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距离
李楠在经历了倒霉的一天之后。全新调整了一下心态,又开始穿梭在城市之中。李楠的出租车开到迎chūn街的路口,停在了白线后面等红绿灯。车上还坐着一位美眉乘客。信号灯刚变了绿灯,李楠正要挂档起车。‘滴..滴…滴。’响声震耳yù聋,李楠被吓了一跳。通过后视镜一看,原来是一辆大客车。李楠气得血往上涌,立刻从车上下来,走到了大客车司机面前。
“大哥,我不是sè盲和瞎子。我能看出来红灯变绿灯。请你没车德也别没得那么二成吗。刚变灯你就开始按喇叭,你有急活啊。有急活你可以走jǐng车专线。”(jǐng车不管有没有紧急情况一码闯红灯)
大客车司机已经吓傻了,半天没醒过神来。他没想到李楠能这么另类,这么较真。还特地下车给他上了堂道德课。回到车上李楠继续开车前行。“大哥你好有个xìng,能给我留个电话吗。”李楠感觉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我也是出于无奈没办法,现在这些开车的人呀,太没有素质了。现在的驾校应该也增设驾驶道德考试。当然我这么把车仍在十字路口中间,去跟他理论也是不对的。你可千万别跟我学呀。搞不好还可能会挨打那。”李楠跟美眉乘客一起笑了起来。
到了晚上,李楠在商场门口等活。觉得无聊,半天也没人打车就玩起了**。看见消息框里来了一条信息。有个叫如愿的女孩想加他为好友,需要验证。李楠同意并且加了她为好友。李楠心想今天好呀,有女孩主动加他为好友。这时女孩的消息发过来了。
“你好,知道我为什么加你吗”?
“嗯,不会是因为我的微名吧?”(微名即**上起的名称)李楠的**名字叫‘若人生只如初见’。这是李楠最喜欢的一首古词的名字。李楠没想到会因为一首诗的名字有女孩主动找他聊天。
“是的,想不到你还很聪明。那你知道这首词是谁写的吗?”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rì愿。出自纳兰容若的木兰词。”李楠打字打到这里,不觉有点黯然神伤起来。这首词当年他也给苏青青读过。但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了。李楠心想如若跟自己的爱人,每天都如初次相识那般新鲜纯净,就不会有以后的伤心、争吵、嫉妒、嫌弃对方了。如果青青对他还怀有初恋时的那种崇拜爱慕,就不会有今天的狠心劈腿了。
“这首词勾起了许多以前的回忆,让我想起一个人来”女孩也有点忧伤的感觉。
“怎么?难道是想起了过去的恋人?”李楠心想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那,相逢何必曾相识那。
“算了,不说这个了。换个话题吧。”
“那你在哪里工作?”李楠马上转移话题。
“你猜猜吧,让你猜三次。”
“公务员?”按着李楠的推理,这女孩说话给人的感觉很有气质。应该工作也错不了。
“错过一次机会了,你还有两次机会。”女孩似乎很严肃的样子。
“医生”
“不对,还有一次机会。猜不出来会有惩罚的。”女孩似乎玩得高兴了起来。
“那么要是猜出来了有什么奖励吗?”李楠开始跟她讲条件了。
“嗯,这个还真没想过。”
“那不行呀,先得把条件谈完呀。这样不公平。”李楠开始抗议起来。
“那你说吧,猜对了奖励你什么。奖你什么都行,你说吧。”
“那当然是要你了,哈哈。”李楠开始坏笑起来。
“哼,思想真歪。你能猜对了再说吧。”女孩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
“小三,无业全职在家。”李楠已经放弃了最后一次机会。
“切,说说就下道了。愿赌服输吧,我的惩罚是给你电话簿里正数第五个人打电话说我爱你。”
女孩的惩罚可真够毒的,李楠还真去看了看电话簿上第五个人是谁。晕,居然是苏青青。这个电话说什么也不能打呀。李楠心想。
“我打完了。”李楠骗她说。
“真的打了吗,你可别骗我。要是骗我的话,我就再不跟你玩了。”女孩半信半疑。
“真的打了,我这人一向说到办到。”李楠一边骗她,一边把苏青青的电话号码给删掉了。他不想再回忆起这个人来,这可能是他一辈子的痛。所以他用尽一切办法想去忘记。
“那你究竟是做什么的?”李楠又继续追问到。
“我是法官。”
“哦,”李楠一愣。“法官还玩这种低智商的游戏。难道是工作压力太大,晚上想追求点刺激放松一下。那你放松就放松呗,刺激别人干啥呀。”
“不是的,我就是突然想起的。随口一说,感觉挺好玩的。”
两人越聊越开心,越聊越投入。李楠几乎快忘记了自己是在干什么了。全身心的投入进了聊天中。随着‘嘭’的一下关门声,把李楠惊醒在现实中。一看是乘客上了车。
“司机师傅,去如家快捷酒店。”李楠只好结束了聊天,驱车驶向如家快捷酒店。李楠一边开车一边还在回味着跟女孩聊天的情形。这两天憋屈的心终于有了一些缓解。他心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呀。倒霉了好几天了,终于今天看见了新的希望了。虽然还没有见过那个女孩,但是一想到她就觉得挺轻松快乐的,心里就会高兴。但是他转念又一想人家是法官那,能看上我这个开车的吗。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结没结婚。李楠正胡思乱想着,突然电话响了起来。
“嗨,楠哥。今天早点收车呗,兄弟们出来聚聚,好久没喝了.”
