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 韩氏的表现,让我知道先来软的审讯策略功亏一篑了,但是心里却不感到失望,反倒觉得有一双怪手轻轻撩拨着我内心深处的邪恶神经,让我体验到了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的悸动,这种悸动绝对是刚才修理刘福的时候所没有体会到的。
我粗暴地把韩氏拖到石柱子边上,不理会她无力的挣扎反抗,拣起先前散落在地上的绳索,重又把她捆绑起来:韩嬷嬷,虽然我尊重你,但是你为了什么尾巴大的事业贪污我的钱就是不应该,要知道这世界上还没有什么事业能伟大到让人不择手段呢,所以我说你们那个伟大的事业和你们的组织就是狗屁,不对,是狗屁不如。
捆绑完毕,我又坐回到椅子上,目光灼灼的盯着韩氏继续加料:所以我希望你和我说出全部实情,当然,我也真心希望你不交代,因为这样我就找到了一个能让我狠下心来惩罚你的理由了。
说完了,我就开始安静地等着她最后的选择,心里却向路过的漫天神佛祈祷着,求求你们千万要保佑她挺住别说呀,她还没到山清水秀的地步呢,早交代不如晚交代,就给我一次玩**的机会吧。
感谢上苍,韩氏果然没意识到后果的严重xìng,仍然在做最后的抵抗:胡威,不许你污蔑我们的事业,也不许你侮辱我们的组织,我们的目标是救天下受苦人于水火,不是你一个小孩子所能理解的……
好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跟她玩横的,于是不耐烦地打断她的废话:韩嬷嬷,别整没用的,你已经决定了顽抗到底了是吧?你就不要为自己辩护了,人是不可以为不择手段的行事作风找借口的,那样显得更虚伪,还不如象我这样正大光明地当个小人呢,好了,现在刑讯开始,如果你受不了的话可以打断我,但是前提必须是彻底招供,否则,我会用更残忍的手段折磨你。
刑讯是通过折磨人**的方式从而达到摧垮其jīng神的目的得到人犯的口供,刑讯绝对是一门艺术,和xìng爱一样也需要前戏的,所以别上来就傻干。
为了给韩氏足够的压力,首先我有必要也有责任用语言向她交代一下刑讯的目的意义和其中耸人听闻的手段:韩嬷嬷,其实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邪恶的一面,当初你教育过我之后,我一直不敢做坏事,但是这并不代表我是个好人了,我知道你虽然没有自己的孩子,可毕竟你整天在和孩子打交道,应该知道小孩子是很不定xìng的,尤其是在他成长的过程中,有些事情对他一辈子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这是我第一次审问犯人,可我始终不想对你动粗,你知道为什么么?因为我怕自己沾染上邪恶,并且会沉迷于其中不能自拔,那我这一辈子就再也不可能被称做好人了,我父亲大人却知道这一点,他了解自己的孩子,所以他总不让我去衙门的大牢,就是怕我学坏,其实我对那里老早就好奇了,听说很好玩,我很期待犯人在我手里凄惨嚎叫的样子,想象着他们匍匐在我的脚下痛苦挣扎的时候我就很有快感,对了,我记得您刚才好象说过,虽然我还是个孩子,可毕竟男女有别是吧,我会证明你说的没错。
丫的我太有才了,居然能为自己扭曲变态的行为找到如此众多高尚的借口,看来我还真不是一般的禽兽,简直禽兽到了极品。
说话间,我的手很不老实地抚摩上了韩氏的大腿,让她犹如被火烫到了似的一哆嗦,我很满意她的反应,邪笑着接着说道:刑讯逼供有很多方法,我早从书里学过了,其中对付女人的方法就更多了,对了,韩嬷嬷,虽然我是个小孩子,可也一样能让你饱受屈辱生不如死,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说不说?不说我就开始了。
此时罪恶的魔手已经忍耐不住停放在了她胸前的衣扣上,摆出威慑态势等待她最后的回答。
韩氏真没想到我小小年纪居然能绽放出这样一副暧昧恶心yín贱的嘴脸,一时很不适应,直吓的脸sè苍白身体紧张的微微有些发颤,却兀自强做镇静地说道:胡威,你不要这样,你还是个孩子,怎么能做这么无耻的事情呢,我可是和你的母亲差不多大的人呢,你这样做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我沉稳的解开了她第一个衣扣,冷冷地说道:我这么做正是为了保护我的母亲,保护我的亲人,因为你们邪恶组织已经把触角伸到我家里来了,还给我们造成了严重伤害,今天你们贪墨的是我的财产,明天可能就会吞没我们整个胡家,要是我们成了穷光蛋,那我的母亲还不得饿死?所以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你的话打动不了我,因为你们碰了我的逆鳞,为了我的钱,不对是为了我的家人,我一样也可以变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化身为魔鬼,至于你说我是禽兽有点太小儿科了,我只能认为是赞美我,你根本不了解禽兽的习xìng,其实禽兽比人要强很多,为了维护自己的领地和亲人,大多数的禽兽都敢于同任何强大的敌人战斗!
