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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马元义的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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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知道马元义的底细和目的,蔡铭并不想同马元义有过多纠葛,所以让几位学生都留在书堂学习,只有自己和杜畿、钟繇三人到大厅等候马元义。
不久就看到门子带着一个三十几岁,身材伟岸,一声英气的男子,和一个二十来岁一脸憨厚的青年进来。两人都是一身青色长袍,头上挽一髻鬟,身背一口清锋宝剑,虽然没有拿浮尘,但看起来很像一个道士。

蔡铭作为主人起身将马元义迎进大厅,又于他介绍了杜畿和钟繇。马元义也为三人介绍了同来的青年,也是他的本家侄子和徒弟,马善。

马元义见到两次拜访未见到的钟繇既然在这里见到,大为高兴道:“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先生,尚对先生敬仰已久,今天总算能一尝心愿,幸甚!幸甚!”

钟繇却不以为意,只是淡淡回道:“愚鲁之人不值一提,马先生无需挂念。”

蔡铭知道钟繇对这种用意不明,却在士子中十分活跃的人很不感冒,今天之所以会同自己一起见马元义,更多的是想从一旁观察马元义的用意。而且作为主人,自然不会让客人来招待客人,当下轻咳一声道:“不想马先生也知道有蔡铭这等微末之人,只是不知道马先生此来为何?”

马元义见到蔡铭主动开口,略微有些尴尬,自己竟然在主人家撇下主人先敬仰起别人来,实在是不应该。自打此人出名后,经过对退思园文会的了解,马元义现此人确实是了不得的大才,有才识,有主见,有急智,有韬略。最主要的是此人只是小家族的庶子,现今又得罪了大汉第一大世家袁氏家族,正是本教拉拢的最佳目标。怎么可以因为钟繇在这里而顾此失彼,本末倒置。

马元义纠正好心态后,正色道:“蔡先生太过谦虚了,先生怎会是微末之人,想先生陵前带病守孝三年,孝义之心感天动地。退思园文会,面对世家强权的无端挑衅,独战群英而面不改色。对教化师道的论述堪为典范,四书五经无不精通,七步赋诗,温酒作赋,无不让天下名士侧目。尚更是钦佩不已。”

什么叫面对世家强权的无端挑衅?这马元义果然是不怀好意而来。虽然大家都知道,袁氏兄弟要与蔡铭为难,但是除非是亲人或许是至交好友,否侧谁会在初次见面,就直言袁氏家族的的挑衅。因为退思园文会毕竟是太学打着互相讨论经义文章,交流师道教化而举行的文人集会。

蔡铭早已猜测到马元义此行的来意,太平道起事已经到了准备阶段。想要推翻一个政权,除了士兵军士,还需要大量的士人人才来为他出谋划策,治理地方。

张角等人迹于民间,通过在民间以符水、咒语,为人治病为掩护,广泛宣传《太平经》中关于反对剥削、敛财,平等互爱的学说、观点,得到广大穷苦大众的拥护。其教义思想就注定其不能被世家大族所接受和容忍。所以除了在民间平民中大量招收学生、培养弟子、吸收徒众,那些不得志,或被大家族打压的寒门士子也是他们重点拉拢的对像。

在座三人,钟繇、杜畿虽然出身名门,但到他们祖父那一辈都没有做官,而且都是父亲早亡,到了他们这一代都已经家世衰落,而蔡铭只不过是地方小家族的庶子。但是三人却都是少年成名,钟繇蔡铭为名士,杜畿是能吏。特别是蔡铭不但才学非凡,又被袁氏家族公开的打压,正是太平道最理想的展对象,所以马元义才会这般急着上门拜访。

蔡铭虽然对太平道的教义颇为敬重,但是通过历史他却是知道,他们根本就没能做到。而且黄巾起义之后由于缺乏很好的组织和调度,在加上起义各部领的小农思想,不听调度各自为政,打击面过大,军队纪律散漫,到处烧杀抢劫,所过之处如土匪过境,十室九空,使得大汉人口锐减近半。极大的打击了大汉汉民族的元气,为后来的群雄割据和五胡乱华埋下祸根。所以对于太平道以及后来的黄巾军,蔡铭虽然同情但同样痛恨。

因此对于明显不怀好意,想要通过挑拨自己同袁氏家族关系,希望以此来拉拢自己加入太平道的马元义蔡铭自然不会有好脸色。不过好在蔡铭总算不是那种不经世事的人,所以尽管心理面对其不满但表面上却一直古井不波,只是平静的说道:“马先生过誉了,先生此来可有教我?”

