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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感叹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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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欧阳泷,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学生,一个很平凡的人。身材有些发福,好在平时的学习紧张。同学有时也只是在学习放松的时候拿我打趣。长相不算很凄凉,还可以让人接受,但距离能迷倒一片青春少女的程度,还相去甚远。
我最要好的一个朋友,秦炎,他的这一点就比我强不知数倍。在他的身边总是不乏异性的环绕。当我没有草稿纸时,我总是会去找他,而他和我也达成了某种默契,总会为我提供一些没有信息价值的情书。我也曾经批评教育过他,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拿来当作演算纸,这么好的文笔,如此真实的感情流露,怎么着也要拆开看看才好。而他,毕竟也在这情书海洋里飘得久了,总能拿出一大堆的酸话来,最后还是我不得不做出退让,因为他的话一出,肯定能让杜牧也为之感慨,令柳永也黯然失色……

既然是在高中这个特别的学生群体,就不能不谈一下学习。现在是在战后恢复的高速发展时期,对于科技工业型的人才极其匮乏,虽然有强大的国际科技共享,但是国内却找不出相当数量的人才来掌握并将其运用在国家的发展之上。至于自己国内的技术研发,技术人才就更加稀少。相反,一些文科化的要求就相对较低一些,或许也是因为侧重点略微不同吧。

我所在的高中,是一所“基层”高中,说白了,就是没有什么竞争力,不能保证升学率,不能有考入名牌的非分之想的高中。在中考的时候并非不能去一流高中,就是因为这所高中近,作为良民,又响应了一下国家的号召,择近入学。于是乎,高中进的稀里糊涂。

小炎也是一样,我们从小就在一个班级上课,听我的父母说,我们一生下来就认识。我们的友谊,几乎等同于我们的年龄。关系自然是铁得不能再铁。

我们的父母都抱定一种观念:学习,在哪里都可以。只要肯下功夫,目的总是能达到的。其结果是,我们高中的三年,都要在这所学校度过……

平凡的长相,平凡的家庭,平凡的学校铸就了一个平凡的我,一个波澜不惊的人生。当然,还有一点不平凡,那就是不平凡的体重。因为从小卧病在床,也曾经因身患重疾休学一年,在重病房里,每隔数日就会有个平日里谈笑风生的病友被蒙上了白布单离开。

那时还小,什么都不是很懂,我问爸爸妈妈,那些大哥哥大姐姐去了哪里。因为在病房里我最小,他们总是把一些漫画书或者是棒棒糖拿给我。父母也知道,把死亡跟一个小孩来解释,未免过于残忍。也许是在那时,我就已经看淡了人生的聚散离合,也早就看淡了生死。同一病房的人相继辞世,现在的我看来只有一句话——命,顺其自然吧!

这天,又是一个难得的双休日,终于可以是睡觉睡到自然醒。这种机会,现在是过一个少一个,毕竟已经是高二的人了,在不远的未来,就要经历高三的魔鬼训练,没有亲身体验,何谈经验呢?只好在无知与懵懂中度过一个又一个似桂年华。

我坐在屋顶,感受着日益凛冽的寒风,近了,秋天已经步入尾声。望着一轮满月,痴痴地笑着,我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中,仿佛那一轮满月就是她的另一个存在。这时,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我没有去理会,因为那步履的节奏太熟悉了,而到这里找我的,也只有他了。

“还在想她吗?”小炎静静地在我身旁坐下,“已经三年过去了,你还在想着她,哎,你想她,她可知道么?”

是啊,我这样想她,她会知道吗?我使劲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要再想它。但是那月亮,不正如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你看,今天晚上的月亮,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大,都要圆呢!”我依旧盯着那轮光明看着,没有回答小炎。

小炎沉默了一会,轻轻地躺了下去,嘴里衔着一根不知名的植物的茎杆,在嘴里咀嚼着,上面的叶片也相当配合地一摆一摆地,显出了摇滚的幽默。就这样,我们一直坐到了凌晨。父母也熟悉了我们这种消遣,为人父母的他们,也很能理解我们的心情,故而不会来打扰我们,先行睡了。

就这样,我和小炎不经意地一直坐着,直到月影西倾方回屋睡去。

第二天的太阳如约而至,本想在被窝中与久违的懒觉来次亲密接触,然而事与愿违。朦朦胧胧中,我仿佛看见十只白皙细长的手指在慢慢地向我逼近,我使劲摇头想要摆脱,但是无济于事。以为那是噩梦,刹那间,我睁开眼,原来是小炎那无情的魔爪,他终于还是让我见到了东方的鱼肚白:“别睡了,别睡了,快起床!有重要消息!绝对的紧急通知!”

