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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婴儿戏化禅心乱 西游从此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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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说到红云师徒到了宝象国,本来经过唐僧师徒的忽悠那个宝象国国王都已经信佛了,红云这么一来,那个国王又被忽悠的改信道了,整个宝象国都在传抄黄庭经,红云也是乐的如此,一行人就这么在此停留且不去提他。更新超快
再说唐僧师徒过了乌鸡国,夜住晓行,将半月有余,忽又见一座高山,真个是摩天碍日。三藏马心惊,急兜缰忙呼行者。行者道:“师父有何吩咐?”三藏道:“你看前面又有大山峻岭,须要仔细堤防,恐一时又有邪物来侵我也。”行者笑道:“只管走路,莫再多心,老孙自有防护。”那长老只得宽怀,加鞭策马,奔至山岩,果然也十分险峻。

师徒几人小心翼翼,那行者嘴说无妨,心中却也惴惴,这一路也不知老和尚被妖精叼走多少次了,哪有不防备的道理?

师徒们正当悚惧,又只见那山凹里有一朵红云,直冒到九霄空内,结聚了一团火气。行者大惊,走近前,把唐僧着脚,推下马来,叫:“兄弟们,不要走了,妖怪来矣。”慌得个八戒急掣钉钯,沙僧忙轮宝杖,把唐僧围护在当中。

话分两头,那个红云里头还真是个妖精,这妖精也有些来头,日后还引起了不小的麻烦,最后还在几个圣人的干涉下把个西游都弄翻了天。这是后话,且不去提。

那妖精见了唐僧,知晓这唐僧也有来头,修行十世,身啥玩意儿都是宝贝。这妖精也有智谋,知晓行者精明,不好骗他,唐僧却是个烂好人,于是乎变个模样戏他一戏。

好妖怪,即散红光,按云头落下,去那山坡里,摇身一变,变作七岁顽童,赤条条的,身无衣,将麻绳捆了手足,高吊在那松树梢头,口口声声,只叫:“救人,救人!”

那行者见红云散了,只道是妖精走了,于是叫唐僧马,继续路,那唐僧疑惑,开口询问,行者解释了,三藏闻言,也似信不信的,只得攀鞍在马,顺路奔山前进。正行时,只听得叫声“救人!”长老大惊道:“徒弟呀,这半山中,是那里什么人叫?”行者前道:“师父只管走路,莫缠什么人轿骡轿,明轿睡轿。这所在,就有轿,也没个人抬你。”唐僧道:“不是扛抬之轿,乃是叫唤之叫。”行者笑道:“我晓得,莫管闲事,且走路。”

这行者不理会,那妖精也是有毅力,不停的叫救命,行者心烦,使个缩地法,几人瞬间就过了山了,那妖精恨的牙痒痒,又跑到前面变个孩童样吊在树,大叫救命,那行者见妖精驾云而过,叮嘱几人要仔细,却又听的叫唤,那长老忙前查看,原来是个小孩童,赤条条的,吊在那树,兜住缰,便骂行者道:“这泼猴多大惫懒!全无有一些儿善良之意,心心只是要撒泼行凶哩!我那般说叫唤的是个人声,他就千言万语只嚷是妖怪!你看那树吊的不是个人么?”大圣见师父怪下来了,却又觌面看见模样,一则做不得手脚,二来又怕念《紧箍儿咒》,低着头,再也不敢回言,让唐僧到了树下。那长老将鞭梢指着问道:“你是那家孩儿?因有甚事,吊在此间?说与我,好救你。”噫!分明他是个精灵,变化得这等,那师父却是个肉眼凡胎,不能相识。

