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行者激斗虬首仙 红云传经宝象国
回说到唐三藏在乌鸡国寺院借宿,半夜温习经文时乌鸡国国王冤魂门求那长老帮他讨还个公道,这长老醒来发觉的南柯一梦,这唐僧忙把几个徒弟叫醒,备言前事,那八戒嘟嘟囔囔说是这个当不得真,却又有那国王的玉圭作信物,这呆子也有些相信了,那长老忙向行者问计,行者心眼多,当下就想了个法子,长老也是不明究竟,只是将信将疑。
那猴子拔了一根毫毛,吹口仙气,叫声:“变!”变做一个红金漆匣儿,把白玉圭放在内盛着,道:“师父,你将此物捧在手中,到天晓时,穿锦蝠袈裟,去正殿坐着念经,等我去看看他那城池。端的是个妖怪,就打杀他,也在此间立个功绩。假若不是,且休撞祸。”三藏道:“正是,正是!”行者道:“那太子不出城便罢,若真个应梦出城来,我定引他来见你。”三藏道:“见了我如何迎答?”行者道:“来到时,我先报知,你把那匣盖儿扯开些,等我变作二寸长的一个小和尚,钻在匣儿里,你连我捧在手中。那太子进了寺来,必然拜佛,你尽他怎的下拜,只是不睬他。他见你不动身,一定教拿你,你凭他拿下去,打也由他,绑也由他,杀也由他。”三藏道:“呀!他的军令大,真个杀了我,怎么好?”行者道:“没事,有我哩,若到那紧关处,我自然护你。他若问时,你说是东土钦差西天拜佛取经进宝的和尚。他道有甚宝贝?你却把锦蝠袈裟对他说一遍,说道:‘此是三等宝贝,还有头一等、第二等的好物哩’。但问处,就说这匣内有一件宝贝,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中知五百年,共一千五百年过去未来之事,俱尽晓得,却把老孙放出来。我将那梦中话告诵那太子,他若肯信,就去拿了那妖魔,一则与他父王报仇,二来我们立个名节。他若不信,再将白玉圭拿与他看。只恐他年幼,还不认得哩。”三藏闻言大喜道:“徒弟啊,此计绝妙!但说这宝贝,一个叫做锦蝠袈裟,一个叫做白玉圭,你变的宝贝却叫做甚名?”行者道:“就叫做立帝货罢。”三藏依言记在心。师徒们一夜那曾得睡。盼到天明,恨不得点头唤出扶桑日,喷气吹散满天星。
不多时,东方发白。行者又吩咐了八戒、沙僧,教他两个:“不可搅扰僧人,出来乱走。待我成功之后,共汝等同行。”才别了唐僧,打了唿哨,一筋斗跳在空中,睁火眼平西看处,果见有一座城池。你道怎么就看见了?当时说那城池离寺只有四十里,故此凭高就望见了。行者近前仔细看处,又见那怪雾愁云漠漠,妖风怨气纷纷。行者感叹道:“如此妖气,相比真个不是真君主,必然是妖精当道。”
行者正然感叹,忽听得炮声响亮,又只见东门开处,闪出一路人马,真个是采猎之军,果然势勇,那些人出得城来,散步东郊,不多时,有二十里向高田地,又只见中军营里,有小小的一个将军,顶着盔,贯着甲,果肚花,十八札,手执青锋宝剑,坐下黄骠马,腰带满弦弓,行者在空暗喜道:“不须说,那个就是皇帝的太子了。等我戏他一戏。”好大圣,按落云头,撞入军中太子马前,摇身一变,变作一个白兔儿,只在太子马前乱跑。太子看见,正合欢心,拈起箭,拽满弓,一箭正中了那兔儿。原来是那大圣故意教他中了,却眼乖手疾,一把接住那箭头,把箭翎花落在前边,丢开脚步跑了。那太子见箭中了玉兔,兜开马,独自争先来赶。不知马行的快,行者如风;马行的迟,行者慢走,只在他面前不远。看他一程一程,将太子哄到宝林寺山门之下,行者现了本身,不见兔儿,只见一枝箭插在门槛。径撞进去,见唐僧道:“师父,来了,来了!”却又一变,变做二寸长短的小和尚儿,钻在红匣之内。
