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 按古代兵法,处在防御的一方绝对不能把兵力聚集在一处,总要拣险要处分出部分兵力作为偏师,与主力部队成犄角之势相互呼应,这桥段三国演义里就经常提到,父亲大人自然也不能免俗,运筹帷幄之中,早就在战略上做了妥帖的布置。
布兰城西北二十里处,马尔卡河由西向东婉转而来,流经这里的时候,原本湍急的河流变得舒缓平和,在广褒的原野上静静流淌,滋养着这片肥沃的土地,在xīn jiāng防御方略中,老早就在这里设置了军屯垦点,由退伍老兵经营的军马场和农场,散布在马尔卡河的两岸,更在河的北面,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村落。
以这个不具名的村落为依托,清军有万余人马作为偏师驻扎在这里,领军的将领就是那个力挽狂澜拼死接应挽救了三万边防军的胡权林,他是父亲大人没出五伏的堂弟,胡氏家族出品的一等一的悍将,打起仗来有勇有谋,最得父亲大人的信任,曾大指挥把我和巴特尔派到这里来,绝对是把两个烫手的山芋变相交还给父亲大人的意思。
到底是血脉相连的实在亲戚,自然懂得打虎亲兄弟上阵叔侄兵的重要xìng,因此小叔胡权林对我和巴特尔的到来表示了极大的欢迎,热情地摆开的军礼仪仗,让我和巴特尔报名而入,他自己则安于身份礼貌地坐在中军大帐中等着接待我们。
辕门外,我和巴特尔按着那个一脸坏笑的传令官指点的规矩,亮开嗓门冲大营内高喊道:天池乡勇营管代胡威,阜康乡勇营管代胡武,请见胡将军!!!
喊声乍落,只见数百个体格剽悍,面目狰狞的清兵成两列纵队齐步跑来,在辕门至中军大帐之间,排成了一条两米宽的甬道,没等我和巴特尔醒过神来,却听带队的将官吼道:奉胡将军将令,迎两位管代入营,礼!
随着带队军官的口令,充当甬道墙壁的数百军兵吼哈一声呐喊,齐齐拔出配刀,斜直天宇刀尖相碰,在一片仓琅琅金属的颤音中,顷刻间就给甬道搭了个寒光闪闪杀气凛然的顶棚,我卡,这是军中迎接客人的礼仪么,怎么跟土匪窝里拜山头差不多啊。
这时传令官贼笑着躬身示意:两位小将军,请吧,我们将军正营内侯着呐。
切,我这小叔什么人品啊,不欢迎我们就明说,摆这阵势吓唬小孩子呐?就在我腹诽小叔胡权林鼠肚鸡肠的当口,巴特尔更是直接,板着脸冷哼一声:幼稚!
其实这桥段我讲评书的时候巴特尔都听过N遍了,只身虎胆独闯敌营,是英雄的就要有大义凛然的豪迈,是懦夫的见了这刀丛枪林一准尿裤子,而巴特尔这从小就有强烈个人英雄主义yù望的楞小子,在意yín中早就盼着自己也有机会表现一把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了,今天小叔闹着玩似的给了这么个机会,果然让巴特尔小怀大慰,这厮骂完,把兄友弟恭的长幼顺序抛却一旁,按剧本既定的演义程序,拿捏出丫不服你砍我一刀的滚刀肉嘴脸,昂首挺胸迈着坚实的步伐义无返顾地就向刀阵撞去,嚣张的气焰看的我都想给他一刀狠的。
弟弟这么豪迈,我当哥的也不能拉梭子不是,我嬉皮笑脸地摘下头上的帽子,对身旁的传令官说道:告诉这些站桩的弟兄们一声,小爷过的时候手别抖,爷小时侯被狗吓过,胆小。
为了证实自己所言不虚,果然就一副被吓得腿软脚软的样子,摇摇晃晃道都走不直了,大好的头颅直向两旁刀刃上招呼,结果惊得一众举刀大汉纷纷后退:这二百五少爷不是祸害人么,兄弟们也就按军令做个样子,你也别真往刀上撞啊,谁要是真伤着你,那还不让总督大人点了天灯啊。
中军帐中,小叔胡全林不知道自己挺好的见面礼被我和巴特尔搅了个七零八落,对安然进来的我们夸奖道:还行,两个小毛猴子,有点子胆量,没被我的刀阵吓尿了裤子。
