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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凌公绩难雪父仇,太史慈恰逢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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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夏口城江东大战黄祖,却被寇封等渔翁得利,乘隙取了夏口。甘宁见城头竖起了刘琦的大旗,知道城池已经到手,便不再与敌军纠缠,直接杀透敌阵突围而出,绕个一个弯子从北面的城门入城。
“可恶!”孙权看着从夏口城内狼狈逃出的先锋将士,又望望重新紧闭的城门及城头的“刘”字旗号,脸sè铁青地将马鞭掷于地上,“谁能告诉我如今城上的是什么人?”

江东诸将还是首次见到这位年轻的主公发怒,此时他们才发现平时深沉内敛的新主公所具有的威仪气势竟是丝毫不逊sè于先主孙策。在他一双闪烁冰寒光芒的碧目扫视下,竟不约而同的心生惧意,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在这个时候来触他的火头。

周瑜见孙权发怒,轻咳一声催马上前,温言道:“主公息怒。城头打出的是‘刘’字旗号,若瑜所料不差,城中的应该是刘表长子刘琦的人马。”

“刘琦?”孙权意识到方才有些失态,收敛了面上的怒sè问道,“此人因何会出现在夏口?”

周瑜沉吟半晌,揣摩道:“数月之前我们收到线报,刘表派了他的长子刘琦率三千人马来江夏协助黄祖防备我江东。但黄祖应或是疑心刘琦有喧宾夺主之意,便使其屯兵于安陆。依瑜猜度,他定是早已率兵赶到,却一直伏于我军探马巡视范围之外的远处静待时机。等探得我军即将攻破夏口,便使一小队人马先潜行至此发动突袭,将我大军牵制于城外,而他的大军则借机入城,不费吹灰之力便占据了夏口!”

孙权凛然道:“好厉害!那刘琦竟有如此算计?”

“非也。”周瑜摇头道,“据我们近年收集的情报来看,刘琦此人是一个儒生的脾xìng。敦厚纯良却失之庸懦,绝无此等决断与谋算。想来他身边定有高人相助!”

“糟糕!”孙权忽地想起一事,失声惊呼道,“先前有人来报说子明去追杀黄祖,那此刻……”

周瑜叹息道:“直到此刻子明尚未返回,想来定是凶多吉少。现在只希望他是被人生擒,如此我们还有希望将他救回。”

孙权直到此刻再着急也无用,只得强迫自己放下对爱将的担心,注意力重新回到眼前的战事上来,问道:“依公瑾之计,如今我等该当如何?是否应趁对方立足未稳,整顿人马再次攻城?”

“万万不可!”周瑜大惊劝阻,“主公,敌人固是立足未稳,但我军在久战之后遭此挫败。损失虽然不大,士气却已极为低靡。纵使勉强出战亦难以建功。”

孙权虽觉周瑜说的在理,却总是心有未甘:“难道就此将即将到手的城池拱手让人不成?”

“主公切放宽心。”周瑜成竹在胸地笑道,“我料刘琦带来的人马不过五千之众,即使收拢夏口城中的残军,也不过仈jiǔ千数。对比之下,我军仍占据绝对的优势。今rì我们暂且收兵,让大军休息一夜。明rì阵前先已斗将之法挫彼锐气,而后以堂堂正正之师大举攻城。届时这区区夏口,垂手可破耳!”

江东诸将一齐鼓掌喝彩,向孙权拱手道:“大都督言之有理,请主公三思!”

孙权见周瑜在军中居然如此的一呼百应,心头不觉蒙上一层yīn翳。不过他城府极深,面上丝毫不动声sè,反而现出和煦的微笑道:“既然公瑾已有定计,一切由你安排便是。大家暂且回营,明rì定要入夏口歇马!”说罢拨转马头往大营奔去。

望着孙权挺拔如枪的背影,周瑜的心中生出些莫名的不安,不知怎的,他总觉得主公方才的笑容背后隐藏着一些什么。

孙权刚到营门,一名江东军士卒飞奔着前来禀报:“主公,方才太史慈将军押送粮草赶到,此刻正在后营交接。”

“子义到了!”一向深沉内敛的孙权难得地喜形于sè,催马入营径往后营驰去。

刚到后营,孙权看到一员猿臂蜂腰、白面美髯的中年将领正指挥士卒将一辆辆大车上载着的粮草卸下来在空地上码放整齐。看到孙权,那将迎上前来在马前拱手施礼道:“末将太史慈见过主公。”

孙权急忙从马上跳下来,双手托住太史慈手臂,笑道:“子义不必多礼,看你一身风尘仆仆,这一路定是辛苦了。”

在孙策死后,太史慈已是名副其实的江东第一猛将,更重要的是此人信义笃烈,颇有古人之风,因早年受孙策知遇之恩,一直对孙氏忠心耿耿,孙权平素对他甚为信重。

听了孙权的话,太史慈躬身逊谢道:“押送粮草,本就是末将分内之事,何敢言苦!主公,方才听营中的将士们说,今rì的战事不太顺利?”

