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回归现实
第二天一早,阿明来跟师父和师娘辞行。
“师父、师娘在上,请受徒儿一拜。”阿明说着磕了三个响头。
丽芝师娘说:“阿明,干嘛行此大礼,不就是去广州吗,以来要常回来看看呀。”
阿明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不能在师父、师娘身边尽孝,还请师父、师娘多多包涵,徒儿不在身边的时候还请师父、师娘自己保重身体,凡事能忍则忍,同们师兄弟之间也要以和为贵。”阿明说着眼里流下了眼泪。阿明心里想,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面对面的说话了,要是自己的武功尽失,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回到师门呢。
“杜三,我们走吧。”阿明带着杜三上了张觉之的奔驰s6oo。
杜三忍不住也流下了泪。
丽芝说:“这杜三也真是的,平时看凶神恶煞似的,怎么跟阿明在一起就多愁善感了呢。”
白胡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一路无话,没费什么周折就回到了广州。
阿明一行的感觉就好象到三百年前旅游了一趟回来了。
张觉之问:“阿明,送你到那里呢?”
“就在前面的车站靠边,我和杜三打的回去。”阿明说。
“怎么,这就开始避嫌啦。对了,刑警大队要尽快去一趟,大队长催了好几次了。”
“那你干脆现在就送我到刑警大队去,反正迟早要做的事,迟不如早。”
“你就不要先休息休息。”
“不用,这一路都是你和杜三开车,我在车上已经休息好啦。”
“那好吧。”
杜三问阿明:“师弟,怎么回事,干嘛要去衙门。”
“什么衙门,是刑警队,没什么去录个口供,你有外面等我一会就好了。”阿明转身对着张觉之说,“师兄你先回吧。”
“这时候我要把你撂在这里就太不仗义了,多个人多份力。何况刑警队长怎么样也要给我点面子。”张觉之说着,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刑警队队长出来相迎,“不好意思,实在是上头催得紧,我才打了几次电话。”
张觉之说:“我理解,理解,不过也请大队长理解理解我们,早日将凶手绳之以法。”
大队长露出了难色,悄悄地拉着张觉之到一旁说:“这事真是难办,现场死去的两个是现役军人,人家还说你这个兄弟袭击军人,要拿你兄弟是问,送上去的监控录像也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这事我们局长都为难。你也知道军人的事军队管,我们警察插不上手。你这兄弟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如果是的话,赶快躲一躲吧。我保证我们不会难为你们,这是我偷偷复制的一份监控录像,真要是闹大了,说不定可以保命。”大队长悄悄塞了一个u盘过来。
“难为你了,你就给他录个口供吧,他一时还离不开广州市,有事还望大队长多多担待。”张觉之说。
其实以阿明和杜三的听力,他们说的话全部都听得一清二楚。
“杜三,现在你知道面临的情况了吧,现在抽身还来得及。”阿明劝说道。
“师弟,你不要老是这样看我,我是跟定你了,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杜三要是皱一下眉头就是娘们。”
“兄弟,可能真会连累你的。”阿明拍了拍杜三,转身跟着刑警队队长去录口供。
张觉之悄悄地把u盘给了阿明,“你都听到了吧,我跟你一起去录口供,要不你先在青帮住一段时间。”
“不用,我还专门从师门弄回了一些保安器材,这不正好可以派上用场。再说杜三的功夫,比我去参加竞技大会之前的功夫更强,难道还会保护不了我吗?”
录完口供从公安局出来,阿明带着杜三打车回到了医院。
护士长看到阿明回来,高兴得跳了起来,“你终于回来了,这几天我担心死了。打你的电话老是打不通,来这是这几天的电话来访,都希望你给回个电话。”
“对不起,让你们大家担心了,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们辛苦了。”阿明说着,“来,我为你们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医院新来的见习医生,主要是在外科比较善长,以后呢他就跟着我,先和我一起熟悉一下业务吧。好了,大家都散了吧,都工作吧。对了,护士长,这几天有没有什么新情况?”阿明乐哈哈地说。
“其他的新情况倒是没有,前天许大力转了五百万到账上,还说根据合约要转出三百万到他的账上。”
“好的,就按他说的转三百万到他的账上吧。”阿明转身对杜三说:“我们到办公室去吧,等下我们把带回来的设备安装好。”
阿明指导杜三把监控头安装到位,然后拿起手机,给来访的电话回话。
打来电话的一共有四个人,最多的一个是许大力,另外周洁、林冰、之元各打来二次。
“大力,我是黎医生,怎么你找我呀?”
