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万大洋啊？！我两世为人哪见过这么多钱啊，就这么被他给贪墨了，我哆嗦着指着刘福的鼻子，喊的声都岔了：老实交代钱都到哪里去了？可别说抽大烟玩女人让你们挥霍光了啊，这么多钱开烟馆jì院都够了。
刘福立时装出一副无限痛悔的嘴脸说道：少爷，小的说实话，大约有两万多块大洋给胡总管挥霍了，剩下的我全交给自己的婆姨韩氏了，少爷，小的贪钱可都是韩氏逼的呀，这婆娘恶着呢，小的不敢不听她的呀。

谁？韩氏？刘福的话听的我心里直画魂，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气质非凡不畏权贵的女人也是贪污犯，但是刘福却坚定的说道：少爷，就是她，这恶婆娘你别看她表面上象个人似的，其实心里头恶着呢，就是她和她弟弟逼着我的。

她弟弟？韩氏的弟弟又是个什么鸟？看刘福说的如此笃定，我倒也有八分相信了他的话，有道是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从来就不相信好人都长的是浓眉大眼，坏人必须尖嘴猴腮那以貌取人的理论，再说，刘福都这样了还能撒谎不成，就是撒谎我也宁可信其有也决不信其无，到底是怎么回事把韩氏抓来问问不就全清楚了吗？为了我的银子我还就宁可错杀一千也决不放走一个了我。

于是我命令道：王盛，带几个兄弟把韩氏给少爷抓来，先关到隔壁的房间去，给她好好烤烤火，回头少爷再找她算帐，对了，要秘密抓捕，不许让人看到。

看王盛带着弟兄们出去，我心情揣揣地继续审问刘福：你说你把大部分钱都交给韩氏了，那他们拿了这么多钱都干什么去了你知道么？没给少爷全都败祸光了吧？

现在刘福终于达到竹筒倒豆子的意境了：少爷，具体的小的也不太清楚，韩氏的弟弟韩子卓也是山庄里的人，在乌鲁木齐负责山庄商铺的生意，听韩氏说她弟弟用这些钱在乌鲁木齐置办了几处邻街的宅院开了客栈和茶馆，好象生意还不错。

看来韩氏姐弟还有点正事，没象胡森那样把我的钱直接挥霍了，知道进行再投资，我放心了，有了这几处产业最起码就不能让我血本无归了，不过丫的长没长脑子，有没有理财观念呐？客栈茶馆生意再好一天能赚几个钱？为什么不开jì院赌场当铺？要知道这才是咱们大清国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接着我又详细询问了一些韩氏和她弟弟的情况以及那几处产业的具体位置，刘福都如实做了回答，根据刘福的描述，我无限痛苦地发现，这几处产业貌似摊子挺大的，实际上连一万大洋都不值，也就是说还有五万大洋的赃款去向不明，这结论立时让我刚刚有些放松的心利马又抽搐成了一团。

此时，胡森在一旁已经是伤心懊悔的哭的哈欠连天鼻涕眼泪一把了，看着他那恶心的样子，我突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对刘福问道：对了，你们贪污我这么多钱可是有rì子了吧？

刘福答道：是的，少爷，从韩氏主管育婴堂开始，大概有五六年了。

那我父亲大人怎么不知道？听说父亲大人每年都要派一些人到各处产业查看帐目的，难道那些人也没发现？

少爷，总督大人老爷对胡森信任有加，从来从来就不查山庄的帐目，而且对于山庄的经营也没什么要求，只让我们略有盈余就行，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两年那恶婆娘越来越无所顾忌，让我贪的数额也越来越大……

我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父亲不是没察觉我的山庄有人贪污，而是他错误的以为贪污犯就是自己那个好书童胡森呢，因此顾念着多年的情分不愿意追究，甚至多少还有些纵容的意思，揣着明白装糊涂拿我的家业送人情，父亲大人够狠，真是把送礼的境界发挥到了最高及至，那就是拿别人的东西送人情，这手段高，实在是高，不过父亲大人，我又不是别人，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呀。

可我转念一想，终于有点明白了，要知道父亲是一个很念旧的人，听说他曾经有两个书童，其中一个早年在战场上为了掩护父亲，英勇壮烈地挂了，父亲每每向我们讲起那段往事，都是唏嘘不已无限伤怀，所以对剩下的这个也就很放纵，虽然知道他没什么本事又有抽大烟恶习，属于提不起来的人物，但是父亲感念旧情，就把这位爷发配在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抽着大烟混吃等死，估计父亲让他替我管理庄园就是让他能有些进项，生活的好宽绰点，不过父亲大人您那么多产业呢，把这位爷供哪里不好，非在我这儿添什么乱呐？好家伙，吃喝piáo赌的黑了我两万大洋，跟您再有情分也别让他这么坑害我呀。