“何止是不顺利?”孙权苦笑道,“应该说是大败亏输。”随即便将今rì一战的经过详细叙述一遍,最后又将周瑜所献的应对之策说了。

太史慈宽慰道:“末将以为大都督所言正是良策。主公放心,明rì且看末将在阵前如何斩杀大将挫敌锐气!”

次rì,周瑜点齐一万人马在夏口城外列阵。城头上的刘琦看江东军容齐整、甲械森亮,心中凛然生寒,脸sè有些苍白地问身边的寇封:“辟疆,敌军势大,我等是否应据城而守?”

寇封摇头道:“我军人数本少,而且经过昨晚一夜的休息,其中原属夏口的新败士卒那股锐气早已消散。若一味坚守,只能如原来的黄祖般坐以待毙。为今之计,只有不甘示弱主动出击,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胜一阵,振奋我军士气信念,方可保城池无虞。”

刘琦仍担心敌我兵力悬殊。

寇封笑道:“无妨,今rì正好叫兴霸试验一下那‘六花阵’的威力!”

一旁的甘宁闻言,兴高采烈地下城楼去点兵。

不多时,寇封与甘宁率领从安陆带来的五千生力军杀出夏口,依城墙列下阵势,刘琦则带着收编的夏口军严守城墙。

在诸将簇拥下的孙权见城中出兵,一眼便看到对面阵中跨骏马、横长刀的甘宁,问左右道:“可有人识得对面那持刀的敌将?昨rì便是他以寥寥数百骑兵将我大军拖在城外,方韬、方策两兄弟也折在此人刀下。”

一旁有人答道:“此乃甘宁甘兴霸!”

一听到甘宁的名字,有一人翻身下马伏在孙权马前大哭。孙权看去,正是平素看重的小将、破贼都尉凌统。其父凌cāo原为江东大将,去岁征黄祖时为甘宁shè杀。

凌统双目血红哭诉道:“请主公准许小将出战,诛甘宁于枪下,以报杀父之仇!”

孙权知道凌统年纪虽少,勇猛却更胜乃父,便点头道:“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孤便成全你这少年人的一片孝心。甘宁勇猛,公绩还要多加小心!”

“多谢主公!”凌统大喜,抹干脸上的泪水,上白马,擎银枪,闯到阵前厉声喝道,“甘兴霸出来受死!”

甘宁问见状不怒反喜,他大笑着对寇封道:“辟疆,这可不是老哥要抢你的头功,人家可是指名道姓要我出战呢!”

寇封微笑道:“兴霸兄请便,小弟在此预祝你旗开得胜!”

甘宁看看阵前的凌统,撇嘴哂道:“料一小儿何足道哉?辟疆少待,看我擒他!”掌中九环大刀一振,策马冲出本阵。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凌统见甘宁果然出来,咬牙切齿地骂道:“泼贼纳命!”银枪一式“金鸡乱点头”幻出漫天枪影,带着犀利的嗤嗤破风之声洒向甘宁。

甘宁不慌不忙,大刀不可思议地在数十道幻影中准确捕捉到银枪的真身,刀背一封一转压住枪头,喝道:“且住!小子,要打也报个姓名。须知某刀下不斩无名之辈!”

凌统一振银枪将甘宁大刀挑开,枪头下翻“拨草寻蛇”刺向对手小腹,口中喝道:“某乃破贼都尉凌统,去年被你暗箭shè杀的凌cāo正是家父!”

甘宁恍然,冷笑道:“原来是想为父报仇的,却不知本领如何?”挥刀将银枪拨开,随后沉重的大刀化作一道流光,迅捷无比地斩向凌统的颈项。

凌统收枪回防架开大刀,随即再次挺枪进招。

两人在阵前战作一团,初时看似势均力敌,等五十合已过便渐渐分出高下。甘宁的九环大刀主宰了场中将近九成的攻势,将凌统的银枪死死地压制住。所幸凌统的韧xìng极强,虽处下风,却也能凭借银枪长度的优势稳守阵地,不叫甘宁欺至近前。

江东军阵中的孙权见此情景,心中担忧凌统安危,对身边的太史慈道:“子义,孤看公绩难以取胜。那甘宁着实勇猛,恐怕只有你出马才可取胜了。”

太史慈点头道:“末将领命!”催马来到阵前,在两人战圈外喝道:“公绩,你暂且退下,待我来擒他!”

太史慈曾点拨过凌统的枪法箭术,算是他的半个师傅。看到是他出马,凌统虽有不甘,却也不得不退。当下虚晃一枪,拨马退归本阵。

甘宁也不追赶,他目视渊渟岳峙般驻马阵前的太史慈,敏锐地感到这个颇具儒雅风度的中年将军身上潜藏着巨大的威胁。

“来将通名!”

“东莱太史慈!”

甘宁心中一凛,旋即全身血液瞬间沸腾,燃起滔天战意。他豪气干云地大笑道:“早听说太史子义大名,今rì一会,何其有幸!”举刀刚要出招,忽听到身后有人喝道:“且慢!”扭头看时,却见是寇封策马赶上前来。

“兴霸兄,你未免太不厚道!”寇封板着脸道,“方才你已经抢着战了一场,难道这一阵还轮不到小弟吗?”

