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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算尽人心有妙计,翻云覆雨仗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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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韩玄对黄忠心生猜忌,黄忠忙指天立誓道:“大人,末将耿耿此心,天日可表!若大人仍有疑虑,待明日上阵,末将愿亲手取了寇辟疆的首级,以明心迹!”
虽见黄忠情辞恳切不似作为,但韩玄的心中总难释然。不过想到若想保住长沙,尚须依赖黄忠的勇猛,却不好对他被迫过甚。当下只得强装出笑脸道:“老将军既有此心,某明日便在城头拭目以待!”说罢也不招呼黄忠,径自带着亲随转身入城。

看着韩玄远去的背影,黄忠隐约明白自己怕是中了寇封的诡计,心中苦笑道:“小鬼头,老夫却是被你害苦了!”

第二日,黄忠一早便披挂整齐,上马提刀,率领一彪人马杀出城去,在敌军的大营前讨战。他心中已打定主意,为消除太守大人对自己的疑心,此次说不得要拿出些狠辣手段,阵前斩将以明心迹。

然而令他郁闷的是,手下士卒堵着对方营门叫骂多时,人家竟是不理不睬。即使后来这些骂战士卒口中的言辞花样翻新,各种加诸于敌人本人乃至祖辈的人身攻击愈来愈多,对方守着大营的那些士卒也始终谨守各自岗位,目不斜视、耳不侧闻,竟似将所有的骂声当做浮云。

眼看红日西斜,就这样整整耗了一天,黄忠见手下士卒个个又累又饿,而敌人却始终没有迎战的迹象,只得怏怏地下令收兵。他回到城中向韩玄交令,早在城上将日间的一切看在眼中的韩玄明知故问:“老将军今日出战,结果如何?”

看到上司目中毫不掩饰的浓浓疑云,黄忠心中涌起一股无力之感,拱手答道:“禀大人,今日敌军避战不出,因此末将并无斩获。”

韩玄冷笑道:“我素闻敌军主将张翼德豪勇盖世,便是当年吕布在时,亦敢与之争锋,想不到今日竟会畏惧老将军虎威,吓得龟缩不出!”

黄忠张口欲辩,却又无言以对,一张老脸涨得通红。默然半晌,愤愤道:“末将明日仍去讨战,待斩得敌将,大人自知末将心意!”

“好,某便拭目以待!”韩玄说罢,拂袖而去。

是夜,长沙郡守军的军营之中,有一人在灯下用布巾擦拭一口大刀。他动作轻柔而仔细地将整柄大刀擦拭得一尘不染,而后用手指在寒意凛然的雪亮刀锋上轻轻一弹,长刀发出一声轻微却萦耳不绝的铮然长鸣。他望着这口伴随自己多年却与自己一样无用武之地的宝刀,赤红的面孔现出愤激之色,恨恨地道:“想我魏延兵法武艺,何尝逊色那黄汉升、张翼德之辈,却只能在韩玄手下做一个小小的军司马。偌大天下,割据称雄者比比皆是,难道尽是瞽目之人耶!”

“呵!”

他话音未落,耳畔忽地传来一声轻笑。

“谁!”魏延大惊,手中大刀出自本能地用了一式“推窗望月”向着声音传来之处平平斩出。出刀的同时已看到营帐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身形瘦削全身黑衣、连头面头以黑巾遮住的怪人。

“叮叮叮叮……”

一串密集而低微的金铁交鸣之声传出。那黑衣人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柄长约尺八的黑色短剑,迅捷无伦的连环七剑刺出,剑尖不可思议的每一次都刺中魏延大刀的刀锋。虽然他的力量逊色魏延数筹,但是七剑的力量叠加,竟是恰到好处地将魏延刀上的巨力抵消。

“将军且慢动手,小人并无恶意。”那黑衣人后退三步,横剑护身低声叫道。

魏延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转念一想便信了七成——他手下虽只管着区区四百士卒,却都是他花了一番心思训练出来的精兵。而此人竟可无声无息地避过所有人的耳目潜入他的营帐。若真是心怀歹意,只需等到他入睡后下手,包管可以轻轻松松摘了他这颗吃饭的家伙。想通此节,魏延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他缓缓收刀,低声问道:“汝是何人?夤夜来见某家有何用意?”

那人收起短剑,拱手道:“小人贱名不足挂齿,此次冒昧来见将军,只为代我家主人送上一封书信。”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双手呈上。

魏延惊疑不定:“你主人是何人?”

那人道:“将军观信便知。”

魏延略一犹豫,遂将大刀放下,伸手将那封信函接过。展信观时,脸上赫然变色。

那人见魏延一边读信,脸上神色不断变幻,心中似在天人交战,便道:“我家主人还有一句话要小人亲口转告将军——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这两句话如洪钟大吕般在魏延心头轰响,愣了半晌后,回手将这封信函送到烛火上烧了。转回头时,他的脸上现出狞厉之色,咬着牙根对那人道:“也罢!请回报尊主人,此事,魏延应了!”

接下来的数日,黄忠的苦闷与怒火与日俱增。他每日一早便率军出城讨战,而敌人却似铁了心龟缩不出,任凭他叫士卒百般辱骂,人家全当作未曾听到。每天回城,看到韩玄眼中的猜忌与渐渐浮现的杀机,黄忠只有苦笑,并对寇家小鬼的手段咬牙兼叹服。

到了第五天头上,黄忠照例到城外叫阵。他刚刚催马到了阵前,冷不防看到敌军的营门破天荒地开了。他精神大振,喝道:“敌军出战了,列阵!”