我一边默默思索着如何处理这两个贪污犯，一边提笔替刘福录了份口供，让他和胡森一起在上面签字画押，这时胡森的鼻涕都流的能有二尺长了，正把头用力地磕着身后的柱子，嘶哑的声音哭喊着：少爷，求求你给我抽一口吧，我受不了了，您让我抽完就是让我死了都行啊，求求你了少爷。

rì本的，有这么严重么？我以前光听说有毒瘾的人发作的时候是如何的癫狂，还从来没亲眼见过呢，这回可是开眼了。

被胡森的噪音吵的我实在是头昏脑涨了，我无奈地对早已完成抓捕韩氏的任务胜利归来的王盛吩咐道：派个兄弟去把胡总管的家伙取来，让他过过瘾吧。

然后我写了一封信，连着口供一起交给王盛：王大哥，现在你立刻起程回乌鲁木齐，快马把这封信交给葫芦叔，让他把那几个贼窝子给少爷剿了，这事要你亲自去办，别人去我不放心，只好辛苦你了，速去速回，回头本少爷重重有赏。

这时天都快黑了，我知道如此的劳动王盛是有些不尽情理，可是谁让我急呢，要是他们知道风声把赃款给我转移到国外去，这下晚了你让我上哪儿去找国际刑jǐng帮我追帐啊。

好在王盛的觉悟还是很高的，郑重地握住我的手，坚决地说道：请少爷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对了，要不要告诉老爷？

这事让葫芦叔看着办，反正他现在是虎威内卫的大头目，属于他职责内的事情，还是由他cāo心吧。

打发走王盛，我来到监禁韩氏房间，命令看守的虎威们都散了，自己单独进去会她。

丫的胆肥了，长得象好人似的怎么能干出这么龌龊的事情来呢，秋风扫落叶般的刮了我六万大洋，换成RMB两千多万呢，可以买一千支步枪武装一团人马啦，这回非挖出她心来看看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当然胆也要抠出来，看看到底有多大。

挂念着飘在外面的银子，心疼的我晚饭都没吃，决定再接再厉突审韩氏，怎么着也得在她身上放松一下心情，好让我暂时缓解对那六万大洋的思念之情，审讯方案都拟好了，对女同志总要照顾些，先软后硬，我倒希望她能挺过头一关，好让我再过过刑讯逼供的瘾。

本来还想带几个一米八大个膀大腰圆一巴掌宽护胸毛的虎威以壮行sè来着，后来一想还是算了，那韩氏给我的印象一直不错，徐娘半老风韵尤存的，还有那么好的气质，我不想让别的男人亵渎她，至于我，我现在是男孩，不是男人，想来对她做下什么过分的事情，也不会影响到她的名节。

关押韩氏的地下室也是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墙壁的四角也插着火把，还有什么水滴声参照以前的描述，谁有兴趣的话可以前翻几页复习复习。

韩氏被蒙着眼睛堵着嘴巴，以跪姿牢牢地绑缚在地zhōng yāng的一个石柱子上，身前身后放着的四个烧得通红的炭火盆，将原本yīn暗cháo湿的地下室烘烤的如同桑那浴室一般，热气升腾。借着火光可以清楚地看到韩氏此时已经是汗透重衣，**的衣服紧贴在身体上，勾勒出这个三十多岁的成熟女人丰满的体态，还真是起伏有致别有韵味。

没想到虎威这帮人还挺负责，冒着酷热一直不停地加炭，这一会儿的工夫就把个貌似坚强的女人给折磨得jīng神萎靡了，估计现在我审起来应该能事半功倍。

用火钳子把火盆挪远了点，我给韩氏揭开了蒙在眼睛上和堵在嘴里的布帛，当韩氏眨着眼睛适应了光线看清楚是我的时候，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惊讶，只沙哑着嗓音说道：水，三少爷，请给我喝点水好么？

