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三章 黄氏一门皆英烈 杨任下山破瘟司
上回说到三教四圣合力破解通天教主的诛仙剑阵,通天教主与杨清合力斗四圣,六圣斗法,诛仙阵虽被破去,但是谁也没占着便宜,元始最是郁闷,当下六圣都回山去了,姜子牙继续伐纣。
这界牌关总兵,乃是武成王黄飞虎的父亲黄滚,黄滚不但是界牌关总兵,更是这五关总镇。五关总兵皆要听黄滚调遣。自黄飞虎父子兄弟五人死在西歧城下,黄飞虎之妻贾氏悬梁之后。黄滚便加紧操练兵马,想待兵马纯熟之后,便奏请帝辛,出兵讨伐西歧。不料他尚未出兵,西歧大军便杀到了界牌关下,黄滚见状,便知道前段时间,来的多宝道人已然败了,便带着黄天爵、黄天禄两个孙儿。以及彭遵、王豹出关搦战。
姜子牙闻听探子报来,说是界牌关总兵在营外挑战,忙点起众将出城迎战。
那黄天爵、黄天禄兄弟二人,却是深恨西歧,见姜子牙出营迎战,便双双抢出,喝道:“姜子牙,我黄氏一门与你不共戴天。快快前来送死。”
姜子牙身后姬叔礼、姬叔义兄弟二人双双抢出,挺枪向黄氏兄弟二人杀去。大呼:“黄口小儿,修要逞能,看我姬叔礼(姬叔义)前来拿你。”原来这兄弟二人,见自兵进五关以来,斩将立功的,都是他姓将领,心中不是滋味,便想趁此战,拿下黄氏兄弟两人,以彰显他姬氏威风。
姜子牙见状知道不妙,黄氏一门人人悍勇,这两位殿下恐怕不是对手,待要相阻确实已经迟了,只得让人时刻注意,免得折了武王两位兄弟。黄氏兄弟二人在姬叔礼、姬叔义兄弟二人报名之时,便知道这二人乃是西歧姬发兄弟,心中更是兴奋不已,仗着长枪就向这二人杀去。姬叔礼、姬叔义兄弟二人虽有些本事,但是又怎是黄天爵、黄天禄兄弟二人的对手,交手不过两三个回合,姬叔礼就首先被黄天爵一枪刺于马下。黄天禄见兄弟建功,大喊一声,震得姬叔义手上一缓,也被黄天禄一枪刺于马下。姜子牙身后魏贲见阵前折了武王兄弟,大喊一声贼子休走,便拍马赶上前来,准备拿下黄氏兄弟二人,黄天爵兄弟二人正准备返身交战。黄滚身后地彭遵见状想道:“若是事事要两位小王爷触手,要我等战将何用?”想到此处,彭遵拍马上前,喊道:“两位小王爷暂回,此人交给末将。”
彭遵便截住魏贲一阵厮杀,交手三十余合,彭遵虚晃一枪,拍马向后便走,魏贲见状忙追上前去,彭遵见魏贲追上前来,从百宝囊中取出一物,扔在地上,此物名为菡阵,乃是按三才八卦方位,布成一阵。名为阵,实则为一法宝。魏贲不识道家手段,直接进入菡阵阵,彭遵见魏贲进阵,手上手诀一掐,只见那菡阵当中,一阵黑烟迸出,一声响,魏贲连人带马震得粉碎。
姜子牙见三军士气被夺,不宜交战,便退回营中,准备改日再战。
第二日,姜子牙带着大军再次来到界牌关下,向黄滚叫阵,黄滚闻报,带着一众大将再次出城,与姜子牙交战,可是第一战彭遵被雷震子打死,第二阵王豹被哪吒打死。
黄滚见状忙收兵回城,高挂免站牌,向朝歌求救。
纣王本待发兵,却被妲己一顿言语迷糊,发兵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黄滚一边在城中固守,一边等候朝歌的援军,不料等来的却是帝辛不信自己的奏表,将使者赶回的消息。黄滚仰天长叹:“我黄氏一门为成汤尽忠,何曾欺君?怎奈大王听信谗言,然我黄滚必定死战以谢成汤历代先祖。”