话音未落,却见远处的营门只开了一条缝隙,一个孤零零的身影侧身从门缝中挤出,撒开腿飞快地向着黄忠跑来。

那人跑到黄忠马前下拜道:“小人见过黄将军。”

黄忠看看此人衣甲,见只是一个士卒,便喝问道:“汝是何人?你家主将连日来既不敢出战,又不肯退兵,是何道理?”

那士卒似被他气势所吓,抖抖索索地答道:“小人只是辟疆公子身边的一名亲兵。这些天我军之所以未曾出战,皆因公子偶感风寒,身体不适。如今公子已经痊愈,明日便将与将军沙场相见,今有战书在此,请老将军收讫。”说罢将一封书函高举过顶呈了上来。

黄忠被寇封算计得怕了,只恐其中有诈,并不用手去接,大刀平放轻轻一挑,用刀身将书信托起交到手中。他展信观看,只见一张薄笺上龙飞凤舞地只有寥寥数语:“明朝日出,与兄一战,各为其主,生死无怨!”落款写着“寇封”二字。看那墨迹犹新,显然是刚刚书就。

“难道是老夫错怪了寇封那小鬼头?”黄忠有些茫然,随即又想,“不管如何,只要他肯出战便好。”想到此处,对那士卒道:“你回去转告寇辟疆,明日某在疆场等他。此为生死之约,不见不散!”

那士卒唯唯诺诺地应了。

黄忠将信函放入怀中,暗道:“有此书信为证,今日太守大人总不该再怀疑老夫。只须等到明日沙场一战,便人人均知老夫清白!”

他领兵回城来见韩玄。韩玄阴测测地问道:“今日老将军为何收兵如此迅捷?”

黄忠急忙将事情经过说了。

韩玄半信半疑,又问道:“我在城上隐约看到那人交了什么东西给老将军,不知那是何物?”

黄忠坦然道:“那是一封寇封写给末将的战书,书中约定明日决战。”

韩玄道:“书信何在?”

黄忠从怀中取出书信呈上。

韩玄拆开书信观看,立时勃然大怒:“老贼安敢欺我!来人,与我将这背主之贼拿下!”

旁边早有他的心腹精兵埋伏,闻得韩玄一声令下,立时如狼似虎的闯将上来,不由分说将黄忠五花大绑捆了。

黄忠连连高呼“无罪!”

韩玄将那信笺掷到黄忠面前,喝骂道:“老贼,你敢是将某当做三岁小儿?竟然拿了一张白纸便想蒙混过关!”

黄忠低头看时,却见那张方才还字迹宛然的信笺上,如今已是光洁如新,立时呆若木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黄忠无言以对,韩玄目中杀机毕露,厉声喝道:“速将此贼推出去,斩!”

“喏!”他手下武士应和一声,推了黄忠便走。黄忠已是心灰意冷,也不反抗,任凭他们将自己推到门外。一名武士举起长刀,黄忠瞑目待死。

便在此刻,忽听一阵喧哗,一群士卒气势汹汹地闯了过来。为首一个齿面大汉疾步如飞冲到近前,手中大刀一轮,将那要斩杀黄忠的武士挥为两段。他身后的军士紧随着冲到,乱刀齐下将十多名韩玄的心腹卫士斩为肉泥。

黄忠看那为首之人是手下的军司马魏延,惊呼道:“魏文长,你要作甚?”

魏延不答,回身振臂高呼道:“黄汉升乃长沙之保障,今杀汉升,是杀长沙百姓也!韩玄残暴不仁,轻贤慢士,当众共殛之。愿随我者便来!”

他身边的士卒齐声应和:“我等愿惟君马首是瞻!”

魏延大喜道:“随我来!”提刀便往门内闯去。

黄忠又急又怒,连声喝道:“魏延,你休得造次!”

然而魏延不知是有意还是忘记,虽从刀下救了黄忠,却并未松开他的绑绳。以至于黄忠虽想阻拦,却是有心无力。

魏延势若疯虎地直杀进去,凡有阻拦者尽都一刀两断。韩玄听到外面喧嚣,不知何事,正惊疑间,满身鲜血的魏延已舞刀杀到面前,不由分说,一刀便枭下韩玄首级,手提人头出来,号召军民开城纳降。

城外的张飞与寇封不知何时已率军倾巢而出兵临城下,见城门打开,挥军直入,兵不血刃将城池拿下。

入城后,张飞和寇封当场重赏了献城有功的魏延,使他暂以校尉职衔统辖所有降卒。魏延大喜,连连两人拜谢。寇封问起黄忠,有人说他在韩玄的尸体前大哭了一场后,已经返回家中闭门不出。

并马走在城内的街道上,张飞拿蒲扇般的大手在寇封的肩头猛拍,挑起大指赞道:“辟疆神机妙算,果然兵不血刃拿下城池!”

寇封揉着肩头苦笑道:“此计虽侥幸成功,却也将我那老哥哥得罪得狠了。此刻小侄正心中打鼓,不知该如何去见他呢?”

未知后事如何,且观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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