却说那太子赶到山门前,不见了白兔,只见门槛插住一枝雕翎箭。太子大惊失色道:“怪哉,怪哉!分明我箭中了玉兔,玉兔怎么不见,只见箭在此间!想是年多日久,成了精魅也。”拔了箭,抬头看处,山门有五个大字,写着“敕建宝林寺”。太子道:“我知之矣。向年间曾记得我父王在金銮殿差官赍些金帛与这和尚修理佛殿佛象,不期今日到此。正是因过道院逢僧话,又得浮生半日闲,我且进去走走。”
这太子进了寺院却是钩了,那里还有不被唐僧师徒说服的?不过毕竟关乎家国大事,这太子也是个精明人,也是将信将疑,当日回去后问他母亲这几年来他老爹对他母亲如何,进过一番细聊,这小太子终于相信那王位的不是他老爹了。
这边厢行者也有安排,这行者二更时分把八戒叫醒,这呆子还在嘟囔着没睡醒呢,那行者戏言要去寻宝贝,这呆子果然立马就清醒了,还拉着行者去寻宝贝,行者暗暗偷笑。这两人跑入皇宫后园,径到后宰门首,只听得梆铃声响。行者道:“兄弟,前后门皆紧急,如何得入?”八戒道:“那见做贼的从门里走么?瞒墙跳过便罢。”行者依言,将身一纵,跳里罗城墙,八戒也跳去。二人潜入里面,找着门路,径寻那御花园。正行时,只见有一座三檐白簇的门楼,有三个亮灼灼的大字,映着那星月光辉,乃是御花园。行者近前看了,有几重封皮,公然将锁门锈住了,即命八戒动手。那呆子掣铁钯,尽力一筑,把门筑得粉碎。行者先举步昪入,忍不住跳将起来,大呼小叫,唬得八戒前扯住道:“哥呀,害杀我也!那见做贼的乱嚷,似这般吆喝!惊醒了人,把我们拿住,发到官司,就不该死罪,也要解回原籍充军。”行者道:“兄弟啊,你却不知我发急为何,你看这里好景象,却又破败了。”
八戒道:“且叹他做甚?快干我们的买卖去来!”行者虽然感慨,却留心想起唐僧的梦来,说芭蕉树下方是井。正行处,果见一株芭蕉,生得茂盛,比众花木不同,行者道:“八戒,动手么!宝贝在芭蕉树下埋着哩。”那呆子双手举钯,筑倒了芭蕉,然后用嘴一拱,拱了有三四尺深,见一块石板盖住。呆子欢喜道:“哥呀,造化了!果有宝贝,是一片石板盖着哩!不知是坛儿盛着,是柜儿装着哩。”行者道:“你掀起来看看。”那呆子果又一嘴,拱开看处,又见有霞光灼灼,白气明明。八戒笑道:“造化,造化!宝贝放光哩!”又近前细看时,呀!原来是星月之光,映得那井中水亮。八戒道:“哥呀,你但干事,便要留根。”行者道:“我怎留根?”八戒道:“这是一眼井。你在寺里,早说是井中有宝贝,我却带将两条捆包袱的绳来,怎么作个法儿,把老猪放下去。如今空手,这里面东西,怎么得下去来耶?”行者道:“你下去么?”八戒道:“正是要下去,只是没绳索。”行者笑道:“你脱了衣服,我与你个手段。”八戒道:“有什么好衣服?解了这直裰子就是了。”
这呆子果然就解了直裰下去了,这呆子在井下寻了半天也不见啥宝贝,要行者拉他去,行者却是不许,说他寻不到宝贝就不拉他去,这呆子只好继续往井下寻,忽睁眼见有一座牌楼,有水晶宫三个字。八戒大惊道:“罢了,罢了!错走了路了!下海来也!海内有个水晶宫,井里如何有之?”原来八戒不知此是井龙王的水晶宫。