就在这时有彭遵的老师,法戒道人前来,欲为弟子报仇,出城之后,第一战擒了雷震子。第二战却是被哪吒乾坤圈打伤。
黄滚对于西歧早已恨之入骨,见法戒道人擒了西歧大将,闻听还是姬发之弟,二话不说便将雷震子斩首,头颅悬于城门之上。一道真灵向封神榜飞去。
姜子牙在雷震子被擒之后,本欲让阳间半夜前去将雷震子救回。却是没想到黄滚极为果决,抓住雷震子之后。直接便将雷震子斩首。
杨戬说道:“那黄滚不过是一凡人,如何能够杀死雷震子?想来是那法戒道人动手。”
此话一出哪吒等人无不将法戒恨之入骨,想自己师兄弟几人,自伐商以来,还未有人身死,此时确实折了一个,无不想将法戒道人千刀万剐。
第二天法戒道人出战,被杨戬、哪吒两人合力大的狼狈不已,有遇上郑伦押解粮草到来。郑伦使出手段,将法戒道人打下坐骑,被哪吒一枪杀死在当场。一道真灵飞向封神榜。
等准提道人前来,却是已经迟了,法戒道人已然身死,叹了一口气便回极乐世界去了。
黄滚本来是想固守城池,不料那徐盖却是存了投敌之心,趁黄天禄兄弟二人前去巡视地时候,突然发难,将黄滚杀死。打开城门将西歧大军放了进来。
等黄天禄兄弟二人得到消息之时,界牌关已然被攻破。城中到处是西歧军士,黄天禄兄弟恶人虽勇,却只是个凡人,不是神仙,久战之下手足酸软,被西歧军士杀死。界牌关告破。
姜子牙破了界牌关之后,马不停蹄,直接向穿云关杀去。
穿云关总兵乃是徐盖之弟徐芳,徐芳在得到自己的兄长杀死黄滚,将界牌关献于姜子牙之后,心中怒极,带着大军出城,欲与姜子牙决一雌雄。
可他穿云关虽有良将,却又不是杨戬、哪吒等人对手,大败而回。当日,那前次被姜子牙击败的吕岳,带着门人来到穿云关,布下大阵,欲阻挡姜子牙进军。
且说子牙升帐,与众门人曰:“今日吕岳又来阻吾之兵,你们各要仔细。”正议间,左右来报:“杨戩辕门等令。”子牙传令:“令来。”杨戩来至帐前行礼毕,言曰:“奉令催粮无误。”子牙曰:“如今吕岳又来阻住穿云关。”杨戩曰:“吕岳乃是失机之士,何敢又阻行旌?”话犹末了,只见军政官来报:“吕岳会战。”子牙忙传令出营,率领众将,与诸门人随子牙来至营前。吕岳曰:“姜子牙,吾与你有势不两立之仇!若论两教作为,莫非如此,且作系元始门下道德之士。吾有一阵,摆与你看,但你认得,吾便保周伐纣;若是认不得,我与你立见高低。”子牙曰:“道友,你何不自守清净;往往要作此业障,甚非道者所为。你既摆阵,请摆来我看。”吕岳同陈庚进阵,有半个时辰,摆成一阵;复至军前,大呼曰:“姜子牙请看吾阵!”子牙同哪吒、杨戩、韦护、李靖上前来。杨戩曰:“吕道长,吾等看阵,不可发暗器伤人。”吕岳曰:“尔乃小辈之言。我自用堂堂之阵,正正之旗,岂有用暗器伤你之理!”子牙同众人往前后看了一遍,浑然一阵,又无字迹,如何认得。子牙心中焦躁:“此必是不可攻伐之阵,又是左道之术。”子牙忽然想起元始四偈:“界牌关下遇诛仙,穿云关底受瘟;lt;疒皇;gt;。”“此莫非是瘟;lt;疒皇;gt;阵?”乃对杨戩曰:“此正应吾师元始之言,莫非是瘟;lt;疒皇;gt;阵么?”杨戩曰:“待弟子对他说。”二人商议停当,回至军前。吕岳曰:“子牙公识此阵否?”杨戩答曰:“吕道长,此乃小术耳,何足为奇!”吕岳曰:“此阵何名?”杨戩笑曰:“此乃瘟;lt;疒皇;gt;阵。你还不曾摆全;俟摆全了,吾再来破你的。”吕岳闻杨戩之言,如石投大海,半晌无言。
