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教皇 3.巫医
江铭轩以常人两倍的速度走在街道上。因为音乐的节奏,让他不自觉地就加快了脚步。他平时比较喜欢快节奏的曲子,哪怕是“Aliproject”那样的黑sè风格。哪怕是他中了五枪。
他身着黑袖白襟的运动装,配一条纯黑的运动裤。洁白的袜子上套着双黑亮的平底鞋。就连他兜里的“MP3”与”MP5”都是一黑一白。而且涤纶的衣料总是给人一种很顺滑的感觉。这是他最中意的一身行头。这身行头在他同学的眼里被形容成了狸猫。
阳光晒得很暖,看着整洁又生机昂然的道路,每个人都会有一份好心情。江铭轩唯一遗憾的就是他不能独自享受这一切,直到现在还是不肯融入社会,不肯放弃。江铭轩穿过了大半个城市,走到了寂静的小区内。
他推开漆上青绿sè的门,走到了优雅的大厅内。门口的牌匾上标注的是“中西医结合诊所”。
窗台上放置着蟹爪莲与仙人球,旁边放着棕红sè的办公桌。电脑后一个圆脸的年轻女大夫正忽闪着一双大眼睛,专心地斗地主。
从二层阁楼垂下的吊兰花遮住了右侧玄关上的牌匾,将古朴的装潢上添上了童话sè彩。白sè的床单与遮帘在暗光下显得很僻静。幽寂的屋子里居然有一片繁茂的不知名的植被。
江铭轩躺在了病床上。电脑前面的女人头也不抬地说:“等我五分钟,打完这把牌,好不容易排到第二。”
“您老眼里居然还有时间观念……”听了这话江铭轩忍不住感慨,北斗星的时间观念他可不敢认同。她曾经对江铭轩信誓旦旦地说休息五分钟,结果一觉睡了四个小时,这件事情让江铭轩至今耿耿于怀。他认为在北斗星的眼里“五分钟”是一个永恒的概念。
“切,小气。算了,不玩了。碰上个二货同伙,谁还玩得下去啊。”北斗星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电脑,在水龙头下沾湿了双手,然后在树林般的植被从中掰下一节紫红sè的甘蔗,用纤细的指甲灵巧的拨开外皮。
江铭轩如同待宰的羔羊,忐忑地躺在床上。北斗星微笑着坐在床边,用**的双手解开江铭轩的上衣,将甘蔗放在他脸旁。
“真惨诶~不过子弹好找。取出来就能好。暂且就算个小手术……乖,别太害怕啊~”北斗星抚摸着被打穿的皮肉,看着惨白的已死亡的组织。好在江铭轩的腹肌不是白养的,子弹没有打穿后腰的神经,否则轮椅将会是他的另一双腿。没有感染,没有内出血,要不是因为他疤痕恢复力差和子弹没取出来,他什么事也没有。
遇到这样的情况,也就是他不会有事罢了。
“甘蔗挺甜点的,不过再不吃就要坏了。帮我消灭一下?”北斗星将甘蔗横堵在江铭轩的嘴上,微笑着说道:“慢慢的嚼,蛮好吃的。”
“呜呜~呜……”江铭轩死死地盯着北斗星的手,还想抱怨些什么,可嘴已经被甘蔗堵住。
那女人居然将双手深深插入江铭轩的腹腔。迟缓,而有力,丝毫不给他任何犹豫的机会。江铭轩瞬间紧张到了极点,嘴里的甘蔗确保他不会大叫,也不会咬舌头……否则再甜的味道也变得非常血腥。
北斗星,你这不折不扣的神婆!
良久,北斗将手从江铭轩的肚子里缓缓的拉了出来,掌心里夹着几个变了形的子弹。干净的双手依旧是那么干净。江铭轩已经紧张的忘了疼是什么滋味,只剩下冒汗了。
随着子弹的取出,江铭轩的力气也被取走了一样,无力的瘫软在床上。
“你就是胆小,见不得大事。”北斗星若无其事地离开床边,取来了一卷轻柔又结实的绷带为他缠上。那绷带如同的皮肤一般裹在了枪眼之上。江铭轩许久才恢复了平静,身体不由自主的疲倦起来。
北斗星很体贴的把江铭轩裹到了被子里。“我要出门了。你睡醒之后帮我把门关好。近期可能要拜托你看一下门。要借书的话别忘了给我再按顺序放回去。要是有麻烦就找这里。晚安,睡美人~”她扔下了一张明片,随即便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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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午的阳光之下,谢尔菲德的头发变成了浅黄sè,皮肤也没有晚上那么惨白。sè素是他们保护自己不受阳光侵扰的最佳法宝。她坐在了江滨公园的长椅上,望着面前那条印着条纹般刹车印的公路。
“你为什这么着急找我。”一身白衣的铃铛女走了过来,坐在了旁边。
谢尔菲德缓缓把头转向了她,“如果有机会,我很乐意干掉你……”
铃铛女冷笑着贴了过来,“嘿?我不就是把人家跑步机踩坏被赶出来了嘛,至于犯这么大罪过吗?那也是他们的跑步机实在太慢的原因啊。”
谢尔菲德狠狠瞪着她,“为什么你不告诉我芙蕾德卡缪苏醒的事情。为什么你要擅自让她苏醒……你故意安排的?”
铃铛女眨了眨金黄的眼睛,“我们可是‘观测者’啊,个人的未来如果不能对世界造成威胁,我们是不能干预的。”
缓缓地,谢尔菲德叹了一口气,“你难道不清楚她对我有多重要吗?”
“就算是我告诉了你,也会与纪伊的那帮家伙交火吧,你有信心能从他们之中全身而退?现在看来,处于暗处的我们更加有利。”
谢尔菲德冷笑了起来,“观测?你是指火上浇油吧,还特地准备了一帮棋子好能让你隔岸观火。”
铃铛女沉下脸来,冷冷的说道:“那你又如何?昨天你本应该一直在那里等着,结果你却只执着于那小子的事情,千辛万苦的跑出去寻找腾蛇的线索。你不觉得这也是注定的吗?你不该错过的。”
“亏你还真好意思说,那家伙的手中拿着‘圣痕’,如果不先下手的话我们会非常被动。我现在通过强行嗜咬他暂且还算能掌握他的行踪,万一真的与他身边的观测者冲突上了也是我能抢得先机。不然……”
“哼,别把他想得太简单了,他身后站着的可不只是观测者……我想就算是这小子本人你都惹不起。”
谢尔菲德眉头微蹙“呸!又开始自说自话了,自以为是的蠢猫。除了添乱什么都不会。”
“切,别忘了,我是一位——观测者。”
二人暂停了一会争吵。
铃铛女走出了公园,“那小子的事情交给我,你去把你的家务事弄明白再来找我,要是你还能再安全回来的话。哼,谢尔菲德,那是自己种下的种子,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