那妖魔见他下问,越弄虚头,眼中噙泪,叫道:“师父呀,山西去有一条枯松涧,涧那边有一庄村,我是那里人家。我祖公公姓红,只因广积金银,家私巨万,混名唤做红百万。年老归世已久,家产遗与我父。近来人事奢侈,家私渐废,改名唤做红十万,专一结交四路豪杰,将金银借放,希图利息。怎知那无籍之人,设骗了去啊,本利无归。我父发了洪誓,分文不借。那借金银人,身贫无计,结成凶党,明火执杖,白日杀我门,将我财帛尽情劫掳,把我父亲杀了,见我母亲有些颜色,拐将去做什么压寨夫人。那时节,我母亲舍不得我,把我抱在怀里,哭哀哀,战兢兢,跟随贼寇,不期到此山中,又要杀我,多亏我母亲哀告,免教我刀下身亡,却将绳子吊我在树,只教冻饿而死,那些贼将我母亲不知掠往那里去了。我在此已吊三日三夜,更没一个人来行走。不知那世里修积,今生得遇老师父,若肯舍大慈悲,救我一命回家,就典身卖命,也酬谢师恩,致使黄沙盖面,更不敢忘也。”三藏闻言,认了真实,就教八戒解放绳索,救他下来。那呆子也不识人,便要前动手。

那猴子精明,早听出这妖精话中大有破绽,只是这妖精也会圆谎,那呆子又净想着把个孩子救回去,他家人怕不是要好饭好菜的招待一顿,因此还是把个妖精救了下来,还叫行者驮着,那行者正和心意,就要找个机会把个妖精干掉,乐的驮他。

那妖精使个重身法要压行者,这行者也早就想掼杀这妖精,那妖精有所察觉,连忙解尸,元神出走了,那猴子大怒果然把这妖精掼杀在石头,将尸骸也扯碎了,那物在空中,明明看着,忍不住心头火起道:“这猴和尚,十分惫懒!就作我是个妖魔,要害你师父,却还不曾见怎么下手哩,你怎么就把我这等伤损!早是我有算计,出神走了,不然,是无故伤生也。若不趁此时拿了唐僧,再让一番,越教他停留长智。”好怪物,就在半空里弄了一阵旋风,呼的一声响亮,走石扬沙,诚然凶狠。

刮得那三藏马难存,八戒不敢仰视,沙僧低头掩面。孙大圣情知是怪物弄风,急纵步来赶时,那怪已骋风头,将唐僧摄去了。无踪无影,不知摄向何方,无处跟寻。

待风过去了,几人见白龙马战战兢兢,行李担撂在一边,老和尚早就不见了,那呆子哭道:“把个老和尚弄丢了,这荒山野岭却是哪里寻去也!”

那行者使个三头六臂之法乱打一通,把山神土地都打了出来,都披一片,挂一片,裩无裆,裤无口的,却是一伙穷神,行者道:“怎么就有许多山神土地?”众神叩头道:“告大圣,此山唤做六百里钻头号山。我等是十里一山神,十里一土地,共该三十名山神,三十名土地。昨日已此闻大圣来了,只因一时会不齐,故此接迟,致令大圣发怒,万望恕罪。”行者道:“我且饶你罪名。我问你:这山有多少妖精?”众神道:“爷爷呀,只有得一个妖精,把我们头也摩光了,弄得我们少香没纸,血食全无,一个个衣不充身,食不充口,还吃得有多少妖精哩!”行者道:“这妖精在山前住,是山后住?”众神道:“他也不在山前山后。这山中有一条涧,叫做枯松涧。涧边有一座洞,叫做火云洞。那洞里有一个魔王,神通广大,常常的把我们山神土地拿了去,烧火顶门,黑夜与他提铃喝号。小妖儿又讨什么常例钱。”行者道:“汝等乃是阴鬼之仙,有何钱钞?”众神道:“正是没钱与他,只得捉几个山獐野鹿,早晚间打点群精;若是没物相送,就要来拆庙宇,剥衣裳,搅得我等不得安生!万望大圣与我等剿除此怪,拯救山生灵。”行者道:“你等既受他节制,常在他洞下,可知他是那里妖精,叫做什么名字?”众神道:“说起他来,或者大圣也知道。他是牛魔王的儿子,罗刹女养的。他曾在火焰山修行了三百年,炼成三昧真火,却也神通广大。牛魔王使他来镇守号山,乳名叫做红孩儿,号叫做圣婴大王。”