马元义虽然对没有能引起蔡铭的共鸣和对袁氏家族那等世家大族的同仇敌忾有些失望,却并不气馁,眼神耀耀的看着蔡铭说道:“蔡先生为我们这些寒门士子出了口气啊!现在天下寒门士子无不视先生为偶像,希望能够像蔡先生学习。我太平道弟子大都是平民或寒门士子出身,更是对先生受到的世家大族的挑衅深感愤慨,对先生的才学和不对世家大族低头妥协的精神深表敬佩,很希望能够与先生共同进退,共同面对世家大族即将到来的反扑和挑战。”

这也太明显了。

蔡铭不由得皱眉道:“退思园文会不过是大家彼此交流罢了!我身为新近征召的博士,自然要通过交流让大家有所了解才对。实在说不上是挑衅,所以很感谢太平道同仁对蔡铭的厚爱,马先生回去后请代我谢过他们,同时向他们说明我们只是正常的交流并不存在挑衅,也不会有什么反扑和挑战,请他们尽可放心。”

很意外。

马元义有些愕然,愣愣的看着蔡铭,这不应该啊!只要是年轻人,任何人受到世家大族的无端挑衅都不可能不心生怨恨,不会不对太平道的同仇敌忾产生共鸣。可是眼前这个年青的不像话的新晋博士就偏偏一脸平静,一点都看不出对世家大族的不愤和怨恨,反倒是对自己太平道的拉拢不冷不热。

难道是他已经投靠了那个世家大族?

可是自己从退思园文会之后就一直密切关注着他,除了他拜访的那几个人,并没有同那个世家大族接触,而且世家大族以袁氏为,他为袁氏所不容还有那个世家大族敢接纳他。

一定是他对自己太平道还不了解,并不知道我太平道的能力和实力,以为太平道保护不了他,自己当适当的让他了解到太平道的能力及实力。

马元义重新调整好心态后笑着说道:“我太平道对任何受到世家大族压迫和不平待遇的士人都会伸出援助,所以先生不必感谢,恨只恨那袁氏兄弟实在是欺人太甚。世家大族太过盛气凌人,使得天地之间几乎没有我寒门士族和平民百姓的立足之地。想我恩师乃谶纬大家,医术无双,法力高强,有经天纬地之才,为民请命,解黎民于倒悬,活人无数,却因为寒门出身而被世家大族排挤,不得进入仕途。”

提到师父张角,马元义一脸的虔诚,神色更见庄重,就连说话的声音似乎更加有磁性,就像被催眠一般极富蛊惑性的继续说道:“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恩师虽然没能进入仕途,其志却依然不改,创太平道,传下巫医法术,就民以水火,天下人皆感其德,被尊为大贤良师,有八方弟子,十万门徒教化天下。所到之处,不管是黎民百姓还是士大夫无不敬重,视若父母,举为上宾。所以若是他们敢对先生不利的话,只要被家师知道,为家师所不愤的话,天下人都将因此而讨伐他。”

听到马元义那极富蛊惑的谈话,不说蔡铭,就连钟繇都有些受不了,特别是他对张角的赞誉,宛若神明,这若只是谶纬之术也就算了,可是对于巫医之术和法术之说就让钟繇受不了,钟繇少年丧父,后又丧母,都是死在巫医手上,所以对于巫医之术是深恶痛绝,况且“子不语怪力乱神”,法术这种东西,当着神话故事听听也就算了,他可没有见过真正的神仙,自能不会认为一个三心二意,所学驳杂的人能够成为神仙之流。

