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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初遇貂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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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在这段时间并非是无所作为。袁术相当知趣,当张济的大军自武关而出的时候,他第一时间选择了退往汝南。董卓有一招相当高明,对于没有时间jing力去顾及的敌人,他一般会安抚下别让他狗急跳墙。对袁术自然也是这样,得知袁术在汝南居然想到试图用收买民心收编那些黄巾余孽后,董卓对汉献帝说道:“作为四代三公的袁家后人,淮南相这个官职很适合袁术。”至于董卓此举是不是有针对那个自恃皇亲的扬州刺史刘繇的嫌疑就不得而知了,去年以来以盗贼横行为由,来自扬州的赋税连点金渣子都没看见。
其实各地大小官僚之间鸡毛蒜皮的事情还有很多,小打小闹层出不穷,个别象刘焉杀了人家张鲁母亲之类的事也有。但与我现在需要cāo心的事相比,它们毕竟离我太远了。虽然后人高欢好象有句很经典的话“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问题是现在我连屋子都没有,隔壁村子的事又与我何干,当然那些极有可能吵到我睡觉的人我还是要再三留意的。

我曾经设想过无数次与貂蝉相遇的场面,当然最多还是在王允的官邸里;我也考虑过很多应对这柔情似水的可爱女子的办法,比较普遍的得了便宜就开溜。只是相逢这一刻真的来临时,我还是不知所措了。

今天我肯定是遇到貂蝉了,就在扶风郡槐里城的野外,尽管她并没有告诉我她是谁。虽然我们在不大的空间里度过了不短的时间,但我们并没有说过一句话,其实我们最友善的交流也只不过是我离去时我俩之间的相视一笑。

不知这算不算冥冥中的天意,一向温驯的赤兔忽然撒开了蹄子奔向旷野。旷野的绿让我心旷神怡,我不再为这些许时间上的耽误而自寻烦恼。润物细无声的chun雨忽然没来由的下了起来,既然贾诩他们极有可能找个地方在躲雨,我相中了不远处山脚下那个小小的废弃道观,道观边桃花繁茂。

找一个靠窗的角落我怀抱着方天画戟靠着墙壁坐了下来,享福是我的追求,尤其是窗外chun雨绵绵、花香阵阵,我舒适的眯上了眼睛。

轻柔而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是三个女子吧,既然她们没有能力威胁到外面的赤兔,我决定继续休息。

这三个女子极其知趣,估计是看到赤兔后发觉道观内有人就不再进来了,改为在突兀的飞檐下避雨。不过神骏的赤兔多少还是引起了她们的注意,两个年轻女子一惊一诧的声音让我有些不悦。不过既然赤兔都没什么强烈的反应,我又何苦去多事呢?换作宋宪他们的话没准赤兔早就一蹄撅上去了,还不因为是女人。这sè马!回头叫兽医阉了它去,我低低的诅咒道。

也许是花香沾了水愈发浓郁的缘故吧,馨香越来越浓,我的心境也愈发平和,伸了个懒腰后,我竟然沉沉睡去了,甚至做了个美梦,梦里有蔡琰、旃糜,甚至还有浅笑若兮的刘颖。不过我是被惊醒的,因为我感觉有人在探头张望。

初见刘颖的感觉是惊为天人,路遇蔡琰的印象是自惭形秽,夜逢旃糜的直觉是野xing诱惑,而此刻,象一个做坏事时被抓住的小孩一样,她皓如星月的脸上飞起了两朵红云,我听到了自己心灵悸动的声音。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我们真的相识吗?前世的宿命还是今生的轮回?对此,我感到茫然,怀抱惘如隔世的惆怅,淡光薄影,暗香幽芳。

回复清冷后,落落大方的她朝我点了点头,微风穿过芬芳的桃林轻抚着她的发端。我从她如黛的眉宇中读到了一种淡淡的哀愁,微慼的双眉中有比chun愁还化不开的落落寂寞,此刻的她比最最美丽的石榴花还要凄迷动人。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收集外面一万片落英缤纷的花瓣来为她编制jing美的花环,来换取她明媚如chun花绽放的梨涡浅笑。

她的美,jing致到了婉约,美得让我心碎,就如同瓶中的鲜花瘦瘦的憔悴,每一枝都在绝望的绽放,在转瞬即逝中挥霍着自己的美丽。

细雨无韵,相顾无言。如果她的心是一片青青的苔的话,我的心就是一片干裂的土地。有雨自迷离的天际落下来,绵绵无绝期。

我张开了嘴,想要出声前却化作了盎然的笑意。我要走了,虽然外面依旧是chun雨淅沥,我怕我终究会忍不住喊出她的名字,将这最美丽的邂逅恶心的联想到化作权谋与利益交织的丑恶。我要把今天好好藏在心底。

我象遇袭的野兽一样绝尘而去,将她明媚如星星明月的回眸一笑牢牢记在心间。我读出了她的心,这一刻的美好对她来说亦是永恒,此刻她应该是完全属于自己的,没有任何世俗的牵挂和道义的责任。