在众将官面前,我和巴特尔不好不给他面子,于是按规矩神态庄重地叉手施礼:末将天池乡勇营管代胡威,阜康乡勇营管代胡武,参见胡将军。
胡全林起身笑道:两个臭小子,跟你们小叔装什么客气,刚刚小叔是和你们闹着玩呢,怎么记仇了?……岂敢你们还板着脸?别说,冲你们小小年纪不惧刀阵的胆量,还真是咱们胡家的大好男儿,小叔就不在乎你们来这里给我添麻烦了……我说你们俩呀,怎么这么不知道深浅?我这里现在可是真正的前敌,要是一不留神伤到你们,你们让我如何向大哥交代……好了,既然来了就先安顿下来,驻地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别着急看老毛子,丫一个个长的跟狗熊似的有什么好看的……行了行了,叔服你们俩了,今天太晚了,明天,哦,后天吧,后天叔亲自领你们到前敌见识见识,这总行了吧……好了,叔先给你们俩接风洗尘,顺便再把各位将军介绍给你们认识,弟兄们,我侄子来了,咱们今天开戒,你们都拿出点本事来,好好陪我俩侄子喝几杯……别说,你们俩还真有口福,昨天刚打了一只老虎,肉咱们就吃了,虎皮回头给我大哥送去,来xīn jiāng多少年了,我还真没见过这儿有老虎呢……
丫造孽呀,前世的时候,我曾偶然听说过,xīn jiāng虎是1906年灭绝的,灭绝的原因就是人类的捕杀,我们现在是消灭这一珍惜物种的罪人呐,吃虎肉的时候,我一边应付着众将官轮番劝酒,一边不着调地为自己参与毁灭自然的罪孽忏悔。
小叔胡权林是个很讲信用的人,等我们把部队安顿好,果然就如约领着我们到第一线看老毛子了,不过让我和巴特尔感到非常不好意思的是,这厮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把动静闹的也太大了一点,他手下的部队几乎是半数出动,越过马尔卡河在老毛子前哨大营三公里处摆了好大一个阵型,三千步兵排着密集的五排横队居中,两千骑兵左右护卫,十二门新式野战炮压后,汹汹的气势仿佛当场就要把这股两千多人的哥萨克一口吞掉似的。
小叔摆出的诺大阵仗当然就引起了哥萨克前哨部队的jǐng惕,不过让我感到惊讶的是,老毛子好象根本没把我们这拨人数上占绝对优势的清兵部队放在眼里,营盘中忙而不乱,一部分人依托营垒各占有利地形准备防御,另有一支千余人的骑兵部队迅速出动,居然在营盘的侧后方集结出了一个进攻的阵型,更有两队十数人的侦察骑兵迎着我们大队而来,游弋在步枪火力shè程之外,远远地观察我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皑皑雪原,北风呼啸,战马嘶鸣,枪刺闪亮,勇士的目光中汇聚着杀意,紧张的空气中满是火药味,这时,只要有一点点的火星,立刻就会爆裂出血与火的碰撞,在战场上,生命是脆弱的,生命是卑微的,为了胜利,生命就是一个个数字,堆砌的,永远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残酷,永远都是父母亲人的悲伤。
我和巴特尔立马在胡权林左右,用望远镜欣赏着哥萨克侦察骑兵堪比大马戏团的骑术,体味着这久违的战争气氛,心里不禁感慨万千:丫我不是立志这辈子就做个恶少么,怎么又跑战场上来了?老天不公啊,比上辈子参战时年龄还小呢,您说我他母亲的招谁惹谁了。
在我悲天悯人地感叹战争残酷的时候,小叔胡权林在一旁不咸不淡的对我们问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巴特尔疑惑道。
小叔胡权林挥手向战场上一比画:我问战场态势如何?
