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黄泉路
“这,这怎么可能?难道我已经死了么?”何一鸣像是在问黑白无常,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enxuemi.netbsp;正在何一鸣难以相信自己已经死了愣神时,门外传来了急忙的跑步声及推门声。“快,人工呼吸”医生护士跑进来对病床上的何一鸣进行抢救,“大夫,不行”“电击准备,所有人让开,1,2,3,‘嘭’”一声电击,但病床上的何一鸣心跳依旧微弱,“把电压调大一级,再来一次,所有人让开,1,2,3,‘嘭’”又一声电击,“大夫,心跳停了”“唉,出去通知病人家属。”
“鸣哥!”小王哭着跑了进来,“大夫,他不可能死的,你在抢救抢救,他不可能死的呀!”小王抓住大夫的手说。“节哀顺变”“大夫大夫,鸣哥!”小王抱着病床上何一鸣的身体放声大哭。
“嗯,小王!”何一鸣看见抱着自己痛哭的小王,自己也哭了出来。
“大哥,你说他是看见自己死了哭,还是被感动的哭?”白无常看见正在流泪的何一鸣问旁边的黑无常。
黑无常看了看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前拍了拍何一鸣的肩说:“哥们儿,别哭了,该上路了。”
何一鸣红着眼睛同黑白无常走出了医院,“行了,哥们儿,别哭了,想当初我刚走时,哭的跟个孙子似的,现在想想真***傻,人不早晚都有这一天呀!再说,像爷们点,别跟娘们似的。”黑无常边走边对何一鸣说。
听了黑无常的话,何一鸣想想也是,人生自古谁无死呀,自己好歹也算个英雄,想通了这一点,情绪也就控制了,也不像刚刚那么伤心了。他现前面走着的黑白无常并不像世人所说的那样不可靠近,与平时在电视中看到的、想象的实在差得太远,相反,他倒觉得他们和活人没什么两样。有了这种想法,何一鸣开始试着和黑白无常攀谈起来,一是记者的职业病,二是对于那个陌生的世界,他实在是想知道的更多。
“恩,那个,我能冒昧的问个问题吗?”何一鸣小心的问道
“什么?”白无常道,何一鸣吓了一跳,心想看来这是不想让问,自己还是乖乖的跟着走就是了。
白无常见何一鸣半天没再说话,忍不住开口问:“你刚才要问什么?怎么我问你后,你却没音了”。
何一鸣反映了一下明白了过了,刚才白无常说的‘什么’,是指‘你要问什么’,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何一鸣想可能还是太紧张了,连说话的语气是什么样的都听不出来了。“噢,那个,我刚才想冒昧的问一下两位无常是什么时候死的?”
听了何一鸣的问话,黑白无常的脸上出现了微小的异样,而身为记者的何一鸣明显能从这一丝异样中觉察出自己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心中那个后悔。
黑白无常停顿了一下后,白无常说:“这的人都很忌讳那个‘死’字,虽然这对人间来说是事实,但对我们来说并不是那样,因为我们从未觉的自己已经死去,所以我们把那个字用‘来’‘到’‘这’或其他一些词代替,等到了地府后,不管你被判的命运如何,记住别再说那个字.”
何一鸣一听,知道自己犯了大忌,连忙道歉“对不起,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刚才的话就当我没问”,虽然对刚才白无常那句‘不管你被判的命运如何’不是很理解,但有了前车之鉴的他,没有再问出口。
“没关系的,不知者不怪。你刚才想问我们来多久了是吗?按人间的日子算我来了一个月,大哥来了三个月,”白无常说道。
“原来两位也刚来呀!”何一鸣听见白无常的话后,心里挺高兴,心想都刚死没多久,有共同语言,还可以套套近乎。但黑无常的一句话,让何一鸣知道自己错的多么离谱。
“我想你当记者的应该听过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吧!但你可能不知道,人间一日,地下一年,刚才他说的是‘按人间的日子算’”何一鸣心道按这么说,这个白无常来到地府三十年了,而说话的这个黑无常来到地府都快一百年了。天哪,自己以后可不能随便说话了!
“恩,那个…”何一鸣正想说点什么时,听白无常在旁边说了声“没事的,不用道歉”。
就这样他们仨往前走着,谁都没再说话,为了打破这种沉默何一鸣再次小心的问道“呵呵,那,黑大哥,我们现在这是去哪?”
