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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节 抢关夺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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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局的发展始终在红军总参谋部的预料之中,在整个战役中丁勉只是有两点没想到。一是对王进宝、赵良栋的围歼如此顺利,原以为战役所用时间会较长,陕西的清军的援军能赶来增援,红军要全歼王进宝和赵良栋所部,可能还要对陕西的敌人先阻援再打援。第二个没想到这个孙思克如此谨慎,还没打呢就先逃了回去。丁勉决定按原计划围歼孙思克所部,但是孙思克见大量红军包围上来,竟不顾广元的数千守军尚在坚持,带着三万多清军逃回了陕西。现在要看红军的特种大队和山地师是否能乘乱跟上敌军,占领出川要道,以利大部队出川作战。如果山地师和特种大队能顺利完成任务,可以说川北战役的最后一步也让红军达到了目的。
在青川围歼赵良栋所部以时,王屏藩、山地师师长阿卡和特种大队队长周强就被丁勉召集在一起,丁勉提出让王屏藩所部前去与孙思克所部缠斗,争取粘住他们,将他们滞留在四川。而特种大队以主要兵力化装成清军,在敌人战败逃窜之时混入乱敌中跟进到古栈道和朝天关,待敌人要毁道断关之时,乘机夺下关隘,为红军大部队出川创造条件。而山地师则要迅速行动,在特种大队夺关之时从正面攻取要隘。同时王屏藩也派出得力手下协助特种部队作战。

从四川到汉中正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写照,那蜀道穿山越岭,形成众多关隘。其中各种险道关隘有十几处之多,而尤以剑门关和朝天关古栈道地势最为险要。这里山势奇险,丰姿伟岸,那真是“峰与天关接,人在窟中行”。古栈道是秦朝为北控西秦、南扼巴蜀而修建的重要道路,这里是由四川进入汉中的咽喉要道,历来是为兵家所重视。那栈道依山而建,蜿蜒崎岖,在有些地方由于地势险峻,古人开凿了山崖,在陡峭的山腰上凿出了洞窟,道路从洞窟中经过,而朝天关正是栈道里一个较长的洞窟所在。

前时吴军从汉中撤退时栈道就受到了轻微破坏,但清军为了大军入川和粮秣军需供应,对栈道进行了整修加固,栈道的通行能力大为提高。入川不久,清军大败,孙思克败逃回去以后,见自己五万多人马被红军一个冲锋就被打掉近两万人,思前想后觉得红军火力过于强大,清军怕是一时难以抵挡,所以下令清军守关将士烧毁栈道,封锁天关等各险关要隘,阻止红军的追击。

红军特种大队两千多人混入敌群中,在王屏藩手下吴军指引下,分别赶到了剑门关、朝天关栈道以及沿途各险要关隘。在剑门要地由于败退的清军比较多,所以特种兵们比较顺利的混入关上,当清军大队一过,剑门关既被红军占领。当他们赶到栈道时见清军正准备烧桥毁道。前面的特种兵连长对敌守将说自己是原赵良栋手下火器营的,好不容易才带了几百个弟兄从青川城里杀了出来,他要守敌不要急于烧桥,后面可能还有自己的弟兄。而清军守将急于逃命,非要立即烧桥,双方争执了起来。渐渐的特种大队战士已各自占领有利位置,只听一声令下,大家一起动手,飞刀、短枪齐出,长剑、大刀飞舞,一会儿工夫将栈道上的清军守敌消灭干净,红军占领了通往陕西的要道。

见栈道上打了起来,朝天关守将急忙召集众人应敌,但这时从人群中已经混过来了不少红军特种兵,这里也是一声呼哨,双方也战在了一起,只是由于在朝天关上的敌人要多一些,特种兵一时还不易得手。栈道上的红军战士过来援助,双方在那深涧旁的半开洞窟中激战起来,只听得几十丈的洞窟中刀剑铿锵、吆喝不断,刀锋呼啸、飞梭似箭。由于红军人数不断增加,加上特种兵战士都是身手不凡,一个时辰以后,朝天关被红军占领,紧接着红军山地师通过栈道进入陕西

孙思克听说失了栈道和天关,急忙在最后的要隘七盘岭派驻了二千守军,自己却率领大队清军逃回了汉中。七盘岭是古栈道的最后险要所在,虽比不上前几处要隘险峻,但也是奇峻险要之地,那道路两旁是两座高约百丈的山峰,七盘关正建于这山涧之中,它依山面江,全部有山石垒砌而成,上下重叠着对道路进行封锁,下面的江水给峭壁约束成只有五六丈宽的急流,在山谷中奔腾而出,宛若万马脱,水花溅成浓雾。特种大队和山地师到达这里以后攻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后来周强见两侧山峰虽然险要,但由于特种兵都是身怀绝技,这点困难还可以克服。周强召集几个中队长商议了一番,他们计划在夜间用特种兵中的一批攀登好手组成突击队,攀山而动,当移到敌人阵地上方时,用zha药包和手榴弹进行攻击,然后乘敌混乱之时跳入敌阵夺取关隘。