“喝什么呀,你们这帮小子又影响哥的生意。我车上还有客人那。”李楠开始推脱起来。
“哎呀,怎么每次叫你都这么推推搡搡的。钱又不是一天能赚完的。再说了,你又不另雇个司机。你这样白天晚上连轴转身体受得了吗.兄弟们都想你了,快来吧。”
“雇个人不是太废车吗,行了不跟你废话了。你们先找地方吧,我送完客人就过去了。”李楠挂了电话,心里像长草似的。加快了速度。到了如家快捷酒店客人下了车。还有几个打车的人,李楠也顾不上再继续拉活了。直接把车开回来了家里,又打车去赴约了。
李楠的这些兄弟都是小学同学,也算是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他也不是不愿意见他们,只是觉得现在大家混得都比他强。现在这帮小子不是公务员就是富家子弟的。在自尊心上也实在是受不了,所以他只好选择少跟他们见面。即使也很想念他们,但是现在混得这么不自信只好退而求其远了。还有另一个原因,现在这帮小子可能是条件太优越的关系。天天就是吃喝玩乐,打麻将泡吧泡妹。对生活没有任何的追求了,好像也没什么理想就是潇洒一天是一天。
“楠哥就差你一个了,你再不来哥几个就先开喝了。”
“小亮怎么的今天打麻将又赢了呗,这么有心情请吃饭。”
小亮是李楠最铁的兄弟,在开发区zhèng fǔ上班。最擅长的就是麻将,几乎天天赢。所以出手特别阔绰,无论哥几个去哪都是主动强着消费的主。
“不多,今天才赢了3000多。这顿饭也不算是我请,都是这两个臭小子捐献的。哈哈哈”小亮得意的大笑。
李楠偷偷用眼睛瞄了瞄赵刚。看见他低头不语闷闷不乐的状态。“不用问了,又是赵大炮输得最多呗。”李楠有点故意刺激赵刚。
“哈哈,还是你了解他。这小子瞄的太准了,我也没办法。每次都给我点炮。想不要他的,换个人点炮都不成。愁死我了。”小亮开始幸灾乐祸了。
“放屁,你别在那跟我得瑟。一会喝完再继续,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赵刚终于受不了小亮的狂妄自大的样子了。
“哈哈,欢迎,欢迎再小送点。明天给你改名叫送刚得了哈哈哈。”
小亮觉得自己已经是麻坛的独孤求败了。
“你还想玩,我说小送呀你今天这个状态再玩不还是输吗。不是我说你,我就没看你打麻将有赢的时候。天天玩天天输,我还告诉小亮他们了,别总找你打麻将。完了你自己还没脸,没人找你,你还主动找他们玩。弄得你媳妇天天跟你吵架,你就说去年过年吧弄得你媳妇你俩差点没离婚。你说你自己咋就这么没脸那。”李楠连调侃带教育的说了赵刚一顿。
“不是,楠哥。你咋就不说说他那,你看他那副嘴脸多气人。我真想抽他。非得把他这个张狂劲头给压一压。”赵刚拿起一个瓶盖向小亮扔去。
“行了,喝酒吧。你俩咋向没长开似的,都当爹了怎么还向小孩似的。”小亮和赵刚都是属于结婚早的,孩子分别一个3岁一个4岁。
大家一起碰杯一饮而进。“对了楠哥,你现在的感情生活怎么样呀?”小亮事事的问李楠。
“一片空白。有合适的吗有合适的给哥介绍一个。”李楠无奈的一副表情。
“你啊,我看你就找一个开出租车的大姐得了。跟你还同行,你俩还有共同语言。”赵刚总是冷不丁蹦出一句来,爱玩冷幽默。
“怎么的,还是对那个青青念念不忘呀。这个水xìng杨花的女人我想起来就生气,哪天我还得在qq上骂她一顿。”小亮很是替李楠痛心。
“青青是谁呀?”李楠装的好像完全失去了记忆一样。
“你这就对了,对女人就是不能太认真了。你看看咱们这位许大少,天天泡妹,天天换新人。”小亮推了推在旁边一直摆弄手机不说话的许云鹤。许云鹤是小学四年级才转到李楠他们班的。因为是新生刚转过来,同学们总欺负他。而李楠小学的时候,就爱打抱不平,并且还嫉恶如仇。所以就总帮他打架摆平麻烦。最后李楠、小亮、赵刚、许云鹤成为了最好的死党。许云鹤的老爸是做木材生意的。家境丰厚富甲一方。许云鹤长得也帅气,小伙又特别爱干净全身名牌,天生一个花花公子的坯子。不知道有多少个美女死在他的枪下。许云鹤的原则就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玩完就散从不拖泥带水儿女情长。一贯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