问这个呀,小开丝挠趴波。巴特尔舞动着手中的望远镜,一派指点江山的伟人模样:老毛子还不错,训练有素的样子,兵士勇敢士气旺盛求战yù强烈,战场指挥官也不错,应对得体,把步兵做铁砧吸引进攻火力,骑兵做铁锤,想关键时刻在侧腰上给我们一狠的,我说小叔,您不是真想把这伙子老毛子怎么着吧?就您摆的这阵型看着倒是挺漂亮的,可是步兵骑兵都挤做一团,给人家大炮当靶子呐?我可从望远镜里都看到了,老毛子营盘里的大炮比咱们多,要是真硬冲起来非吃亏不可,就是能把这伙子老毛子兵灭了,咱们也得折损大半的人马,这买卖不做也罢。
行啊小子,不愧是将门虎子。小时侯竹马宝剑的没白抓,果然有大将风范。雏凤清于老凤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对于巴特尔的现场点评,众将官一时佩服的五体投地顷刻间就马屁如cháo,齐声赞颂巴特尔的英明神武。
其实小叔胡权林才有大将风范呢,没理会巴特尔言辞中对他排兵布阵的讥讽,大度地说道:小崽子,你叔有这么笨蛋么?不过还真让你说对了,我还真没想把这伙子老毛子怎么着,我这是按倒不那什么就吓唬吓唬,顺便也让你们这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见见世面,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老毛子牲xìng着呢,可不好打,一不留神就得吃亏,好了,今天你们也算和老毛子见着面了,回去安心练兵,今后仗有你们的打,传令,各部交替掩护依次撤退,咱们收兵回营。
啊?这就算完了?我和巴特尔面面相觑对小叔这拿得起放的下的做派有些发傻,打仗有这么儿戏的么?就为了让我们和老毛子见个面,就来一场浩大的武装游行?
小叔胡权林仿佛看出了我们意犹未尽的不满,恍然道:炮兵,对老毛子的侦骑来个三发急速shè,出来一趟没点子响动还真不合适。
三十六发炮弹,一百多大洋,比过年放鞭炮的动静可大多了,我贪婪地闻着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道,看着那二十几个哥萨克侦察骑兵毫发无损地仓皇逃遁的狼狈身形,不禁对小叔的炮兵竖起了中指:妈的,生育能力太差,炮炮都放空。
夕阳西下的时分,折腾了大半天的武装游行队伍,在老毛子骑兵若即若离的护送下,无惊无险的回到了出发营地,回想起哥萨克骑兵面对强敌表现出来的英勇豪迈,我对陪着观摩的三十多血狼中层干部以及护卫队和侦察中队全体人员的临场表现感到极其不满,还没打起来呢,抖手抖脚的哆嗦什么呀?小脸青白的就差勤做深呼吸了,心理素质还是不过硬啊,。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祭起人民军队的法宝,开会整顿呗:你们呐,今天表现还不错,居然没尿裤子,让我很满意,初哥吗,刚开始的时候腿软脚软无所适从脑袋里一片空白光知道激动了是正常的,当初我洞房的时候也这样,习惯习惯就好了,其实我知道你们没那么怂,第一次与敌人见面紧张是难免的,笑不出来是正常的,不过脸板的象谁欠了你们一百大洋似的就不对了,现在听我口令,每个人都把大牙呲出来,给少爷开怀大笑一分钟,笑啊,怎么连笑都不会了,你这是笑呐还是哭呢?再不笑少爷抽你。
虽然这时候大家都没有笑的心境,可是在我的强势压迫下,刚开始强挤出的是比哭还难听的笑声,结果还没有半分钟呢,这帮家伙也不知道是碰到什么痒痒肉了,居然互相指着对方的鼻子,一发不可收拾的顿足捶胸笑到岔气,由此可见人还真是很奇怪的动物,没什么可笑的事情也能自我麻醉乐个面瘫。
莫名而来的一顿暴笑,果然就缓解了弟兄们心里的紧张,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他们平复下来:这就对了么,有道是笑一笑十年少,好了,今天你们也看到了,老毛子也没什么可怕的,大炮一响不照样落荒而逃?