这里山地师一边用迫击炮不断向敌人攻击,一边组织人员不断向敌人发起进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特种大队挑出了八十多名登山能手,带上必要的攀岩工具和微型照明灯开始登山。这边红军的迫击炮还在不停的轰击着关上的敌人,山道上红军的进攻部队也在一点点的向上攻。关隘上的清军被红军炮轰枪打,已经是筋疲力尽,加上那孙思克只让他们守好关隘,并不说何时能走或是前来援救,这清军守关将士渐渐失去了耐心,特别是红军的炮击让他们时刻都是提心掉胆的,众人都已无心恋战了。正在犹豫之时,突然关上响起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山好象被炸开了,呛人的浓烟笼罩了七盘关,清军在惊慌失措之时,只听得下面红军呐喊着冲了上来,而不知那红匪用了何物,一道道光柱照到关上,天上又似那天兵一般跳下不少满身黑衣、头带黑色头罩的杀神,他们乘黑而来,有些向人群中抛出手榴弹,有些不断有短枪射击,渐渐向关门处冲来。清军正被炸的不知所以,又被这批黑衣杀手接而连三的杀了不少,特别是这些黑衣人身形诡异,来去无影,往往找那清军中拼命顽抗者往死里招呼。不多时,那众人被这些死神杀的悚然起来,时时感到那黑衣人就在自己身旁游动,心底竟是寒意丛生,渐渐的大家都弃了阵地,惊慌的开始逃了。突击队打开关门,将红军大部队放了进来,只听那高喊“冲呀!,杀呀!”的呐喊声响彻四方,红军杀了过来。清军这时已是失神,有些弃阵而逃,有些在红军高喝声中投降了。

入陕以后,红军各部队开始休整并对前一段的作战进行总结,为以后的战斗做准备。在红军总司令部召开了红军师以上干部联席会议,也邀请了王屏藩参加。会上首先由红军总参谋长方以智对前一段红军作战的情况进行了总结,他说:“经过近十天的战斗,打死赵良栋的西路清军九千一百多人,打伤二万一千多人,俘虏八千二百人。在后几天对孙思克所部的战斗中共打死清军三千九百多人,打伤五千五百多人,俘虏五千二百多人。两次战斗共缴获战马五千多匹,火炮五十多门,各种火枪三千多只。在两场战斗中红军共牺牲四千二百多人,有六千多人受伤,其中红军第三军伤亡达四千多人。而王屏藩将军所部损失六千多人。王将军所部的损失主要是由于在广元城附近与优势的敌人拼杀所致,加上火力兵器严重不足,因而伤亡较大。红军各部的伤亡原因主要有四个:一是红军中的许多指战员没有实战经验,近身搏杀能力不如清军。第二是部分指战员过分依赖步枪、火炮等火器。三是相互协作保护不够,缺乏配合作战的意识。四是红三军在夹石沟与敌人优势兵力作战,伤亡较大。这两次战役用了三个基数的弹药,由于连续进行了几次大的战役,我军弹药和军需物质供应出现了较大的问题,有时弹药不能及时送到,有时伤员不能及时得到救治。现在要出川作战,远离了根据地,后勤部门建议将部队的休整时间定在十天以上。”

丁勉针对红军几次作战的情况总结道:“这次我军在几年来一直预想的作战地域与满清的陕甘绿营进行了大规模的作战,我军取得了巨大的胜利。通过近一个月的战斗,共消灭敌陕甘主力十万多人,缴获了大量的战略物质,我军从士气、作战经验、兵器火力的使用和各部队协同配合作战各方面都有了很大的提高。而清军的士气却急剧下降,现在凡是与我们交过手的清军怕是已丧失了斗志。从战斗的情况看我军取得了辉煌的胜利,说明我们红军是当今世上最强大的军队,说明几年来我们的战争准备是卓有成效的,我们的物质供应是充足的,我们的成绩是主要的。当前我们要立即公告全川乃至全国,大力宣传红军的胜利,通令嘉奖英勇的我红军作战部队,再全川掀起一股全力支援前线,全民投入反清大业中的高潮。要通过我们及时的宣传,鼓励全国各地的百姓起来反对满清统治,调动全国各地人民反清的积极性。”