行者闻言满心欢喜,喝退了土地山神,却现了本象,跳下峰头,对八戒沙僧道:“兄弟们放心,再不须思念,师父决不伤生,妖精与老孙有亲。”八戒笑道:“哥哥,莫要说谎。你在东胜神洲,他这里是西牛贺洲,路程遥远,隔着万水千山,海洋也有两道,怎的与你有亲?”行者道:“刚才这伙人都是本境土地山神。我问他妖怪的原因,他道是牛魔王的儿子,罗刹女养的,名字唤做红孩儿,号圣婴大王。想我老孙五百年前大闹天宫时,遍游天下名山,寻访大地豪杰,那牛魔王曾与老孙结七弟兄。一般五六个魔王,止有老孙生得小巧,故此把牛魔王称为大哥。这妖精是牛魔王的儿子,我与他父亲相识。若论将起来,还是他老叔哩,他怎敢害我师父?我们趁早去来。”沙和尚笑道:“哥啊,常言道,三年不门,当亲也不亲哩。你与他相别五六百年,又不曾往还杯酒,又没有个节礼相邀,他那里与你认什么亲耶?”行者道:“你怎么这等量人!常言道,一叶浮萍归大海,为人何处不相逢!纵然他不认亲,好道也不伤我师父。不望他相留酒席,必定也还我个囫囵唐僧。”三兄弟各办虔心,牵着白马,马驮着行李,找大路一直前进。

兄弟几人一路寻去,果然寻着了那洞府,交待好沙僧看守行李,行者和那呆子去寻那妖怪讨要老和尚。

将近行到门前,见有一座石碣,镌八个大字,乃是“号山枯松涧火云洞”。那壁厢一群小妖,在那里轮枪舞剑的跳风顽耍。孙大圣厉声高叫道:“那小的们,趁早去报与洞主知道,教他送出我唐僧师父来,免你这一洞精灵的性命!牙迸半个不字,我就掀翻了你的山场,翙平了你的洞府!”那些小妖闻有此言,慌忙急转身,各归洞里,关了两扇石门,到里边来报:“大王,祸事了!”却说那怪自把三藏拿到洞中,选剥了衣服,四马攒蹄,捆在后院里,着小妖打干净水刷洗,要笼蒸吃哩。急听得报声祸事,且不刷洗,便来前庭问:“有何祸事?”小妖道:“有个毛脸雷公嘴的和尚,带一个长嘴大耳的和尚,在门前要什么唐僧师父哩。但若牙迸半个不字,就要掀翻山场,翙平洞府。”魔王微微冷笑道:“这是孙行者与猪八戒,他却也会寻哩。他拿他师父,自半山中到此,有百五十里,却怎么就寻门来?”教:“小的们,把管车的,推出车去!”那一班几个小妖,推出五辆小车儿来,开了前门。八戒望见道:“哥哥,这妖精想是怕我们,推出车子,往那厢搬哩。”行者道:“不是,且看他放在那里。”只见那小妖将车子按金、木、水、火、土安下,着五个看着,五个进去通报。那魔王问:“停当了?”答应:“停当了。”教:“取过枪来。”有那一伙管兵器的小妖,着两个抬出一杆丈八长的火尖枪,递与妖王。妖王轮枪拽步,也无什么盔甲,只是腰间束一条锦绣战裙,赤着脚,走出门前。行者与八戒,抬头观看。

