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力量VS信念
我和小炎的手坚定地握在一起,那种力度中透出的情感,是对兄弟的鼓励,但又像是诀别,我们什么都没有说,彼此的心里都明白,这一次的征程道阻且长,多少人梦中曾经渴望得到的力量,算得上是对超能力的一种诠释。在此,就摆在了我们的面前。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这是一次转折,就像大多的抉择一样,它,只有两个选项——成、败!神给我们奠定了一个先天的基础,很幸运,在后天的努力之中,我们的心中也有了化神的潜质。这一点,怎么能让人不兴奋?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强大的战力不仅唤醒了神之记忆,而且同样触动了沉寂多时的神之封印。面对着这亿年难遇的机会,同时,身上莫名背负的责任又让我们感觉到,在不远的未来依旧保持站资,是一件多么艰巨的事情。如果真是那样,摆在我们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成功!只有成功,我们才能睡在梦里睡得安甜,在未来才能走得更远。否则,今日一行对我们来说便是永远。
而在临行前,风雷使告诉我们的一句话,也同样震撼了我们:神之解印,第一步便是复兴神界。而这一届的神,绝大多数都要继承者来担任,凡是神,就要拥有波澜不惊的心。面对再大的诱惑,都要镇定,走自己应该走的路,取走自己应当拿到的东西,执行自己应当履行的义务,不可贪功冒进,因为历史已经再这条路上失去了太多。
每一个神,都有自己本身的弱点。神不是完美的,否则就没有必要要许多的神来统治这个世界。每一个神的内在缺点,就是这个神最为脆弱的地方,尽管他在强项上可以做到理想,虽然不会完美。但是,对于普通的人类来说,那已经超越了完美。
在神的眼里,没有完美,只有不断完善。风雷使告诉我们,如果你能做事做到理想,就要开始完善,进而做到下一个理想。这,就是神不断进步的原因。这,就是神能够统治这个世界的原因。没有完美,只有完善,这就是神的智慧。
或许,正是因为神这种智慧,他们已经将“隐藏实力”做到了及至:为了不被暗害神族领袖的神秘种族察觉,众神在封印中煎熬般地度过了亿万岁月。现今,是神界崛起的时刻了!风雷使也告诉我们,那一场的战争,神界因战争需要,被划分成为东方神界与西方神界。而我们,正是解开这条分界的钥匙,因为在风雷二神在互相封印的时候,就站在了那条“所谓”的分界线上……
现今,我和小炎就站在那两个传送阵前。我们似乎都感受到了当年风雷两神的气息,那遥远而又亲切的感觉,他们就是在向我们召唤。清风徐徐,雷声隐隐,闪电也变得如此之柔和。我们的梦想,就在这不经意间走进了神的世界。就像这慢慢旋转的阵,就像这慢慢开启的阵法,他们在此刻,也感受到了我们的力量,开始缓缓地转动起来。
我们分别向东西两方走去,那一段看似不到十米的路途,却仿佛是那么遥远;平时脚下踏的旅游鞋,此刻尤为沉重,前方等待着我们的是什么?是未知数、都是未知数!我的心中顿时开始变得急躁不安,一股无名之火迅速在身体中窜起。
“泷,镇定!风雷使说,这是阵法在向外溢出能量,一定要镇静!不要在这里就倒下!另外,咱们一旦走进这个阵法之后,彼此就只能够用心念传音了,有什么情况时,务必先镇心,而后再传音!”小炎话音刚落,就已经消失在西方的那个阵法之中了。
我也加快了脚步,面前的风势越来越大了,等到最后,我肯定自己不是走进去的,而是被环绕在阵中的风席卷而入。为什么巨大的龙卷之中我都能够保持镇静,而现在,我却经不住如此小阵的风力?我闭上了眼,仿佛是在做梦一般,如果我现在还在那个世界,现在是不是在上物理课呢?而现在,周围的世界却是如此的真实:就连每一丝风的浮动我都能够体验地出,每一缕涌动我都能读懂。
“继承者,这里就是风启阵了!”