看着这个本来印象极佳的女人现在可怜的样子，我心里闪过一丝丝不忍，这充分说明我还真的很贱，刚才对胡森和刘福可是凶神恶煞的怎么没什么心忍不心忍的？不过转念想到自己那六万个大洋，就硬下心肠没理会她的求恳，搬过一把椅子坐到她面前，近距离地居高临下俯视着她，语气平静和缓地说道：韩嬷嬷，只要您说完我想要听的，别说喝水，就是放了您都没问题，毕竟您给我的印象很好，也很特别。

这功夫是一个刑jǐng哥们教我的：首先是姿态，一定要居高临下给人犯以压迫感，刻意营造的环境就让他心里发虚，其次问话时要用语意模糊具有引导xìng的语言，暗示他其实你已经知道了他很多的事情，他的供词只是程式化需要，说不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走一过场，同时也给他从宽的希望，要是交代了，大家面子上过得去，当然也会让他有好处。

上来就声sè具历的指明要他交代什么，只能说明你心虚，说明你没掌握证据，全等他口供了，如果再加上打死你之类的直白威胁，那更是电影上的小鬼子国民党笨蛋才做的事，不但没品还反倒容易激起人犯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当然具体情况也不同，比如刚才我严刑拷打刘福就不在此列，毕竟他不是革命志士，我也不是什么反动派，当然可以下狠手真打，好在他熬不过酷刑真的招了。

其实我这也算入乡随俗，要知道这里可是大清国，刑讯逼供的手法在这黑暗时代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就是手段上比他们另类了一点罢了，不过就玩个竹签子，不是还没上老虎凳辣椒水么？你们骂我干啥？

为了不让读者怀疑我是不是男人，我决定在这个yīn暗的黑牢里给韩氏造成点从心灵到**的创伤了，其实我早就已经在私下里和几位跟我一样有些心理变态的读者商量好了，她就是招了也不能轻易放过，多好的玩**机会呀，怎么也得好好过过瘾不是。

对我的问话，韩氏轻轻摇了摇头，散乱jīng湿的乌发里飘出的晶莹的汗珠飞溅到我的脸上，让我感到点点温热的湿腻：三少爷，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好了，何必打哑谜呢，再说，你如此的对我算怎么一回事？本来我对你的印象也很好，也很特别，可是你终究不把我们这些下人当人，不分青红皂白想怎么作践就怎么作践，呵呵，原来你到底也是个黑心肠的恶少！

心理素质不错，居然大义凛然的教训起我来了，一个贪污犯你跟我拽什么拽？刘福早就把什么都供出来了，现在审你就是为了增加章节凑字数。

于是我在心里鄙夷她，自己的声音却没变，依然的平静和缓：韩嬷嬷，您明知道我不是一个乱来的人，怎么能有如此疑问呢？您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的，所以您刚才的回答让我很失望，您是个聪明人，希望您能想明白，认真回答我希望听到的东西，聪明人是不应该让自己受无谓之苦的。

我起身倒了一小杯凉水，蹲下身帮她喂进去，同时在她耳边温柔的说道：韩嬷嬷，先喝点水润润喉咙，咱们不着急，有好几章，不对是有一宿的工夫呢，您想好了再说，对了，我可以给您提个醒，刘副总管跟我说了些关于您的事情，他也算有心人，知道的不少。

韩氏叹息着说道：唉，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三少爷，说来不怕你这小孩子笑话，我和刘福的夫妻感情一直不好，他始终想打着我没有子嗣的旗号把我休了另觅新欢，而我没答应，所以就惹了他的嫉恨，不知这次刘福跟你说什么了，就让你偏听偏信把我抓了来？

rì本的，本来我早坐实了这女人不好对付的心态，没想到这么不好对付，不但总和我打马虎眼不说，还敢把我当小孩子，你以为我真象外表那样善良可爱天真烂漫呢？

我伸出手轻轻地替韩氏拢了拢额前一缕湿漉漉的乱发，温柔的问道：韩嬷嬷，现在我是这个山庄的真正主人，山庄里的任何事情倒是都可以管得，但是您认为刘副总管会拿什么样的理由打动我，可以让我偏听偏信的用这种方式介入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问题呢？

韩氏紧皱眉头，试图躲避我的轻漫，不耐的对我斥责道：三少爷，请你自重，虽然你是个孩子，但毕竟是男女有别，请你离我远点。

听了这话，我手上攥住她的头发微一用力，让她抬起脸对着我，邪笑着看着她的眼睛说道：韩嬷嬷，既然您把我当成小孩子，那就应该知道小孩子都是没有耐xìng的，您还是说了吧，我不想让您受苦，可以不怕告诉您，其实很多事情我都是知道的，之所以审问您，我只不过是想体验一下刑讯的过程。

