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毒火(6)
第八章:毒火(6)
全营官兵稍稍目瞪口呆后,枪口一滞之下也喷出了枪口焰,几团靠前的火球在地上翻滚几下就没再动弹。一团团的火球继续分开烈焰往外面冲,被烧疯了的rì军嚎叫得撕心裂肺,就算是铁皮划玻璃也没这么刺耳。一部分官兵是受不了这声音才开枪打死了这些火球,更多的士兵心里被欠的那笔血债还远远没有收回,反正已经离得远,都没再开枪,任这些杂种活活烧死!
21团严令:在作战时怎么杀鬼子都可以,视情况也可以处决俘虏,但绝不准虐俘,因为干这事显不出大地军人的威风!咱们也不是禽兽!
平时想把这些杂种活烤了也没机会,但今天我不杀他还不行?这应该不算是虐俘吧?那就好好欣赏欣赏这难得的好戏!
rì军在火场中已是烧得痛不yù生,一冲出这些火场地带就本能的往地上滚去,可惜现在连兜档布都烧着了,全身皮肤没一处不是严重烧伤,火灭了又能如何。结果滚得到处都是更大的火头,裹在更大的火团中慢慢停止了挣扎。防毒面具已烧成了胶水糊在脸上,一扯就连脸皮都一起撕下一大块,身上全是水泡,稍一碰触就和已成灰烬的衣服一起成片成片的往下垮落,整个人已烧成处处斑白的灰黑sè。地上人形的火球渐渐的也都不动了,也不叫了,连呻吟都不呻吟一声。这一刻还未必就已经死亡,痛觉神经还能感受到烈焰焚身之苦,只不过是呼吸道已被大口吸进的热空气灼伤堵塞,叫不出了而已。
特务营官兵们闻着空气中皮肉烧焦的糊臭味还在深呼吸:这味道比烤肉香多了!
白少虎瞧着官兵们一对对燃烧着烈焰的双眼,不知是映在他们眼里的火焰大、还是他们心里的火焰更大:这还真不是什么好事……白上尉,作为军人,若是过于嗜杀,那则落了下乘……“集合!还有一个中队没解决,抓紧时间别让援兵赶到!猎人小队跟我来!”
……
太阳已经下山,光线变得渐渐昏暗,而那个山头却象是把巨大的火炬般照亮四周。青田达一郎眼见之下怒骂连连,拼命催促士兵加快脚步。
“再穿过那片灌木丛就到了!刚才还能听见枪声,支那人跑不了多远,追击!”挡在青田达一郎面前的是一路过来最茂密的一片杂木林,虽然大多数士兵都是打的赤膊,身上在一路上划出无数细小的血痕,但这算得了个什么,现在追上支那人为井下君报仇才是最重要的!
枝叶晃动,撞得悉悉唆唆两边乱摇,前队rì军已经一头扎进了遍是灌木丛、低矮的树木、齐人高的镐草杂乱的林中。青田达一郎挥动佩刀喊叫得更大声,“快!快,加快速度!”
山上的火光照得这片林中视线清晰,一个个rì军用顶上了刺刀的步枪拨开杂草大步向前,情况再紧急也不能不小心谨慎,在这种地带吃过太多亏了。才行进到林中一半,一部分rì军士兵突然感觉到身上有点不对劲了,而且是越来越不对劲,从划破的皮肤处产生的瘙痒感变得越来越强烈,直让人有种好好挠挠痒的yu望。人还在端着步枪前进,心思却已被那股难忍的瘙痒感勾得难受不堪。
一个rì军觉得全身都被蚂蚁在叮咬而终于忍受不住,但手也不敢在这片危险的杂林中丢开步枪,只得停住前进的脚步,将背部凑到棵树上蹭了几下,粗糙的树皮立时把痛苦减轻不少,同时还有几根断了口的树枝扎在身上有点小小刺痛感,不过这也比瘙痒感要舒服多了,下意识又自己往断口树枝上主动靠了两下。
但见有人开了头,同样是身上奇痒难止的rì军都停下脚止痒再说,用手挠的,往树上蹭的,扯起把杂草就往身上擦的,什么招都有。弄得身上又红又肿还又多了无数血口,却觉得痛快无比,居然还有人舒服的呻吟出声来。
这一呻吟不要紧,但马上勾起了更多人的yu望,就连那些穿戴整齐,只是手上脸上有些瘙痒,症状轻得多的rì军都忍不住用袖子在脸上使劲的磨擦。这一磨擦,好嘛,本来就没心思前进,现在就更走不动路了,双手不停换着拿枪挠手背和脸,越挠越痒,越挠越舒服,越舒服就越没心思前进。
青田达一郎压在队尾,这到了前面一见之下目瞪口呆:中间一大圈这一百多人都在挠痒痒!?边挠边哼哼!?