“黑大哥?哈哈哈!那是我们的官称,你就叫我老吴吧,他是小周,”黑无常大笑着指着白无常说。
何一鸣愣了一下,心道‘官称’?没听说黑白无常是什么官称呀!难道这两个是冒牌货,可刚刚明明看见自己已经死了呀!因为黑无常这一笑使刚刚沉默的气氛缓和了许多,何一鸣想就着现在气氛的缓和,再问几个问题,可刚刚心里虽然想他俩是假的,但嘴上他可不敢那么说。
“那个,吴哥,什么是官称呀?”何一鸣刚问出口,就听见另一声问话。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呀?你来之前,在人间是做什么的?”小周见何一鸣总是有问题,忍不住问道。
“我来之前是记者,”何一鸣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
“难怪!记者就是事多,”小周听完何一鸣回答后,顺口说道。
听到小周的话,何一鸣更不好意思。心想,虽说自己是记者,有职业病,但怎么说初来乍到,就问东问西确实不好。而老吴在旁边听了小周的话,咳嗽了一声。小周听到老吴的咳嗽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马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事多的是记者!也不对。我要说,你平时事少,是记者时事多!还不对。我是说…,唉,我不说了,反正我不是那个意思。”
何一鸣本来还在为自己刚来就问东问西,是不是说的太多了而担心,听到小周越解释越解释不清的话,一下笑了出来,老吴也无奈笑着摇了摇头。有了大家这一笑,原本紧张、尴尬的气氛顿时轻松许多。
“你别在意,小周他就这样,说话不经过大脑,说过他多少回了,还是改不掉”老吴说道。
“没事,我到是挺喜欢他的性格,心直口快。再说,他也没说错,我这是职业病。”何一鸣说道。
“有什么想问的问题你就问吧,我猜你要是不问出来,心里一定憋得难受。”何一鸣听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先回答你刚才问的问题。其实地府并不像人间传的那样阴森恐怖,说白了,它只不过是人在去世后聚集生活的场所,既然是场所,当然也就分三六九等。而黑白无常是上等中的下等,但却隶属于政府机关,用我那时的话讲就是吃皇粮的,但用你们现在的话讲,就是将来能有劳保、能有五险一金的国家公务员。”
他们边走边说,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城郊,而平时要从市里到城郊,少说也要两个小时,可何一鸣只觉得他们走了十几分钟。何一鸣想可能人死后没有了身体本身的重量,身子轻了,风能吹着走,所以走得就快了,随风飘动可能就是这么来的。他想先问问吴哥是不是这种原因,然后再问别的时,他现他们拐了一个弯后景象完全不同了,原先还有的住家都不见了,而且脚下的灰色柏油路也变成了金黄色的石铺路,道路的两边虽然有树木,但风一吹总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何一鸣心道就算城郊没有市中心达,也不能一户住家都没有呀!就算城郊比较落后,但也没落后到这种地步呀!在说,这弯拐的也太邪了吧!这突然的变化使何一鸣吃惊不小,于是问道:“吴,吴哥,咱这是走到哪来了?怎么连个人家都没有了呢?”
“这叫黄泉路,你当记者的,难道没听过‘黄泉路上无人家‘吗?”因为刚刚说错了话的小周一直没开口,当听见何一鸣问这是什么路时,他马上抢在老吴回答前回答,生怕老吴说了,他又不知什么时候开口了。
听了小周的回答何一鸣马上在脑里对上了号,心道:黄泉路?原来这就是黄泉路,难怪路上一户住家都没有,难怪脚下变成了金黄的石铺路。
“大哥,你说上面什么时候也把这黄泉路修修,破破烂烂的,怎么说这门面功夫也要做好呀!我来时这就是这石铺路,这都多少年了,还是这破路!”小周对走在他旁边的老吴说。
“修黄泉路?你做梦去吧!你刚来多少年,我来之前黄泉路就这样了。在说,修黄泉路哪有什么油水赚呀!”老吴不屑的说。
听到黑白无常对话后的何一鸣脱口问到:“没有油水?难道这也**吗?”老吴小周愣了一下,老吴马上说道:“没什么,你还有什么别的要问的,没有的话咱们就专心赶路了。”
“噢,那吴哥,你能不能再仔细跟我说说这地府的三六九等吗?”何一鸣一见老吴岔开了话题,以他做记者的经验,他心里也就有了数,很识相的绕过了刚刚的话题问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