“拜托,小炎同志啊,当初校花给你情书的时候也不见得你有多么激动啊!现在怎么……好、好、我起!”看到小炎的那双魔爪已经做出呵痒的动作,我只好遵命。哎,软肋一旦被人抓住,就总免不了威胁的命运!

“我说,那是什么通知啊,我边穿衣服你边给我说好了。”我拿起秋衣就往身上一套,咦?怎么领子不对?于是这才发现穿反了。

“咳咳,嗯!那就是,咱们下个星期一去学校,就要进行分班了!”小炎这话一出,我也立马惊住了。

“分班?!就是传说中的文理分班吗?啊呀呀!上苍开眼啊!素质教育啊素质教育,最终还是败下阵了吧!高考一日不停,素质教育便一日是笑谈!对了,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我相当好奇。

“嗯,这个嘛,教育部说是为了加强大学的专业化分配,便从咱们这一届开始,恢复三战前的文理分班,毕竟现在的管理制度还不是很严格嘛!哈哈!减负、减负,减去负的不就等于加上正的么!到头来还不是老祖宗那一套!泷,你准备选什么?”

“理吧!那个比较适合我,历史啊,地理啊什么的,要背的太多,每次都要打小抄才能勉强及格,不像你啊,一天没事就画地图玩,从夏朝画到三战后,你累不累啊!”我说。

“那也比你强啊!你不也没事画试验仪器嘛,一张A4纸,让你从头画到尾,开头一个灯,后面一个气球,有什么画头啊!要不是我那些式子记得牢靠,我估计我也很难及格啊!我就选文了!嘿嘿,以后啊咱们可要比一比了,平时在班里的综合成绩你总是少我一些哦,你以后也别总抱怨说自己的文科糟糕啊!这下公平了!”

“行啊,小子,很有胆量嘛!嘿嘿!那一言为定喽,我选理你选文。”我笑着。

“如果以后你缺了草稿纸啊,你就尽管开口说啊!我赶紧把那些用完算了,要不看着都心烦呢!”小炎一脸的郁闷状,一个典型的情圣的烦恼。

“嘿嘿,怕你不会如愿以偿吧!”小子,到了文科班还想用完那些情书,做梦吧!就是算死我我也用不完你那些可怕的资源啊,哈哈。怕是小炎平时没有见过我那样的诡异的笑容吧,他连忙说道:“嗨,嗨我说,你笑也得有个限度吧,不用连续嘿嘿三分钟之久吧,默哀也就这么长时间,你快打住吧,心都毛了。”

“嗯!对了,小炎,你还记得昨天晚上的月亮吗?现在想想,那月亮显得有些不对劲。”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月亮的一侧,亮的有些可怕。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还以为你小子还在想那个可爱的小妹妹呢,也就跟着你一起想,现在回忆起来,月亮还真的是有点不对劲。还有,对了,你要说到一些什么奇怪的事,还真的有!今天我来找你的时候,你家门前的那棵树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人影!”小炎在“突然”上加重了语气。

“开什么玩笑……别看我爸妈都不在,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别吓唬我啊!”小炎经常会讲鬼故事来吓唬我脆弱的心灵,不过,大白天的讲这个,是不是有点……

“他还让我带他进来,说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相告。喏,就是他了!”说完,他侧身闪到一旁,一个长相英俊的男子出现在我的面前,衣衫整洁,打扮是古代的文人装束,隐隐间有些缥缈感觉。

“你……你……你是谁,你要做什么!”大白天闹鬼玩,乖乖,这可不是童话!

