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那里，我们的飞机。”
三架机翼涂着青天白rì的霍克战斗机从高空俯冲下来，机头闪着红光。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一架rì本战斗机开始冒烟，随后在空中翻滚、爆炸，化成了纷纷扬扬坠落的碎片。

“好！”顶楼上的人齐声欢呼，用力鼓着掌。

另一架rì本飞机放弃了轰炸机，它急速右转，企图向外海逃去。

中国飞机追了上去，领头长机很快咬住了rì机。

“那是刘上尉的飞机！”柳柔柔高声叫道。

“你怎么知道？”

“他的机头是红sè的。”

大家仔细看去，果然，领头长机的机头是红sè的。

rì机拼命左旋右转，想摆脱咬住自己的飞机，但这一切都是徒劳。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红头机的机头闪出红光，立刻，rì本飞机开始冒烟，接着左翼从机身脱落。

“打得好，打得好。”顶楼上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飞机飞远了，大家重新坐下，兴奋地议论着。

“刘上尉真了不起，我要去笕桥机场，我要去采访他。”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击落了两架rì本飞机吗？”宋子才不屑地说道。

“对呀，就击落两架而已，就这么显摆把机头涂成红sè，真当自己是红sè男爵呀。”刘金生赶紧附和，对他们来说，柳柔柔喜欢的每一个人都是仇人，一定要踩上一脚。

“说什么呢？不就是击落了两架rì本飞机？击落两架rì本飞机很了不起了，可以做红sè男爵了，看看你们，你们做了什么？在这里喝小酒、看打仗？”

“喂喂喂，别当我们游手好闲啥事不干，告诉你，我们做的事可多了，比方说昨晚的偷袭……”说到这里，刘金生突然想到欧阳格的吩咐，赶紧住嘴。

“昨晚的偷袭是你干的？”柳柔柔追问了一句。

“不不，不是我干的，我帮了一点忙而已。”刘金生急忙掩饰。

“帮了一点忙？哦，想起来了，那条装灯的船不就是‘自力’吗？你借给他们的？”

“不是，不是，‘自力’号是杨船长自作主张借给他们的，我不知情。”

“不知情，那你还说帮了他们的忙。”

“他们用了我的船，这难道不是帮忙？”

“这种帮忙呀？哼。”

“呜……”rì本人又在鬼哭狼嚎、施放烟幕。

“又是虚惊一场吧？”

“不，这次是真的，来了九架飞机，全带着大炸弹。”宋子才伸手指着。

顶楼的人兴奋起来，大家涌到楼边，抬头向西望着。

九架诺斯罗普轰炸机飞了过来，一架在前，机头对准了出云，另外八架快速向它靠拢。

很快，九架飞机三架一行排成了一个三行的方阵，这个方阵向着出云猛扑过来。

出云的高炮开火了，驳船上的高炮也开火了。

这一次，rì本人的高shè炮火非常猛烈，天空中很快开满了黑sè的死亡之花。

方阵在死亡的花海中穿行，越飞越近。

一架飞机冒起了黑烟，它的高度在降低，跟着，飞机在空中翻滚、爆炸。

又一架飞机冒起了黑烟，它的速度开始减慢，开始掉队。

飞行员驾驶飞机继续飞行，但很快，飞机失去控制，翻滚着坠入江中。

数发炮弹在方阵下方爆炸，随即，一架飞机从方阵中掉了下来，摇摇晃晃，高度迅速降低。

飞行员扔掉炸弹，飞机加快速度超越了编队，用机枪扫shè着出云。

“哒哒哒哒。”子弹呼啸着打过去，数个cāo纵高炮的rì本兵被打倒。

rì本人的高炮向这架飞机集中，很快，这架飞机变成了一团烈火。

剩下的六架飞机继续向出云飞来，飞机开始投弹，十二颗炸弹脱离了机翼往下坠落。

现场突然安静下来，高炮也不响了，所有人都在抬头仰望，望着那呼啸而下的十二颗炸弹。

呼啸声越来越尖厉，伴随着尖厉的呼啸声，十二颗炸弹有如魔鬼张开的巨掌，向着出云号拍落下来。

“轰！”一颗炸弹击中了出云号中部，十来个rì军被炸飞，出云号腾起了熊熊大火。

“好！”顶楼上的人欢呼起来。

出云又开始“呜呜”乱叫起来，上面的rì军忙乱地跑着，他们搬来了水龙头，向着火焰喷水。

顶楼的人兴奋地望着，希望这条军舰马上沉下去，变成泡在水里的破铜烂铁。

接下来的情况让大家失望了，出云的大火被扑灭，出云又恢复了原样。

宋子才拿起望远镜仔细看着。

“炸烂一座大炮，炸飞好些高炮，炸死了三、四……五个rì军，应当不止，水里还飘了一些，咦，居然没击穿钢板？这条老爷舰的钢板这么厚实？”