八戒正叙话处,早有一个巡水的夜叉,开了门,看见他的模样,急抽身进去报道:“大王,祸事了!井落一个长嘴大耳的和尚来了!赤淋淋的,衣服全无,还不死,逼法说话哩。”那井龙王忽闻此言,心中大惊道:“这是天蓬元帅来也。昨夜夜游神奉敕旨,来取乌鸡国王魂灵去拜见唐僧,请齐天大圣降妖。这怕是齐天大圣、天蓬元帅来了,却不可怠慢他,快接他去也。”那龙王整衣冠,领众水族,出门来厉声高叫道:“天蓬元帅,请里面坐。”八戒却才欢喜道:“原来是个故知。”那呆子不管好歹,径入水晶宫里。其实不知下,赤淋淋的,就坐在面。龙王道:“元帅,近闻你得了性命,皈依释教,保唐僧西天取经,如何得到此处?”八戒道:“正为此说,我师兄孙悟空多多拜,着我来问你取什么宝贝哩。”龙王道:“可怜,我这里怎么得个宝贝?比不得那江河淮济的龙王,飞腾变化,便有宝贝。我久困于此,日月且不能长见,宝贝果何自而来也?”八戒道:“不要推辞,有便拿出来罢。”龙王道:“有便有一件宝贝,只是拿不出来,就元帅亲自来看看,何如?”八戒道:“妙妙妙!须是看看来也。”那龙王前走,这呆子随后,转过了水晶宫殿,只见廊庑下,横赗着一个六尺长躯。龙王用手指定道:“元帅,那厢就是宝贝了。”八戒前看了,呀!原来是个死皇帝,戴着冲天冠,穿着赭黄袍,踏着无忧履,系着蓝田带,直挺挺睡在那厢。八戒笑道:“难难难!算不得宝贝!想老猪在山为怪时,时常将此物当饭,且莫说见的多少,吃也吃够无数,那里叫做什么宝贝!”龙王道:“元帅原来不知,他本是乌鸡国王的尸首,自到井中,我与他定颜珠定住,不曾得坏。你若肯驮他出去,见了齐天大圣,假有起死回生之意啊,莫说宝贝,凭你要什么东西都有。”八戒道:“既这等说,我与你驮出去,只说把多少烧埋钱与我?”龙王道“其实无钱。”八戒道:“你好白使人?果然没钱,不驮!”龙王道:“不驮,请行。”八戒就走。龙王差两个有力量的夜叉,把尸抬将出去,送到水晶宫门外,丢在那厢,摘了辟水珠,就有水响。
果然行者把八戒拉了去,那呆子还在嚷着那死人是行者的外公,行者大怒,举棒要打,这呆子才老实了,两人把个死人驮着回去见唐僧,那唐僧一见果然是托梦的国王,这呆子忙出馊点子要为难行者,跟唐僧说行者讲了能把这死国王救活。
这行者大怒,揪住八戒要打,唐僧忙来劝解,也对行者道:“你却是曾说过天神仙都与你交好,如今去求一枚仙丹灵药救一救这个国王也是善举。”
这行者听得老和尚都这么说了只好答应天一看。这猴子了天不去见玉帝反倒是往兜率宫去了,那太清道人见了猴子也是头疼,现在这猴子正是西游主角儿,有天数庇护,任是谁都拿他没办法呢,只好破财消灾,被猴子死皮赖脸的要去一粒金丹。
这行者回来救活了国王,次日入城见那假国王,那真国王把他个担子挑着,也跟在后面,几人见了假国王,这行者一同扯,把个真国王的底子扯了出来,那假国王自然唬的心头撞小鹿,面起红云,急抽身就要走路,奈何手内无一兵器,转回头,只见一个镇殿将军,腰挎一口宝刀,被行者使了定身法,直挺挺如痴如痖,立在那里。他近前,夺了这宝刀,就驾云头望空而去。气得沙和尚爆躁如雷。猪八戒高声喊叫,埋怨行者是一个急猴子:“你就慢说些儿,却不稳住他了?如今他驾云逃走,却往何处追寻?”行者笑道:“兄弟们且莫乱嚷。我等叫那太子下来拜父,嫔后出来拜夫。”却又念个咒语,解了定身法,“教那多官苏醒回来拜君,方知是真实皇帝,教诉前情,才见分晓,我再去寻他。好大圣,吩咐八戒、沙僧:“好生保护他君臣父子嫔后与我师父!”只听说声去,就不见形影。
