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中心开花第一百三十九节京师攻略
当大沽港出现海匪的消息传到京师，留守京师的朝廷军机大臣李蔚感到有些奇怪，早听说海匪为乱外海，如今朝廷举兵清剿内患，难道海匪也要来乘乱取利？只是他们胆子也忒大了些，竟敢在京畿重地挑起祸端，想是嫌命长了。他将南书房当值的大学士杜立德、冯薄、留京的简亲王喇布、贝勒察尼、兵部尚书郭四达、九门提督永列、都统觉罗吉几人召来商议对策。喇布虽然因江西战事不机受了责垢，他成了一个留守大将军。不过他的欺软怕硬、外强中干、好大喜功的禀性没改，临走时康熙曾叮嘱他休要自作主张，遇事多与人商议行事，并将军机大权交给了权臣李蔚。如今听说海盗为乱天津，喇布只道是一些蟊贼而已，因此他极力主张派兵前去镇压。可李蔚却认为眼下敌情不明，应谨慎从事，清军一时倒安静。李蔚深感事关重大，一面派探马前去打探，一面与各军机大臣商议对策，并将情况通报皇上。三天后，派出的探马还没带回消息，流言却传了过来，有说是海盗乘战船登陆，正在与天津的官军激战，那海匪都手持惊天雷，官军都抵挡不住了。也有说是海上来了妖魔鬼怪，满身绿毛，口中喷火，传的神乎其神。李蔚心里总是对海匪选此地为乱有所不解。

不久有消息说：天津镇兵前去平乱，遭海匪伏击，天津守军全军覆灭。李蔚心中吃惊，一天内能将三千官兵一举歼灭。这海匪来头不小。正在思想对策，败报接二连三的到了，先是说海匪进攻天津府，知府手中无兵，看看城池不保；接着，天津总兵额齐逃回京师，细说海匪情形。李蔚一听。这才感到非同小可，看来这是海匪有计划地行动。据说海匪都统一着装，人手一支火枪，这又让李蔚感到意外，难道是……？想到这里，作为朝中第一汉臣的李蔚猛然一惊，这是……，难道真是四川红匪绕袭京师？这时的李蔚再也不敢大意。连忙将几天得来的消息汇集起来，再次上疏皇上，以求定夺。

李蔚又连忙将兵部尚书郭四达、提督永列召来，他将情况一说，两人听了也有些心慌，说起城南、城北大营的镇兵，永列说是正在紧急备战之中。郭四达又说起原本京师各地留守镇兵有五万多人，可四川战事激烈。因此今年以来京师也被不断抽兵，总兵力已不足三万了。李蔚一听也吃了一惊，看来海匪就是为此而来的。他问永列道：“将军，眼下海匪初到，应及时点起大军前去平乱才是。”

永列道：“中堂大人，眼下敌情不明。贸然行事乃兵家大忌，若是再中了匪人埋伏，大军若是有失，京师怕是不保了。”

李蔚道：“督抚大人所言有理，只是眼下机不可失，若是让海匪站稳了，再驱之怕是难矣。再有，前时所议城防营要加紧备战，征召满汉八旗勇士参战，城中各处要塞应重兵把守才是。”

永列道：“中堂大人。城防营不过数千人而已。满汉各旗青壮多已征召从军，余者多是老幼而已。想从八旗中再得些人马已是十分不易。眼下只得再次急召京师民众从军，也是应急之策。”李蔚听了，心中苦涩，原本京城青壮年也多已招募入伍，再要百姓从军谈何容易。眼下紧要的还是及早探知海匪内情，以为后着所用。