话说杨戩言罢,同众人回营。子牙升帐坐下,众门人齐赞杨戩利齿令牙。子牙曰:“虽然一时回得他好看,终不知此阵中玄妙,如何可破。”哪吒曰:“且答应他一时,再作道理。况且十绝恶阵与诛仙这样大阵,俱也破了,何况此小小阵图,不足为虑。”子牙曰:“虽然如此,不可不慎。古人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岂可因其小而忽略。”众门人齐曰:“元帅之言甚善。”正议间,左右来报:“终南山云中子来见。”众门人曰:“武王洪福天齐,自有高人来济此阵之急也。”子牙忙迎出辕门,接住云中子。二人携手,行至帐中坐下。子牙曰:“道兄此来,必为姜尚遇此瘟;lt;疒皇;gt;阵也。”云中子笑曰:“特为此阵而来。”子牙欠身谢曰:“姜尚屡遭大难,每劳列位道兄动履,尚何以消受。”因请教:“此阵中有何秘术?当用何人可破?”云中子曰:“此阵不用别人,乃是子牙公百日之灾。只至灾满,自有一人来破。吾与你代掌帅印,调督军事。其余不足为虑。”子牙曰:“但得道兄如此,姜尚便一死又何足惜,况未必然乎!”子牙欣然,就将剑、印付与云中子掌管。只见左右传与武王,武王闻知云中子说子牙有百日之灾,忙至中军。左右来报。云中子与子牙迎接上帐,行礼坐下。武王曰:“闻相父破阵,孤心不安。往往争持,致多苦恼,孤想不若回军,各安疆界,以乐民主,何必如此?”云中子曰:“贤王不知,上天垂象,天运循环,气数如此,岂是人为,纵欲逃之不能。贤王放心。”武王默然无语。
且不言云中子与子牙商议破敌,且说吕岳进关,同陈庚将二十一把瘟;lt;疒皇;gt;伞安放在阵内,按九宫八卦方位,摆列停当;中立一土台,安置用度符印,打点擒拿周将。正与陈庚在阵内调度,见左右来报:“有一道人要见吕老爷。”吕岳曰:“是谁?与我请来。”少时,那道人飘然而至。吕岳一见李平来至,忙迎住,喜曰:“道兄此来,必是来助我一臂之力,以灭周武、姜尚也。”李平曰:“不然。我特来劝你。吾在中途,闻你摆瘟;lt;疒皇;gt;阵以阻周兵,我故此特地前来,相劝道兄。今纣王无道,罪恶贯盈,天下共叛,此天之所以灭商汤也。武王乃当世有德之君,上配尧舜,下合人心,是应运而兴之君,非草泽乘奸之辈。况凤鸣岐山,王气已钟久矣。道兄安得以一人扭转天命哉。子牙奉天征讨,伐罪吊民,会诸侯于孟津,正应灭纣于甲子。难道我李平反为武王,不为截教,来逆道兄之意?道兄若依我劝,可撤去此阵,但凭武王与子牙征伐取关。我们原系方外闲人,消遥散淡,无束无拘,又何名缰利锁之不能解脱耶。”吕岳笑曰:“李兄差矣!我来诛逆讨叛,正是应天顺人。我为何自己受感,反说我所为非也!你看我擒姜尚、武王,令他片甲不回。”李平曰:“不然。姜尚有七死三灾之厄,他也过了;遇过多少毒恶之人,十绝、诛仙恶阵,他也经过;也非容易至此。古云:‘前车已覆,后车当鉴。’道兄何苦执迷如此?”李平五次三番劝不醒吕岳,吕岳不听李平之劝,差官下书,知会姜尚,来破此阵。使命赍战书至子牙行营,来到辕门。左右报入中军。子牙命:“令来。”使命至中军,朝上见礼毕,呈上战书。
子牙看罢书,将原书批回:“明日决破此阵。”来使领书,回见吕岳。不表。次日,云中子在中军请子牙上帐,用三道符印,前心一道,后心一道,冠内一道;又将一粒丹药与子牙揣在怀中。打点停当,只听得关外砲响,报马报进营来:“有吕岳在营前搦战。”子牙上了四不相,武王同众将诸门下齐至军前掠阵。真好瘟;lt;疒皇;gt;阵!