那红孩儿怪,出得门来,高叫道:“是什么人,在我这里吆喝!”行者近前笑道:“我贤侄莫弄虚头,你今早在山路旁,高吊在松树梢头,是那般一个瘦怯怯的黄病孩儿,哄了我师父。我倒好意驮着你,你就弄风儿把我师父摄将来。你如今又弄这个样子,我岂不认得你?趁早送出我师父,不要白了面皮,失了亲情,恐你令尊知道,怪我老孙以长欺幼,不象模样。”那怪闻言,心中大怒,咄的一声喝道:“那泼猴头!我与你有甚亲情?你在这里满口胡柴,绰甚声经儿!那个是你贤侄?”行者道:“哥哥,是你也不晓得。当年我与你令尊做弟兄时,你还不知在那里哩。”那怪道:“这猴子一发胡说!你是那里人,我是那里人,怎么得与我父亲做兄弟?”行者道:“你是不知,我乃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孙悟空是也。我当初未闹天宫时,遍游海角天涯,四大部洲,无方不到。那时节,专慕豪杰,你令尊叫做牛魔王,称为平天大圣,与我老孙结为七弟兄,让他做了大哥;还有个蛟魔王,称为复海大圣,做了二哥;又有个大鹏魔王,称为混天大圣,做了三哥;又有个狮犭它王,称为移山大圣,做了四哥;又有个猕猴王,称为通风大圣,做了五哥;又有个犭禺犭戎王,称为驱神大圣,做了六哥;惟有老孙身小,称为齐天大圣,排行第七。我老弟兄们那时节耍子时,还不曾生你哩!”

那红孩儿大怒道:“好个猴头,居然倚老卖老,不要走,吃我一枪。”挺枪就刺,那猴子也是无名火起,举棒就打,他两人一场好杀,到底是红孩儿年纪小,气力不济,战了数十合,渐渐不支,猪八戒在旁边,看得明白:妖精虽不败降,却只是遮拦隔架,全无攻杀之能;行者纵不赢他,棒法精强,来往只在那妖精头,不离了左右。八戒暗想道:“不好啊,行者溜撒,一时间丢个破绽,哄那妖魔钻进来,一铁棒打倒,就没了我的功劳。”你看他抖擞精神,举着九齿钯,在空里,望妖精劈头就筑。那怪见了心惊,急拖枪败下阵来。行者喝教八戒:“赶,赶!”

红孩儿却是锤破了鼻子,那呆子正取笑,行者却知晓只怕这妖精还有手段,果然这红孩儿嘴里喷出火来,这火喷在那五辆车子,和为五行之数,却是越烧越旺,那呆子见的不妙早就走了,行者也见敌不过这火,又见呆子临阵脱逃,也忙走了,红孩儿自收兵回洞。

这猴子回去把八戒骂了几句,又去找四海龙王来借水,再去寻红孩儿争斗,却不料这红孩儿这火乃是三味真火,非凡火可比,不是水就能浇灭的,那猴子吃了大亏,。

没办法,要猪八戒去南海请观音,结果这红孩儿知晓了,半路变个观音的模样,那呆子哪里认得,就被他哄的进了妖精洞,这一进哪里还有出来的道理?

这行者大怒,变了虫儿去洞里打探,听说这红孩儿要请牛魔王一起来吃唐僧肉,他也变个牛魔王样儿,半路就被请来了,这妖精也是精明,几句话下来就起了疑心,猴子见瞒他不过,索性露出本相,就与那妖怪斗了一场,然后脱身走了。