如果说清冷的刘颖是傲雪而放的蜡梅在季节深处与我凄美相遇的话,热情奔放的旃糜更象是绽放于仲夏静夜的睡莲,远离ri间的喧嚣后她的美让人心驰神往,蔡琰就象深秋的金桂美丽而芬芳,典雅而jing致,高贵而平和,沁人心脾,点点滴滴抓住你的心。见到她,我依稀见到了顶着嶛峭chun寒屹立于悬崖绝壁之上的柔美迎chun花,山风再凛冽些她就要凋零,chun寒再严酷点她就会枯萎,可她坚强而灵秀,她并不是为自己而活,存在的意义就在于昭示chun天的降临。

命运的安排是如此巧妙,此刻最美丽最淡泊的她让我无从抗拒,换作在王允府中出现的话她的美丽绝对要打上无数问号。她的美对男人来说都是最致命的,楚楚动人的她足以让所有人都想去细心呵护,用宽厚的胸膛来舒解她的哀与愁,所谓的闭月应该是月亮都不忍心看见她眉宇间的郁郁寡欢吧。

“貂蝉”,在如酥chun雨中我念出了她的名字,也暗暗的许下诺言:chun天对我而言绝不是一种过渡,摸摸过她的颜sè就阑珊的走出来,我绝不允许她纤瘦的双肩去悲哀的扛起所谓的大义,我一定让这忧郁如满江东流chun水的佳人明丽如山花烂漫,谁敢挡我,我就杀谁!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看到失魂落魄的我浑身**的,贾诩等人都大吃了一惊。

“能不能杀了王允?”这是我说出来的第一句话。

“为什么?”贾诩很疑惑。

“我刚刚得知,他制定了一个针对我的毒计。”

贾诩低头思考了很久:“请主公三思。王允位居三公,沽名钓誉的事情做过很多,名声不错,朝中更是党羽众多,连董卓都敬他三分。”

“神不知鬼不觉杀了他呢?”

贾诩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主公,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方寸大乱,一反以往的冷静。作为部属我必须告诉你,既然王允针对你安排了毒计,知道的人肯定不会仅他一人,一旦他出事的话别人很容易会怀疑到你。哪怕嫁祸董卓也不行,明眼人都知道董卓要对付他的话早就下手了。”

如同当头被浇了一盆凉水,我很快冷静了下来:“我冲动了,谢谢!”

暮sè中,董卓出郿坞二十里迎接自西域返回的我们。

“奉先辛苦了!”看到招展的旗号,董卓勒马相迎。

众人一片沉寂,贾诩更是低头不语。

武安国是见多识广之人,唯有挺身而出:“禀告太师,吕将军他单人轻骑已赴长安,望太师恕主公无心之失。”

董卓哈哈大笑:“奉先牵挂家小,人之常情,侠骨柔情更显好男儿本sè,何罪之有。尔等自西域而返,劳苦功高,更是扬我大汉声威。董卓此来,既是为我儿奉先,亦是想见过各位豪杰。若非朝中事务繁忙,能与列位驰骋西疆实乃人生快事。来人,赐酒!我要敬过列位壮士!”

贾诩左右看了下,小小翼翼的归入董卓身后的人群中。

华灯初上的长安城愈发繁华,我纵马驰骋在宽阔的街道。

在一干下人的惊呼声中,我连人带马冲进了王允府中。

“吕将军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实在失礼之至,望将军恕罪。”这么短时间王允就能衣冠楚楚的迎出来,多半是他在家中也没有除去朝服,这么看来他倒是个勤于朝政之人。

仔细看去,王允的头上较去年头发又少了许多,原来还是灰白的头发现在已经基本全白了。我心中一动,最近以来他确实也不好过。

“听闻将军在西域威风八面,逐鲜卑退贵霜,大汉有此良将,实乃社稽之福,就算古之名将。。。。。”

让他滔滔不绝的发挥下去,这种赞美之词只怕无休无止,我连忙制止:“在下此次前来,实有一事相求。”

王允微微一愣的当口,我凑上前去附在他耳边说道:“听闻司徒大人有一掌上明珠,品貌才艺皆是上上之选,可否容在下一见。”

王允这种老练圆滑之人,和他兜圈子不会有什么太好效果,反倒是单刀直入下让他做贼心虚效果更加明显一些。

以王允的城府之深,听到我的话也是呆立当场,没准连落荒而逃的想法也有过。到底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王允很快用哈哈大笑化解了心中的震惊,笑完之后,王允神sè如常,同样附在我耳边来了句:“实不相瞒,将军今ri要见小女是万万不能了。非是老朽有意刁难,只因小女在家乡省亲未归,将军若是明晚再来就应该能见上一面了。”

我不是白痴自然知道我的速度要比貂蝉快很多,我想确定的是貂蝉出现在槐里是不是王允有意安排的,自然见面造成的震撼远强于刻意安排这点我是知道的。冷静下来后连这种事都要怀疑,我有些鄙视自己,但小心些总没坏处。

王允应该没有在这件事上骗我,否则他不会在打过哈哈以后才能回答我,这样我就放心了:“没关系,我明天再来好了,令千金应该还待字闺中吧。”这世上估计没有比这更直接的提亲要求了吧。

王允处乱不惊,眉开眼笑的在我耳边低语道:“吕将军能看上小女实乃小女的福气,老夫自然毫无异议,等小女回来我就和她说这事。”

寒喧了几句之后,我告辞而去。

王允这老家伙会这么老实吗?心花怒放的我忽然一愕,若是王允把董卓请到王府来个木已成舟的话我根本是手足无措。

不行,我还得想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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