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中心开花第一百四十节长久之计
由于太皇太后与各军机大臣的逃走，城中许多贵族都闻讯而逃。京师守军经过红军炮火几番猛轰猛炸，早已是三魂不在，加之太皇太后带头逃跑，众将士都无心恋战，一时间也是四散奔走，京城立即陷入混乱之中。当皇宫里众人还在忙乱着撤离时，陈大仓率领突击队最先到达皇宫门前，一百多个黑衣劲装的壮汉往皇宫门前一站，如潮水般正在逃跑的人们都吓的又逃回宫中。宫廷侍卫们仗着武功不俗，多有人早想与红匪放手一战，都纷纷向红军扑了过来。谁知一交手才根本不是那一回事儿，只见突击队员们拉开阵势，火枪、短铳枪声四起，在前面的侍卫都来不及反应就被乱枪打倒；更有那远远抛来的黑铁块，落地后哧哧作响的冒着白烟，还在想是何物事，耳边响声猛烈的爆炸声，人也被掀了起来，那身上更是感到万箭穿心，身体已经撕碎了。那些想冲到近前放手一搏的侍卫们大多被打死在十几丈开外，其余的也吓的不敢往前冲了，纷纷向后退去。随着红军战士越来越多，一阵火枪、手榴弹招呼，皇宫侍卫的抵抗很快被粉碎了，紫禁城被红军占领了。此时宫中早已哭乱成一片，有投水的、上吊的、抢金银珠宝的。一些侍卫看大限到了，借机拖些个宫女嫔妃在暗处享用起来。红军突击队冲进宫中，立即对各皇宫重地加以严密的封锁保护，平息宫中地混乱状态。接着。各部院衙门、司寺府库、会所国监都先后被红军控制。由于有了昆明和福州战役的经验，攻克京师后对各政权机构的占领和控制都很顺利，满清朝廷一应的钱粮财物被红军查封。

攻击京城，红军采用了围三阙一的战术，东、西、北三面都有人攻击，给清军留下南面的正阳门和崇文门，开始时是个别清军开门逃走并未见有人拦阻。接着是接连不断的逃跑，逐渐引发了清廷上层和全城守军地全线溃逃。后来竟形成了逃跑的洪流，夹裹着城中百姓浩浩荡荡地逃难大军延绵不断有几十里长。可是在城外四十里处，从城南逃出的人流遇到埋伏在城外的红军堵截，先是前面的败军踩上了地雷，接着是连续的火枪声。听到这等动静，逃难大军立即炸开了锅，大家原本就是各自逃命。这时更是四处狂奔而走，一时间城南门外漫天遍野，乱烘烘的到处是人。原本红军动用了五千多人来打阻击，想着清军的残部战斗不会太强，谁知出来地是裹着不少百姓的逃难大军，而且是一触即溃，红军只得漫地的抓官员、抓贵族，同时劝说老百姓回城。由于贵族官员不同平常百姓。出城的大多数朝中大臣和贵族都先后被擒，其中有朝中第一汉臣李蔚，九门提督永列，大将军、简亲王喇布，朝中当值大学士杜立德被俘虏，就是刚从四川被放回的大将军图海。贝勒洞额也再次被俘，大量的财宝和重要机密文书被截了了回来。由于红军新到，百姓对红军还不了解，因此红军与百姓之间并不融洽，所以红军搜捕工作进行的并不十分顺利，清孝庄老太后和贝勒察尼、兵部尚书郭四海、大学士冯薄等一些重臣漏网。

百姓党南方委员会早已对攻占京师后的各种情况有所准备，因此一进城，原本准备地各组织机构就开始展开工作。红军集中力量控制各重要府衙、银库、粮仓等要地，捉拿朝廷主要官员和皇亲贵族，查封其财产。这时京城里出现了一些混乱的情况。一些人趁火打劫。有些人趁乱报私仇，更有人借红军的名义肆意抢夺富人财产。占抢他**女，富人、商人和官员成为打劫的目标。老百姓原本也以为京师的保卫战尚需些时日，有些人家里甚至准备了半年的粮食，可是谁也没料到红军一天就攻了进来，因此除了那些被红军控制地大官僚贵族以外，多数的富人和贵族都生活忐忑不安中，混乱的情况逐渐向一般的百姓蔓延，渐渐京城里出现了百姓门户紧闭，街市空无一人。但是随着大部队的逐步进城，红军采取了紧急的措施，不仅红军指战员严格遵守军纪，同时专门成立的京城巡查队整肃京城秩序，严惩各种抢劫破坏的行为。由于红军坚定的执行军队的纪律，同时在城里张贴了红军地安民告示，红军地宣传队走街串巷宣传红军的政策。五天后城市恢复了平静，京城地百姓渐渐看出这支红军并不是传说中胡乱烧杀的海匪，更不是满身绿毛的海妖，这是一支装束整齐、纪律严明的队伍。京城的百姓从红军的行动中感到这些红军真是要推翻满人的统治，对百姓并无损害。百姓党成立了京城府衙，新的安抚民心的政策和救助百姓的措施不断的实施，原本准备好的各种京城相关机构都运转起来，城里日益平静了下来。