这行者跳云里,与那妖怪一通好杀,那妖怪抵挡了几个回合,跑了下去,与唐僧一起,也变个唐僧模样,辨认不得,那行者忙唤出六丁六甲,护教珈蓝,叫唐僧念紧箍咒,那妖精果然不会念在那装模作样,果然被认出,行者举棒就要打,那妖怪连忙招架,那八戒、沙僧也各执兵器加入战团,几人在大殿捉对儿厮杀,把个皇宫大殿都打成了齑粉,那行者杀的兴起,纵祥光,起在九霄,正欲下个切手,只见那东北,一朵彩云里面,厉声叫道:“孙悟空,且休下手!”行者回头看处,原来文殊菩萨,急收棒,前施礼道:“菩萨,那里去?”文殊道:“我来替你收这个妖怪的。”行者谢道:“累烦了。”那菩萨袖中取出照妖镜,照住了那怪的原身。行者才招呼八戒、沙僧齐来见了菩萨。却将镜子里看处,那魔王生得好不凶恶,行者道:“菩萨,这是你坐下的一个青毛狮子,却怎么走将来成精,你就不收服他?”菩萨道:“悟空,他不曾走,他是佛旨差来的。”行者道:“这畜类成精,侵夺帝位,还奉佛旨差来。似老孙保唐僧受苦,就该领几道敕!”菩萨道:“你不知道;当初这乌鸡国王,好善斋僧,佛差我来度他归西,早证金身罗汉。因是不可原身相见,变做一种凡僧,问他化些斋供。被吾几句言语相难,他不识我是个好人,把我一条绳捆了,送在那御水河中,浸了我三日三夜。多亏六甲金身救我归西,奏与如来,如来将此怪令到此处推他下井,浸他三年,以报吾三日水灾之恨。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今得汝等来此,成了功绩。”行者道:“你虽报了什么一饮一啄的私仇,但那怪物不知害了多少人也。”菩萨道:“也不曾害人,自他到后,这三年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何害人之有?”行者道:“固然如此,但只三宫娘娘,与他同眠同起,点污了他的身体,坏了多少纲常伦理,还叫做不曾害人?”菩萨道:“点污他不得,他是个扇了的狮子。”八戒闻言,走近前,就摸了一把,笑道:“这妖精真个是糟鼻子不吃酒——枉担其名了!”行者道:“既如此,收了去罢。若不是菩萨亲来,决不饶他性命。”那菩萨却念个咒,喝道:“畜生,还不皈正,更待何时!”那魔王才现了原身。菩萨放莲花罩定妖魔,坐在背,踏祥光辞了行者。咦!径转五台山去,宝莲座下听谈经。
这唐僧见的文殊菩萨来此,连忙对天拜倒,然后师徒几人谢过国王,继续向西去也。
这文殊回五台山也不容易,原来半路截教云霄三姐妹把他给拦下了。
那碧霄道:“文殊,速速放了我师兄,否则今日叫你难逃公道。”
文殊笑曰:“三位道今日却是不曾有九曲黄河阵了,贫僧又怎惧你?这虬首仙却是准提祖师与我,你们去问他去,他说与你,我就与你。”
琼霄冷笑道:“早就料到你回如此言语,不消多说,手底见真章,看看今日元始是否还护着你。”
俗话骂人不接短,琼霄这番话却是暗指文殊叛教,文殊面色大变,怒喝:“几个丫头也敢大言不惭!”
