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王妃的隐忧
晚上,郭鹏回县衙了,父母还在县衙,他也不敢住在这儿,一回去,就看父亲和表哥在前头跟洪师爷商量着什么,他也懒得听了,直接回了后院。
“今天玩什么了?”王妃看儿子回来,忙笑了一下。
“嗯,我们今天播种了,还吃了大肉包子。表哥都吃了一个。”郭鹏和母亲的感情很好,忙笑着说道。
“今天你表哥一回来就搞什么预案,你爹听说了,就觉得好像有点什么事儿,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哦,这是鲲弟提出来的,说做事之前做好准备。做成条陈,以后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就能按着条陈把事情一点点的做好。鲲弟是不是很聪明,这个主意是不是太聪明了。”
“朝廷这些事不是都有条陈吗?”
“是有,不过,鲲弟说得不一样。不然表哥能这么上心,真的报上去表哥又得升官。今天表哥还逼鲲弟考试呢!‘你不去考试,我让你坐大牢!’你看表哥,得多欣赏他才会这样。”
“倒真的挺聪明的,这样的孩子是得为国举才,让他打铁种地才是浪费。”
“就是啊,我这回就没依着他,也让他去读书呢!”郭鹏忙说道。
“你真是,一个小子,你至于这么上心吗?”
“当然,他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呢!对了,最近他让我跟侍卫们一块对打呢。让我练各种不同的武器呢!让我飞花摘叶,都能当武器呢。昨天让我用扁担跟侍卫们对打呢!他们也觉得挺有意思,我的武艺更加娴熟了。”
“飞花摘叶都能当武器?”王妃想了一下,觉得有点不容易理解。
“他怕有人绑我,哪怕只有一个人,也要自己跑出去。”郭鹏忙说道。
“对啊,对啊,这个很重要,你又爱乱跑,万一落了单,就能自己跑出来。这孩子真的挺好的!所以看到没,一个有用的朋友看看对你多有帮助。”
“对吧,对吧,他们要搬到京城了,等着好过了童生试,就能在京城见了,到时您就能常见了,您就知道他是最聪明的孩子。”
“是啊是啊,知道你交到了好朋友!晚上要不要吃点什么?”
“别吃了,现在才出苗呢,真在这儿大吃大喝回头被人戳脊梁骨。”
“那你今天吃人家的肉包子?”王妃瞪了他一眼,太讨厌了,自己又没说什么,竟然还数落起自己了。
“人家是谢谢我们帮忙才给我做包子吃的,平时他们吃麦饭,听说过没有,麦子和大米,还有些豆子什么的一块煮的饭。难得做一回好的,听说老爷爷还让厨房多做了不少包子,好让小工们带回家,小工们都高兴坏了。现在大家都困难,肉包子里那么多肥肉,能不高兴吗?”
“一家都是有良心的人。”王妃也点点头,麦饭她没吃过积善之家必有庆余。
“就是!所以今天在县衙里就简单一点,回京城再好好吃饭。”
“你娘我就这么不懂事吗?”王妃给了他一个白眼,但还是笑了起来,“真好,你出来历练了一下,果就懂事了”
“那是,鲲弟对下头人也好。侍卫们可喜欢他了,所以说,鲲弟做地方官一定比表哥强。真的,表哥不懂跟下头的人相处。鲲弟无论跟谁相处,人家都一下子喜欢上他了。”
“这你就不懂了,你表哥是要做大事的,可不用跟这些下头人要好,要有威严。看你表哥跟你那个鲲弟,是不是跟其它的衙役、主簿不同?那个叫辛鲲的小子,看着就不是池中之物。你表哥逼他,是为了他好,将来他会感激你表哥的。当然,对他来说,辛鲲将来也是个得力的助力。”
“表哥就是这么势利。”郭鹏无语了,现在就想着布局。
“谁不势利?刚夸你,现在又还原了。玩去吧!”
“哦,那儿子出去了,您歇着吧!”郭鹏摸了一下头,自己出去了。
王妃静静的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脸又皱成了一团。
“王妃不开心?”一直跟着的大丫头幸珠看到,忙换了一碗茶,笑着言道。
“你说那个辛少爷怎么样?”王妃拿着茶碗迟疑的问道,昨天她们一起去的辛家村。
“看着是个聪明的小子,就是有点腼腆,不过乡下小子,这样也算不错了。”幸珠想了一下,除了开头对王爷他们显得有点没分寸,但是对着王妃,却是进退得宜。后来也躲开了,显是不乐意见人。
“看面相倒是很干净。”王妃想着辛鲲的脸。
“是啊,聪明的孩子是看得出来的。不过男孩子,他还是文弱了些。真不像穷人家的孩子,也不太像打铁的。”幸珠想到辛鲲拿铁锤的样子,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那么文弱的孩子,拿那么大的锤子。
“怎么会是穷人家的孩子,这才几天的功,夫,就赚了王爷一万两,王爷还开心的合不拢嘴,跟占了大便宜一样。”王妃笑着摇摇头,“赚了钱,知道善待手下人,对于帮助他的人,诚意的感谢。现在这么懂事的孩子不多了。”
“是啊、是啊,所以,这种一般人家,教出这么好的孩子不容易。”幸珠也不知道王妃的意思,只能顺着话往外说。
“不过,是不是对小王爷的影响力太多了?”
“新朋友,自然不同些,过些日子就好了。”幸珠偷偷的松了一口气,笑眯眯的说道。
“但愿吧!”王妃笑了一下,喝了一口茶,“让厨房别太铺张,有两三个菜就成了。”
“是!”幸珠笑着退了一步。
王妃还是在原处,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院里,郭鹏和侍卫们在喂招,这回他什么也没拿,就是徒手这回练的是身法,怎么能避开这么多人。看样子也知道,他们不是玩笑,两边的人都很严肃,对侍卫来说,这也是一种试练。对于轻功好的夜探者,如何抓住了,又不伤人。而对郭鹏来说,就是如何躲开,再逃走。
双方打得亦乐乎,郭深进来,皱眉看着,“他们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