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单青步履踉跄,我扶住他,在路边等出租车,人多车少,很难打。
他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体温很高,整个人也像喝醉一般软软的,身子挂在我身上,人却不老实,脸颊在我脖颈处蹭来蹭去,手也不老实,隔着衣服到处摸。
终于拦到一辆空车,把他塞进去,我坐在了前排,刚刚师傅暧昧的眼神我可没忽略,好像我们就是对有奸情的男女一般暧昧。
车徐徐开着,不多时,便到了指定地点,是家还不错的酒店,雕刻的榕树标志很醒目。如果刚刚那是酒吧区,这里便是酒店去,相隔不过十分钟的车程。
我从他的口袋里翻出钱夹,里面有身份证,登记上,取了房卡,服务生他扶了进去,我跟在后面,按着手机按键,给蒋涵发地址。
按计划,她应该很快就到,早在我第一次联系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前往酒吧附近了。
将房门号按下,发出,我出了口气,算是没问题了,只要等她来了将房卡交给她就好。
服务生刚将他扶到门口,就被他挥手招呼走了。他身子斜倚着,将大部分重量放在门框上,极其不耐烦的看着我,显然觉得我太慢。
他眼珠漆黑,黑得看不到焦距,状态有些迷离,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透着暗红色的火光,他极力保持平静却难以压制住。
我心里一惊,那个东西药效这么快?
就算我是龟步,此时也该走到他面前了。
在相隔不过半米距离的时候,他伸出长臂,使劲一拽,将我拉了过去,重重的撞到他怀里,那手臂如钢铁一般紧紧的将我箍住。
他怀抱的温度太高,如果不是因为我知道有那药,会以为他在高烧中,他整个身子如炙热的火焰一般,似乎能将人焚毁。
他仿佛一只撒娇的巨兽一般,在我身上蹭着,汲取着清凉。
我越来越焦急,看这状况根本持续不了多久。
我尝试安抚他,‘单青…’
话还未说完,就被他吭哧一口咬在脖子上,吓的我以为他被吸血鬼附身了,咬得不算太重,仍是能感到牙齿与皮肤紧密接触后的锐痛。
吓得我伸手就要推开他,可肉还连着,他怎么也不肯松口,我推搡的动作轻了许多,变成碰碰示意他。
抱得这么紧,让我很难无视他身下顶着我的东西。他身子绷得紧紧的,整个人处于一种箭在弦上的满弓状态,有种蓄势待发的可怕力度。
他的面色也是阴沉的,很难看出表情,盯着我的眼神,也越来越让人看不懂,黝黯深凝的仿佛隔了一层什么,眼底的炙热波光如海底火山的岩浆一样,越发的难以压制。
他这副样子,不该咬我,而是该我咬他,唤醒他的理智还差不多。
我给自己找了借口,仰起头,狠狠的压住他的下巴,他头略偏,正撞在我的尖牙上,而我自然不会放弃好不容易得手的机会,持之以恒的不松口,如他之前做的那样。
显然我咬得力度更大,他这个部位更薄弱,他似乎被激怒了一般扯开我的头,不理会我尖锐的牙齿还镶在他薄微皮肤上,拉扯之下带出一阵铁锈味。
他太粗鲁了,所以,下巴被咬破了。
我幸灾乐祸的看着他。
而他将我往身后门板上一压,我重重的撞在门上,他动作迅速的将我手臂反剪扣在身后,整个头压了下来,嘴按了上来。
我紧紧咬住牙齿,不肯放他进来。
他眼中暗光一闪,直接咬上了我的下唇,针尖扎在嫩肉上的刺痛让我忍不住发出抽气声,他顺势将舌头伸了进去,湿热的东西一下子便粗鲁的顶入,堵在里面搅弄,那来势汹汹的动作让我险些没透过气,眼泪差点呛出来。
此时的我,担心的已不是怎样让他安静的一个人在房间呆着,而是我自己如何该脱身。
他像要把我揉碎似的挤在怀里,手臂如千年的藤条紧紧*。
我发出如蚊蝇般细碎的拒绝声,却被他全部吞咽进去,整个人如被*在蛛网上的小虫一般,颓然无助到极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慢慢的将我鲸吞蚕食。
‘不要在这。’我后背被门上的扶手隔得红红紫紫,只希望他能停止这种强力按压的动作。
他脸上是危险的神色,眼中是奇异的光芒,那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仿佛换了一个人,不是我所知道单青。
我话音才落,他就手臂使力,将我打横抱住,往屋里走去,手臂在一松,我已滚落在床上,抬头是米色的天花板,中间却镶着一面光可鉴人的镜子,清清楚楚映着眼前的一切。
单青在男人中算偏白的,不过比起我皮肤仍是暗黑了不少,手臂结实,连腹部都可以看到清晰的八块肌,很是精壮。
他身子附上来,镜子里清晰可见那倒三角的完美身形,将我上半身遮得严严实实,只在他颈侧露出一个头,满头青丝散落,如丝如缎一般铺在洁白的床单上。
腿被他分开,按在他窄腰的两侧,白皙的腿如蛇一般*在他身上,**的身子,暧昧的*,盎然的春色。
那里与平日不同,更硬也更蓄势待发,他迫不及待,狠狠的插入,如利剑一般穿透了我的身体。
那不是*,只有痛。
我并没有湿润,而他比平日更粗野,*处被狠狠的一遍又一遍的摩擦,尖锐的痛楚被点燃,却依然不见*。
此时的他,似被什么控制了一样,像一个巨型的傀儡,无意识的反复抽/插,嘴里溢出愉悦的闷哼声,似乎很享受,完全不管身下的我脸色如何苍白,眉头如何皱紧,推搡的动作如何剧烈,他只是充耳不闻,两眼依然是那种亮的惊人的异光,大脑被兴奋刺激占据,没了常人的意识与反应。
‘单青。’我疼得泪欲落下,开口求饶。
他却再一次狠狠贯入,巨大的分身在那力道下撞入极致深处,我反射性的收紧那里,他竟然身子一颤,双眼映出莹然的光,如饿狼一般狠戾兴奋的吓人。
那痛仿佛与生俱来,无边无尽,我似游荡在天际又被拉回,永远难逃开。
身体越痛,意识就越清醒。
我似乎听到走廊上我被扯落的包里手机的蜂鸣声,一声接着一声,仿佛永不停歇。
我清楚的记着我们的计划,酒店的房间,迷乱中的他,与之交缠的却不应该是我。
是我们低估了药性高估了他的耐力,蒋涵交给我的时候只说是普通的春/药,加进去我们更好得手,因为对单青来说,酒精恐怕不足以迷惑他的意志,而不论我还是她都期待一击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