由于满清朝廷连年的清洗，百姓党在京师的组织遭到了极大的破坏，丁勉的师哥叶天士和原来陈一炳在朝廷中发展的党员大多数都牺牲了。但是由于原来丁勉及时采取了逐渐退缩的政策，百姓党在京师的许多产业都及时转移了，就是原来的亲戚、京城的布商““丰锦福”蔡家和通州的富户田家也得到了陈一炳的忠告而转移了财产。当然在京城里、在朝廷中也留下了一些百姓党的火种，后来随着红军在四川的日益扩大，川陕战局不断变化，京城里百姓党的组织也在隐蔽的发展着，其中以户部主事王辰岳和太学笔帖式韩炎为主成立了一个京师百姓党的京师分会，这支几经磨难的队伍，为百姓党争取了有不少朝廷基层官员和知识分子。为迎接红军的到来，地下党成立了一些相应地组织。其中有联络组、向导组和纠察组，他们为红军攻克京城提供了帮助。而红军在京师和天津的胜利为百姓党在京师的活动创造了条件，同时百姓党在京城的分会也为稳定京城的局面作出了很大的贡献。

由于多年的满清统治和康熙在平灭吴三贵各藩王地犀利手段，加之不断的调整更迭，各地官府都已换成效忠于满清朝廷地官员，各地督军也换成了忠实于朝廷的将领。京师失陷的消息传开后，各地清军纷纷向京师派来勤王之师。最先得知消息的是清军保定大营。原本已得知海匪在天津登陆，大营中几千镇兵已经派往京师。可没过几天。又有消息传来：京师守军战败，京城已失陷。此时的河北满清都统阿密达手中仅剩两千兵丁，他已不敢动弹，不得已传邀四方，共勤王师。在盛京（沈阳），满清都统穆萨哈手下三万满清兵镇守着北方各省。闻得京师警讯，穆萨哈毫不犹豫的倾城而动。急匆匆杀奔京师。其他，山东镇兵五千、河南镇兵三千、山西镇兵四千、安徽镇兵六千都纷纷向京师汇集，满清两江总督魏东亭也点起江南四万清军向京师赶来。

战前，红军已经对京师附近的敌情进行过了解，几年来红军也对各种可能地情形进行了精心的准备。按即定的计划，京师攻克以后，红军要集中力量应对敌人的反扑。由于北方盛京之敌最为强大，因此红军也制定了一套有针对性的计划。首先使用海军牵制各沿海省份的守敌，同时红军应集中兵力消灭从北面来犯之敌为主，并分出部分兵力阻击其他各方之敌。在京城周围，红军开始选择防御敌人的地形，敷设地雷、铁蒺藜，修筑防御阵地。抢挖深沟、陷阱和其他拌马设施。同时分出五千部队首先防御保定清军。

在财产被收缴以后，贵族们都被送往海上去劳动改造，其家眷都集中起来进行劳动改造，并许诺日后视情形给以基本的生活条件，放还民间，自行生活。贵族、官员地奴仆和丫鬟都发放路费，准其回家。京师里集中了大量的俘虏，其中尤以女眷最为难缠，由于害怕红军加害，每天都有女眷自杀的情况出现。有些宫女和太监听说红军要他们到宫外自寻生计。竟纷纷投水上吊。宫中的荷花池和一些水井里经常有浮尸漂起，有时一个房梁上竟有几个人同时悬梁而死。为了改造敌人。同时消除部分人的恐惧心理，红军专门成立的劳动改造营，宫中嫔妃、宫女、太监以及权臣贵族及十五岁以上地家眷全部集中起来，送往城外构筑工事。另一部分人则组织起来向天津大沽港口搬运从京师里缴获的金银财物。那些贵族老爷何时做过这种挖坑搬运的累活，一个个累的哼哈乱叫，那些小姐太太、宫娥嫔妃更是从未吃过这等苦处，多是叫苦不迭。后来有人吃不消了，偷懒的、怠工的时有发生，甚至有人开始抗命。劳改营立即发布公告：指出红军是顺应民意的仁义之师，不枉杀任何一人，只要不是罪大恶极，俘虏一律参加劳动改造。凡违抗命令或消极怠工者则予以重惩。第二天，果然有些屡屡违纪的官员和喊苦叫累的人被送到监狱关押了起来，劳改的情况渐渐有所好转。许多人看出来，红军真地并不想杀他们，特别是那些嫔妃女眷，设想地被许多野蛮海盗肆意蹂躏的情形并未出现，那些红军战士并不是凶神恶煞地模样，有时看管人员还能允许她们休息的时间长一些，女眷们紧张的心情暂时舒缓了一些。当然在劳改过程中有几个太学学究对这种方式提出异议，他们认为这种下人做的事情不该让读书人去做，并有人当众下跪企求上苍开眼，拯救天下读书人。对这些所谓的文人墨客，行武出身的吴六奇毫不客气，将他们与那些朝中重臣和王侯妃子一道随着送金银财物的船支，送到海岛上去劳动改造，当然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再也没有回来。