“大哥,哦,黎医生,到哪去了,也不吱一声,我找你好几天哩,这不有个单,差点没做成。你回来就好了,那个邮箱还是归你控制吧。对了,我让那条大鱼转了五百万到医院的账上。”
“我知道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吧。顺便介绍个人你认识。”
“那行,晚上我来安排,我们一起乐一乐。”
“随便,我们兄弟谁跟谁,不要浪费,吃饱了就行。就去稻香村吧,那里既经济、卫生又有特色。”
“好嘞,六点半我去哪里等吧。就这样。”许大力说完挂了电话。
阿明又拔通了周洁的电话。
“阿洁,我是阿明,你找我?”
“黎之明,到哪里浪去了?!手机都不开。”
“不好意思,不是不开,而是把手机弄丢了。怎么样有没有想我呀?”
“想你个头,是家里的窗户玻璃破了一块,要你回去换一块呢。”
“怎么破的?”
“不知道,我下班回家后就破了,不过好象没有少什么东西。”
“少了点东西倒不怕,就怕多了点东西。你还安全吧?”
“废话,我不是好好的在给你打电话吗?”
“行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好呀,吃点好的吧。”
“管饱,不管好。”
“小气鬼!在哪里、什么时候?”
“老地方,下班后。”
“那个老地方?”
“当然是经济实惠的地方了。”
“能带个人吗?”
“哎哟,吃饭还要帮手,怕我不穷呀。可以呀,今天晚上有人请客。”
正说着阿明的掌上电脑来一个信息:正通话手机1456789o1,在被监听可能。
他们的怎么可能,这是在去师门的路上才开始使用的手机,别人无法知道,而且还是不登记姓名的卡号。阿明带着满腹的疑问,问终端有没有搞错,这是新的号码,怎么可能就追踪。阿明满心疑腹。
电脑显示:知道空间定位吗?就是根据手机信号找到具体的个人,精确度在米级,可确实具体的房间。反过来,通过监控具体固定的空间的通话手机,可以确定通话的手机号码,也就是可以监听了。
原来如此,尖端的国安的技侦手段都用上了,我还真是个人物呀。阿明想到这里心里不由的笑了。
“师兄,想不到第一个晚上就这么热闹,不知道你适不适应?”阿明对杜三说。
“师弟,你能适应我就能适应,我们组的人先就要能适应任何环境。”
“好的,我们这个称呼以后要改一改,我叫你杜医生,你叫我黎院长。现在我们去停车场,去看一下我们的车子有没有被人做手脚。从电话被监听来看,车子被人动手脚的可能性比较大。”
“师,黎院长,你这究竟是怎么了,我们行动小组对付一个猎物也不会这么费手脚。”
“你别问,你也无需要知道那么多,是因为医院的业务方面得罪了某个在本市有势力的大人物。”
“难道说是本市的市长?”
“完全有这个可能。”阿明笑着说,“走吧,去停车场。”
阿明带着杜三来到停车场,阿明看见久违的大众车。阿明围着车转了一圈。
“杜医生,你退后一点,我要开车门了。”阿明让杜三退到五米开外。
“干嘛,有人动手脚了吗?”
“是的,我这车的左前门曾经被人打开过。”
“你怎么知道的?”
“我有暗记,而且开门的人也很专业,他居然现了我的暗记,并照着复原的暗记,只不过他还不太细心,和我的暗记有区别。”
“有什么区别?”
