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意外横祸
“一鸣!一鸣!”总编站在总编室外大声喊着何一鸣,何一鸣急忙放下手里的工作跑了过来。.kenen.netbsp;“快,快!拿上机器,马上去城东2o9国道,刚接到群众提供的线索,那有连环撞车事件。”
“是!小王、小张,拿上家伙马上和我走”听完总编的话,何一鸣马上带人去了城东现场。作为一名记者他十分清楚新闻事件第一手资料代表什么。
何一鸣,男,26岁,两年前毕业于国家广播学院新闻系,在校期间以四年考试全优的成绩,被黑龙江省内某电视台招聘为采访组的新闻记者。一年来,他以其勤奋刻苦、踏实肯干的精神很快成为采访组的骨干分子,在一次采访中,因表现突出被破格提升为采访组副组长。
在快到城东2o9国道2oo米处,何一鸣他们下了车,因为撞车事件造成了交通大堵车,采访组的车开到国道前2oo米处已经进不去了。在向指挥车辆疏散的交警出示工作证后,何一鸣他们走上了2o9国道。走到事现场,只见一辆载满木材的卡车撞到国道边得防护栏上,而卡车上的木材散落一地,其中一些木材砸到了卡车后的白色轿车上,因为木材的挤压,已看不出白色轿车的原样,依稀中只能看出是本田公司生产的,白色本田轿车后,还有七八辆尾相接的车辆。可见这场连环车祸的罪魁祸是那辆木材卡车。
“小王打开机器,小张准备采访”何一鸣看到现场后,马上安排进行实录采访。
“5、4、3、2、1,开始”小王打开机器说道。
“各位观众大家好,我现在所在位置是城东2o9国道,现在是下午15:24分,大约在半小时前,这里生了大型连环撞车事件。通过镜头您可以看到,这场撞车事件的罪魁祸是我身后不远处的那辆木材卡车,具体撞车原因及人员伤亡情况,我们走近看看”正在小王、小张走向木材卡车并采访现场一位交警同志时,何一鸣看见不远处一位二十五六岁的男子正被消防队员从一辆两头变形的奔驰车中往外救治。
“快过来人帮忙,他的腿卡在下面了”其中一位消防队员向其他队员喊道,听到喊声后,何一鸣二话不说就跑上前和消防队员一起救助受伤男子。
“左面再抬高一点,对,再抬高一点。好,我喊一二三后一起使劲,一、二、三,往外拽”就在何一鸣他们把受伤男子拽出车外的一刹那,就听见“嘭”的一声巨响,何一鸣感觉自己一下飞上了天,他昏迷前最后一眼看见小王小张、交警、消防队员、医生都往他这个方向跑来。
“谁是病人家属?”从急诊室走出的大夫摘掉口罩问道。
“我是,大夫,他怎么样了?”小王、小张同时答道。
“你们是病人什么人?”
“我们是他的同事”小王说。
“请让病人直系家属过来!”
“呃,大夫,他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有什么事你就和我说吧!”小王犹豫了一下说道。
“噢,是这样,病人通过抢救,伤势已经得到控制,但并没有脱离危险期,如果今晚病情不恶化,他将度过危险期”
“也就是说他能挺过今晚,以后就没事了,是吗?”
“我不能肯定的回答你,但就目前病人的情况看是这样的。病人现在已经被送进重症病房,会有我们医护人员进行全天的的监护,但希望你们最好在门外不要离开。”
“谢谢大夫。”
在医生说完转身离开后,小王小张走到重症病房区,想看看何一鸣现在怎么样了,但医院病房区统一的布局及设施,使他们并没有找到何一鸣。
“护士小姐,麻烦问一下,刚刚出车祸送来的病人在哪个房间呢?”小王向旁边一个路过的护士问道。
只见护士小姐,左手拿着托盘,右手朝走廊的里面指了指,就离开了。得到答案后的小王小张快步朝走廊里面走去,因为担心何一鸣,他们并没有理会护士小姐的态度。在一处重病房门外他俩停住了脚步,通过重病房门上的窗户,看见这是一位新入院的病人,而且病人伤势很重,只见病人的头部及上身都被白色的绑带缠着,左脚到左小腿之间打着厚厚的石膏被掉在空中。
“鸣哥腿怎么骨折了?”小张看到重病内的病人后问旁边的小王。
“肯能是汽车爆炸后,鸣哥掉下来摔的。”
“你们干什么呢?”
就在小王回答的同时,响起了一声问话。小王小张转身看见一位身穿护士服的小姐站在他俩身后不远处。
“我们是何一鸣的家属,想看看他”
“何一鸣?2o9国道车祸送来的那个,旁边那屋是,你们在这瞅什么?”
