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天海丰(上)
接下来的rì子十分滋润,唯我在家里休病假和新夫君共渡蜜月。秋儿现在可以名正言顺地和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晚上同寝而眠也不用担心会有人说三道四。因为,秋儿舍身为唯我挡刀的事情,国丈夫妇和众夫君也对他很好。
唯一让唯我放心不下的是,秋儿这个闲不下来,习惯cāo劳的个xìng。本来想的是,秋儿从小吃苦,从没享受过什么,现在嫁给她就该被人服侍,做他的少夫君。但是秋儿的个xìng,见到别人向他行礼,为他端茶倒水,他就有些惴惴不安,总想赶紧把这件事都交给他做,否则就好像欠了别人似的。
所以,就有些侍从在背后议论。有天唯我从院子里经过,就听见一个年轻男侍语带鄙薄地说:“看他那个样子,天生就是贱骨头,身份变了骨子里还是个奴才,学人戴高帽他也只是个猴子而已,笑死人了。”
这样的话刻薄恶毒,当时和自己走在一起的秋儿听见了,忍不住低下头,十分惭愧。唯我看着心疼,想出面呵斥那些胡乱议论的长舌夫们,但却被秋儿给栏下来,还宽宏大度地向唯我说情。
叹了口气,把秋儿抱在怀里,宽宏大度虽然是优点,但绝不能让人觉得他软弱可欺了。唯我口上答应秋儿不追究这件事,心里还要想办法给秋儿出头,无论当初是什么样的出身背景,在她这里都是一样的宝贝。
整治立威的手段但得傅元出手就稳妥,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现今之计是要把这个自以为丢了她脸的秋儿哄开心了才是重要。
想来想去,这几天天气渐热,如宝如玉早就嚷着要去白海游泳,一家人一起去海边散散心的话也不错。
想到便马上成行,第二天一大早,唯我带着一家人,当然也有梅凉晓风,足够的侍从护卫,整整一个车队向着白海出发。
说到白海,之前唯我曾在一张不怎么jīng确的大顺地图上仔细看过它的地理位置。这片海域是大陆向内凹陷的一条狭长带,大概呈南北向,。距离圣天城不远,如果车马够快一个半时辰就能到达。
在白海的西岸是大顺国土,而隔海相望的东岸则是白国的国土。东岸的入洋港口是大顺最近的与远洋贸易的港口,白国借地理优势掌握着白海入远洋的港口,把大顺大量的财源先一步截住,并进一垄断了这块大陆几乎九成的远洋通商生意。
这就是为什么白国如此富庶,即使藩王大乱也能很快恢复元气的一个原因,白国经济优势是个不容小觑的国家实力。就算像北狄那样兵强马壮,民风剽悍,却只能守着气候恶劣的极北之地,过着半游牧式的生活,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没有富庶的经济。
而与这两个强国接壤的大顺,一直扮演十分沉稳的守望者角sè,既不会和白国抢夺生意,也不会和北狄纠结于土地争端,一直是很稳重隐忍的静静繁衍生息。为此,唯我也听到愤青醉酒之后大发议论说大顺太弱势了,给大顺人民泄气了等等。
但是女皇没有野心?唯我可不这么认为,从她那内敛而不失智慧的眼神里,唯我能看到与年龄不相合的**,那是一种比年轻人还要强烈的对权势和财富的渴望。
渴望征服是所有帝王的本xìng,只是在这巧妙制衡的四国世界,没有留给她多少空间。她要考虑征战对小民们的影响,付出的代价是否值得,胜利的可能有多少等等。不过,现在来看,大顺国内隐隐有风雨yù来的迹象,女皇也不能再分心作其他的谋划了。
心中思绪联翩,有些关乎国运的大事,且不说匹夫有责,但求做个明白人,不能再糊里糊涂,辨明利害。眼前的娇儿美夫全都是她千方百计也要保全的,别把自己的生活葬送,是她要小心的。
想到这,唯我不禁眼角带笑,子敬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唯我才发现自己这一本正极若有所思的样子,在夫君看来一定要担心的。她微微一笑,拉着男人的手抱到怀里贴着耳朵问他:“怎么看我看呆了?”
无奈与唯我的自恋,子敬一边松了口气,一边但笑不语,唯我笑着放开他。改把如玉抱进怀里来上下其手,嗯,这样不要一言不发才是风流女唯我的本xìng是也。
一路颠簸,加上车厢狭小憋闷,即使打开帘子也是热风扑面,所以等一到了白海,急xìng子的如宝没等车马停稳就跑出去,往白茫茫的沙滩上跑过去。
“妻主快来啊!”一路欢笑,孩子本xìng不变,甩开鞋子,一点也不顾风度,一下子就扑进了海水里,还吆喝着唯我过去。
“你先把衣裳脱下来,这样不觉得沉吗?”回了声,这里没有xìng感贴身的泳衣泳裤,不亲近的人穿着短短的亵衣亵裤,或者薄薄的纱衣马甲入水,亲近的就直接赤膊上阵,倒也爽快。
在沙滩上找片荫凉的地方让不下水的男人们休息。唯我带着如玉晓风几个人身量轻薄地就跳到水里了。
碧海蓝天,广阔无垠,投身在暖暖的海水里有几分曾经海滨度假的舒适感。
晓风不会游泳,唯我就充当教练,教他踩水划水,学在别人看起奇怪非常的zì yóu泳。看着胆小的晓风不敢展开身子,老是低下头又呛水。唯我还真狠心一下子把他往下一按,他扶起身子,再一会儿马上松开。
晓风虽然扑楞扑楞又沉了,但至少让他有所体悟,接下来就顺利多了,慢慢的他已经学得有模有样。
亲子教学的体验非常棒,唯我乐在其中。但是让一起下水的如宝干等在一边,分外眼红,等晓风上岸休息,他就趁机挤过来。
“妻主,也教教如宝吧。”笑嘻嘻地缠上来,**的皮肤贴着唯我,带着一点sè眯眯的撒娇。
“如宝不是会游泳吗?”把男人抱起来,面对面问道。
“可是我学得那中游起来不好看。一个男人张来腿游得,一点都不雅观,还是妻主的那种漂亮,像鱼一样。”
“如宝什么时候说话这么甜了?”张口咬了一下他的鼻子,看他淘气地皱着眉,一双有神得眼睛盯着她不放,不得败下阵来,
“好吧,好吧。找哥哥一块儿学,你们哥俩总是分不开,一块教也有趣。”拉着他在逆水游到了浅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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