只见他向前迈进一步,双手向前平伸,做了一个很夸张的姿势,说道:“两位潜质者,你们是否愿意跟我走?”

这句话把带他进来的小炎也弄糊涂了,不解地问:“这位大哥,我们是什么……潜质者?跟你走,去哪里啊,做什么啊,为什么啊?”我也同样瞪着一双不大的眼睛,目光中充满了疑问。

他嘴角始终上扬:“就知道你们对那个世界还是非常之好奇的,不用问那么多,到了那里,你们就自然会知晓了。”

小炎双手叉腰,脑袋傲然一挺,说道:“倘若我们不愿意去呢?”

他只是微微一笑,在一晃之间便将双手放到我们的头上。一瞬间,我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就感受到一种异样,那仿佛是一丝似痛非痛的温柔,我想看看小炎那边的情况,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无法睁开眼睛,依稀是被什么力量牵制住。当那种“温柔”渐渐散去的时候,我才能睁开眼打量周围。这时我才发现我身处在另外一个陌生的世界,周围是漫天的狂风,或许这是幻境,因为我在这飓风之中没有丝毫的移动,就是那么平静,那么泰然,这感觉,怎么会那么熟悉!

在我的身旁,惊雷之声隐隐响起,虽然在天空中充斥着电闪雷鸣,但却有种温馨的感觉,这样一个世界,看似恐怖,却着实吸引着我。骤然间的变化,虽然让我感觉到一丝的不安,但是在适应之后,却是说不出的愉快。不知怎的,依稀我可以看得到周围空气划过的轨迹,无形的风在我眼中似乎也成了一道道华丽的波纹。风向在不停地转变着,从各个不同的方向呼啸而过。我就被包围在其中,数道已经逼近的风在我身旁开始偏斜。顺时针,逆时针,从上而下,自下而上……俨然将我包裹在一个小小的风卵之中。

这时,我透过这个神秘的卵向外眺望,远方黑压压的一片正在飞速地向我逼来,当他们靠近些之时,我才发现,那是无数道龙卷。因为从小生活在内陆,所以龙卷也只是在图片上见到过,但是如此大范围、大数量的龙卷风还真的是头一次见到。此时,连我自己也会感觉到诧异,为何没有丝毫的恐惧之感?仿佛那些逼近的龙卷不是灾难,而是礼物,是上天赐予给我的礼物。继而,四面八方皆大有咆哮之声环视四周,那龙卷竟然分裂般地遍及四面八方!当时便想高叫:“让风暴来地再更猛烈些吧!”可是,还会有比之更为汹涌的风潮吗?

近了,更近了,我已经能嗅到暴风所带起的尘埃。就这样,我看着他们靠近,倘若远处有一个摄像机,怕也是分不出数不尽到底有多少“礼物”汇聚起来。当他们在距离我周身还有几公里的时候,他们突然停下,风尾竟然靠近不得半步,他们旋转着,挣扎着,愤怒地咆哮着,无论他们如何努力,始终不能靠近半分。

就在此时,龙卷包围圈的正东向,有个龙卷在奇异地转着,先是倾斜继而又是不停的改变调整着自身的旋转方向。隐隐能感觉到,它的风能在不断地增强,而这其中,竟然有一种霸气隐隐出现。突然,他周围的一个龙卷消失在他们接触的地方,继而是第二个、第三个……而那个龙卷风却不移篑步,而周围的龙卷风像飞蛾扑火一般向那里飞奔而去,而消失在龙卷之中。而那个“吞噬者”越来越高,风势也越来越大。

当周围的龙卷已经被吞噬殆尽,那龙卷已经爆涨到了上万丈高,似乎整个大地都在震颤,整个天宇也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他狰狞地逼近,每前进一步,我周围的气便凝聚一分,他前进的步履似乎也就沉重一分。他咆哮着,不安之感顿时而升,他是要做什么?倒不如让他走过来,看看他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我下意识地将周身环绕着的风卵撤去,那“吞噬者”仿佛爆发出一阵狂笑!令整个自然都不安的狂笑!在一刹那之间,他奔涌而到,将我吞噬在整个风暴之中。