虽然手上的动作缓慢,但是说话间,韩氏的上衣已经被我解开了所有的扣子,露出里面月白sè的细布兜肚,怎么这年代的女人无论大小都穿这个呢。
此时,韩氏已经被我刻意绷出来的严肃表情吓到了,因为她发现我的眼神已经变的越来越骇人,冰冷中没有丝毫感情,冷酷中带着无限邪恶,真的犹如野兽一样闪烁着噬人的凶光,直让她浑然忘了地下室犹如洗桑拿般的温度,如坠冰窖般的感到浑身阵阵发凉,冷飕飕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时她甚至还注意到了一个细节,我的身上居然没有流一滴的汗水。
我容易么我,为了营造非人类的气势,我身体里的内息转的快赶上风扇了,才好不容易达到这寒暑不侵的境界的。
我嘴里一边向她详细介绍着满清十大酷刑的名称,行刑方式,并着重描绘了受刑时身体所能享受到的痛苦感觉,一边尽力扯开她的外衣,循序渐进地到了掀她胸前肚兜的步骤,这时韩氏可真吓坏了,嘴里不住的哀求道:胡威,你不能这样,你是个孩子,我都比你的母亲还大呢,请你不要这样对我。
我却听不见似的毫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仍然一板一眼的做着替她宽衣的工作,不过撕下她兜肚以后,我的目光没在她仍然雪白挺傲的胸膛上做过多停留,而是对她缠裹的三寸金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你说我冤枉不冤枉,生在大清国长到十四岁还没见过这个时代女人标志xìng的小脚呢,枉我天天以sè狼自诩了,这也不能怪我,身边的几位嬷嬷倒是裹小脚的,可惜伊们一个个视若珍宝,保护的严密着呢,想我一个堂堂的恶少就是再龌龊也总不能拿身边的人下眼不是?好在这回总算是得着个一偿夙愿的机会,我倒要好好研究研究古代这三寸金莲到底是怎么个构造。
谁说的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的?站出来,少爷要为他真理般的言论颁奖。
刚脱下她三角形的绣鞋,结果就有一股味道扑面而来,他母亲的,上当了,原来这节目一点都不好玩,差点没把隔夜饭给我熏呕出来,你说古代的男人怎么能变态的喜欢这调调呢,让我实在是想不通,太恶心人了,由于四只脚趾被人为地折断在了脚掌之下,因此就给清洗工作带来了一定困难,无论多么高贵典雅的女人怎么样的细心保养,总会有些味道,要不怎么有歇后语说老太太的缠脚布,又臭又长呢,这还没动她裹脚布呢,我就快挺不住了,你说我长那么灵敏的鼻子干吗,这回可遭了大罪了。
我受不了,韩氏更受不了了,据说古代的女人对脚的重视程度比身体其他部位要重视的多,好象连自己的丈夫都不能看的。
果然,韩氏惨叫一声,顷刻间就泪如雨下,声音嘶哑的骂道:胡威,你无耻!你快停手!求求你快停下,停下……
其实她不说我也决定要停手了,脚汗味太重,让我恶心的差点弄乱内息来个走火入魔,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我果敢地转移方向,拔出一把匕首,开始割她身上的裙子,嘴上继续冷冷地打击她:韩嬷嬷,我不在乎你怎么骂我,因为我已经告诉你了,为了我的钱财,不对,是家人,我甘愿当一个恶魔,不无耻能叫恶魔么?韩嬷嬷,现在只是初始的工作,你不必喊这么大声,省点力气一会儿有你叫的,我不相信你能挺的住,不过如果你现在说了,损失还不大,要等会儿再说可是真亏大发了,你说人怎么这么贱呢,结果都一样,偏偏还要一个过程,韩嬷嬷,其实我还是殷切希望你能多挺一会儿的,这样我玩起来才过瘾。
由于韩氏是跪立的姿势,所以裙子只能先从大腿的部位破坏,结果刚用匕首解放了她半条大腿上的雪白肌肤,韩氏就无限痛苦地哭喊道:你赢了,停手,快停手,我说,我说,呜呜呜……