红军在积极准备防御的同时，也在努力宣传百姓党的各项政策，扩大红军的队伍。开始时，由于对红军不了解。参加红军的百姓并不多。几天以后由于红军在京城里采取了严格地纪律，指战员们不仅对百姓秋毫无犯，许多战士还能主动帮助百姓劳动。京师的一些贫民区也出现了赈济穷人的放粥点，红军还专门组织来救助队以救助城中孤寡残幼，红军组织的城防队积极的保护百姓的利益，全力制止欺压百姓、欺行霸市的行为。不过十几天，京城已经换了个景象。普通百姓已经从起初地惶恐中恢复了过来，他们又恢复到往日的生活中。市面渐渐恢复了惜日地热闹。百姓党的新衙门将满清朝廷囤积的一些生活物质低价供应市场，同时也打击那些想乘机涨价的商人，对较大的商家则令其必须以低价供应，否则严惩。十几天后，有些穷苦的百姓开始加入红军的队伍，更多地百姓开始帮助红军。为了使新战士尽快成为一个合格的战士，红军为新战士成立了预备营。每个新战士都要在预备营里经过必要的军事训练后方能加入红军。

由于连年的战事，朝廷里金银钱物储备不多，但是许多王公贵族和朝中权臣却富可敌国，因此占领京师和天津府使红军实实的发了财，从朝廷库府、各府衙和官员贵族家里共获得了四千万两白银和一百五十万两黄金，其他还有大量的粮草物资，工部和制造厅中大量的军需用品和机械设备都被红军缴获，其中黑火药就达三十万斤。大刀长枪有十五万之多，刚造好的红衣大炮六十多门，同时还得到了许多制造技术人员和能工巧匠。满清在京师一带地兵器制造业被彻底摧毁。

不久，吴六奇根据自己掌握的情况开始对朝廷官员进行清查和梳理，凡滥自屠杀百姓党人、肆意杀人越货或欺男霸女者、罪大恶极者都予以严惩，凡朝中重臣。或王公贵族一律送去劳改。各级官吏、京城各界人等也开始甄别，凡属皇家或贵族的产业或机构一律关闭，财产没收。几天后，百姓党京城府衙张贴布告：凡能主动举报朝廷官员或贵族藏匿地点，举报满清和贵族余孽、财产或所属机构者，红军一律有重赏；凡被朝廷官员或贵族欺压迫害有冤情者皆可向有关府衙申诉，红军府衙一定秉公决断，惩处恶霸；凡私下收容、藏匿或帮助满清官员或满清贵族者一律按通敌论处。随着百姓对红军的情况进一步的了解，人们逐渐认识到红军果然是与百姓一条心，他们是要推翻满人的统治。许多人开始主动揭发一些官员和贵族。同时朝廷在京师地许多暗设机构也被发现，许多官员和贵族暗藏的财产和产业被发现并没收；对举报恶霸的情况却出现了一些复杂的情况。许多百姓的冤情得以昭雪。可有些原来的劫匪盗贼也要来伸冤，大理寺等府衙中各官员被指的一无是处，这让红军检察局的人好不为难，后来只有将一应官员统统送去劳改了事。

为了解救在京师监狱里百姓党成员，红军在联系到京师地下党组织以后，立即布置救援工作。不久满清大理寺各要员都收到信函，信中要求善待监狱中的被俘人员，并指若有不善举措，红军破城后必将灭其九族；若能保护被俘人员的安全，红军将善待其家人；若能帮助红军救出百姓党被俘人员，红军有重赏并予以重用。红军迅速地攻克京师，城中秩序大乱，权贵们都只顾逃命，根本未顾及其他，几个大理寺要员也早逃了，红军突击队顺利地解救出许多被俘的同志，特别是红八军副军长谭天杰和参谋长陈天然也被救了出来。康熙将他两人送回京师，原本想等四川战事结束以后，将他们与其他反贼一道在京师凌迟处死，以儆效尤。谁知红军闪击京师地行动打乱了敌人的部署，满清各级官员都不知如何处置这些要犯，加上吴六奇的警告信使得大理寺权臣不敢胡为，他们被顺利的解救出来。