甘宁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恨恨地道:“晦气!早知道就不抢着出马,和那毛头小子打哪有与太史子义对阵爽快!”嘴里念叨着,一步三回头地退回了本阵。

太史慈见甘宁退走,取而代之与自己对阵的却是一个年为弱冠的少年。看这少年身形健硕,器宇轩昂,双目顾盼之间凛然生威。他身披甲胄,骑了一匹青鬃战马,在鞍上横担一条暗金sè的蟠龙棍。论起形貌气势,更胜自己那半个徒弟凌统一筹。

“对面小将可通姓名?”

“罗侯寇辟疆!”

这次换到太史慈吃惊,自从寇封与许褚一战后,各方势力都知道了这个传说战败了曹cāo手下第一勇将许虎痴的少年——当然,对于这个传说的真实xìng许多人都抱着怀疑的态度。事实上,当时寇封的实力确是逊了许褚一筹,全凭蟠龙棍中暗藏的机关才能出奇制胜。但这并不影响人们关注这个少年,并将他以往的成就一一发掘出来。如今,“罗侯神童寇辟疆”这个名号早已不再局限于荆州一地,而是开始在整个天下传扬。

太史慈的心中忽地一动,暗自忖道:“昨晚问公瑾战事,他说刘琦此次能夺取夏口,身边定有高人相助。这寇封少时便负有才名,莫非那‘高人’便是他?果真如此,若我能在阵前将他擒下或者击杀,此战岂非已胜了大半?”想到此处,他握枪的双手不由一紧。

寇封通报姓名后,催马向太史慈冲去,双腿夹*紧马腹,力发于腰,经背部达于双臂,灌注棍身。八十一斤重的蟠龙棍挟着一串撕裂空气的炸响向着敌人挥出,力道之猛,那杯口粗细的jīng钢棍身甚至呈现出清晰可见的弧度。面前的是他继许褚之后遇到的第二个强敌,因此一出手便用上了全力。

“好胆!”太史慈嗔目斥道,他有心试试这少年的膂力,策马迎上举枪招架。

一声震耳yù聋的金铁交鸣声响彻整个战场,两匹疾驰的战马擦身而过。在两件兵器交击的瞬间,马上的两人都是一下巨震,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一侧倒去。寇封双腿用力,不动声sè地重新坐稳马背。相比之下太史慈就显得狼狈多了,他几乎从马背上跌了下来,全靠手疾眼快的用银枪的尾端在地上撑了一下,才未曾当众出丑。

一合过后,太史慈并未急着圈回战马再战,只因此刻他的双臂已经完全失去知觉。直到战马跑出百步以外,双手的手心处才传了阵阵钻心的疼痛。虽然没有低头去看,他也知道自己的虎口定然已经震裂。

“好厉害!”尽管事先已存下戒心,太史慈仍未料到面前的少年竟是如此强敌。方才百忙之中,他眼角的余光已瞥见寇封稳坐马背的情形。以此观之,但是膂力这一项,自己便逊sè对方不知一筹。

其实此时的寇封并不好受,他双臂恢复知觉的时间也并不比对手早上半刻。方才他在马上之所以不似对手那般狼狈,皆因在他两扇比寻常规制长出三寸苫住了双脚的护腿战裙下,隐藏着一对绝不应出现在这个时代的秘密法宝——马镫。因为考虑到自己这一方并无大规模的骑兵编制,一旦马镫的秘密流传出去,得利最大的只会是北方的曹cāo,所以他虽早就想到这件宝贝,却一直秘而不宣,只造了一副自己偷偷地使用。他在马镫的系绳顶端弄了一个钩子,用时只需将钩子挂在马鞍上预设的暗扣中,而后用加长的战裙遮住双脚,旁人却是丝毫看不出异样。

双方圈回战马在此交手时,不约而同地回避了硬拼的笨办法,改以jīng妙的招数克敌制胜。

太史慈的枪法绵密如雨,飘逸似风,点点枪影弥漫旋舞,如千树万树梨花绽放;寇封的棍法守如崇山、动若雷震,yīn阳虚实变幻无常,如龙游九天喷云吐雾二人战马盘旋酣战良久,额头虽现汗迹却均是jīng神斗涨越战越勇。

未知此战二人究竟胜负如何,且观下文。

【小贴士】

历史上的太史慈逝世于建安十一年(206年),死前曾慨叹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今所志未遂,奈何死乎!”言讫而亡,年四十一岁。而在《演义》中,在发生于建安十三年(208年)的赤壁之战前后,太史慈一直都有较多的戏份:群英会上,周瑜授剑于太史慈监酒;赤壁战中,孙权用太史慈为先锋;直到合肥之战中,太史慈中张辽所设埋伏,被曹军弓弩兵shè成重伤,回营发遗世之言,不治身死。此处依从《演义》,内行勿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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