我虽然已经找到些和这个聪明镇定的女人斗智斗勇的愉悦感觉，不过结果好象不是很成功，究其原因还是年龄差距的问题，和刘福上来就被我狠揍一顿，直接让他把我划归恶魔的认识不一样，由于我韩氏要出妖蛾子想换个口味先来软的，结果就没能让韩氏尽快认清我的邪恶本质，始终把我当成小孩子，强烈的心理优势就成了她有力的jīng神支撑，因此我只好逐步给她施加压力，打破她的优越感觉。

可不管如何，韩氏依然兀自硬挺着不上道，不禁让我感到有些不耐烦，我虽然坐的比她高，但是她根本就不把我当回事，就差直接告诉我，小子你嫩，还是换你家大人来吧，气的我决定不再和她浪费时间，亮些底牌给她最后的机会：韩嬷嬷，既然您觉得自己没什么可说的，那就说说您弟弟吧，诺大一笔钱要是就在乌鲁木齐开开客栈茶馆和买几处院子也太浪费了不是？

我观察到韩氏听了关于她兄弟以及乌鲁木齐几个场所的话时，神sè微变，旋即又镇定下来，嘲讽的撇了撇嘴，冷笑着对我反问道：三少爷，是刘福那个胆小鬼说的么？他的话你也信？

是的我信。因为刘福是被我抽了六十马鞭子外带扎了一个手指甲熬不过酷刑才交代的，所以我信，当然这些不能告诉你就是了。

我诚恳地回答道：诚如您所言，刘副总管确实是胆小了些，不过胆小鬼一般都不会撒谎的，所以我相信他，甚至我还原谅了他，让他继续当这个山庄的管事，并对他保证既往不咎，韩嬷嬷，到这地步了您还抗什么呢？我已经派人去查抄那几个产业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你们姐弟就会见面了，到时候我对他可没对您这么客气了，毕竟我和他不熟，我劝您还是招了吧，您就当可怜他了不成。

丫的我说话亏心不亏心呐，我什么时候原谅刘福了？还既往不咎，我现在恨不得把他零揪喽。

韩氏听了我的话，脸上有些变了颜sè，略一沉思才说道：三少爷，事情到这一步我也不想瞒你了，我确实让刘福贪了山庄里的钱，但是这些钱有一部分给了胡森这个老混蛋，为了让他不欺负育婴堂里的那些可怜的女老师，我们只好拿钱让他找别的女人……剩余的钱都交给我弟弟了，我就这一个弟弟，父母死后让我好好照顾他，所以很对不起，为了让他能生活的好点，我就做了伤害山庄利益的事情。

我没有说话，坐回到椅子里静静的听，显出一派你还没说完呢，请接着说的姿态，果然，韩氏看出了我意犹未尽还不满意的态度，接着说道：我房间里还有三千多大洋，这些钱先还你，将来我会让弟弟变卖家产把亏欠你的钱都还上的……三少爷，我没别的可说了，你愿意怎么发落我都可以，不过我求你一件事，可不可以饶过我的弟弟，他是我们韩家的独苗，还没有子嗣，而且他也不知道我给他的钱是刘福贪污的……

见韩氏再也不说什么了，我叹了口气说道：韩嬷嬷，您让我很失望，不是因为您所做的事情，而是对您刚才所说的这些话很失望，因为您说的这些离我想知道的还差的太远。

知道么？这就是审讯艺术中的诈字决，只要他不把从小到大尿了几回床都交代出来，你对他的供词就一定要一直保持意犹未尽的不满意态度。

听了我的话，韩氏果然就有些慌乱地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满意她的态度，接着说道：韩嬷嬷，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么？您给我的印象很好，也很深，尤其是您那双明亮的有神的眼睛，直到现在还印在我的脑海里，所以这些年来我再也没有欺负过任何人，因为我觉得您的眼睛始终在看着我，让我做个好人。

说着，我过去蹲在韩氏的身旁，一边为她松开绑在身上的绳索，一边说道：韩嬷嬷，古语有云，白头如新，擎盖如故，我对你就是这种感觉，觉得和你很投缘，而且通过刚刚咱们在一起访问育婴堂，我就知道了您没有变，还是那个不畏权贵敢于直言训斥恶少的侠义女子，所以，我不相信您刚才说的话，不相信您贪墨的借口，我相信您做的事情一定有自己的原因，韩嬷嬷，您能和我说说么？我可以替您保密，甚至可以把那些钱当成那一次欠您的学费，永远不追究这件事情，您看好么？