听了我的话,火力支援分队长胡之翼不以为然地撇嘴道:可惜胡将军手下的炮兵活太糙,这么近的距离,又是十二门炮齐shè,居然连人家毛都没打着,真不知道他们平常是怎么练的兵,要是咱们火力支援分队,第一轮shè击就能拍死他们一半。
吹牛吧,用行营炮你们倒是有这个把握,用新式的野战炮可就说不准了,好了,今天你们也算上了一次战场开了一次眼界,有些东西还是有必要总结一下的,回去后在座的各位每人都根据今天的见闻写一篇心得体会,写什么都行,文化水平差劲的找自己的对子口述让他帮你写,两天后交卷,字数不少于五百,怎么了,嘴里吃苦瓜啦?他母亲的,再这副要死不活的嘴脸字数就改一千啦,这事你们又不是第一次,有必要扭捏成这样么。
由于我始终坚持人民军队的大政方针,认为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所以在文化学习上就抓的紧了一些,经常xìng的出一些这样的题目,妄图迅速提高他们的思想文化水平,当然也就招的整个血狼对我的这一暴行无不咬牙切齿,不过看到把他们难为的一个个撞墙的可笑样子,我倒是乐此不疲。
下面布置下阶段的任务,由于部队新人太多,那帮菜鸟还来不及适应血狼的作战风格,他母亲的,也不知道老马大卡怎么训练他们的,跑五公里都跟不下来,还不如咱们医疗排的小女生呢,所以战斗分队在这段时间里要按咱们的训练大纲抓紧训练,早rì把战斗力恢复过来,最起码要做到能打能走能藏吧?火力支援分队现在的任务是抓紧熟悉新式火炮,每门炮批给你们十发,哦,二十发炮弹,把打炮的本事练硬点,到了战场上要是象今天那伙子阳痿兵给老子丢人,小心少爷骟了你们,对了,刚才武少爷让我派几个弟兄帮他训练猎鹰炮兵,胡之翼,这事由你负责,我的意思是让他们和你们一块儿训练,咱们一家人不许耍心眼留什么后手,把你们会的全教给他们,一定要从难从严,让他们和你们一个水平才行,后勤分队现在没什么大事,暂时跟战斗分队训练,还有,以医疗排的女兵为头目,后勤分队成立几个监督小组,把军营卫生还有内务管起来,这可是大事,我可不希望没等开战部队就因为伤病减员,护卫分队和侦察分队这段时间跟我训练,先把滑雪练会了再说,别对这本事不以为然,在冬季条件下进行山地作战,滑雪可比骑马管用的多,说好了,你们可要给我打起jīng神来,猎鹰的jǐng卫分队和侦察分队也跟咱们一块训练,要是被这帮苍蝇比下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都记明白了?好了,各分队长、分队副以及老狼们留下,一会儿武少爷要领猎鹰的中层过来和咱们商量军务,其他人解散。
今天同老毛子的简单接触,我倒没觉得怎么着,但是给巴特尔触动挺大,这小子见识了哥萨克骑兵的硬朗,立时察觉到了猎鹰和人家的差距,要是按原来的想头,和人家打两场轰轰烈烈的骑兵对攻战那是非得吃大亏不可,猎鹰大部分都是巴特尔的族人,他可舍不得拿自己实在亲戚的xìng命随意挥霍,于是终于在无奈中又想起了我这个无所不知的哥哥,前来问计。
猎鹰和血狼一样,大部分中层干部都是由巴特尔当初的那十六个亲随充当,倒不是我和巴特尔有认人为亲的毛病,别看这帮小子年纪小,可在我和巴特尔苦心竭虑的培养下,他们的能力和见识比起那些连名字都懒得起,简单到用数字代表的龙套角sè强的不是一星半点,随便在军中亮几样本事,就让那些比他们年龄大的数字龙套们服的不行,所以在军中还是很有威望的。