子牙至阵前曰:“吕岳,你今设此毒阵,与你定决雌雄。只怕你祸至难逃,悔之晚矣。”吕岳忙催开金睛驼,仗剑飞来直取。子牙手中剑急架忙迎。二人战未及数合,吕岳掩一剑,径入阵去了。子牙催开四不相,随后趕进阵来。吕岳上了八卦台,将一把瘟;lt;疒皇;gt;伞往下一盖,昏昏黑黑,如红纱黑雾罩将下来,势不可当。子牙将离地焰光旗祭起,护住全身,虽然暂时无事,却也被困住,吕岳将子牙困于阵中,复出阵前大呼曰:“姜尚已绝于吾阵,叫姬发早早受死!”武王在辕门闻吕岳之言,慌问云中子曰:“老师,相父若果绝于阵中,真痛杀孤家也!”云中子曰:“不妨,此是吕岳谬言。子牙该有百日之灾。”只见后边哪吒、杨戩、金木二吒、李靖、韦护、雷震子一齐大呼:“拿这妖道碎尸万段,以泄我等之恨!”吕岳、陈庚二人向前迎敌,大战在一处。只杀的阴风飒飒,冷雾迷空。
众人把吕岳、陈庚困在垓心,哪吒现了三首八臂,把乾坤圈祭起,正中陈庚肩窝上。杨戩祭哮天犬,把吕岳头上咬了一口。二人径败进瘟;lt;疒皇;gt;阵去了。众门人也不趕他,同武王进营。武王不见子牙,心中甚是不乐,问云中子曰:“相父受困于阵内,几时方能出来?”云中子曰:“不过百之厄,灾满自然无事。”武王大惊曰:“百日无食,焉能再生?”云中子曰:“大王可记得在红沙阵内,也是百日,自然无事?古云:‘有福之人,千方百计莫能害他;无福之人,遇沟壑也丧性命。’大王不必牵挂。”且不讲武王纳闷在帐内,度日如年,双眉频锁。且说吕岳自困住了子牙,甚是欢喜,每日入阵内三次,用伞上之功,将瘟;lt;疒皇;gt;来毒子牙。可怜子牙全仗八景宫离地焰光旗撑住瘟;lt;疒皇;gt;伞,阵内常放金花千百朵,或隐或现,保护其身。话说吕岳进关来,徐芳接住曰:“老师,今将姜尚困于阵内,不知他何日得死?周兵何日得剿?”吕岳曰:“吾自有法取之。”徐芳曰:“如今且把擒获周将解往朝歌请罪,吾另外再作一本,称赞老师功德,并请益兵防守。”吕岳曰:“不必言及吾等。你乃纣臣,理当如此;我是道门,又不受他爵禄,言之无用。只是不可把反臣留在关内,提防不测,这到是紧要事,并请兵协守,再作理会。”徐芳领命,忙忙把四将点名,上了囚车,差方义真押解往朝歌请罪。
话说方义真押解四将往潼关来,算只有八十里,不一日就到。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闲暇无事,往桃园中来,见杨任在傍,真君曰:“今日正该你去穿云关以解子牙瘟;lt;疒皇;gt;阵之厄,并释四将之愆。”杨任曰:“老师,弟子乃是文臣出身,非是兵戈之客。”真君笑曰:“这有何难,学之自然得会;不学虽会也疏。”真群随入后洞,取出一根枪,名曰“飞电枪”,在桃园里,传与杨任,杨任乃是封神榜上之神,自然聪慧,一见真君传授,须臾即会。真君曰:“我把云霞兽与你骑。还有一把五火神焰扇,你带了下山;若进阵中,须是如此如此,自然破他瘟;lt;疒皇;gt;阵,何愁吕岳不灭耳!