韩氏揉着自己被捆的发麻的手脚，表情变幻莫测的听着我说话，良久，温柔的笑着说道：胡威，你还是象小时侯那么能说，虽然你现在还没有长大，可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过多余的事情你就不必知道了，说了你也不懂，唉，你只要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就行了，山庄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上的，实在不行，就押上我这条不值钱的命……

我微笑着看着逐渐被我感情攻势所淹没的女人，心脏却止不住一阵狂跳，因为我从她不经意的话语里，已经听出了些须别的韵味，多余的事是什么事？我这人天生就是这么八卦，不刨根问底的扫听清楚了晚上肯定会睡不着觉。

于是我用充满感情的语调继续忽悠：韩嬷嬷，我不想让您还钱，因为我知道您肯定是还不上了，我也不想要您的命，因为您的生命是无价的，我还希望您能继续看着我，让我接着做个好人呢，但是，我想要您的理由，因为我不想让您这样的好人给我的心里造成一点点缺憾，韩嬷嬷，您就告诉我一个真相吧。

最后一句话携带的感情明显过头了，有点象小孩子和大人撒娇的味道，听起来特别非常狠狠地麻痒人。

韩氏好象上套了，貌似感动的轻笑起来，还表现的很慈爱地样子，伸手在我的脸颊上拧了一把，说道：真的不行，因为我要是说了，你倒没什么，但是传到你父亲那里会死很多好人的。

太阳的，吃完我豆腐还不说，你说我这张老脸惹到谁了，谁见了都要捏一把，真把我当chéng rén畜无害的宠物啦？悲愤中！

等等，她说传到我父亲那里会死很多好人是什么意思，按她的说法我那个父亲大人肯定就是坏蛋喽？不过他老人家不至于邪恶到只是有人贪污了他儿子几个钱，就让千百个好人人头落地的地步吧？难道他们是团伙作案？这我可要问清楚了，免得除恶不尽再给我来个死灰复燃。

顺着韩氏的话茬，我先是装做无限失望的摇了摇头，说道：既然您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了，我不会让您为难的。

没等韩氏给我一个你很乖的鼓励眼神，我的目光却突然变得犹如刀锋般凌厉，紧紧锁定她的眼睛，语气坚定地说道：因为我已经知道你贪钱的目的其实挺高尚的，你们还是一个团伙。

韩氏没想到我有如此的变脸绝技，一时没防备我眼神中突然散发出来气势震慑了心神，随口说道：当然，我们是为了一个伟大的事业，我们的组织……话音未落，韩氏就反应过来自己说走了嘴，利马变了颜sè，张皇地望着我，神sè中充满了悔恨。

丫用词还挺现代呀，居然伟大的事业都从她嘴里说出来了，还我们的组织？

此时我早没了平常笑嘻嘻的嘴脸，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她：韩嬷嬷，您总算承认了，您逼迫刘福贪墨山庄的银子不是为了自己，说，什么伟大的事业？！千万别告诉我开客栈茶馆是伟大的事业！你们的组织又是什么？

听到我咄咄逼人的话语，韩氏的眼神中顷刻就显出更多的慌乱，话语吱呜着竭力遮掩：胡威，我不明白你说的话，我只是一个普通女人，那有什么伟大的事业，也没参加什么组织。

我嘴角荡漾着嘲讽的微笑，目光却更加寒冷：韩嬷嬷，直到现在我一直在给你机会，因为我很欣赏你，从心里往外不想放弃对你的好感，更不想伤害你，可是你也别让我太失望了！

随着威胁xìng的话语，我目光中突然喷发出来的强大的压迫感彻底打乱了韩氏的心神，让她失去了一贯的镇定从容，语无伦次的说道：胡威，你还小，说了你也不懂的，不过你要相信我们，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有远大高尚的目标，我们拿你的钱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其他的我是不能说的。

对于韩氏的表现我很不耐烦，此时也不愿意再演戏了，露出狰狞的面目强硬地说道：韩嬷嬷，第一，不要侮辱我的智商，你就是说英语俄语法语德语我都能听的懂，第二，不管你们有什么目标远大高尚，可是用贪污的手段聚敛钱财是不是太龌龊了？跟我老实交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的组织是什么东西？！

这时，韩氏反倒镇定下来，紧咬着嘴唇，神sè坚定地看着地板，一言不发正式和我玩起了死猪不怕开水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