都是老熟人了,最近一段时间总没机会好好聚一聚,今天好不容易有个消停时候坐在一起,年轻的老狼和老鹰们都很开心,自免不了亲热的嬉闹一番,现在的老鹰可不是那拨神情木讷拙嘴笨腮的奴隶了,被我的老狼们捉弄了这么长时间,再没长进的也比当初jiān猾了许多,最起码对上老狼的调侃有还嘴的余地了,不过尤其让我感到满意的是,这帮家伙的神经依然一如既往地大条,根本就没把哥萨克骑兵的强大当回事,言谈中处处都体现着革命乐观主义jīng神。
相较之下,巴特尔的心情就很急迫,没有虚唬张嘴就问:三哥,你答应我的炮兵教官准备好了么?回头我就带走。
我挥手示意各sè人等就座,对巴特尔说道:派什么教官呐,巴特尔,我的意思是咱们把雪狼猎鹰的火力支援分队还有jǐng卫分队、侦察分队暂时合并起来,统一进行训练,你也看到了,老毛子的战斗能力不差,咱们如果不把部队拧成一股绳,打起来容易吃亏呀。
巴特尔向来都很听他三哥的话,对我的建议马应道:这样更好,三哥你不常说团结就是力量嘛,咱就这么办了,其实我还怕你派的教官藏心眼不好好教净惦记着糊弄我们实在人呢,在一起训练就没问题了,对了,训练炮弹可得你出,你弟弟现在可穷着呢。
这什么兄弟呀,怎么占便宜没够呢,不过本着为自己弟弟负责的jīng神,我还是大度地忍了,将来找个机会连本带利的收回来不就完了么,钓鱼还得下饵呢。
决定战争胜负的因素很多,但我始终认为情报工作是其中最最重要的,随着对这场战事的了解越深入,我就越发感觉自己对敌我态势了解的不够确切,虽然父亲大人以及曾孝则和小叔胡全林他们在这方面也下了一番工功夫,但是毕竟受这个时代的局限xìng制约,在认识上还是很肤浅的,别的不说,就连斋桑地区军事地图都粗陋的让人难以弄清楚东南西北。
看着我拧眉对着军事地图发呆的婉约神态,刚刚得到些须好处正轻松地和一众手下打屁嬉闹的巴特尔,好奇地慰问道:三哥,想什么呐对着个破地图发呆?就这简陋的东西你能看看出来什么呀?
是呀,这地图绘的实在是不怎么样,看来进行战前侦察是绝对必要的,不自己亲力亲为的东西总觉得靠不住啊。
巴特尔不愧是和我一块儿长大的好兄弟,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欣喜地应和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三哥,咱们俩带侦察部队到老毛子后方转一圈怎么样,大部队作战看着倒挺壮观挺热闹的,可硬碰硬的损失也大,太不划算了,三哥,这次咱们就试试你以前说的什么特种作战,学学孙猴子钻进铁扇公主肚子里的做派,连侦察敌情带搅风搅雨,顺手再灭几小股落单的毛子兵,搂草打兔子两不耽误,可是小叔胡全林不让咱们出去该怎么办?
说道热闹处,巴特尔突然想起了那个恨不得能把我们含在嘴里的保姆,高昂的情绪立时显得有些低落。
这小子和憨实的蒙古人在一起呆的脑筋不会转弯了是吧?不过在他手下面前我也不好意思骂他,只好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切,谁告诉他咱们去敌后侦察了?你不会说还有一多个月就大年三十了,咱们出去打猎置办点年货么?咱们也想打几只老虎孝敬一下父母呢。
定好大政方针,于是下面的节目就是应众人的要求由我主讲什么是特种作战,咦?我不是早决定了就在营盘里等战功么?怎么又揽上这危险的活计了,看样子真是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记吃不记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