“谁,谁在说话!”我依然睁不开眼,外面的风实在是太大了,远胜过在那个经历中龙卷风的力压。而当我得知无论我身处多大的风中,我都能够行动自如时,那已经是在进入解印第一阶段的事了。
“我是风之神语者,是风神旨意的传递者,也是风神浮于世间的思维,我,就代表了现在的风神。”声音不大,但是在这四周都是烈风的空间中依旧是那么清晰,“接下来你只需要耐心地等待,我自会将你送到封印之处,在这期间,无论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要相信,无论面对多大的压力,多么强势的压力,多么恐怖的袭击,你只要记住,那些不过都是幻象,都是假的!这是解印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成败与否,全在这一搏!一旦过了这第一关,往后就会轻松许多!还有一点,在众神中,你们作为在神界封引前能量最强大的‘魂神’,应当是是最早觉醒,来统一整个神界的。而你们所面临的困难,绝非其他后觉醒的神之继承者能相比!做好准备,我们走!”
还没等我反应,周围的风已经渐渐地向后奔去,在涌动的空间里,时间已经失去了概念,起先还可以像数绵羊一般,一只两只地数,但是当我已经记不得已经数了几个草原的绵羊之后,我也累了,心累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胸口前声音猛然间响起:“小心了!前面就是‘乱神嫉’!此处便是那恐怖之处所在了!打起精神!此处,就是一场精神力的绝对考验!”
我立刻将自己从疲倦中唤醒,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考验来了!又平静了一段时间之后,周围的风似乎又从后面追赶上来,慢慢地在我身旁凝环,将我包围在其中。“咦?”这一声,是胸口处传出来的。紧接着,在圈的周围,湿气越来越大,饶是我在风的保卫之中,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一变化!骤然间,我的身旁出现了一层层巨浪,不知道用巨这个字合适与否,或许是“巨”的几次方,虽然我还是闭着眼睛,但是我能清晰地测出浪的宽度,不下万里的侵袭!我想向上飞去,但前面呈现地似乎就是从天而降的碧屏!
“作为神的继承者,在神阵之中不能逃避,只能迎击,尽管前方的力量让你畏惧!”风雷使的话,又一次想起。
“我不逃,他妈的!来吧!大不了我葬身于此,能死在这奇浪之下,也可堪为一代英豪了!哈哈!皇帝最终被天所诛,所以我们称他是天子!佛最后为功德所化,舍弃生命而为众生谋利益,我们称之为舍利子。今天,我葬于浪下,人们叫我浪子!嗯?不对……”来不及诅咒,我已经迎上了那第一层巨浪,瞬间,我张开了双眼,一丝坚毅的青光穿透了叠浪,一直射向了无边的远方!随后,我立刻引导周身划过的气,在身旁凝结出风之卵,这样心中便塌实了一些。
风雷使在闲谈时跟我说,我在幻境中所领悟的这个“不起眼”的“风之卵”,竟是风神属中的绝对防御。在整个神界都不曾发现有神可以穿破风卵而伤及卵内之物,当年风神仅依靠这一招防御,便在整个神界战胜了不可一世的水神,令全神界折服,进而一举踏入神界最高阶层的大门。
现在我虽然有风卵护体,但是进程难免过于缓慢。于是,我不惜一切地在周身将风卵凝化成一柄梭斧,但是不知怎的,化作巨斧之后,周围的气因为与浪接触的面积过大,消耗的很快。虽然可以调用的空气无处不在,但是我现在的修为仍然有限,没有一定的实力来对付这种奇浪,能力是远远不够的。
无奈,当我确认周围的风卵能顶相当一段时间后,随即静下心来仔细地琢磨如何雕刻周围的风圈,才能让这消耗达到最少。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过,周围涌过的水带起的呼啸声也越来越尖利,能量渐弱的我深深知道,现在只能依靠自己的信念战胜面前的水墙了!难道眼前的这些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既然都是假的,那为什么它给我的却是如此之大的震慑力!如果是假的,那为什么连亘数万里的水墙却没有一丝软弱的痕迹?!如果是假的,那为什么在周围的水滴都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地令人可怕,令人感到畏惧,令人如同是滔滔黄河中的一只小蚂蚁,无助地在翻涌的波涛中绝望。狰狞的水墙,咆哮着在水天之间裂开了一条缝隙,就如同是一个夸张的嘲笑,令人作呕。水天一色,向来是天的广阔与水连接,而此刻,水天一色,却是源于水的气势磅礴……
如果是风神,他会怕吗?如果真的是风神在闯这个关隘,他会怎么办呢?他一定会用自己无比的神昂力,将面前的滔天之浪击碎吧!如果是风神,他一定不会害怕,连水神都不曾畏惧的他,何以会惧怕这种程度的攻击?或者,他是用广阔无垠的天风将这该死的浪潮包裹起来,送到另外一个世界去!
