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教皇 2.新任务
看着无奈掏钱的徐守铭,伊势影人微笑着说道:“这顿饭已经很便宜了。”
收了钱的服务员诚恳地补充:“女士,这里不许抽烟”。
徐守铭把烟嘴举到服务员眼前,“小子长长眼,这是电子烟,戒烟用的”。服务员很耐心听完,鞠了个躬,转眼不见了。
“跟我说说昨天的情况,影人。”徐守铭带着胜利的微笑转向影武者说道。
作为影人的雇主兼老师,徐守铭教了他作为影武者的所有事情,但唯独没能改掉伊势影人独断专行的习惯。
对桌三人目不转睛地望着桌上的美食,段藏叹了口气,“真庆幸,当初选职业的时候,我没去教会。”
出云守切了块牛扒,“你不是十六夜,让你守教会你也会跑出来吃牛扒的。”
“昨天我确实截下了你要的货物,只是你早应该提醒我箱子里装的东西还醒着。”伊势影人如同鲤鱼摆尾一般用力在徐守铭的眼前扇了扇烟,他向来不喜欢抽烟的女人。
“有些东西,你不能永远逃避。”徐守铭喷了一口烟,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伊势影人盯着她的眼睛,露出了恨恨的眼神。“现在那个小公主不知道在哪享受美食呢。”
徐守铭斜了影人一眼,“你放心,那家伙没你想得那么淘气,是我见过的比较老实的一个。”
伊势影人把玩着餐刀,说:“昨天的那个家伙,还不到五分钟就完蛋了。那种东西要是散发出去我想你这教主的地位也保不住了。普通人仅被咬上一口就可以沦为半死不活的活死人。”
徐守铭爽朗地笑了起来,以一种打地桩的力度拍着伊势影人的右肩。“说你嫩你老是不服,要真是那样世界早就完蛋了。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点背啊……”伊势影人眼神中瞬间便失去了活力,放下了餐刀,陷入了一人的沉思。
听到这句话后,对桌的三人定格在那里,傻呆呆的望着两个人。
萤火摇了摇头说道:“他一不高兴就这个表情……”
段藏微叹了口气,说道:“那件事情就不该在影人面前说。”
萤火含住了一颗冰块,含混的说道:“个树窝白,窝也赏吃盗。”
段藏呷了一口葡萄汁,说道:“影人曾被那种东西咬过……而且他也差点就完蛋了。听说他足足休养了一百多年。这也是为什么昨天他连追上去的想法都没有。他能毫不留情就将被咬的那人斩杀也是这个原因,他最痛恨的就是这段经历。”
咕的一声响,那颗冰块被萤火生吞了下去,她猛垂着自己的胸口,颤抖着被冰冻的牙齿问道:“你你你你……说老大是是是僵尸?”最后一个词她几乎咬了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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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为了心底的吸血鬼yīn影还在呆坐的伊势影人,突然间回过神,对徐守铭说道:“昨天,教堂还有一个人,左臂被撕咬的近乎于发烂。我能在伤口上感受到血族的气息。不过他一直都很jīng神的样子。”
“吼?”徐守铭已经收起了香烟,卷起了意大利面条,“还有意外收获啊,那家伙是什么身份?”
这一番话让对桌的三人更瞪大了眼睛,因为出云守和段藏都没发现昨天那个不速之客身上有被吸血鬼咬过的痕迹,而且血族被释放后只咬了迷彩服。那家伙又是被哪个血族咬过?难道当时还有其他血族,不会就是接货人吧。三个人想到这家伙被咬之后又身中五枪,还敢追血族的神奇经历,就有点颤抖。
那个家伙真是个怪咖。
伊势影人托着下巴,说道:“那家伙我认识,只是没看出来还有那个本事。昨天晚上虽然还中了枪,居然还是能跑。”
“你的意思是说,他已经是不死的血族了?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徐守铭见怪不怪的说道。
伊势影人微微一笑,“可是,他手里拿着‘圣痕’。也正是他用了圣痕才能轻易地将小公主的棺材破坏掉。”
徐守铭的表情定格在那里,良久才眨了一下眼睛,“那家伙是谁?”
“他是我曾经做过任务的一个学校的同学,他叫江铭轩。平时对炼金术什么的很感兴趣,可总是一副缩头缩脑懦弱的样子。对了,他曾经说过,自己记忆力非常不好,失了一年多的忆。”
“他就在那段时间里,被什么打造成不死之身了?”
“也许吧,重要的是那个圣痕,那个是观测者的‘神器’,即使是资深的神职人员也不一定能够条件使用圣痕,所以如果他真的被咬成了血族的话,圣痕在他手里是不会有效果的。”伊势影人继续说道,他恢复了平常的语调,再一次掩盖了自己的情绪。
徐守铭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影人啊,我相信你的洞察力……不过这个消息确实很出乎我的意外,但我还不想做下任何结论。毕竟他被咬了,我授权你三十六小时内如果他有沦为活死人的可能xìng,就直接裁决掉他。小公主的事情你暂且不用管了,我会亲自处理好的。”徐守铭将一块布丁送到嘴里。
伊势影人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明白了,我会想办法把他带到你身边。还有那柄圣痕,对吧”
徐守铭微微一笑心想:挺聪明嘛小子,随即说道:“还有,我的奔驰呢?没看你开回来啊。”
伊势影人喝了一口红酒,小声说道:“也许在什么地方泡澡呢,不过我想具体情况你不会想知道的……哦,对了。酬金打到我卡里,别忘了。”
徐守铭僵在那里,为了这辆车他可没少废心血。她恨恨骂道:“这个不要脸至极的兔崽子。”
出云守叹了口气,“老大还是一副欠揍的脾气。”
萤火舔着布丁上的巧克力棒,说道:“总之就是又有新任务了呗。跟我们没关系就是了。吃饭吃饭。”
影人习惯的眯起了眼睛,心底隐隐又闪过一个雪白的身影,闪过教堂钟楼的身影。
“那个人又是谁……为什么……是那样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