那红孩儿气恼不已,自己洗刷唐僧准备吃肉不题。

那猴子大笑而出,说与沙僧听,沙僧也笑,这猴子笑够了,就去南海请观音,这观音听说红孩儿变了他模样,大怒,把个净瓶装了一海水,就随行者去了。

那菩萨又吩咐木叉去天庭寻他老爹李靖借天罡刀一用,那木叉借刀来,这观音把三十六口天罡刀变个千叶莲台的模样,菩萨坐莲台,行者与木叉随后,顷刻间,早见一座山头,行者道:“这山就是号山了。从此处到那妖精门首,约摸有四百余里。”菩萨闻言,即命住下祥云,在那山头念一声“甗”字咒语,只见那山左山右,走出许多神鬼,却乃是本山土地众神,都到菩萨宝莲座下磕头。菩萨道:“汝等俱莫惊张,我今来擒此魔王。你与我把这团围打扫干净,要三百里远近地方,不许一个生灵在地。将那窝中小兽,窟内雏虫,都送在巅峰之安生。”众神遵依而退。须臾间,又来回复,菩萨道:“既然干净,俱各回祠。”遂把净瓶扳倒,唿喇喇倾出水来,就如雷响。真个是:漫过山头,冲开石壁。漫过山头如海势,冲开石壁似汪洋。黑雾涨天全水气,沧波影日幌寒光。遍崖冲玉浪,满海长金莲。菩萨大展降魔法,袖中取出定身禅。化做落伽仙景界,真如南海一般般。秀蒲挺出昙花嫩,香草舒开贝叶鲜。紫竹几竿鹦鹉歇,青松数簇鹧鸪喧。万迭波涛连四野,只闻风吼水漫天。孙大圣见了,暗中赞叹道:“果然是一个大慈大悲的菩萨!若老孙有此法力,将瓶儿望山一倒,管什么禽兽蛇虫哩!”菩萨叫:“悟空,伸手过来。”行者即忙敛袖,将左手伸出。菩萨拔杨柳枝,蘸甘露,把他手心里写一个迷字,教他:“捏着拳头,快去与那妖精索战,许败不许胜。败将来我这跟前,我自有法力收他。”行者领命,返云光,径来至洞口,一只手使拳,一只手使棒,高叫道:“妖怪开门!”那些小妖,又进去报道:“孙行者又来了!”妖王道:“紧关了门!莫睬他!”行者叫道:“好儿子,把老子赶在门外,还不开门!”小妖又报道:“孙行者骂出那话儿来了!”妖王只教:“莫睬他!”行者叫两次,见不开门,心中大怒,举铁棒,将门一下打了一个窟窿。慌得那小妖跌将进去道:“孙行者打破门了!”妖王见报几次,又听说打破前门,急纵身跳将出去,挺长枪,对行者骂道:“这猴子,老大不识起倒!我让你得些便宜,你还不知尽足,又来欺我!打破我门,你该个什么罪名?”行者道:“我儿,你赶老子出门,你该个什么罪名?”那妖王羞怒,绰长枪劈胸便刺;这行者举铁棒,架隔相还。一番搭手,斗经四五个回合,行者捏着拳头,拖着棒,败将下来。那妖王立在山前道:“我要刷洗唐僧去哩!”行者道:“好儿子,天看着你哩!你来!”那妖精闻言,愈加嗔怒,喝一声,赶到面前,挺枪又刺。这行者轮棒又战几合,败阵又走。那妖王骂道:“猴子,你在前有二三十合的本事,你怎么如今正斗时就要走了,何也?”行者笑道:“贤郎,老子怕你放火。”妖精道:“我不放火了,你来。"行者道:“既不放火,走开些,好汉子莫在家门前打人。”那妖精不知是诈,真个举枪又赶。行者拖了棒,放了拳头,那妖王着了迷乱,只情追赶。前走的如流星过度,后走的如弩箭离弦。

不一时,望见那菩萨了。行者道:“妖精,我怕你了,你饶我罢。你如今赶至南海观音菩萨处,怎么还不回去?”那妖王不信,咬着牙,只管赶来。行者将身一幌,藏在那菩萨的神光影里。这妖精见没了行者,走近前,睁圆眼,对菩萨道:“你是孙行者请来的救兵么?”菩萨不答应。妖王拈转长枪喝道:“咄!你是孙行者请来的救兵么?”菩萨也不答应。妖精望菩萨劈心刺一枪来,那菩萨化道金光,径走九霄空内。行者跟定道:“菩萨,你好欺伏我罢了!那妖精再三问你,你怎么推聋装哑,不敢做声,被他一枪搠走了,却把那个莲台都丢下耶!”菩萨只教:“莫言语,看他再要怎的。”此时行者与木叉俱在空中,并肩同看。只见那妖呵呵冷笑道:“泼猴头,错认了我也!他不知把我圣婴当作个甚人。几番家战我不过,又去请个什么脓包菩萨来,却被我一枪,搠得无形无影去了,又把个宝莲台儿丢了,且等我去坐坐。”