“我在每个车门上都夹上了一根头丝,而且露在外面的长度都是大约一厘米,而左前门上的头丝现在变成了大约三厘米。你说我几天不开车这头丝会自己长长吗?”阿明说着,半伏在地下轻轻地打开了车门,“还好,不是‘开门红’(一种挂在车门的炸弹,当车门打时启爆,俗称开门红)。”
阿明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小心地翻开坐垫、手套箱、梳妆镜,检查点火线圈,看有没有异常设备。一共找出3个微型高能炸弹,一个是坐垫下的压炸弹,一个是连接在点火线圈上了电引爆炸弹,一个是通过磁性吸附在底盘上的遥控引爆炸弹。
前两个炸弹很好处理,留着还是一个可再用的宝贝,只有这个遥控引爆炸弹,真是棘手,一般遥控引爆的人就在视觉可及之处,可这停车场好象没有可疑的人物,难忘遥控的人在停车场外面。对了,问问师门的技术人员怎么处理这个遥控炸弹。
掌上电脑很快显示出了处理意见:
遥控炸弹是通过接收无线电信号来引爆的高能炸药的装置,一般可以采用静电屏蔽的措施来断绝无线电信号,使之无法接收外界的无线电信号。用来装监控探头的盒子就可以用来装这个炸弹,记住不要让炸弹接触到盒子的金属外壳,可以用装探头的泡塑胶包裹着炸弹,然后再用一个小毯子裹住这个盒子,把它放在车子的尾箱上就万无一失了(因为这样就经过了两层屏蔽,可以说是双保险了)。
技术部门真是尽责呀,谢谢了。阿明回复了感谢,照章办事。
“杜医生,我们快点装上我们的监控设备,以后再有人动我们的车子我们就知道了。”
一切齐备,阿明动了车子,把掌上电脑交给了杜三。
“我们现在就驶出停车场,那个等着遥控炸弹的人肯定会在我们的视野出现,我们不要放过他。”阿明说完把车子缓缓地开出了停车场。
车子驶出停车场刚要拐上八一大道,杜三大叫:“前面那栋楼三楼第三个窗户,有个人正拿着的遥控器对着我们使劲按,还有一个人拿着望远镜对着我们看。”
“有没有拍下他们的照片,要清晰点的。”阿明说。
“有,你看。我们要不要去干掉他。”杜三把掌上电脑给阿明看了一下。
“不用,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有这么先进的设备,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以后有的是机会。说不定等下我们吃饭的时候他们又会布下另一个招数。”阿明想了一下说。
“为什么会是这么紧张?这还真是刺激呀。”杜三说。
“还记得上午我去了公安局吗?那是因为我在回师门参加竞技大会的路上废了他们两个杀手。据说还是现役军人,应该是特种部队的吧。不过那两个人现在应该算是烈士了,毕竟他们也是在执行任务。”阿明说。
“他们算是烈士,那我们算是什么,是国家的敌人吗?”
“我们能算是国家的敌人,我们最多算是国家的卫士,是国家的另类清洁工,只不过某些个别的高层**了,他成了国家的腐肉,是我们要清洁的对象,他把我们当成了敌人。所以在某些时候,国家的机器会被人用来对付我们。”阿明说着摇了摇头。
在稻香村的停车场,阿明对杜三说:“要是你来埋伏,晚上打伏击,你会选择哪个点?”
“我肯定会选在对面那栋楼的某一个房间里,这样既便于隐蔽,又视野开阔,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好地方。”
“那我等下给你十分钟时间,你能赶到对面去把他消灭吗?”
“当然,你难道不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杜三说着拍了拍胸口。
“要小心,我们大家都不要有事,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我知道,对付狙击手我还是很有信心,再说他们的目标不是我,我这个陌生的脸孔正好能帮上忙,只要让我靠近了他们,我就有绝对的把握。”
“走,先进去吃饭吧。”
阿明和杜三上了二楼的一间包厢,只等了一会,周洁就带着陈福娣一起进来了。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医院的杜医生,在外科、理疗方面尤为善长。这位是省人民医院的周医生,这位是省人民医院的陈护士。”
杜三显然缺少跟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脸马上就红了,显得局促不安。
“杜医生,随便点,就把他们当成哥们吧。”阿明赶紧点醒杜三。
“杜医生,你是刚来广州市吧。”周洁问。
“你怎么知道的?”阿明问。
“因为他没有你那么油滑,一看就知道是脾气急躁,心地善良,憨厚老实的大哥。”周洁说。
“那两位有没有其他的一点意思呀。”阿明打趣道。
“现在没有。”周洁赶紧撇清。
“一点都没有?”