钟繇见马元义说起张角来滔滔不绝,似乎还意犹未尽,还想再说,不由打断道:“巫医只不过是借鬼神造谣惑众,趁人之危敲诈勒索,所谓尊天敬神是欺人之谈,纯属鬼话。况且“子不语怪力乱神”,这时间朗朗乾坤拿来那么多鬼神,又何来法术高强之神人。张先生确实是谶纬之术大家,这点我们都知道,马元义就不要再把他说得神神道道,免得污了他的清誉。”

听到钟繇怀疑自己敬若神明额恩师,马元义大怒,对钟繇怒斥道:“钟元常你太无礼了!我马元义敬你是不错,但却不能容你诋毁家师,你必须为此向家师道歉。”

“是吗?我哪里诋毁你师傅了?”钟繇也毫不相让的反问道。

“哼!还说没有,恩师以符水等巫医之术活人无数,法术高强能翻山倒海,兴云布雨,天下俱知,岂其容你抵赖!”马元义大声质问道。

“活人无数,我怎么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父母都是被那些巫医所害。翻山倒海,兴云布雨。好大的能耐,你以为你师父是天上的神龙。要我相信这些无稽之谈,除非你师父能够证明给我看,否则只凭你片面之言,谁人会信?”

想到父母的不幸,钟繇神情悲愤,对张角更加不客气,言语中更是带有讽刺。

“你!”

马元义大怒,就要怒,眼光却无意间看到蔡铭一脸不悦,同样不以为然的样子。这来想到此来的目的,不由得强自压下心中的愤怒,心想:你不是不相信吗?我就证明给你看。正好也能折服蔡铭,让他主动投入我太平教。

马元义强自按捺着对钟繇的愤怒,对钟繇道:“恩师不在却是不能让你信服,不过马尚不才只学得师父一声本领的十之万一。却也能符水治病,神符显字,口吐神火,油煎不坏,且有师父的一些药丸,服用可以使人不惧疼痛,定身等神奇功效。如此可当得说明?”

“真有此能耐?”

钟繇神色一愣,颇有点出乎意外,直直的盯着马元义,神色肃然的说道:“若真如此,我自会亲自向你师父道歉。但你若不能做到,那么还请你们师徒以后收起这些坑人的把戏!”

“如此正好,你就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吧!”

马元义见钟繇同意,心中大喜,转过身子对蔡铭道:“先生认为如何?就在前方大院中施展可行?”

神符显字,口吐神火,油煎不坏。

蔡铭有些好笑这可是后世游方道士常用的骗人手法,到了科技社会后成了民间的艺术绝活,蔡铭也曾多次看过。那里面的道道却是已经广为人知,自然骗不过自己,就先看看你表演的手法如何,有没有后世那些大师们精彩。

五人来到大院,同时还吸引了不少院中下人,远远的偷着围观,蔡铭也不驱赶,马元义自然是希望看的人越多越好。

马元义走到院中对三人道:“我们这里并没有病人,我们总不能为了表演而故意将人弄出伤病来,所以符水治病我就不施展了,直接从口吐五昧真火开始如何?”

三人俱都点头,示意马元义可以开始了。

马元义见大家都同意后,走到一边不知道同弟子讲了些什么,就在钟繇想要去催促他是,他却转过身子微笑着朝众人笑了笑,缓缓走到大院空旷之处。

因为今天是阴天,那铅灰色的天空里布满了灰灰的云层,使得天空有些阴暗,所以即使是在大白天,依然给人以灰暗压抑的感觉。

马元义直立在空旷的大院中间,眼睛微闭,嘴微张,两臂缓缓抬起,手指分开稍弯曲向斜前方,手心向内如抱物状慢慢运气。

突然之间,只见其微闭的双目猛的睁开,腮帮鼓起,口中猛的喷出来一股烈火,顿时一条赤红色的火龙斜着向上蹿出,在大院中间如千灯照壁,将大院照得又红又亮,景象十分壮观。

“啪”的一声,钟繇的脚下一根短木被钟繇猛然间法力踩断。

钟繇眼睛爆睁,直直的盯着赤红色的火龙,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拉着蔡铭问道:“那是真的吗?易之你真的看到火龙了?”

“嗯!”