这么快就撩片儿了?我才刚开始进入状态,连皮鞭蜡烛夹子都没用还没玩过瘾呐,你就不能再坚持个一天半天的,哪怕再坚持一个小时也是好的啊,想到刚才自己对她的承诺,本着笃守信誉的原则,我还是停止了对她的侵犯,懊恼地看了看她裸露出来的雪白**,无限失望地干咽了一口吐沫,傻愣了半天才反映过来可以按程式记录她的口供了。
桌子椅子是现成的,低头一看,桌膛里居然还放好了笔墨纸砚,连惊堂木都预备了,省得我再拍驳壳枪了,虎威这帮家伙在我的调教下进步的还是挺快的吗,看他们这么专业让我少跑一趟的份上,我决定挖出钱来以后一定要重重打赏他们。
端坐在简易审判台上,审判长书记员都由我一人担任,虽然忙叨了点,但感觉还是不错的,刚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又觉得气势不够,于是重重一拍惊堂木,声音大的别说韩氏,把自己都吓了一跳,调整心情无限威严地问道:姓名?韩宛如。哦,名字挺好听还挺琼瑶的。
年龄?三十四岁。
民族?汉族。
籍贯,哦,就是老家在哪里?杭州。怪不得皮肤这么白,原来是苏杭的女人。
政治面貌……不对,这时候有政治面貌的说法吗?那你组织的名称?中华国民党。
国民党啊,嘿嘿,原来她是个国民党。什么?!国民党?!听了她的答案我差点没把桌子掀翻喽。
你说什么?!韩宛如以为我没听清楚她说的话,又一遍重复道:中华国民党,我是其中的一个党员。
真的是国民党?!你开什么国际玩笑?!这时候有国民党么你就参加?等等等等,我记得历史上倒真是先有的国民党来着,可掰着手指头脚指头掐算了半天才想明白,国民党就是再先成立的,也好象不应该是这时候有的吧?丫的你不足月早产了,要知道现在才一仈jiǔ四年呐。
我傻呆呆的看着地上跪着的被我欺负的惨兮兮的韩氏嬷嬷,脑袋里已然乱成了一堆糨糊:闹了半天我居然严刑拷打了一个国民党党员,上帝真主我佛如来长生天啊,你说这他母亲的叫什么事情啊,这回我可给自己前世的组织抹黑了,以前光听说国民党如何摧残GCD来着,怎么轮到我这儿掉个了?变成一个**的积极分子摧残起国民党来了,我回头该怎么向政委大人交代呀,党的声誉呀,这下全砸我手里啦,我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的多年培养啊,我成历史的罪人啦……
等等,等等,我乱七八糟不着调的想什么呢这是?好半天,我才静下心神,连忙整理好毛线团似的思绪,接着审问韩氏:国民党是什么东西?国民党不是东西。
说的好,要是东西了能被撵到台湾去吗,而且在那弹丸之地还混不好,天天被陈欠扁打压。国民党是一个组织,我们的宗旨是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权,我们的革命纲领是民族、民权、民生……
太阳啊,连三mín zhǔ义都出来了,看样子是我把历史年代记错了,我抱着无限的希望安慰自己,是我历史没学好,她说的才是真实的历史。
你们的大头领是谁?李国辉。
还好不是李登辉,要不你们就等着黄摊子吧,不对,怎么不是国父孙中山?国民党不是他老人家创办的么?怎么这么快就下野了?这李国辉又是那路的神仙?人名上过历史书吗就随便蹦出来给国民党当头子?乱套了,彻底乱套了,好在这一连串的冲击早已让我的神经变的麻木了,我还是享受这风云变换的快感吧。
那什么这李国辉男的女的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家住哪里婚姻状态如何几个子女有没有包二nǎi竞选时用没用走路工有没有买选票采取抹黑抹黄的手段打压对手误导选民?……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他,只听说他在上海,我们都管他叫李主席。
那就算了,离得那么远我也没必要知道他了,等再竞选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现场看看热闹就行了,看电视新闻总觉得不过瘾。
对了,你们国民党在xīn jiāng有多少人?