“一点都没有。”
“对了,你们两个怎么又走到一起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贾院长特意在我们面前说起过你,我们就有意无意的好了起来。后来在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们一起作伴共享你的客房。”周洁说。
“哦,那敢情好。对了,我看你们还是坐在我们两个的中间来吧,等一会许大力他们飞龙帮会来几个人一起吃饭。”
陈福娣听到飞龙帮一脸的尴尬。
“没事的,小陈,你迟早要面对这些人、这些事,有我们两个在这里,他们都是良民,一会我让他们给你赔礼道歉。”阿明劝解道。
周洁和陈福娣赶紧转移座位。
不一会,许大力、杨得志、钟一清三个就走了进来。
“黎医生,我们来晚了,哟,还有美女呀。”许大力大大咧咧地说。
“不晚,是我们来早了,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省人民医院的周医生,这位是……你们应该认识吧,小陈抬起头来,让他们看一下。”阿明对低着头的陈福娣说,“陈福娣,现在是省人民医院的护士,希望你们一笑泯恩仇。这位是我们医院的杜医生。这三位是飞龙帮的大当家的,许帮主、杨帮主、钟帮主。”
“幸会,幸会。”杜三站起来跟三个一一握手。周洁对他们点了点头。
许大力尴尬地说:“小陈,对不起,我们也是上了那个带你来的那个老头的当了,他说你自己愿意的,我们还给了他五千块钱呢。一切都是误会,当然也要怪我们当时做得不对。还望你看在黎医生的面子不要介意。”
“小陈,现在在一桌吃饭就是朋友了,以后也不要再有什么心里上的阴影。其实许帮主他们也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尤其是最近,进步很大。”阿明劝道,“叫吃的吧。”
二锅咸鸡粥、几碟下酒的小菜、几瓶啤酒,一些甜点。这些就是阿明点的菜。“你们三位要吃什么自己点,要喝什么酒自己作主,不过酒我和杜医生今天都不能喝,一会还有事。杨帮主,你喝什么酒?”阿明问。
“黎医生,我最近已经很少喝酒了,你看我的身材,瘦了很多,还真是多谢你的健康劝告。”杨得志说。
“那我们就这样,几样小菜、一碗清粥、少许啤酒,别样的风味,品味一下平淡中的幸福。”阿明说。
“这粥真是好喝。”杜三说道,一碗粥已经下肚,又装上了一碗。
“来,我们一起喝杯啤酒吧。”阿明提议道。
众人一起碰了一下杯。
“喝完这一杯,你们三个人要给小陈道个歉,就当是给我个面子。”阿明说。
许大力说:“这不是给你面子,是我们确实应该给小陈道个歉,而且我们还准备给小陈点赔偿金。现在想来我们以前确实是很过份。来小陈,真的对不起,什么都不要说了,哥错了,我们这就给你认错。”
杨得志、钟一清也站起来:“以前我们是钻进钱眼里去了,现在在黎医生的帮助下,我们认清了自己的不对,我们一起给你赔不是了。”
陈福娣羞得低着头,不敢跟飞龙帮的三位大哥对视。
“小陈,来,听黎医生的,站起来,端着酒杯,跟他们说‘我不放过你们,除非你们赔我一千万’。”阿明跟着起哄。
众人一听忍不住都笑了,陈福娣也破涕为笑,拿起酒杯,勇敢地和三人一一碰杯:“我没有任何愿望,只是希望三位大哥以后都做好人,多做好事。”
“看,多好的姑娘,在座的爷们恐怕都不如呀。”阿明说。
“是的,我们就更是惭愧呀。”飞龙帮三兄弟说。
这时候杜三已经喝下了第四碗粥。
“杜医生,你能不能悠着点,粥有的是,你可以先喝点啤酒,吃点小菜。时候还早,你这也太快了点。”阿明提醒说。
杜三说:“我就这性子,要吃就吃个够,那来那么多讲究。”
陈福娣说:“这真的很象我爸的性子,吃什么都不歇一口气。”
许大力说:“这大哥,真是个实性子,能交上这样的朋友,真是值了。”
……
“大家都吃好了吧,味道怎么样?”阿明问。
“吃好了,味道还真不错。”大家众口一词。
“那就好,下面我要和大家商量二件事,第一件事,是要跟几们帮主大哥商量,我们的计划要暂时停一下,因为本人的缘故,计划有变化,抱歉。要不明天我让财务把那二百万先划给你们,算是我变更计划的赔偿。”
“大哥,怎么会这样,这计划很好,而且还有,有什么,对,有社会效应,为什么要暂停呢?”许大力疑惑不解。
“对不起,大力,是我个人的原因,我还真不能告诉你原因。请原谅。”