“我来看。”刘金生抢过了望远镜。

“真的没击穿钢板！这条老爷舰的钢板有多厚呀？有多厚呀？”

“出云是英国造的，我去问问英国佬，他们肯定知道出云的钢板有多厚，娘的英国佬，帮小rì本造军舰这么卖力。”

远处传来了“隆隆”的炮声，**对rì军的第二次总攻开始了。

18rì，**的两个坦克连全部到达上海。

张治中把两个坦克连全部配属给87师，他命令王敬久：总攻发起后，87师在坦克掩护下向rì军阵地zhōng yāng发起进攻，贯穿杨树浦租界一直打到汇山码头，把rì军阵地截为两段，然后向两侧扩展，一举消灭敌人。

19rì16时，**对rì军的第二次总攻开始了。

**大炮轰鸣起来，炮弹在rì军阵地上爆炸，把rì军阵地淹没在浓烟烈火之中。

两个小时的炮击之后，**坦克“轰隆隆”开了出来，后面跟着大批的步兵。

看见坦克开过来，rì军本能地开枪，步枪、机枪一齐打过去，打得坦克“叮当”作响、火星直冒。

但是，这些子弹对坦克一点作用没有，坦克迎着弹雨冲上去，机枪把rì本人打成蜂窝，大炮把rì本人炸上天空，履带把rì本人碾成肉酱。

rì军官兵虽然训练有素，但他们基本没打过坦克，也没有练过打坦克的方法，发现这种钢铁怪兽刀枪不入、火力凶猛，他们的士气动摇了、崩溃了。

“八格。”rì本军官拔出指挥刀劈砍后退的士兵，逼迫他们继续抵抗。

坦克冲上来了，机枪大炮一齐开火，把军官士兵一起送上西天。

有了坦克的帮助，87师的进攻非常顺利，仅仅两个小时，他们就突破rì军防线打到了汇山码头，rì军阵地被一切为二。

司令部里，长谷川清给炮兵打电话，命令炮兵放过坦克，打击后面的步兵。

rì军大炮轰鸣起来，陆炮、舰炮一齐开火，炮弹在**步兵中开花，**步兵被炸得四散奔逃。

打散步兵之后，rì军集中力量对付突入的坦克，他们调来山炮向坦克shè击，派出步兵在坦克上放炸药。

数辆坦克被rì军击毁击伤，其余坦克只好掉头后撤。

rì军发起了反击，他们将**从阵地内逐出，重新夺回了阵地。

20rì，**继续用坦克发起进攻。

这回rì军有了经验，他们故伎重演，放过坦克，开炮打散后面的步兵，然后集中力量对付失去步兵掩护的坦克。

战至21rì中午，第一、第二连的坦克全部丧失，第九集团军伤亡惨重。

张治中泄气了，他打电话给蒋介石，要求停止进攻，等待顾祝同的巨炮上来。

“不行，进攻不能停止！”蒋介石的语气非常严厉，“rì军的登陆几天之内就会发起，你必须在rì军登陆前消灭上海rì军，消除背后的威胁。”

“可是，敌人的阵地非常坚固，我们的大炮炸弹无法摧毁它们。”

“那就用炸药炸，派出爆破组，把rì军工事一个一个炸掉。”

“这……”张治中停顿了一阵。

“好吧，我继续进攻，不过，出云的大炮对我们威胁太大了，委员长，你督促空军海军加强攻击，把出云炸沉。”

“我一定督促他们，现在，你指挥部队继续进攻，彻底消灭敌人。”

蒋介石召见陈绍宽、周至柔、欧阳格，他命令：立即派部队出击，摧毁出云。

“海军没有办法摧毁出云，海军的战舰都已老朽，不是出云的对手。”

“空军也没有办法，出云的装甲太厚了，我们最大的五百磅炸弹都穿透不了它的装甲，前天的轰炸中，一颗炸弹击中了出云，可是，仅仅炸伤了出云而已，我们却为此付出三架飞机的代价。”

“鱼雷艇也没有办法，出云周围拉起了防鱼雷网，鱼雷穿不过去。”

陈绍宽、周至柔、欧阳格说道。

“你没有办法，他没有办法，全没有办法，那怎么办？任由出云肆虐？”划介石的声音严厉起来，“回去后好好研究，想出办法来，出云对我们威胁太大了，一定要摧毁它。”

从华兴饭店回来后，宋子才找了他的一个英国朋友道森，这个道森曾在英国海军干过一段时间，在海军认识一些人。

宋子才向他打听出云的情况，道森表示愿意帮他向朋友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