时间很快验证了李蔚地担心，天津府被海匪占领了，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四川红匪！他们乘海路前来袭击京师，京师危在旦夕！看了海匪在天津发出的安民告示，李蔚与各留守大臣终于都知道了事情地真相，只是他们对红军的内情还是不清楚。额齐所说不过数千而已，可红匪的告示却说有百万之众，两者已谁的为准？众人在猜疑红匪的情形，京城中的流言却漫天飞散，有说海盗已攻下天津府，天津城中几十万人都被杀光了；更有传言道是当年百货公司的丁掌柜怨恨满人逼死其未婚妻，因而带着百万大军来京城寻仇了。几天后，京城里出现一些传单和告示，明示红军乃是上承天意、下护民意地仁义之师，他们与汉人和满人百姓是一心的，红军只是要扫除暴夷，消灭满清贵族。消息传开，京城百姓一时平静些，倒是满人更是乱做一团。不断有皇族贵胄来宫中哀求实情，孝庄皇太后也不时前来探问情况。有些满族贵族得知实情后开始将家中细软收拾了，有些举家北去，有些妇孺先行。满人贵族一动，宫中权贵、嫔妃也乱了，接着汉族权臣、城中富人先后都慌了起来，有人开始逃走，有人闹着要走，有人千方百计想走，一时间朝中内外更乱了。

向北面逃走的人渐渐形成了一股潮流，真是浩浩荡荡，前护后拥，十分壮观。可是在城北的顺义镇外，人流被红军阻截了。红军截了所有富人的财物，扣下了满人，放回了汉人，北面的路被堵死了。得知此情，城中更是大乱，原本一些是宫中宝物或是皇孙、皇子，朝廷是想将他们送往盛京避难，可没想到十几个皇子皇孙竟都被红匪俘去，闻得消息后宫顿时一片哭闹哀叫之声，有些失了子孙的嫔妃竟自尽了。朝中大臣都开始惊慌起来，宫中的女眷更是惊恐万状，纷纷要求撤离京城。孝庄太皇太后急忙将朝中大臣召集在一起，她严命各部院不得惊慌，若有擅自离京或散布谣言者定将重惩。太皇太后命兵部和提督衙门立即出兵顺义，平灭匪患，救出皇族子孙。

北路地红军是从北塘登陆的红军北方集团军的红军第三十军，军长唐风奎是原四川山地师第三旅旅长。为了切断清廷与关外清军地联系。三十军在登陆以后，立即秘密的向京城北部移动，出其不意的行动打乱了敌人向外转移地计划，红三十军堵住了京城与北方盛京的主要通道。

为了救回皇族子孙，提督永列率两万大兵出城围剿，可到了顺义，却不见红匪踪影。只得四处搜寻。见清军京师主力出城作战，红三十军按计划撤出顺义城。他们派出了少量游击部队不断骚扰敌人，大多使用弓弩和老式火枪，手榴弹和火炮等重火力都没有使用。红军的兵力也时强时弱，有时见了清军就跑，有时是一群人吆喝呐喊一番，放几枪就走，有时却有几百人与清军前卫营拼杀在一起。清军前卫营被这种多变的游击战术折腾地疲惫不堪。只是这种游击行动让清军统帅永列认为眼前的红匪只是少量流寇，他们地兵器也无甚长处，此时此地正是朝廷大军破敌良机，永列命大军顺着红军撤退的道路径直追了下去。

到了京城北面的山地，红军的袭击改变了方式，他们以地雷阵减缓清军前进地速度。同时有山上构筑工事，利用大量新式火枪阻击敌人。由于京师清军大多都没有经历过地雷阵和新式火枪地打击，因此第一次遭到这猛烈的火力。清军一下被打蒙了。特别当地雷爆炸气浪将清军炸地四分五裂，残肢碎体在空中翻滚的情形让周围的清军惊恐不已，有人惊慌的哭喊起来。远处不断打来火枪子弹不断将清军扫倒在地，抬眼看前方山上红匪所在，己方的弓弩、火枪够不着。更有红军在工事中俯身，远处的清军根本看不清。只能见一个个绿点在晃动。永列命大队人马不顾一切的冲上去与红匪杀在一起，前方红军却依托工事打击敌人，敌人越向前冲，红军的人就越来越多，火力就越猛。当敌人冲到阵前时，红军那边成群飞出那铁疙瘩，轰隆、轰隆地巨响连成了一片，冲到前面的清军被炸的溃不成军，后面的人见前面的惨状，赶紧向后抱头而逃了。