嗯?我刚才在想什么?将水包起来?对啊!将水珠包起来啊!水珠的凝结性比空气的要好许多啊!用于切开前方的一堵堵水墙,以水克水,就像是用铁剪剪开铁皮一般,全攻一点!而且用空气将水包住不需要多余的风之力,而周围的水又是多的一塌糊涂!哎呀!我当时真是想奖励自己一车五百万的彩票!哈哈!就算是诸葛再世,也不过这个水平吧,哈哈!就像是解数学题一样,既然想到了方法,接下来要做就容易许多了。我调用周围的风力缓缓地将水珠一点一点地包住,在周身缓慢地环绕起来,将自己围绕在一个小小的“风水梭”中。渐渐地,在滔天巨浪中缓慢地绽放出了一层层微弱而坚定的靛晕。就像一颗夜明珠一般,在巨浪蔽日的水之界中闪耀出了那一分自信!
“冲吧!以风的名义!”我穿梭在水囤之中,来去自如!仿佛一个优秀的冲浪者,驾御着的是巨浪,而不是脚下的冲浪板!周围的水滴散了又聚,纵然有多大的水潮,也终于在我的面前败下阵来!这一关,过的好不轻松!渐渐地,周围的水势小了下去,前方的黄色的光芒越来越清晰了,我知道,这一次,是我胜利了,此刻我也明白,神语者说这一切都是假的,那是用来安慰我的,不过他还是小看了我们,我们远比他想像的要坚强!刚才的经历,那就是一场战斗,不仅仅是力量的比拼,更是智慧的较量。
“小心了,前面就是土灭阵!”神语者猛然说到。
那时我还沉浸在上一场战斗胜利的喜悦之中。一冲出了蓝色的环绕,周围的压制力就陡然增大!很快,一种莫名的沉重充斥了我的脑海。在身体上,我仿佛已经陷身于一个正在飞速旋转的沙旋,而上空还有一大片的岩土向我铺来……
心情一下子就坠入了谷底,身上的水珠还没有撤尽,周围的沙土就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上苍啊!不想做个平凡人就这么难啊!
