捧住我的头,
凶狠的亲吻我,
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鼻子还发出微微的呜咽的声音。
被陌生少女柔软舌头闯入的感觉很奇妙,
想象粉sè湿润的软体动物正在交尾,
如痴如醉的吮吸,
却尝到甘甜和酸涩的两种体液。
她这种无法理解的悲伤和激动刺激了我最原始的yù望,
我不再顾忌,那十六岁少年的躯体里,
经年积攒的yù望彻底焚烧起来。
我浑身燥热,
下身如同一团坚硬的火,
我把手伸进她的衣服,
依旧是冰冷的肌肤;
我使劲去拉扯她的胸罩,
却发现怎么也解不开,
于是隔着胸罩用力蹂躏不算大的胸部,
她手巧妙的绕到自己身后,轻轻一弄,
胸罩的扣子便弹开了,
我急躁的把她的T恤和胸罩拉高,
也不完全脱掉,恰好遮住了她的脸,
紧接着如同饿了三个月的狼,
饥渴的开始研究那两个柔软的小山丘和平坦的小腹哪里更适合下口。
当我的嘴接触她冰凉却又干燥的肚皮的时候,
她浑身一阵做作的剧烈颤抖,
仿佛真的面对的是要吞吃她血肉的野兽,
她用双手捧住我的脑袋,
用力把我提上来,
我的脸对着她的脸,
她再次把舌头伸进了我嘴里。
然后我察觉到,她用一只手轻轻的把内裤褪了下来,
她的双腿微微抬起,
我们停止接吻,
过了片刻,
我听到她说,
“进来。”
第三个,进来。
我不知道该怎样进去。
但少女的躯体是青chūn期yù望最好的老师。
我伸出手,用颤抖着的手指,去探索那完全未知的区域。
大腿根部两片奇妙的微微隆起中间,
柔软而稀少的茸毛下面,
是一条浅浅的缝隙,
刚好可以用整个手掌捂住。
我的手心出汗,
然而,所有的湿润都来自手心,
她的那里,
干燥得像一片从不下雨的沙漠。
在很久以前,我曾因为玩帝国时代,
翻出房龙的thestoryofmankind来读,
因为害怕地狱先生里的妖魔鬼怪,
偷来nǎinǎi的广化法师手写的南华经背,
因为想引起初恋的注意,
去收集各种语言新年快乐的说法,(在那个网络资源共享薄弱的年代,你想下有多难,
然而我却没有放任自己,
因为青chūn期的冲动,
去探索happ,ysky之类的H网站,
或者找来一本人类X行为,
去研究Gpoint的奥妙。
要不是伟大的初中生物课,
我对女xìng生理构造的认知,
或许还停留在“女生木有小弟弟”这个层次。
我只能轻轻的抚摸那条缝隙,
她抖得厉害,
仿佛初次接触异xìng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但是终究,
那里还是干燥得一塌糊涂,
一滴,
半滴液体都没有。
在之后的岁月里,
我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因为心理的原因而使身体丧失了本能,
然而没有一个人,
如这一夜这个十七岁的少女一样彻底。
如果换做一个有经验的男xìng,
这时或许会做出其他的选择:
暂时放弃,
或者帮助她调整情绪。
但在当时,
我根本不知道,
还有干燥以外的状态,
我迫切的只想做一件事,
进入。
我没有成功。
我找了半天位置,
然后腰部刚刚开始用力,
她就发出一声急促的惨叫。
我停下来,有些惊讶的看她。
我不知道是否做错了,
本能和来自对某些影视作品的惊鸿一瞥得来的自信,
瞬间就荡然无存了。
她抹了抹眼角,
有些歉然的说,“可能是我太紧张了,等一下好吗?”
只过了两分钟,
我又试了一次,
没有成功,
或许她也是处女?
过了几分钟,
我又忍不住尝试,
依旧不行,
她又开始亲我,
之后我们做了无数次尝试,
统统失败,依旧无法进入。
她不停的亲我,
我含着她柔软却僵硬的舌头,
忽然有些不快,
这种应付式的吻,
进入我说话的地方,
进食的地方,
而我却没有一点办法,
进入她。
在这些方面,
不论是当年16岁不惹人爱的小孩,
还是现在已经成大成为大人的我,
只要面对的是喜欢的人,不满意的时候依然会莫名其妙的撒气,
我觉得,某些东西,
譬如爱,
譬如本能的xìng,
都是不需要掩饰,不需要技巧的。
我想,
在此刻,
我是喜欢她的。
单纯的喜欢她的。
所以当我试图也把舌头放入她嘴里,
她紧闭着的牙关让我彻底愤怒了,
我推开她,说不要了。
她哇的一声,捂脸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