这时的永列知道这次遇到地真是四川红匪了。看那火枪的架势有好几千支。再有那地雷和成群而来的手榴弹，永列也是惊骇不已。只是冲了一次，还没与红匪照面，清军的伤亡已有两千多人。永列知道自己手中这些人马是京城的依靠，失了这些兵马，京师也就失了，如此下去可如何是好？永列心里在犹豫，打下去怕折了，可若要退兵亦是不妥，此时正在要紧的时候，前方的红匪不过数千而已；再说若是轻易退了，他日若论起来，那临阵逃脱的罪责也担待不起；况且眼下自己手中兵力远强于敌，只须冲杀过去与红匪战在一起就能取胜。他将火器营和骁骑营统领唤来，如此这般的布置了一番，并给各营下了命令，擅自退缩者一律就地正法。

不久，清军就又开始进攻了，在仅有的几门火炮准备过后，前面地三千多八旗骑兵呼喝着冲了过来，后面紧跟地是弓弩营和火器营，那阵势是满山遍野、排山蹈海，蔚为壮观。可是红军的阵地多设在高处，清军地火炮太少，根本形不成威胁，骑兵冲到山丘之地，速度减慢，红军的火力却在尽情的发挥威力，六千多支火枪，子弹像雨点般的打来。前面有些战马被打倒后，战马悲鸣着倒下，骑兵急向前栽去，眼看是是没了性命。有些骑兵被火枪击中倒下马去，马儿受了惊吓，立即在战场上四散狂奔，还有些无主的马儿拖着死尸、伤兵在四野狂奔。六千支火枪打三千多骑兵，骑兵像收获季节的庄稼一般一茬茬的被砍倒在地上，不一会儿，马匹、死伤的骑兵躺了一地，大多数骑兵没冲到红军阵地前就被打倒了，有些人冲向前来没有倒下，看着一起来的同伴都被杀了，自己也胆怯起来，速度一慢，立即中弹，清军的骑兵就这样被消灭了。就在红军的火力集中对付骑兵时，后面成千上万的步军却涌了上来，眼看着离红军阵地已经在五十丈以内了，红军阵中又响起了咚、咚的炮声，红军的各种火炮开始发威了，飞雷攻击近前的敌人。迫击炮攻击中部之敌，而重炮则打击敌人地后续队伍。第一次重火力的连续进攻使清军上下心惊肉跳，从未经历过如此猛烈的炮火，分布在各处的清军同时遭到了炮火的攻击，越是人多处炮火越猛烈，清军都连忙四散而去，后面的清军火炮也顷刻间淹没在红军的重炮火力中了。第二次进攻又被击退了。

第二次进攻地失败倒让永列清醒了许多，看骑兵被打的情形。这已不再是昔日满清铁骑驰骋天下地时候了，看到那马儿，那骁勇的健儿无助的倒下，永列感到一阵阵揪心刺痛，这就是自己心目中战神的情形，这就是大清得以生存的根基，他们就这样败了。败的是如此快，败的是如此无奈。这分明是红匪演练多时地阵势，这是他们早已准备的一场屠杀。失了骑兵，永列竟如失了魂魄，再想起红匪火枪的枪林弹雨，那手榴弹连三赶四的爆炸，特别是那群炮连番猛轰，永列一下被镇住了。真有如此猛烈的炮火？他开始想着要逃了。刚将那残兵败将召集起来，这又有探马报：后面有大量红匪向这里冲来！永列听后大惊，忙下令回城。可已经晚了，红军已经堵上来了。前方的炮声、枪声又阻断了清军的退路，永列抬眼望去只见前方红匪排成一个个方队，那人数有数万之多。

清军全力冲过来。红军上百门大炮的开始怒吼起来，震耳欲聋地炮声好似将天要翻个一般，炮弹落地，清军的大队立即笼罩在烟尘之中，大地都晃动起来。清军被这番炮弹犁过后，七零八落的倒了一片，残肢断腿、破刀断枪扔了一地，有人被炸的缺胳膊少腿的在地上痛嚎着，有些人被炸的血肉模糊，更有些人被炸开了膛。白潺潺、花花绿绿地各种颜色都有。吓的其余的清军再也顾不得听命与人，开始只顾逃命了。原本京师镇兵都没有经过大的战事。加之四川前线的激战惨烈情形传回来后，清军都被吓的不轻，还有些伤兵、逃兵回来说起红匪的强大火器，众人都是惊骇不已。今日真的见识了一番，除了那些不能跑的，其余的人竟是惊恐万状，逃命！逃命！不顾一切地逃命。战场上即刻出现了一场奇观，原本已经打地失魂落魄的清军多已失了理智，有人还在吆喝：“不要跑、不许跑。”可是没有人听，伴随着连续不断地爆炸声，清军这里已经成了炸窝的蚂蚁，遍地散了。