蔡铭缓缓点头,告诉钟繇这都是真的。

之后马元义有分别极近卖弄的表演了油锅捞钱,神符显字,以及让他徒弟马善配合表演了不惧疼痛,定身药丸的神奇功效。

马元义不愧是张角的徒,每一次表演,都极尽渲染和夸张,很有表现张力,让蔡铭来评价说绝对是大师级的表演。

不同于蔡铭的纯粹欣赏,钟繇和杜畿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惊讶,震撼,最后近乎茫然中却带有一丝丝崇拜。经过马元义极富震感力的,接二连三的表演,已经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这对他们的心神造成极大地震撼。

难道自己平时都错了?他们不由得对自己的心灵考问着。

可是以前所认识的事实有又是什么?

到底哪一个看到的才是正确的?

他们越来越迷茫。

事实和事实之间已经让他们不敢相信哪一个才是真实。就连亲眼看到的都已经不敢相信。这让他们还敢相信什么?

“万物衡,事起因,破则果。心诚则悟,心静则察。见欲不喜,宠辱不惊。安详沈静,心神自应自灵,轻浮驰骛,则自难省觉。元常,博侯还不醒来!”见到两人脸色变幻,神色却越来越迷茫,蔡铭大声喝道。

啊!

两人听了蔡铭的话,心中如惊雷炸开,一时间迷雾尽去,虽然还有些不惑,但神态确实坚定起来。

心诚则悟,心静则察。不管现在看到事实如何,只要自己认真去考察,总能够认清那个是真是假,自己都没有去考察研究,又何必因此而迷茫。

钟繇深深的朝蔡铭弯腰鞠躬,谢过蔡铭的及时提醒。杜畿也感激的像蔡铭点头致谢。

马元义却是很满意两人的表现,只是惊讶于蔡铭的冷静,却因此对蔡铭更加敬重。

马元义携刚才的神勇表现,无声的扫视着钟繇众人,迈着大方步,如神人般,一步一步的走向钟繇,神色凛然,气势逼人。

就在这种气氛达到定点时,蔡铭双手啪啪的鼓掌赞道:“很不错的表演,堪称大师之作。”

众人一下子都被蔡铭突兀的称赞吸引过来,就连马元义虽然很不满蔡铭破坏他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气氛,但听到蔡铭的高估评价也不由脸露自得之色。

称赞过之后,蔡铭突然转折道:“不过你喷火用的是酒精和白磷粉末吧!白磷可是有毒的含在口中极易中毒,难道你师父没有告诉你。表演油锅捞钱时,油里面你放的是硼砂吧,而且捞钱的手也应该用硼砂水洗过。不过硼砂也有毒难道你师傅也没有告诉你!神符显字的符纸事前应该是用人奶或明矾水写好的,这个倒是没有毒你可以放心。”

说完这些,蔡铭又一一将白磷和硼砂中毒的可能症状一一说出。能后问道:“如果你现自己已经有了这些症状的话,还请你快点回去找你师父,说不定他还能救你,否则拖得越晚,就越危险。另外你是不是现你师父几乎从来不做演示,而且经常偷偷咯血,那可都是他以前留下的后遗症。你当引以为戒啊!”

“不会的,我的身体好得很,你才会有病呢?”

马元义大声否认着。但心里面却被蔡铭列举的极为详尽的一条条有可能会出现的症状说得脸色白。与自己进来身体的不适感对照,越对越感觉就是那样,越对照就越害怕。但又不能承认,只得强自硬撑着。

心中的害怕担心,使得马元义没有心情反驳蔡铭的话,否侧蔡铭虽然知道原理但却拿不出那些道具材料,不能亲自实验证明,还真是空口无凭难以让人相信。而且其实蔡铭列举的很多所谓症状都是平时很常见的生理现象,和容易落下的小毛病。白磷和硼砂中毒的症状就那么几样,哪有那么多,只不过是蔡铭存心要吓唬他罢了。

因为担心自己的身体,马元义也没有在提让钟繇道歉的事,勉强的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朝蔡铭道:“今天已经打扰易之先生多时了,尚还有点事,就此告辞。以后又机会在来向先生请教。”说完带着徒弟马善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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