还有黄飞虎四将,有难在中途,你先可救他在关内,以为接应;破阵后,里外夹攻,定然成功。”杨任拜辞师父下山,上了云霞兽,把顶上角拍了一把,那骑四蹄自然生起云彩,望空中飞来。杨任霎时已至潼关,离城有三十里远,只见方义真解着犯官前进,旗幡上大书“解岐周反将”,杨任落下兽来,阻住去路,大呼曰:“来将那里去?”军士一见杨任,生的古怪跷蹊,眼眶里长出两只手来,手心里反有两只眼睛,骑着一匹神兽,五柳长髯,飘扬脑后,军士见之,无不骇然,飞报与方义真:“启上将军:前边来了个古怪异人阻住了路。”方义真仗自己胸襟,把马一夹,走出车前,见杨任如此行状,从来也不曾有这样的相貌,心中也自着惊,大呼曰:“来者何人?”杨任终是文官出身,言语自然轻柔,乃应曰:“不须问我,吾乃上大夫杨任是也。将军,天道已归明主,你又何必逆天行事,自取灭亡也。”方义真曰:“吾奉主将命令,押解周将往朝歌请功,你为何阻住去路?”杨任曰:“吾奉师命下山,来破瘟;lt;疒皇;gt;阵,今逢将军押解周将,理宜救护。我劝将军不若和我归了武王,正所谓应天顺人,不失封侯之位,有何不可。”方义真见杨任低言悄语,不把杨任放在心上,把手中枪一举,大喝曰:“逆贼休走,吃吾一枪!”杨任忙用手中枪急架相还。两家大战,未及数合,杨任恐军士伤了被擒官将,忙用五火神焰扇照着方义真一扇扇去。杨任不知此扇利害,一声响,怎见得,方义真连人带马化一阵狂风去了。众军士见了,呐一声喊,抱头弃兵,奔走回关。南宫适先前被徐芳擒下,如今获救,见杨任这等相貌,知是异人,问明了杨任来历,与其一同回西岐军中,且说杨任上了云霞兽,出穿云关,来至周营,下了云霞兽。军政官见了大惊。杨任曰:“早报于武王,吾非反臣也。”报马报入中军:“有异人求见。”云中子知是杨任来了,忙传令:“请进中军。”诸将见了,各自骇然。杨任见云中子下拜,曰:“师叔在此,料吕岳何能为患。”云中子安慰,谢毕请起,与众门人相见。杨任来见武王。武王在惊,问其原故;杨任把纣王剜目之事又说了一遍。武王大喜,命治酒款待。杨任又将救了四将事表过,“……吾师特命不才来破瘟;lt;疒皇;gt;阵耳。”云中子曰:“你来得正好。还差三日,正是百日之厄完满。”众门人见又添杨任,各有欢喜之色,不觉过了三日。次日清晨,周营砲响,大队齐出,一干周将与众门人并武王、云中子齐至辕门,看杨任破瘟;lt;疒皇;gt;阵。杨任至阵前大呼曰:“吕岳何不早来见我!”只见阵内吕道人现了三首六臂,手拎宝剑而出,见杨任相貌异常,心下也自惊骇,忙问曰:“你是何人?通个名来!”杨任曰:“吾乃道德真君门下杨任是也;今奉师命下山,特来破你瘟;lt;疒皇;gt;阵。”吕岳笑曰:“你不过一小童耳,敢出大言!”仗剑来取。杨任飞电枪急架相迎。二兽相交,枪剑并举。战未三合,吕岳掩一剑望阵中而走。杨任大呼:“吾来也!”杨任进阵,吕岳上了八卦台,将瘟;lt;疒皇;gt;伞撑起来,往下一罩。杨任把五火扇一扇,那伞化作灰烬,飘扬而去;又连扇了数扇,只见那二十把伞尽成飞灰。