我不知道,我们是秘密组织,纪律要求我们不该知道的事情没必要知道。
一问三不知哪你说你自己都该知道些什么?就这水平你党史考试能及格吗?算了,算了,先不问这些了,你还是说说自己的经历吧。
韩氏的人生经历虽说不上波澜壮阔,但还是听的我唏嘘不已:韩嬷嬷出生在一个杭州官宦之家,祖上原是杭州的乡绅,太平天国的时候为躲避战乱逃到了上海,虽然丢弃了家乡的祖业,但是在上海却因为及时转行成了新一代的资本主义买办,趁着战乱着实捞了好大一笔银子。
太平天国运动被清zhèng fǔ扑灭以后,韩家携带资本返回了家乡,父亲还在杭州捐了一个从五品的官职,重新购置了田产和漂亮的园林式住宅,可以说,韩氏的童年是富足美好的,如同所有有钱人家的小姐一样,被亲人呵护倍置,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韩氏八岁的时候,父亲卷入了一场残酷的官场纷争,家族中男人死走逃亡,女人被卖身为奴,于是美好的生活结束了,韩氏顷刻间就从云端直接坠入了地狱。
也不知道韩氏是命苦还是命好,被父亲的原配东方夫人买到身边为奴婢,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很短,却很受东方夫人的喜爱照顾,当东方夫人离开胡家的时候,由于韩氏年龄幼小,东方夫人考虑到自己前途的艰难就没有带她,而是把她留在了胡家,并特别嘱咐了自己的留守人员要好好的培养这个有着明亮眼睛的女童。
韩氏的少女时代是很苦的,究其原因是那个负责照顾她的人领会错了东方夫人的嘱托,于是诸子百家琴棋书画加着皮鞭蜡烛……哦,哦,听下道了,反正十年寒窗到十八岁的时候文才学识考状元都行了,可这年代哪有女人考状元的道理啊,于是韩氏被教习发展成了东方夫人的耳目。
本来韩氏是不耻于当个吃里爬外的小人的,当年东方夫人对她那一点点的恩情,早已被教习给折磨没了,可谁知长成花季的少女却被有眼无珠的胡家当成福利分配给了获得优秀服务成就奖的家丁刘福,这让韩氏感怀身世的同时对胡家充满了无比的愤恨,红颜薄命啊,于是就心安理得的成了东方夫人旗下的一个得力暗探。
刚开始刺探的也就是胡家生活中的些须鸡毛蒜皮的琐事,后来随升任副总管的刘福来到了我的山庄,伙同那位冒充她兄弟的细作首领制住了胆小的丈夫,小小贪污了山庄里的钱财补贴充做活动经费,刚开始的时候,贪下来的钱还有刘福些须的好处,不过后来在东方夫人的授意下,他们集体加入了李国辉建立的中华国民党,情况却有了改变,在党的教育下,韩氏将狭隘的家仇转变成了民族恨,坚定地站到了三mín zhǔ义旗帜下,投身于伟大的驱除靼虏,恢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权的资产阶级革命运动中,从此转型成了政治间谍,不过韩氏受身份的制约,没办法打听到有用的军政情报,于是她变本加厉的逼迫自己的丈夫加大了贪墨的力度,为组织提供了大量的发展资金,国民党在乌鲁木齐建联络站,掩护身份开买卖所用的钱基本上都是由她提供的,诺大的地下交通网几乎没用上级掏一文钱,为此连年被评选为xīn jiāng党部的优秀党员。
呀呀呸的,可以说韩氏有如此的优异的工作成绩,那是羊毛出在狗身上,全靠我这个冤大头了,她倒是功在革命功在党国了,我可快成穷光蛋了。
你知道的党员在xīn jiāng有多少?说出他们的姓名身份。
我只认识我的上级听雪轩茶馆的掌柜韩子卓,他是我名义上的弟弟,是xīn jiāng党部的副主席,乌鲁木齐党部的主席。
那山庄里还有没有你们的成员了?