“大哥,说什么话,我们都是兄弟,你不说一定有你不说的理由,我也不问,那二百万我们也不能要,做这个项目我们已经赚了不少了,而且能跟大哥在一起我们都很快乐。这就足够了,以前有谁把我们当兄弟看,有人怕我们,可是他们从心里是骂我们。黎医生你才真正把我们当成兄弟。”钟一清说。
“好的,你们不要,就当是对我们医院的支持,说实话,我们医院要停了这个计划还真的是有点捉襟见肘。”阿明说,“还有一个事,这事我要跟周医生说,周洁,你要从我那里搬出来。原因有二,一个是我那里不安全,尤其是对你来说;二是我和杜医生要住进去,实在是没地了,真对不起了。”
“哦,原来你请我吃饭就为了说这个。”周洁忿忿地道。
“现在不是闹情绪的时候,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阿明对周洁说。
许大力三人站起来说:“黎医生,要没有其他的事我们先回去了。不影响你们处理家务事。”
“好吧,你们先回去,以后我们再聊。”阿明说,“不过我们这也不是家务事。一路小心点。”
“我们会的,再见!”许大力他们出去了。
“黎院长,我先去办事吧。”杜三说。
阿明拿出掌上电脑看了一下时间:“好的,小心点。”顺手摘下了眼镜给杜三戴上。
“要不要留活的?”杜三问。
“留活的干嘛,难道你想养宠物?还有要戴上手套,别把手划伤了。”
“知道。”杜三说完出去了。
周洁还有点不舍得,“不搬不行吗?”
“不行。”
“为什么?”
“你就不想想我家的玻璃为什么会破吗?还有我以前有点三脚猫的功夫,这个你知道,前几天我出来溜达了一圈,回来现我把它丢了。现在要真是有点什么事,我连自己都救不了。”
“那么多的人没有三脚猫功夫,不是也活得好好的。”
“那是因为他们家没人砸玻璃,这十几楼的玻璃怎么说破就破了,难道就没有一点玄机?”阿明漫不经心地说。
陈福娣在一旁劝说道:“阿洁,我们搬吧,杜医生要住在那里,我们再住确实是挤了点。再说黎院长也是为了我们好。”
“好吧,我们搬,明天就搬,不过要借用你的人力和车子。”周洁说。
“我可以让杜医生帮你们搬,不过车子真的是不能借。要不你们租个车子吧。”
“就知道你小气。”
“这不是小气的事。”
“是安全的事,对吧?你就编,接着编吧。”
正说着,杜三提着一个类似手提琴的箱子走了进来。
“点子还真硬,不过已经搞惦了。”
“干净吧?”
“干净,失足掉下了十二层楼。”
陈福娣说:“你们说什么呀?”
“没什么,我们在讲故事。走吧,我们回家。”阿明领着四人离去。
阿明的车子才刚开上大路,对面的楼下就有警察拉起了警戒线。广州市的警察出警度还真快呀。
阿明众人一起回到家。
“杜三,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这是我的房间,那个是你的房间,不过今天晚上还要借给她们再住一晚,怎么样,还满意吧?”
“城里的宾馆我以前也住过,不过没有这么舒适,还有这沙,城里人真是会享受。”杜三坐在沙上说。
阿明对周洁说:“你们先用洗车间吧,我们还要忙点事。”
“求之不得,我们先搞个人卫生。”周洁对陈福娣说,“福娣,你先吧。”
阿明陶出监控器材对杜三说:“我们也开始干活吧,分头行动,你负责南边,我负责北边。防弹玻璃你什么让货运部送过来,你就负责安装吧。”
“是的。”杜三拍了拍手上提着的箱子说,“这个放在那里?”
“你呀,真是没经验,以后这种东西不能拿回来,这不是在老家,老家什么都可以有,直升飞机、坦克、大炮、火箭炮、巡航导弹什么都行。可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大城市,拿着这个东西上街会招来麻烦的。先背在身上,装上监控设备再说。”
十分钟后,监控调试结束,一切正常。
阿明对周洁说:“阿洁,我们还要再出去一会,你们先休息吧。要不看一会电视也行。”
阿明和杜三提着手提琴的箱子下楼去了。
阿明和杜三又回到车上,阿明对杜三说:“这东西肯定不能放在我们那里,现在我们肯定是重点的怀疑和监控对象,让人抓着把柄就不好了。先把它放在张堂主那里吧。记住,以后叫张觉之张堂主。”
“是的,还有明天你帮她们搬一下家,顺便让他们带你去市采购一点个人用品,这是一万块钱,先拿去花。”
“黎院长,我这还没上班呢,就先拿钱,而且还不少。”
“少说废话,我们是兄弟,今后就是在同一条心,甚至可以说是同一条命。你觉得今天这两位姑娘怎么样,有感觉吗?”