三霄更是不答话,直接仗剑前厮杀,文殊虽然这些年来拜入佛门有了不少长进,但三霄毕竟当年就不比他差,这些年来也没落下功课,又是三个打一个,自然稳占风,把个文殊连同金身都围住厮杀,文殊渐渐地挡不住,连忙左手下垂,指尖射出五道白光,倒转来护住全身,却是阐教的垂首白光术,碧霄大骂:“文殊果然无耻,既然作了秃驴还用阐教法术,元始天尊只怕也被你气死。”
文殊面皮发热,心下暗怒:“这贱婢无礼!”
文殊攻势越发凌厉,三霄都现了顶三花,护住周身,局面渐渐僵持,那云霄觑个破绽把个玉符丢给了虬首仙,顿时玉符清光大放,虬首仙大吼一身,装极痛苦,忽而变人身,忽而变狮身,文殊大惊,喝道:“你等怎敢如此?”连忙逃走,那虬首仙又是一声大吼,却是变成了人身,解了准提下的禁止,顿时泪流满面,望三十三天外下拜,三霄都道:“恭喜师兄几日脱了灾难。”
虬首仙叹曰:“这些年来被准提禁制,浑浑噩噩,今日醒来恍若南柯一梦。”
云霄道:“老师吩咐师兄脱难不必去见他,自己寻一地修行去。”
虬首仙忙拜倒,大呼:“弟子领法旨。”自去不题。三霄也回三仙岛去了。
再来说红云一行人自从出了碗子山后行了几日,来到了宝象国,这宝象国自从唐僧师徒去后家家户户都信奉佛门,见了几个道士来了,自然是不好,那国王也是诧异:“这前些日子来了几个和尚,今日怎么就来了几个道士?还是传来见见。”
这红云师徒来见国王,国王道:“不知道长仙乡在何方啊?”
红云曰:“贫道自大唐而来,受圣人法旨来西方宣扬我玄门**。”
这国王乐了:“却又是一个大唐来的,前几日来了个和尚也自称是大唐的,这大唐连番几次的来不知是何用意?”
红云道:“非我圣有甚用意,却是我等来此只为宣扬玄门而已。”
那国王笑曰:“朕尝问佛法无边,不知你玄门又有何玄妙。”
红云笑道:“佛法无边不过是和尚们自夸的,佛门虽有三千佛陀但到底是旁门,怎及的我玄门乃是盘古正宗,鸿钧亲传,三千黄庭玄妙无比,天地大道尽在其中,我玄门正宗又怎是他西方旁门可比的?”
那国王笑曰:“你玄门有何好处?”
红云笑曰:“我等玄门修行道术,可益寿延年,长生不老,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平日餐风饮露,闲暇时或读《黄庭》于洞室之中,或邀三五好品茗论道,或与诸道争雄于方寸之间。朝游北海暮苍梧,日逐腾云驾雾,遨游四海,行乐千山。施武艺,遍访英豪;弄神通,广交贤。端的是逍遥无边。岂不快哉?”
那国王道:“我听闻那佛门三千佛陀,十万亿佛国净土,更有西天极乐,若是皈依佛门岂不早成正果?”
红云笑道:“西方极乐虽好,却不过是阿弥陀佛愿力衍化的一片土地罢了,终究不是极乐,行的乃是逃禅之法,怎及我玄门道教尊崇天数,顺应天道?何况极乐还要礼佛参禅,修功德,远远没有我道门自在。”
那国王听的似懂非懂,只是觉的红云说的很有道理,当下把红云师徒奉为宾,吩咐下去,传抄黄庭,红云见的传经成功也是欢喜。
当下家家户户都传抄黄庭,礼拜四清,一时间宝象纸贵。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