不过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面前推进的大地,天空中落下的沙雨,将整个所有的颜色都映成土黄。我还想故技重施,但是刚一出手我就发现我错了,原来土壤的黏度比我想像中的要大许多,刚包了一些土壤,却发现自己不得不用力量去包裹与其连接的土壤,根本没有办法切断其中的联系!而厚实的土壤根本就不能像水一样从其中穿过,没有办法了,看来只能以上面的沙雨作为突破口,看了看四周,只有那里是唯一的可能。
神语者按照我的思维,带着我疾速向上驰去,那沙尘击打在脸上,更显得生痛。在沙雨中驰骋着,尽力避开一些较大的土块。不看不知道,一旦飞到上空,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如此宽广的大地,岂是我一个小小的人类所能应对的了的,哎!真是仰观天地之大,有感于斯。
“继承者,你也无需妄自菲薄。刚才你能穿越碧洪渊,已经证明了你的实力了,不过那只是个开始,刚才的闯荡,也是对自己的一种磨练。等你掌握了那种力量,你就能感受出,其实,风的力量虽看起来微弱,但是其毕竟凌驾于其他元素之神之上,为什么?哈哈哈哈!好好体验这其中的奥妙吧!好吧,让我们冲过这片大地!小心前面的悬崖壁!”神语者还真是罗嗦……
那么大的悬崖壁谁看不到啊,还要你操心。我立刻提动身周的空气,向更高处飞进。渐渐地,我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咋就不对劲呢?明明已经飞了许久,为何我感觉还是在原地还是没有移动呢?!再向脚下一看,乖乖,目测一下也足有数万米之高!再看面前的悬崖,更是迎着沙雨而疯长……如此下去,我也只是在虚毫自己的力量。
我缓缓地停下,看着眼前长高的断崖,我相信,肯定会有一把钥匙能打开这个谜题的!镇静,我告诉自己。随后,我打算联系一下小炎。
小炎那里似乎也有些郁闷,并没有立刻回复我。与其这样等,倒不如到周围看看,这土到底是什么质材,居然会自己生长。看起来真的是个奇迹,于是我向上飞去,看着岩壁,用手将土层扣下了一些,并没有发现这与普通的土壤有什么不同。难道,这一切秘密都是在天空之中?
如果现在我能看到神语者的表情,我就一定能坚定不移地向上冲去,他,现在在微笑。
“小炎,我这边有点麻烦啊……”随后,我把自己的情况都告诉给了他。
“嗯,我这边也是,最可恶的就是神语者,他明明知道解决的办法,但是就不告诉你!我这边刚攻克了最顶级的云阵,真不知道要过多少道阻拦才可以!现在我在灭铺天盖地的生命体!都是毒虫、烈鸟啊什么的!真是闹心,不过还好没有植物。哎,从小到大没杀过这么多东西,神语者居然说这是在训练我的压制力!当我杀麻木的时候,他居然说,不错,杀戮之心已经完全平静了,我感觉我就是十恶不赦的混蛋!哎!不好熬啊,也不知道前面到底还有什么样的变态劫难等着我们,做好心理准备吧!不过,你放心,绝对不会有生命问题。对了,既然那个断壁不停地向上延伸,那么你就在断壁上好好找找!刚才的云阵我就是这么破的,无限向天际两边延伸,我也想赶在它前面,但是还是不行。结果我从边缘往回赶的时候,发现了缝隙,一举攻破!好好找找吧!”小炎说完又继续修行去了。
“哦?是如此?”我迅速在岩壁上展开了搜索,除过荒凉的石壁就是漫生的苔藓。哪里才有缝隙啊,这么大的岩壁,绵延数千里,而且像个宇宙一般在不断地增长着,就算是有着再多的能量,光飞也不够消耗的啊!静下来,静下来……既然是寻找缝隙,那就让风去探索吧。虽然我还不知道如何运用风去侦察,但是我现在却能听得懂风带来的信息。有缝隙就必然会有异常的风洞存在,或许那里,就是希望的存在。
神语者将我的身体悬浮在空中,全方位地转着,像雷达一般,静静地接受着四方不断涌向这里的信息。陡然间,我胸口出绽放出了光,我急忙闭上了眼睛。有一缕从下方回归的风有一丝能量的增强。风神就是风之所向,既然有了风的异常波动,那里就一定有风的通道!
在坚硬不透风的“地之神阵”中,是绝对不允许有缝隙的土壤存在,而唯一存在的,便是至坚之岩所裂开的那一道缝隙!那缝隙,即使是神,也不能弥补!因为,那是神的意念,意念所在,映像所在,操控所在,世界所在!
“就是那里了!出发!”我此时已经分辨不清如此激动的这句话是我的自言自语还是神语者的指令,身体下意识地一动,就立刻向下俯冲。不过,那种疾速是我始料未及的,就在快撞上墙壁的那一刹那,我没有畏惧,不知道当时的心中是怎么想的,我,那时,竟然很信任这种感觉,从前面涌来的风,不会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