“后一段我们的主要工作有三个:一、我们要继续战斗,我们要连续作战,要在各部队中大力提倡敢吃苦,不怕死的大无畏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我们就是要有与清军誓死拼杀的英雄气概,常言道:两强相遇勇者胜,我们就是要以我们坚决而果敢的战斗去震撼敌人,去消灭敌人,只有勇敢的去战斗才能取得更大的胜利。二、现在我们离开了根据地,必然会遇到不少的困难,我们各部队中还有不少的新兵,我们要广泛开展向英雄学习和大练兵活动,要尽快提高我军打硬仗、打恶仗、打大仗和连续作战的能力,这方面我们可以向王屏藩将军的部队学习。要通过这一阶段的作战最大限度的发挥我军的作战潜力,提高我们指战员的作战水平,使我们真正成为天下无敌的铁军。此次到陕甘作战必然会遇到敌人大量的骑兵部队,我们要将多年来演练的打骑兵的战术方法拿出来,趁满清骑兵还不了解我军底细的机会争取在汉中消灭清军骑兵主力。三、物质供应要及时充足,同时我们的各部门都要作好打大仗、打恶仗的准备。我们已经准备几年了,现在刚打了几仗就喊着吃不消,那么以后还有更大的战斗,更艰苦的环境怎么办?应该看到经过几年的准备,我们的各项工作是卓有成效的,我们准备的各种战略物质是丰富的。一开始就打这么大的仗有疏漏是正常的,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沉着细心,按计划将原来的行动方案一一落实了,困难总是可以克服的。现在后方各地正在调动广大百姓组成支前队支援前线,我们原来不就准备有多种应急方案吗?现在都拿出来,力争最好的发挥我军后勤工作的潜力,为以后的战斗奠定基础。同志们,为了今天的大战我们已经准备了几年,可以说我们每个人都很激动,我们盼望这一天已经多时了,但越是这时越需要我们认真的对待每一件事情,越是这时越需要我们沉着冷静,我们要看到我们还有很大的力量没有发挥出来,我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希望这几天各部队,各单位认真总结作战情况,争取在今后的战斗中取得更大的胜利。戚参谋,请介绍一下敌情并说一下参谋部的作战设想。”

戚振邦起身说:“陕甘绿营军在我军的沉重打击下,现在主要只剩下汉中一带张勇和孙思克所部近六万七千人。根据张勇一贯的作战特点,他很可能放弃汉中而向西安或甘肃逃窜。而满清在陕甘另还有近十万人,其中四万在围剿陕甘红军,其余还有六万左右分别在平凉和西安一线。参谋部的意见是我军应包围汉中之敌,围点打援,力争将清军主力消灭在汉中一带。”

袁宗弟接道:“如果我军能在汉中一带与清军决战应是最好,这里离四川近,我们以逸待劳,而且各种物质供应也较为方便。”

丁勉道:“请王屏藩将军介绍一下陕甘其余各部敌人的情况。”

王屏藩见丁勉这样一问,也起身道:“张勇此人用兵有两个特点,他善于游击和固守。眼下若是他知道我大军内情,他多是会逃跑的。而孙思克打仗历来谨慎。图海作战多计谋,但近来他们也骄横了许多。”

方以智道:“我想张勇不会轻易逃跑,他若要跑怕是康熙不会答应。汉中费了多时才夺下,他们不会轻易放弃。我倒认为很可能平凉和西安的敌人会来增援。所以我们要围点打援,而围就要围的快,让敌人不能合在一起,我们就可以一点点的消灭他们。”

丁勉接着说:“对!要围就要快,张勇现在还有较强的战斗力,我们要尽快包围他们并给他们以猛烈的打击,大量消灭他的有生力量,让他轻易不敢出城突围。”他转向红一军军长刘新定和红二军军长谢全林问:“刘军长、谢军长,你们部队的士气怎么样,时候可以开始去实施包围汉中的战斗?”

刘新定起身说:“红一军的所有指战员现在都是精神饱满,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丁勉问:“红二军呢?弹药物质的情况怎么样?减员情况如何?”

谢全林道:“我们全军上下也是斗志旺盛,战士们都说这清军也太不经打了,还没打上几枪就胡乱逃跑起来,净剩下到处抓俘虏了,大家憋着劲大干一场呢。武器弹药也补充的很充足,减员不是太多,倒是有不少百姓和俘虏一直跟着喊着要加入红军,有的部队跟着的人差不多部队原来人数一样多了。”

丁勉笑道:“还是你们自己想留下他们吧,这样不行,这样我们红军的主力部队就都成了收容队了,到时候你们的作战能力会大幅度的下降,这一点你们自己也很清楚。既然部队求战愿望强烈,红一军,红二军,山地师和特种大队休整三天,明晚开始行动,包围汉中的清军。红三军、骑兵师随后跟进。王将军的队伍在宁羌再多休整几天,增添一些步枪和火枪,抓紧时间进行练兵活动。各部队必须把半路加入的百姓和俘虏送到后勤部门统一安置,愿意参加红军的要先参加后备部队的军事训练,然后才能进入正规军。参谋长,我们的后备军现在能有多少人参加战斗?”

方以智道:“三个月前,四川省的二线部队已开始了向一线部队转变的工作,这次战斗步兵可以增加二个师,骑兵可以有二个团参加战斗。”

丁勉接着道:“这两个师就分别归属红一军和红二军,骑兵立即到骑兵师报道。如果没有问题,现在各部队马上回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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