当有瘟部神祗李平进阵来,指望劝解吕岳,不要与周兵作难,也是天数该然,恰逢其会,当被杨任一腿子扇来,李平怎能逃脱,被杨任一扇误杀,陈庚大怒,骂曰:“何处来的妖人,敢伤吾弟!”举兵刃飞取杨任。杨任把扇子连扇数扇,莫说是陈庚一人,连地都扇红了。吕岳在八卦台上见势头凶险,捏着避火诀,指望逃走,不知杨任此扇乃五火真性,攒簇而成,岂是五行之火可以趋避。吕岳见火势愈炽,不能镇压,撤身往后便走,被杨任趕上前,连扇数扇,把八卦台与吕岳俱成灰烬。三魂俱赴封神台去了。话说杨任破了瘟疒皇阵,只见子牙在四不相上伏定,手执着杏黄旗,左右金花发现,拥护其身。诸门人看见,齐来搀住。子牙也不言语,面如淡金。只见四不相一跃而起。武王在辕门见武吉背负子牙而来,武王垂泪言曰:’相父不过为国为民,受过苦中之苦!”随将子牙背至中军,放在卧榻之上。云中子用丹药灌入于子牙口中,送下丹田。少时,子牙睁目,见众将官立于左右,乃言曰:“有劳列位苦心。”武王大喜曰:“相父且自安心,仔细调理。”子牙在军中安养了数日,只见云中子曰:“子牙且自宽心,只有万仙阵,我等再来助你,今日且奉别。”子牙不敢强留,云中子回终南山去了。子牙打点取关,只见杨任上前言曰:“前日不才已暗放了四将在内,元帅可作速调遣。”子牙见杨任说有四将在内,须得里外夹攻,方可取关。子牙传令,点众将攻关。且说徐芳又见破了瘟疒皇阵,左右来报:“方义真已死,四将不知所往。”心下十分着忙。只见门外杀声振地,锣鼓齐鸣,喊声不止,如天崩地塌之状。徐芳急上关来守御,只见周兵大势人马,四面架起云梯火砲,攻打甚急。有哪吒大怒,飞在空中,一枪刷在城敌楼上,把敌楼打塌了半边。徐芳禁持不住,急下城来,哪吒登起风火轮,也上城来,守城军士见哪吒这等凶恶,一齐走了。哪吒下城,斩落了锁钥,周兵一拥而入。徐芳见周营大势人马进关,只得纵马摇枪前来抵当,被周营大小众将把徐芳围困在当中,彼此混战。且说南宫适、洪锦、徐盖听得关内喊杀,知是周兵成功,四将步行,趕至关前,见周兵已将徐芳围住,南宫适大叫曰:“徐芳休走,吾来也!”徐芳正在着忙之际,又见南宫适等冲杀前来,不觉吃了一惊,措手不及,被南宫适一剑砍来,徐芳望后一闪,那剑竟砍落马首,把徐芳撞下鞍鞒,被士卒生擒活捉,拿缚关下。众将收了军卒,迎姜元帅进关,升坐下,出榜安民毕。有南宫适等来见子牙。子牙曰:“将军等身受陷阱之苦,幸皇天庇祐,转祸为福,此皆将军等为国忠心,感动天地耳。”众将在穿云关安置已定,子牙分付:“把徐芳推来。”左右将徐芳拥至阶前,徐芳立而不跪。子牙骂曰:“徐芳,你擒兄已绝手足之情,为臣有失边疆之责,你有何颜尚敢抗礼?此乃人中之禽兽也!速推出斩首!”众军士把徐芳推出斩首,号令在穿云关。武王设宴与众将饮酒,犒赏三军。翌日,子牙传令起兵。行有八十里,兵至潼关,安营砲响,立下寨棚。子牙升帐,众将官参谒毕,商议取关。
不知潼关又有何能人把守,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