韩氏迟疑了半晌,没有回答我的问话,看样她对出卖自己同志的事情还是很有抵触的。我冷哼一声道:怎么?到这时候了你还想隐瞒什么?你忘了我刚才的话了么?
说着站起身比画着就要撕她的衣服,直吓的韩氏连忙叫停:别过来,我说,山庄里只有我发展的两个党员,她们都是育婴堂的老师……
那吴迪在国民党里到底是什么身份?
啊?!韩氏听我如此一问不禁大吃一惊:你,你怎么知道的?
哼!我也是刚想明白的,我说那丫头怎么一口一个资产阶级革命呢,要知道只有国民党才玩资产阶级革命呢,我们GCD只玩无产阶级,再说,吴迪不也是上海来的么?她要是和国民党没关系,简直就见了鬼了。
于是我无限自豪地自我吹嘘道:韩嬷嬷,实话告诉你,其实我除了不知道你们的组织叫国民党以外,我早就把什么都想通透了,少爷的IQ卡可是冲满值的。
据韩氏交代,就在下午的时候,吴迪找到了韩氏,通过秘密联络暗号知晓了彼此的身份,可两个人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呢,韩氏就被我派去的虎威给骗出来抓住了,所以韩氏只知道吴迪在党内高的离谱的地位,是什么zhōng yāng党部的特派员,属于钦差大臣一类的干部,其他的韩氏就不知道了。
审问完了韩氏我不禁有些犯难,本来以为是简单的经济案件呢,没想到牵扯出了政治斗争,这可让我怎么向父亲大人交代呀?你说我都查出来是谁贪了我的钱,鸟模悄地追回来不就完了么,还学岛兽玩什么**呀,审出了这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这回惹出大祸了不是?
呀呀呸的,要知道政治旋涡是最为黑暗残酷的,一不留神就是血雨腥风,想到那些为了崇高的理想殉难的革命志士,我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是好,晕了半天也拿不定主意,无可奈何中,让韩氏在供词上签字画押,然后拿着口供浑浑噩噩地走出了地下室。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清凉的夜风拂过,我只觉得身上有些发冷,头昏脑涨的兀自沉浸在这错落时空的离奇事件中,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没有了支撑。
这狗rì的世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了?怎么该有的也有不该有的也来了?!我悲愤的手指苍天咒骂:他母亲的,不管这世上有谁还是没谁,地球自转的同时照样还围着太阳转,我一花花恶少瞎cāo什么心?!天塌下来大个儿的抗,我就是爱匝匝地!!!