好妖精,他也学菩萨,盘手盘脚的,坐在当中。行者看见道:“好,好,好!莲花台儿好送人了!”菩萨道:“悟空,你又说什么?”行者道:“说甚,说甚?莲台送了人了!”那妖精坐放臀下,终不得你还要哩?”菩萨道:“正要他坐哩。”行者道:“他的身躯小巧,比你还坐得稳当。”菩萨叫:“莫言语,且看法力。”他将杨柳枝往下指定,叫一声:“退!”只见那莲台花彩俱无,祥光尽散,原来那妖王坐在刀尖之。即命木叉:“使降妖杵,把刀柄儿打打去来。”那木叉按下云头,将降魔杵,如筑墙一般,筑了有千百余下。那妖精,穿通两腿刀尖出,血流成汪皮肉开。好怪物,你看他咬着牙,忍着痛,且丢了长枪,用手将刀乱拔。行者却道:“菩萨啊,那怪物不怕痛,还拔刀哩。”菩萨见了,唤木叉,“且莫伤他生命。”却又把杨柳枝垂下,念声“甗”字咒语,那天罡刀都变做倒须钩儿,狼牙一般,莫能褪得。那妖精却才慌了,扳着刀尖,痛声苦告道:“菩萨,我弟子有眼无珠,不识你广**力。千乞垂慈,饶我性命!再不敢恃恶,愿入法门戒行也。”菩萨闻言,却与二行者、白鹦哥低下金光,到了妖精面前,问道:“你可受吾戒行么?”妖王点头滴泪道:“若饶性命,愿受戒行。”菩萨道:“你可入我门么?”妖王道:“果饶性命,愿入法门。”菩萨道:“既如此,我与你摩顶受戒。”就袖中取出一把金剃头刀儿,近前去,把那怪分顶剃了几刀,剃作一个太山压顶,与他留下三个顶搭,挽起三个窝角揪儿。行者在旁笑道:“这妖精大晦气!弄得不男不女,不知象个什么东西!”菩萨道:“你今既受我戒,我却也不慢你,称你做善财童子,如何?”那妖点头受持,只望饶命。菩萨却用手一指,叫声:“退!”撞的一声,天罡刀都脱落尘埃,那童子身躯不损。菩萨叫:“惠岸,你将刀送天宫,还你父王,莫来接我,先到普陀岩会众诸天等候。”那木叉领命,送刀界,回海不题。

却说那童子野性不定,见那腿疼处不疼,臀破处不破,头挽了三个揪儿,他走去绰起长枪,望菩萨道:“那里有甚真法力降我!原来是个掩样术法儿!不受甚戒,看枪!”望菩萨劈脸刺来。恨得个行者轮铁棒要打,菩萨只叫:“莫打,我自有惩治。”却又袖中取出一个金箍儿来,将箍儿迎风一幌,叫声:“变!”即变作五个箍儿,望童子身抛了去,喝声:“着!”一个套在他头顶,两个套在他左右手,两个套在他左右脚。菩萨道:“悟空,走开些,等我念念《金箍儿咒》。”行者慌了道:“菩萨呀,请你来此降妖,如何却要咒我?”菩萨道:“这篇咒,不是《紧箍儿咒》咒你的,是《金箍儿咒》咒那童子的。”行者却才放心,紧随左右,听得他念咒。菩萨捻着诀,默默的念了几遍,那妖精搓耳揉腮,攒蹄打滚。

却说那菩萨念了几遍,却才住口,那妖精就不疼了。又正性起身看处,颈项里与手足都是金箍,勒得疼痛,便就除那箍儿时,莫想褪得动分毫,这宝贝已此是见肉生根,越抹越痛。行者笑道:“我那乖乖,菩萨恐你养不大,与你戴个颈圈镯头哩。”那童子闻此言,又生烦恼,就此绰起枪来,望行者乱刺。行者急闪身,立在菩萨后面,叫:“念咒,念咒!”那菩萨将杨柳枝儿,蘸了一点甘露洒将去,叫声:“合!”只见他丢了枪,一双手合掌当胸,再也不能开放,至今留了一个观音扭,即此意也。那童子开不得手,拿不得枪,方知是法力深微,没奈何,才纳头下拜。

这红孩儿正拜见,突然听的天有人哈哈大笑道:“好个慈航,做了和尚还是这般,欺负小辈,成和体统?与你原来那个元始老师一般,果然是本性难移啊!”