清军一乱，前后红军阵中响起了嘹亮的冲锋号声，骑兵、步军纷纷冲杀过来。见清军在遍野乱跑，红军许多人高呼着：“缴械投降，留尔等性命！”，“缴械不杀！”，“放下兵器，不杀性命！”许多人跑不过红军骑兵，放下兵器投降了；也有只顾逃命的，被红军火枪兵撂倒了不少；有些仗着有些功夫，与红军撕斗起来，不过他们立即成了红军围杀的对象，大刀、火枪齐齐而上，顽抗的清军很快就身首异处了。没料到清军是如此的不经打，战场上到处是你逃我追的抓人场面，如此纷乱的场面倒让许多红军战士感到意外了。实际上清军也不是如此不济，只是总督永列一直担心京师大军折在城外，故而对出城作战是三心二意，一遇到有红军阻击，永列总在盘算着如何回去。清军进攻犹豫，逃跑却十分坚定，包括清军总督永列在内的数千人还是乘乱逃回了京城。

京师很快被红军包围了。经过准备以后，红军立即就开始了大规模的攻城。由于吴六奇曾担任过九门提督，因此他对京城各种防御体系十分清楚，鉴于清军将防御重点放在各城门处，吴六奇首先集中炮兵攻击城门，同时佯攻北面和东面城门，而红军攻城的重点则是城墙中的防守薄弱处。正是照着这个思路，红军的猛烈炮火首先打在了京师的东城门和北门上，猛烈的炮火过后，几个城楼很快被炸的残破不堪，有几处还起了火，清兵伤亡很大。眼看着远处红军蜂拥着向城门冲来，守城的清军也在城墙上严阵以待，可红军的炮火却不断的轰击着，迫击炮准确的打在守军中，而后面的重炮将清军通往城墙上的通道给封锁了，一阵炮火过后。城墙上的清军被打地差不多了，红军却还在那里吆喝着向前冲。就这样，城墙上的守军打完了一茬又上一茬，上去的几批人马很快就给打光了，可红军还没攻上来。兵部尚书郭四海听说城东门危机，特带着十几门红衣大炮前来助战，他一看那情形。红匪只在远出呐喊吆喝，并不见实际进攻。这分明是在诱战。清军将红衣大炮架起来开始还击，刚打了几炮，红军的大炮立即就铺天盖地的打来，不一会儿，红衣大炮就全报销了。

下午时，东城墙一线同时响起密集的炮声，那万炮齐发似排山倒海。震耳欲聋的爆炸使全城都颤抖起来，城楼再次遭重创，而城墙上更是被炮火地火光连成了一片，碎石断片飞扬，城墙笼罩在烟雾中。上万的红军战士或抬着木板、云梯，或手拿兵器冲了过来。在后面指挥所中地吴六奇和陆浩川一直在观察着红军冲锋的情况，只见战士们冲到护城河边，突击队员跳进水中开始扯线架设浮桥。而后面火枪兵有跪有站在向城墙上射击。反观城墙上由于遭到红军火炮攻击，守敌中有些狂奔乱窜着躲避炮弹，有少数人在张弓搭箭的开始还击，清军从后面向前增援，战斗逐渐进入了紧张的时刻。红军的一些浮桥搭好了，战士开始次递过河。可城墙上的敌人也多了起来。更多的箭矢向红军打来。陆浩川喊了一句：“命令迫击炮群攻击城墙上地敌人，重炮群阻断敌人的援军！”