经过一段休养以后，陈天然被任命为红军北方集团军副总参谋长，谭天杰被任命为新建的红军预备军副军长。虽然对红军在川陕的作战有所了解，但吴六奇等人对其中的一些具体战役的情况和战略战术安排尚不清楚，他们还急于了解清军主力的底细。由于救出了谭天杰和陈天然，吴六奇和几个主要将领专门请谭、陈二人详细讲解了川陕作战和四川反围剿的情况，通过两人的介绍，大家对红军前期的胜利感到兴奋和欣喜的同时，对红军的游击战、运动战的基本战术有了更深的理解，同时对红军各种火力兵器的综合使用也有了新的认识；对于四川抗击清军围剿的情况，北方集团军的各位指挥员对清军的基本作战方式及火器兵器的配置使用有了初步的认识，当然红军内部的多种变故使吴六奇等高级将领对红军内部的不稳定因素也多了几分准备。

在占领京师二十天后，京师的情况逐渐平静下来，各项作战准备工作逐步走上正规，考虑到南方战局的需要，吴六奇带着部分缴获的金银和物资，随海军的部分战舰回广东去了。北方集团军由司令员陆浩川指挥，政委周富强任百姓党北方委员会书记。

吴六奇刚走，盛京勤王之师在满清提督穆萨哈的率领下首先赶到了京城，一路上他们不断遇到红军游击队的地雷、手榴弹的袭击，前进的速度很慢。穆萨哈早年参加过平灭明朝余孽的战事，由于经验丰富，作战英勇，深得皇帝赏识，其手下有一支曾征战多年的满清骑兵。为了卫护满清在北方的根基，康熙将勇将穆萨哈派往盛京镇守，这样可确保北方满清心脏地带的安全，同时对北方的蒙古部落和俄罗斯等外夷有极大的震慑作用。这次红军奔袭京师，穆萨哈一得到消息就立即点起手下镇兵向京城而来，加上刚征召的准备开往四川的满洲新军也带来了，浩浩荡荡竟有四万之多。前几天还算顺利，可走到山海关时正好赶上前方有谣传海上有海匪在山海关登陆了。尚且不知海匪是何许人，脚下却开始踩上地雷，第一阵地雷响过后，那响声让清军十分惊异，许多战马受惊后开始嘶叫起来，地雷响过掀起的烟尘更让清军将士吓的嚎叫起来。见到这种情形，穆萨哈心中隐隐有些预感，难道是四川红匪前来为乱？可那些贼匪怎能从四川跑到这里？说他们从海上来就更让人不明白。正在一头雾水之时，前方的地雷却接二连三的响起来，直炸的前面的清军都不敢走了。方在犹豫中，后面突然有探马报来，海匪战舰炮轰金洲（今大连），大量海匪登岸并攻破金洲城，眼下海匪正在向盛京进击。众人听了大吃一惊，满州兵倾城而动，留守盛京的清军不过两千而已。满人的根若让贼人挖了，这罪过谁也担待不起。穆萨哈思想多时，只得派两万清军回援盛京，自己则率两万人继续向京师赶来。

随着路地雷越来越多，同时还不断出现夜间哨兵被冷枪所伤，有时竟不知从何处飞来炸弹将营帐炸了，各将领所在的营帐更是贼人袭击的重点，有几次那炸弹竟在里穆萨哈的中军帐不远处爆炸。连续的袭击是清军上下身心疲惫，行进的速度极慢。看到这种情形，穆萨哈判断，此次海匪攻击京师，应是一次有预谋的行动，海匪的组织严密、火力强大，看来他们与四川的红匪有极大的渊源。可穆萨哈还有些不信，红匪怎能从四川通过海上来袭击京师？这个穆萨哈不愧为多年征战的骁将，他立即命大军就地整休，一面派出自己的护卫营分多路向前打探情况。不久，京师逃难的人陆续到了，先是说天津失陷，后又接到不少逃来的清兵。一问才知，原来京师守军在提督永列率领下在京郊与海匪激战，不想那海匪竟与四川红匪一路，火器十分犀利，眼看一天之内三万人马就被他打散了。穆萨哈听了吃惊，竟真是四川的红匪来了，这可如何是好？犹豫之中，他静下心来细想红匪作为，从山海关登陆、从金州登陆，就是眼前的红匪不断游击，为的都是迟滞我军前往援救京城。若要速往京城，需先除了前面袭扰的小股红匪。穆萨哈决定采取一些特殊手段来消灭前面的红军游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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