“起来混蛋!向前进!”青田达一郎一脚踢在个光膀子的士兵大腿上。
这士兵神智不清似的挨了一脚毫无一点反应,反而更用力的在全是杂草的地上死命扭动,磨擦皮肤,更大声的舒服呻吟。
青田达一郎耳听这充满诱惑的呻吟声,稍有点麻痒的手背突然变得无法再强行抑制,在持刀的右手背下意识挠了两下:啊,真舒服啊……
这一挠就觉得背上也有点痒,青田达一郎又伸手往背上挠去。
那些最先开始挠痒的士兵渐渐觉得现在不止是皮肤痒,身上肌肉也开始抽搐,心跳在渐渐加快,喉头僵直好象有呕吐感。还有人一下大小便失禁,在自己根本不知道的情况下裤子就已变得恶臭,同时手指也已蜷曲起来,自己都控制不了再伸直。肌肉开始痉挛,肚子里突冷突热痛苦难当,渐渐的皮肤上那种瘙痒啃进了骨头,连全身骨头都似有万把小锯在来回挫动,人慢慢的象只虾子似的蜷缩一团低哼,不过这次就不是因为舒服了,是痛苦。
白少虎跟猎人小队的官兵猫下腰快速往林中前进,枪和砍刀都背在背上,全身上下除了眼睛没一寸皮肤露在外面,就连眼睛都是用手虚挡在前面开道。这些药会有什么效果,还是真没点底,不敢稍有大意。耳听成片的呻吟声已是不远,白少虎定住脚步向后一举右拳,全队停止运动趴在地上。
呻吟声有大有小,听起来都是痛苦难忍才发出,白少虎心道还有点效果呢。左手持枪,右手抽出刺刀在地上匍匐前去,全小队跟在后面。前面有个黑影横卧,才用刺刀轻轻拨开草露出点缝隙就见到一张扭曲的脸!白少虎岂敢有丁点迟疑,双脚猛力往前一蹬,左臂肘正捣在那rì军嘴上,右手刺刀捅进了喉咙。怪事发生了:
那rì军的手居然没有下意识去抓抽进喉咙里的刺刀,而是继续在挠痒,然后腿蹬了几下就断了气。人都死了,手最后的动作竟然是……又在身上挠了两下?
白少虎费力地吞口唾沫:这什么药这是?
从那鬼子尸体后面望去,几百平方米的杂草灌木都被满地鬼子压倒。一个中队二百余人全滚倒满地呻吟,武器丢了满地,甚至都没一个人能站起来的!
白少虎头皮直发炸:这药也太毒了点!
强自镇静下心神,反正估计这些鬼子也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了,扯下蒙在嘴上的破布回头小声道:“做好防护,千万小心别让自己被划伤!上,一个不留!”再把嘴蒙好,将步枪摘下单手端住往前爬去。
猎人小队的战士们看见rì军的惨样也都是吓得心里突突直跳,不用营长打招呼也不敢不小心,站起来的危险xìng大,也都是背上了步枪,不用砍刀,都是抽出刺刀呈一排直线拔开草根向前爬去。
天空已是全黑,这一片空场中的人都被山顶火光照得突明突暗。二百余人倒在空地中间翻滚呻吟,近三十个黑影悄无声息的慢慢爬近,就如一条黑sè水线漫过被风吹得舞动的草地,水线漫到的地方就将杂草压住不再动弹。
rì军密密麻麻倒得满地,白少虎将刺刀扎进前面一个个rì军的心脏或咽喉,动作再小心也不可能不被人看见。先准备被人发现还暴起一下杀了那rì军再说,可再一看那rì军身体蜷曲着发抖,脸上肌肉都抽缩成一团,叫也叫不出声来,一只手打着颤往丢在身边的步枪摸去,另一只手却在身上抓得血肉模糊也抓个不停,摸枪的手还没伸直就猛缩回来全身乱抓,一道道的指痕在身上纵横交错得象纱布般密集,鲜血淋漓。看着自己的眼睛不知是痛苦、恐惧、愤怒,还是一种哀求?白少虎无暇多想,刺刀割开了那rì军的气管替人解脱了痛苦。
不只这rì军一个人是这样,还有更多rì军的症状只重不轻,已经开始有rì军难受得大声嚎叫,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和耳朵,还有几对rì本兵抱在一起互相撕咬,借对方制造的刺痛减轻奇痒和皮肤、肌肉、内脏、骨骼的种种难受。更多rì军发现了猎人小队已经来到他们中间,眼一瞟见他们手里染得通红的刺刀就紧盯不放,喉间呃呃作声,蜷曲的手指直勾直勾的,做快来快来的表示,根本就对丢在自己身边的武器视而不见。
现在这批rì军再无反抗之力,就连包括白少虎在内全体猎人小队的官兵都慢慢站起身子,愕然瞧着面前这疑是成群疯子自虐场般的情景目瞪口呆,倒不是杀不下手,只是连以意志顽强著称的rì军士兵都一个个变成了这样,无法不令人震惊:幸亏是我们下套来套的rì本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