外面的令旗立即挥舞起来，大炮又响了起来，城墙上立刻是浓烟弥漫、火光闪现。许多正在射箭的清军又被炸飞了。而冲到前面的红军则卧倒在地，后面还有更多的在搭浮桥、渡河。由于演练多时，当红军冲到城墙附近时，迫击炮团要用准确的火力压制敌人的火力，同时步兵要借机占据有利地形开始攻城。一阵炮火过后，云梯、绳索、攻城竿开始加上城墙，红军开始登城了。此时清军好象也感觉到红军进攻地重点是城墙部分。因此城墙上两端不断有援军冲过来。守在城墙处的清军也开始向下扔起滚木、擂石，只是由于刚被红军火炮打了一番。能反应过来的本就不多，因此红军攻城的云梯中虽然有些被擂石砸断，滚木也将一些红军战士砸了下去，可红军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敌人的援兵离地还些距离，终于有些突击队员冲上去了。看这情形，吴六奇神色镇定，而陆浩川禁不住的喊了一句：“上去了。”他转身对传令兵道：“命令炮火延伸射击。”

第一个冲上京师南城墙的是突击一团二连副连长陈大仓，他是四川宁远人，原来是山地师的一个班长，参加了袭击昆明的战斗后他随队到了海南岛，整天练兵习武让他好不憋屈，特别是听说四川红军接连打了不少胜仗，他和一些原四川籍的战士十分羡慕，他们也多次提出打回四川去。半年后，上级将到海南来的作战意图一说，大家都十分兴奋，原本埋怨、急噪的情绪都消失了，大家都积极的投身到军事训练中了。经过一年多的准备，可以说红军北方集团军成为了一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地铁军，特别是几个突击团，既有山地师地特点，又有特种军的技战术素养，攀爬登跃个个都是得心应手。这次他们一登上城，立即与清军展开了搏斗。那些清军第一次见到这种身着黑色劲装、满身挂地都是零碎器物，先是手上飞刀横甩，清军稍不留神就被要了性命，更有拿长剑大刀的，有拿短刃匕首的，更有人手中拿的是短铳。只见黑色身影一番动作，刀光剑影闪过，立即有人惨叫着倒下了，有些清军一时能与红军战士战在一起，可突击队员们都是身态敏捷，几个回合下来多是清军吃了亏。远一些的，只听火铳声响，立即倒下不少，其余的正犹豫间，红军已经冲到了跟前，寒光闪现，血溅一片。登上城的红军战士越来越多，十丈、二十丈、五十丈……，城墙上被红军控制的地段越来越长。但两面城墙上敌人的援军也黑压压的在向这里涌，双方逐渐接近了，红军前进的速度慢了下来。为了击退敌人的增援，火枪手开始列队向敌人射击，手榴弹也成群的飞向敌群。清军都满心想的是冲到近前与红匪撕拼，怎料到没到跟前就被那铁疙瘩炸的稀烂，前面挨了炸，后面正犹豫，红军已冲了过来，又是短枪长刀一阵动作，东城墙渐渐被红军占领了。

破城了！东城墙失守！东城门失守！接连不断的败报传了过来。李蔚原本想只要守上半月二十天，朝廷的大军就会从四川回来，届时必然是里应外合，消灭这股红匪。最不济守上十天应是不难，到时各地勤王之师必然云集京师，红匪也难免他们覆灭的命运。谁也没想到红匪攻击京师的战斗，从昨天傍晚开始到今天后晌，不到一天时间，东面即告失守，这可如何是好？朝中的一切原本都在向着坚守十天半月准备呢。

听到城破，最乱的就是皇宫，从宫女太监到嫔妃贵人，一个个惊慌失措，不知所以，有几个嫔妃当下就悬梁自尽了，就是孝庄老太后也沉不住气了，她将李蔚几个重臣召来，问可否有逃走的可能，众人都说不知，只有兵部尚书郭四达回道：“城北和城东都受红匪重兵攻击，而城南和城西尚未见到大量红匪。特别是城南，已有守城将士开城出逃了。”

老太后问：“只说出去，可逃走了？”

郭四达回道：“只是听说有人出城，至于结局尚未得知。”

正在商议，外面有宫人报：“太后，红匪已经入城，多是径直向禁宫而来的。”

郭四达听了立即道：“老佛爷，眼下已顾不得如何了，赶紧走了才是！”这样老太后合着一帮重臣慌里慌张的向城南门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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