“啊?这屋不是,那是谁”小张脱口问道。
“是和何一鸣一起送来的”
小王小张想起和何一鸣一起送到医院的还有那个腿卡在车里的男子,何一鸣要不是为了救他也就不会躺在医院了。小张想起后狠狠地看向重病房内的男子,好像这样何一鸣就能快点好似的。
“你们别待得时间太长,探视完留下一个就行了,有什么事就上医护室”
“好,谢谢你,看一会我们就走”
小王小张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见何一鸣面色惨白的躺在病床上,他身上盖着白色的床被,左手打着不知什么名的的药物,右手打着血浆,手指上夹着心跳测试夹,鼻子上罩子氧气罩。看到这种场景,小王小张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小王小张是今年省内某大学新闻采编专业分来的实习生,从实习第一天起就是何一鸣带他俩,在工作中何一鸣耐心的教他俩,没有一点领导架子,就在前不久,何一鸣还告诉他俩,等他俩实习期快满时,向台领导申请一下,看能不能把他俩留在采访组。表面上何一鸣是领导,私底下他们是哥们儿,实际上在他俩的心里,早把何一鸣当成了兄长,看见何一鸣现在这个样子,他俩现在就差没哭出来了。
“张,你先回台里把事情和上面汇报一下,今晚我在医院陪鸣哥,”小王瞅着重病房内的何一鸣对旁边的小张说。
“还是你去吧,我在这陪鸣哥!”“别争了,我留下,别忘了第一手材料代表什么,你快回台里吧!”小张点点头,又看看了重病房内的何一鸣,转身离开,刚要走他又想起了什么问:“你怎么知道鸣哥是孤儿?”
“有一次我和女朋友逛街,正好看见鸣哥从大商出来,他当时买了十箱水果、十箱饮料、还有学生用的本、笔。我问他这是要去哪,买这么多东西,他说要去看弟弟妹妹,我说就是看弟弟妹妹也用不着买这么多东西呀,还开玩笑说是不是看他的私生子,他只笑着说人多。因为好奇,我和女朋友便跟他一起去了,结果却到了孤儿院,那次我知道了鸣哥原来是孤儿,也就那次我在心里更佩服鸣哥。”小王转过身对小张说道。
小张听完说声知道了后,转身跑下了楼,看着小张远去的身影,小王回身看着重病房内床上的何一鸣,心里默默地念道“鸣哥你一定要挺住,就算为了你的弟弟妹妹,你也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挺住呀”!
“何一名,男,26岁,死于城东2o9国道车祸。恩,就是他了。”
“可是,大哥,他和照片上长得不太一样呀!”
“废话,你要是被车撞了还能像原来一样么?”
“也是呀,时间差不多了,该带他走了。”
昏迷中的何一鸣隐隐约约好像听见有人说话,他正想再听仔细一些时,听见刚才说话声的一个喊他“何一名!何一名!快点起来,该上路了。”何一鸣睁开眼睛,看见他面前并排站着两个男子。左面男子身穿黑西装,内穿黑衬衫,打着黑领带,脚踏黑皮鞋,而右面男子,身穿白西装,内穿白衬衫,打着白领带,脚踏白皮鞋。
“你们是谁?”何一鸣疑惑的问道。
“起来听话!”左面男子喝了一句,何一鸣吓了一跳,他本不想听从男子的话站起,但冥冥中好像有种力量让他必须听从,他连忙从床上起来站在了两位男子的面前。
“我们是黑白走无常,这是逮你去地府的文书,”黑衣男子边说边拿出一张纸在何一鸣的面前晃了一下。
“啊?黑白无常?哈哈哈哈哈”何一鸣听后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哥们儿,我可是记者呀,你们就不怕我给你们曝光,哈哈哈。再说,就算你们要办鬼骗人,也要办的像一点,没见电视都演,黑无常要头戴黑高帽,身穿黑长跑,手里还要拿一条铁链,高帽上还要写着‘见吾死哉’,而白无常要头戴白高帽,身穿白长袍,手里要拿一把芭蕉扇,高帽上则写着‘见吾生财’,哥们儿,要这样才像呀,哈哈哈哈”何一鸣一边说一边捂着笑疼了的肚子。
“大哥,他对我们的工作服还挺了解,传媒的力量真厉害,以后要小心点了,当心电视曝光”白衣男子对黑衣男子说。
“厉害个屁!你自己转身看看床上。”黑衣男子骂了一句白衣男子后对何一鸣说。
“哈哈哈,看什”何一鸣转身看去,看什么还没从嘴里说完便愣在了那。当他转过身去,便看见身上盖着棉被,左手打着药物,右手打着血浆,鼻上罩着氧气的自己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