这观音大怒,那行者也是惊异,他却是不知观音本是阐教慈航道人,这猴子虽然是准提亲传,但毕竟修行时日尚短,不知这些古秘闻。

那观音道:“那位道来此,还请现身一见。”

话音刚落,天下来两个人,一个相貌堂堂,黑髯男子,一个金盔金甲,顶个牛头,行者见那个牛头惊讶道:“大哥!”

那牛头怒道:“我没你这个兄弟。”

行者讶道:“大哥这是从何说起,你我当年也是拜把子的兄弟,怎可不认?”

那观音见了那男子却失声道:“赵公明!”

那男子笑道:“你却是还认的我,封神之时你等就是以多欺少,如今还不长进,以大欺小,嘿嘿,这孩子可是我这牛道兄的独生子,乃是我截教人,怎能随你修行?”

那红孩儿见来了靠山,连忙向父亲求救,赵公明道:“这几个圈子我却是解不得,不过自然有人能解,却是不必担心,且将慈航打退再说。”

那观音大怒:“赵公明,西游乃是道祖开口,圣人定计,莫非你想干涉?”

赵公明却是不吃这一套,笑道:“圣人安排,我自不敢怠慢,今日来此只是不叫你以大欺小,你我恩怨,来日再算。”又望了行者一眼,嘿嘿笑道:“娘娘果然是至高圣人,居然一块石头也能有此成就,只是日后你们西游路只怕就多有变数了。”说完又笑了几声,带着牛魔王,红孩儿天去了。

那行者心有疑惑,问观音,观音面色阴晴不定,最后叹道:“这事牵涉古恩怨,却是不好化解,我也做不得主,还需去西天极乐问过阿弥陀佛教主,你等也要多加小心,只怕道门圣人又有新算计了。”

行者又问赵公明最后一番话是何用意,观音道:“那是你的来头,不过你现在却是不必知晓,日后准提祖师自然会告诉你。”说罢,回南海去了。

那行者救出唐僧,八戒,说了这番事情,这八戒却是在天庭当差许久,对于这些事情倒比行者知道的多一些,只是也不知究竟,不过牵扯到佛道两门圣人之间的纠缠却不是他们能掺和的了,他们也只能多加小心,继续西游,一行人都不知前途如何,战战兢兢路去了。

赵公明却带了牛魔王,红孩儿了三十三天外金鳌岛,进了碧游宫,见了通天教主,教主曰:“我与红莲道兄又有算计,这佛门西游不可让他轻易成了,李耳与准提有什么协议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因此不必管他,我被老师禁足,不可动,红孩儿我解救不得,你等可去帝师宫寻红莲道兄。”

赵公明等拜退,又去了清净天,入了帝师宫,见了杨清,这红孩儿今日却是长了见识,一连见了两个圣人,也知晓了外界传闻的三界所谓的最强者都不靠谱,真正掌权的都在这三十三天外呢,可以说他们才是三界的幕后黑手,杨清见了红孩儿叹了一声:“劫数!”手一指,箍儿脱落,红孩儿活动手脚,喜不自胜,杨清叹曰:“如今我与通天道兄有了新想法,你等且下去,先就说佛门准备借西游之机肃清西牛贺州所有妖精,所谓唐僧肉不过是诱饵,务必要把西牛贺州所有妖精拉战车。”

赵公明领法旨与牛魔王下去了,唯独红孩儿还留在了帝师宫。

不知杨清留红孩儿有何事情,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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