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三节
() 我没打算在追问什么,小菲对于我来说是过眼云烟,哪怕我此时已经看见她带在小指的细细尾戒,不能说小菲的突然离去没有给我留下怨念,但是我向来看轻男女之间的情爱,这样的思想本不应该在我这样的年纪就有的,但我偏偏就是这样,要不我也不会对小君离去的背影无动於衷了,那毕竟是我的初恋,虽然起始的目的不是很纯。
不是你的终究不会是你的,如果一定要用疯过狂过才算是爱过,我只能轻叹一声:好吧,我没爱过。
难道一定要两个不同家庭出生,不同环境长大,接受不同教育的男女,相恋了就得彼此海枯石烂吗?那是童话,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我想也因为是剧烈的爱情终于转化为浓浓的亲情的缘故。
“在想什么呢?我看你挺心不在焉的。”小菲的话在我耳边响起。
“哦,没想什么。我是看时间不早了,不要再坐了吧?”
“好的,我们吃饭去。”
“不了,生意好的饭店人头挤挤,我不习惯。生意差的饭店菜味道不好也就算了,可能连食材也不新鲜。”
小菲能听出我的搪塞,终于有些不高兴了,拿去桌上的车钥匙说:“不会连坐我车也感觉不习惯吧?”
“那到不会,打车多贵啊,有免费车坐,我去浪费那钱干什么?”我打着哈哈。
一路无语,直到在我家门口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我下车时小菲才说了一句:“明天上午来公司把合同签了。”我刚想说些什么,她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进门就看见餐桌上碗筷摆的整整齐齐,小蓝替我拿拖鞋过来的时候,我问她:“不是让你先吃吗?”“一个人吃饭没胃口。”小蓝边说边准备收拾桌子。
“哎,不要收,我还没吃呢,很饿了。”我说完这句话,小蓝似乎不是很相信,她就坐我旁边,看着我狼吞虎咽,终于她也拿起了碗筷吃了起来。
晚饭后,还是老样子,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小蓝收拾桌子,我看小蓝的神sè有些郁郁,等她做完了家务,便让她坐我旁边,我想问她有什么不愉快的事?
小蓝乖巧地挨着我坐下了,但是很快她就坐直了,微皱着眉头对我说:“你身上的香水味我不习惯。”我有些莫名其妙,对着衣服使劲嗅了一下,没感觉啊。不过我不打算和小蓝争什么,说了声:“你属狗的啊。”就自觉地进了浴室。
那天夜里,小蓝在床上的表现令我吃惊,我记得自从她上班后,我们就没有这样疯狂地爱爱过。愉悦象cháo水般退却又用来,直到最后我们都几乎jīng疲力竭了,小蓝才象八爪鱼搬搂着我睡去。
我再醒来时,小蓝已经去上班了。我正吃着她为我准备的吃点,传呼机响了,小菲告诉我她已经在昨天分手的地方等我了。
我匆匆走了出去,上车后我见她一身亮丽时尚的打扮有些吃惊。
“去公司你不穿套装啊?”我说这句话其实没有其他意思,我本身就是个对穿着及其不讲究的人,不过我还是认为小菲年纪轻轻的就做老板了,再不穿的老成一点,好像有些不合适。
“谁说我要去公司的。”小菲回了一句
“不是上午去你公司签合同吗?”
“早上我就让公司的让把合同送到你柜台去了。”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
“让你陪我去玩啊,不可以吗?”
我那叫一个郁闷啊,只好扯开话题说:“你不记得我家电话号码了吗?打传呼干什么。”
“家里电话号码我当然记得,不过我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接。”小菲把那个‘家’字咬的特别响,我更郁闷了。正巧这时我的传呼机有响了,我看是阿彦打来的,想找个公用电话回的,小菲从包里掏出了手机,递给了我。
“阿彦,什么事啊?”
“没什么其他事,告诉你一下合同签了,条件比上一次的好多了,对方那个经理一直在打听你和他们老板什么关系?老实说我也很好奇。”
“有什么好奇的,他们老板是小菲。”说完我把电话挂了,我知道阿彦在那里也一定很吃惊。
我把手机还给小菲,怕她再打听什么就说“现在手机还真是小巧啊,我以前倒是想买一个的,看看都象砖头一样,信号也不好。拿在手里打架的功能比通话的功能要强,就没再惦记。”
“你现在怎么搞得暮气沉沉的?好坏也是个老板。你说的那个是模拟机,现在已经有数字的了。你这样不行,我得把你改变一下。”
“改变一下?怎么改变?”
“就象你以前改变我那样。”
“我改变你,我没记得我改变你什么啊?”
“这个你不用说,我心里有数。”小菲说这个话时语气显得不容置疑,我很识相地闭上了嘴。不过几分钟后我还是忍不住了,就试探着说:“小菲你看,我们这一代人爱好武术,是跟电影《少林寺》有关,早恋是跟琼瑶阿姨有关,打架是跟许文强哥哥有关。不过我怎么样也想不出,我什么时候改变你了,我给你说的心里直哆嗦,你看你......。”
小菲直接打断了我的胡咧咧,她说:“你不要哆嗦啊,我是在谢你,真的,从心底里感谢你。其实我知道你也不会哆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