“又瞄上哪个妞了,楠哥都来半天了。你这只屁还未放那。你在不说话你就上那桌吃去吧”小亮踹了两下他的凳子。
“**上有个女的加我了,附近人里面加的。应该离咱们不远,看照片长的很漂亮。我就跟她聊两句,她可能是看见我了才加的我。估计是被我的英俊相貌所迷倒了。”
“是被你的破车所迷倒吧。”李楠撇了一眼停在路边的宝马X5.虽然嘴上说破车,但是李楠心里边还是特别喜欢的。
小亮呵呵大笑起来。“那女孩心里肯定在说,啊宝马x5!x5x5快xx5。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李楠边笑边骂道。“你特么的,思想怎么这么yín荡。大庭广众之下注意点影响。”
“我说x5怎么了。”小亮的话又把大家逗得前仰后合的。
“哎呀,你们开发区主任。”李楠突然很严肃的表情。小亮一听马上把头趴在了桌子上。
“在哪呀,在哪呀。”小亮一边趴着一边到处找着。李楠三个人又是一顿狂笑。小亮坐了起来。“楠哥你劲玩我,你认识我们主任吗。”只见另外三个人笑得都快做在地上了。
四个人笑得正开心,只见一个身材惹火的妙龄女孩向着许云鹤走来。许云鹤立即站了起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你叫什么名字你自己说一下。”连许云鹤都还没弄清女孩到底叫什么名字。“哦,大家好我叫珊珊能认识你们很高兴。”女孩有点害羞了。许云鹤赶紧接过来说:“珊珊是在咱们对面跟朋友吃饭那。看见咱们这边聊得这么开心就忍不住也过来了。”
“欢迎,欢迎。云鹤赶紧搬把椅子给珊珊美女。”小亮满脸坏笑的看许云鹤。女孩做在了许云鹤身边。两人开始交头接耳的畅聊起来。另外三个人一看这个状态也不好打扰,就三个人喝了起来。
许云鹤和女孩聊了片刻。对面珊珊的朋友要走,她就回去看看并说一会再过来。小亮看女孩走了马上竖起大拇指“佩服,兄弟佩服。这才几分钟呀就又搞定一个。”
李楠很是无奈的表情“:你们那我真是没办法了,天天一个个活得像行尸走肉一样,对生活没追求,没理想。你们对你们的未来就没有个规划啥的吗。”
“狗屁规划呀,活一天就快活一天呗,明天谁也不知道会怎样。生命只有一次。何不吃尽天下美食,踏遍天下美景,妻尽天下美女。毫不潇洒快哉。”小亮有着他自己的人生向往。
“话是这么说,但是人总得有点理想和追求吧。对社会总得有点回报吧.”
“你的理想、你的追求、你对社会的回报就是开一辈子车租车吗?”小亮开始讽刺起李楠来。
“我开出租车只是暂时的,你现在觉得你现在的状态就很牛逼了是吗?没有你当市长的老爸,你算个屁呀。”李楠也开始越说越激动。他也不在乎小亮是不是市长儿子。在他眼里也从来没拿他当市长儿子。一直当他是自己兄弟。更何况他在市委齐书记面前都敢信口雌黄那。一旁的赵刚一看形势不对,火药味浓重赶紧出面调解“哎呀,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追求。咱们何必为这个事情弄得咱们兄弟不开心那。不管谁什么样兄弟永远是兄弟嘛!”赵刚一直充当着调解员的工作。“行了,不说了来喝酒吧。”李楠端起酒杯,四人又一饮而尽。
“一会喝完咱四个再彻会长城怎么样。”小亮还是要组织打麻将。
“我可能有别的事情了,那女孩约我去别的地方玩那。”许云鹤头也不抬的忙着弄他的手机。
“我也不陪你们玩了,我明天还得出车那。我得回家补觉去,兄弟们改rì再聚吧。”李楠拿起烟手机打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