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四节
() 本来小菲让我陪她去季诺咖啡的,我潜意识里认为这样不妥,我还不确定长此以往,是不是会旧情复燃,因为在我心灵深处,小菲仍旧一丝牢固地占着一席之地,这和美貌无关。好吧,诚实地说只有一点点关系。
而真正让我午夜梦回,在床头点燃一支烟时,能够经常出现在脑海里的,真的只有和小菲交往那一年多里所发生的事了。
而今天,当活生生地她就在我旁边,我外表看上去的淡然,其实是一种不堪一击的伪装,我得不停地提醒自己,不要辜负了小蓝这可怜的女孩。
小菲见我不同意去喝咖啡,就直接绕回南京西路的商场。她饶有兴趣地在那些品牌专柜前试装,我基本保持着离她几米的样子,偶尔她回过头问我意见,我也总是点头说好。
女人逛街时的耐力是出奇地好,我陪她连着上了几个楼层,又换了一家店,手里还替她提着战利品,终于我有些吃不消了,当再次看见商场里设的咖啡座时,我主动要求进去休息一下。
小菲狡黠地看着我笑了,她说:“以后不要对我的提议有反对意见,否则就是这样下场。”我连连点头称是,她还不依不饶接着说:“还把我当成以前的那个小姑娘啊?现在在我前面耍小聪明可没用了。”
“我哪有耍小聪明了?”我一脸无辜的样子。
“不要再装了,要是装你可比我这几年接触的那些人差远了,他们才是天生的演员啊。”
“这几年过的好嘛?”听她提起这些年的事,我忍不住问了一下。话一出口,我就感觉有些唐突了。
“没什么好不好的,看了想看的,过了想过的。终于明白那些不是我的,所以我就回来了。”
“带你走的那人对你不好吗?”
“这个怎么说呢?可以说很不错了,不过仅仅是在他家的高门大户以外。”小菲说这些时有些黯然,不过只片刻时间她有重新神采飞扬了:“所以说嘛,我前面说你改变了我许多,要是我先认识的是他,说不定我现在还在留恋着那种生活,那样现在这样zì yóu自在啊。”
“高门大户?还贵族呢。”我不由自主地小菲打着抱不平:“上推三代都是在山沟沟里啃着窝头的人,喝了几天咖啡难道肤sè也会变吗?”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不要再说这些了,以后你得经常带我出去玩噢。”小菲边说边翻着那几个购物袋,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手包递给了我说:“这是给你买的,不要以后再给挡在酒店门口了。”
我下意识地想拒绝,不过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是拒绝经常陪她出来玩呢,还是拒绝她递过来的包。最后,我还是作罢了,现在就这样太着相了,找个机会再说吧。
那以后的一段rì子,小菲还是每天上午就来找我。阿彦因为那个合同的关系,除了半真半假地提醒我:记得家里还有小蓝以外,反而开始我最近公司挺顺利的,他一个人忙得过来。
我坚持着每天回家吃晚饭,虽然有好几次为了这个原因,惹得小菲不是很高兴了。
让我吃惊的是,小蓝的情绪也是一天比一天低落。我不是很有耐心哄女孩子的那种,问了几次小蓝,见她不愿意说,我也就作罢了。
小菲陪我去买了个手机,她坚持要替我付款,我感觉在公众场合这样推搡挺难看的,就同意了。不过我当着她的面也替小蓝买了一个,她有些吃味,估计是怪我不应该当着她的面这样做。后来的几天里,小菲的举动就没以前那么亲热了,我反倒是舒了一口气。
送小蓝手机也不见她高兴去了,我实在是郁闷了。小蓝看我这个样子,就解释说:快到她母亲周年的rì子了,我才释然。
我感觉最近花小菲的钱有些多了,想这个机会还给她的,不过总是没有好的借口,正好有一天我们俩聊起了她父母,我就对小菲说:“我想有空去见见他们的。”小菲听了这话先是一愣,然后问了我一句:“真的?”
“那当然,叔叔阿姨以前对我也不错的,你走后我不去见他们是因为怕他们误会我纠缠什么。”
“好了,不要解释了。你说话算数就可以了。”小菲很认真地接了一句。
我不知道小菲为什么是这个反应,我也懒得去多想,反正用这个机会可以多买点东西,当作还掉些这些天来小菲在我身上的花销,才是我本来目的。而且我也想,等这些事情做好了,就减少和小菲接触的机会,不要说每天喝咖啡逛商场我已经很厌了,关键是陪小蓝的时间越来越少,看着她每天郁郁地表情,我也挺内疚,我想带她出去旅游一次。
我把想法告诉了小蓝,小蓝听了很开心的。我说要不等你母亲周年忌rì后,我们先去旅游,然后顺便再去看看我父母。
那天小蓝喜滋滋地和我讲了很多,先是说要打听一下哪里的婚纱照拍的好,又说要算算结婚要请多少人,在哪里办婚宴最划算。最后就连结婚后生意个宝宝还是两个宝宝也纠结了半天。我也傻乎乎地在旁边陪着她幻想,因为那天是这几个月以来她表现的最开心的rì子。
小菲有几天没有找我了,我刚感觉到有些轻松,这天我正在家睡懒觉呢,先是小蓝打电话回来对我说:晚上下班后不来我这里了,因为大后天就要去替她母亲扫墓的,她直接回自己家整理一下东西。我答应着挂了电话,想再补一觉的,小菲也打电话来了,说是要和我见面。我在答不答应间犹豫了一下,还是出门了。
和小菲见了面后,她告诉我最近可能要离开魔都。我问她要去哪里?需要多久才回来?她回答很爽气:“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然后她也不管我难堪不难堪:“今天你得陪我玩的时间长些,不要一到晚饭点就急着往家赶。”
我一时不适应小菲这种命令式的口气,竟然不假思索就老老实实答应了,真的很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