而此时,外面的那个把我引入那个境地的人,面露不安的神色。而我在龙卷眼中却丝毫没有被风潮所带动,依然是站在那里静静地观察着周围。其实,在这看似嚣张的风暴之中,却依旧是一片和谐与宁静。从来没有人进来过,也从来没有人把这秘密说破。

这个龙卷似乎没有任何地作为,当我看地倦了,便重新利用这龙卷的强劲风势引导出风卵,我尝试着用自己的意念引导周围的风,就像刚才一样,在周身形成一个小小的风境。

而就在风卵形成的那一刹那,在暴风眼中,似乎传来了一阵阵哀鸣,周围的风素迅速地向风卵凝聚,而风卵却依旧是那么小,那么坚定,在黑压压的暴风中绽出平静安定的光芒。渐渐地,周围的风平静了,雷声也几乎在同一时间作罢。

我又渐渐地回到了现实之中。还不及我睁开眼,面前的那个人就已经发出了疯狂的笑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又转而哭泣,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凄凉。哭得我心里乱七八糟的,我忍不住上去制止:“大哥,你有什么事你就跟我们说啊,不要再哭下去了,你再哭,我们也要哭了。”

“好!好!好!”他抹干了眼泪,继续说道,“我寻觅了多少年了,终于能够完成神主留给我的愿望了!如此,我也可以安心地找我的哥哥去了!好,好,好……”他只是在不停地说着“好”。小炎此时也已经从那个“幻境”中苏醒过来。

此时,我和小炎则是面面相觑,刹那间像是作客他乡,顿时感觉到无助,面对着这样一个人,一个近似痴狂的人,仿佛是梦想的最终实现一般兴奋,我和小炎只能默然……

“两位潜质者,不,继承者,看来现在你们必须跟我走一遭了!无论你们愿意不愿意,此事与神界有很大的关联,希望你们能够配合完成这个使命!”看着他诚挚的目光,我心动了,我看了看小炎,看来他也在犹豫,突然,他发问:“那请你先告诉我,这件事的重要性,我们要承担的任务,当然,还有我们的利益。”小炎的父母都是商人,利益与目的,这点对于商人来说很重要。

“这个一时半会是说不清楚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一旦你们继承了神之力量,那么你们的人生将会因此产生很大的转变!至于你们的责任,相信当你们拥有了那力量之后自会明确的。”

“可是,我们还要进行学业啊!”我一脸无奈。

“哈哈,人界总是要用科举的手段来网罗人才,哪知真正的人才是不需要任何评价的!你放心,根据你们兄弟两个的潜质还有对神的亲和力,不出两年,便可得到神的传承!至于什么考试,要想应付更是轻而易举,只怕是那时你们已经不再看得起这种考试了。要知道,就连现在逐渐活跃在世间的隐流、古武、修真要想有那种实力,呵呵,还真是一段遥遥无期的路呢!哎,天生质材,难得啊!这就是神的旨意,强求不来的!我们兄弟怎么就没有这种……好了,不多说了,准备好了吗?”他从悲敛中回过神来。

“嘿嘿,先纠正一下,我们可不是亲兄弟呀,呵呵。”我打着圆滑,而此时,他的眼中显出一丝惊讶,这,我在刹那中读懂了。

“泷,怎么样,咱们走?”看来小炎已经按耐不住了,让平凡的命运惊起些许波澜,是多么令人渴望的一件事啊!或许小炎也经历了太久的波澜不惊,平凡的人生,早已经让人厌倦。

“那,我们家这边怎么办?我们还有亲人呀!还有学校!我们总不能不考虑这些吧!”我现在也很想脱离现在的生活世界,但是,它却给了我这么多留恋,当真正要离开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那么多,我都放不下。

“放心吧,我早就为你们想好了!”说罢便一挥手,一阵眩晕之后,我和小炎都置身于另外一个空间,我们惊讶地看着前方,另外一个我和另外一个小炎正在亲热地大侃特侃,依稀还是当初我们的模样……此时,我们的内心都充满了对那传说中那神之力量的渴望,向平凡的人生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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