杜三一听到这话,脸就红了起来,吱吱唔唔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兄弟,你是男人,有什么就说什么,别婆婆妈妈的,你也快四十岁的人了,难道不想早点弄个接班人出来?”
“想是想,不过现在可不行,你的安全我要负责。”杜三一本正经的说。
“负责我的安全也耽误不了你生孩子。你看我们这里的监控措施已经到位了,就是有人有心要搞我们,也下不了手,只要我们以后自己注意一点,不会有事的。”阿明说。
“那个周医生好象对你很有意思,而且有点泼辣,那个小陈倒是很憨厚。”杜三嗫嚅着说。
“这就对了,明天搬家要好好把握,要是动作够快,家也不用搬了,直接我们兄弟一人一个,这样就能住得下了。”阿明说着哈哈大笑,“不过恐怕我的那个我就搞不定,要不这么长时间了,肚子都大啦。”
“黎院长,跟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我这一天比以前一年说的话都多,笑的也多。”
“开心就好,有笑就更好了,人生苦短,开心也是几十年,痛苦也是几十年,我们为什么不选择开心,而要选择痛苦呢。”阿明说,“有个哲学家叫尼采,他有句名言,叫做热爱命运,大概意思就是不管命运安排你怎么样,我们都要热爱它,享受它,而不是自怨自艾。你看我,几天前还志得意满,以为自己很了不起,而现在却与常人无异,一般人可能接受不了。可是我却不,能力多大,责任就有多大。街上多的是象我这种人,我为什么要不快乐呢。好了,到了,你先在车上。”
阿明下了车:“张堂主,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叫你出来。”
“有事吗,干嘛要约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张觉之说。
“送你一样东西。”阿明说着把手提琴的箱子拎了过去。
“是什么东西?”
“好东西,有钱不一定能买到。”阿明压低声音说,“是狙击步枪。”
“这倒真是个好东西,在哪弄到的,送给我了吗?”
“如果你想要就给你了,如果不要就给我保管一下。至于从哪里来的,就不要问那么多,晚上回去看电视就知道了。”
“你又出手了?”
“不是我,是又有人又对我出手了,算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别让警察有怀疑我们的理由,以后再聊,我还要急着回去。”阿明说着,回到车上,打着火一溜烟走了。
阿明和杜三回到家里的时候,周洁和陈福娣正在看电视。
“阿明,快来看,就在我们吃饭的地方对面,有个人跳楼了。”周洁说。
阿明说:“去,这有什么好看的,当心晚上做恶梦。”
陈福娣说:“杜医生你今天晚上出去的时候是不是看到有人从楼上掉下来了,我好象在饭店里的时候听你说过。”
阿明对她们说:“这样的话大家以后都不要说了,说了会影响心情,以后不管是谁问起这件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看到,杜医生也一直都跟我们一起吃饭,还有那个小提琴的箱子,以后不管是谁问起,包括是警察呀、父母呀、朋友呀、领导呀,我们都没有看见,那是送给人的礼物,外国进口的,挺贵重的,收礼的人不想让人知道是我们送的。”
“哦,你们刚才出去就是给人送礼呀,怎么不见有人送送我们点礼物呀?”周洁调侃道。
“怎么没有人送,我就想呀。这样吧,明天你们不是要搬家吗?让杜医生帮你们一起搬吧,搬完以后你们再带杜医生去市帮他选购一些个人用品,当然包括衣服、鞋帽,你们也可以选购一些个人物品,价值不过一百元,都由杜医生卖单。”
“就一百元哪,一百英镑差不多。”周洁说。
“一百元已经是我国的最大面额的钞票了,拜托大姐,不要把我们当成大款,我们正走在致富的路上呢。好了,杜医生,你先去洗个澡吧,我再打几个电话,几天的电话今天就要回完,还真是比较困难。”阿明说完拨通了林冰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