闹心的不只我一个,吴迪好象也挺窝火,自己刚刚联系到山庄地下党的负责人,正想对这个jīng明干练为xīn jiāng党组织发展做出重要贡献的杰出党员进行表彰,顺便再了解一下其他情况的时候,韩氏却被人叫出去再也没回来。
吴迪一直等到吃晚饭,也没见到韩氏的踪影,女人所特有的第六感觉告诉她,肯定是出什么事了,坐立不安中,吴迪决定亲自出马探察一番。
吃完晚饭以后,血狼和猎鹰们有一个小时的zì yóu活动时间,除了执行站哨任务的两个弟兄,剩下的血狼和猎鹰们都在宿舍或整理内务或读书写字或下棋打扑克或围坐吹牛,一派轻松自在的样子。
当吴迪走进血狼的宿舍的时候,这帮半大小子对于吴迪的到来感到很吃惊,搞不清楚这个向来扬着优美的下巴,对谁都保持亲切微笑的大姐姐怎么屈尊跑这儿视察来了,但大家还是很礼貌的放下自己手里的事情,全体原地立正,对吴小姐的到来行注目礼。
今天的值星队长老三胡之跃跑步来到吴迪的面前,立正敬礼:吴小姐好,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吴迪矜持的微笑:没什么,我看看你们威少爷在不在,我有事情找他。
老三礼貌地答道:回吴小姐话,我们老大没在这里,他有事情出去了,如果您找他,等老大回来我代您通报。
不必麻烦了,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等他回来我再找他也行。
吴迪转着眼睛打量着一屋子嘴上只长了些须绒毛的半大孩子,随口敷衍着却不着急离开,摆出一副亲切的笑脸和他们闲话起了家常,什么家乡在那里,怎么到胡家的,平常少爷们对你们好不好,挨没挨打骂,训练累不累,生活苦不苦,能不能吃饱穿暖,平易近人的做派让血狼们很是感动,见了亲人似的围着吴迪痛诉家史,感叹自己堪比黄连的生活和坎坷的命运。
吴小姐,您说我们在黑心老大手里能不苦吗?有时候我都埋怨自己的父母,怎么就把自己生下来还不管,让我们遭这大的罪。
是呀,落在老大手里肯定是因为我们上辈子造孽了,唉,惨无人道啊。
是啊,是啊,悲惨的事情多了,简直是罄竹难书,比如说吧,晚上不让我们好好睡觉,非要搞什么紧急集合,说什么提高我们的jǐng惕xìng和快速反应能力,防备土匪侵扰。
您说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这盛世乾坤的哪来的土匪啊。
对呀,就算是有土匪,那土匪再坏也不能一晚上侵扰人八遍不是?闹的我们整天睡眠不足,影响我们长身体啊,严重地摧残大清国的花朵。
还有,还有。在吴迪面前,血狼们仿佛遇到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般,尽情哭诉着自己在黑心老大手下所遭受的非人待遇:记得结义那次老大说要我们练胆不了?
那能忘吗,想我玉树临风十四年,就是那次被老大残害的白璧微瑕,现在胳膊上那个疤还在呢。
大姐姐您是没看见,话说那次老大以练胆的名义在我们每个人的胳膊上都用刀划了一道伤口,还把宝儿姐姐身上挤出来的浓汁往伤口上涂,可把我恶心坏了。
这算啥,你忘了老大领咱们睡坟地的事了?
对呀,他还伙同武少爷还装鬼吓唬咱们来着,幸亏我记得老大早说过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所以就没被骗到。
切,你还说呢,那次哆嗦的最厉害的就是你了,还敢说没被他们骗到……
至于吃不饱穿不暖的事情就更别提了,就拿上次老大们领我们搞什么生存训练来说吧,明明伙房有大鱼大肉的可口饭菜,可就是不让我们吃,非逼着我们吃草根啃树皮。
更恶心的是吃蚂蚱子,您说chūn天的蚂蚱子才多大呀,根本就没肉能吃吗?
蚂蚱子怎么了?老大们不是说了么,蚂蚱子再小也是肉啊,我说最恶心的是让咱们吃蛇了,真难为老大也不知道在哪里掏弄来的,二尺多长还活的呢,吐着信子满地乱爬,看着都麻痒人,就别说吃了。
大姐姐您别走啊,我们还没控诉完呢,老大们还领着我们吃肉蛆来着,说什么高蛋白,沽涌沽涌的一堆……
吴迪什么消息都没打听到,但是她无意当中举办的诉苦会却很成功,最起码她自己对血狼的悲惨遭遇就同情的涕泪横流,都快把苦胆吐出来了,当然也让血狼的觉悟有了很大提高:让大姐姐一启发才发现,真没想到咱们居然在老大手里吃了这么多的苦,遭了这么多的罪,估计咱们今后完全能够象老大说的那样,是个可以直面惨淡人生的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