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噩梦连年
我看着面前的帅哥,花痴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当我主动的吻过去时,却听到一声惨叫和求救。
帅哥已经被不知名的力量抛向天空,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拼命地不断挣扎。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助的哭着求他放过那个人。
这一刻我清醒了,清楚地知道在做梦,更知道这个梦里除了我和那个帅哥,其实还有另一个可怕的人存在。
而这一切都是来自他可怕的力量支配着!
阴沉冰冷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回荡,“竹宁,你是我的女人,休想背叛我,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夺走你……”
眼前的一切美好都不复存在,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
我眼看着黑暗凝聚成一个人形,他无情的掐着帅哥的脖颈,看那人的眼神就像是看自己的敌人。
又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上渺小的我,面无表情的脸上勾起了笑意,很无情的笑着。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不停地摇头求他放过那个无辜的男人,可是他根本听不进,丝毫不给对方生存的机会。
眼瞧着那个因我而无辜被牵连的男子,在那个人没费吹灰之力下发出“嘎巴”一声,下一秒双眼空洞,身体像失控的风筝从空中坠下。
我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恐惧,撕心裂肺的大叫:“不要!!”
满头大汗的坐起身,望着厨房拎着汤勺瞪我的小美,还有我面前的明显吓到的小正太,不好意思的干笑下,“没、吓到你们吧?”
小美白了眼我,又钻进了厨房。
“妈妈,不怕,淘淘亲亲!”被我吓的把迪迦胳膊掰掉的小正太凑了过来,吧唧的亲了我一脸的口水。
“淘淘乖,妈妈没事。”我抚摸着他那肉嘟嘟的小脸,心里的阴影散去了不少,也勉强的笑着亲了口他。
抹去脸上的冷汗拍着脸颊让自己清醒些,骗小孩可以,但只有我知道不害怕是假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做这样的怪梦,就是问周公,他也不能给我答案。
两年多了,只要我动了找男友的心思,这种类似的梦就会立即出现纠缠我。
我叫白竹宁,今年二十三岁,是个最平凡不过的小护士,同时也是个单身妈妈。
是的,单身妈妈。
我面前这个胖乎乎的小正太,小名淘淘,今年两岁半,是我在毫不知情的时候怀上的。
怀他,我既没有孕吐,更没有任何的不良反应。
若不是不规律的大姨妈连着几个月没有来,又觉得肚子可能涨气怕妨碍工作,我也不会去检查。
得知是怀孕的时候至少有四个多月了,已经过了打胎的最佳时期。小美说可以引产的,可我没舍得。
怀孕,对于一般女生来说应该不会接受,尤其还是在没有男友的情况下。
毕竟大好年华,身边多了个拖油瓶,无论是从经济方面,还是工作方面都挺叫人头疼的。
可对我来说不是,他是我的家人,唯一的家人,多个有血缘的关系的人在身边,让我觉得自己有家了。
至于那不负责任的男人,我不是没有去查,可惜一无所获。对于这种敢做不敢当的人,我是打心底鄙视,也就不屑他的存在与否了。
而,这种梦,大约是从淘淘六七个月大时,朋友好心给我介绍对象开始的。
周遭的好心同事,看我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就纷纷把自己认识有担当心地善良的异性介绍给我。
我从未谈过恋爱,也很希望有个爱我的人能够保护我和淘淘,所以就想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去见一见,就算不成功多个朋友的也是好的。
大概相亲了十个,有一个算是对眼了。
不是我对他,因为我不懂得怎么和异性交往,是他对我有好感,还说不介意淘淘,而且他很喜欢小孩子。
自从动了找男友的念头,噩梦就接连不断了。
我神经大条,开始以为不过是梦,梦都是反过来的。
直到那个说喜欢我的人出事了,我才意识到那个梦的可怕。
甚至还被警察先生请去局子里喝茶,他们说那只是例行公事的调查,可我觉得这就是把我当成了嫌疑目标了。
从警察局出来我一个礼拜没敢出门,总觉得身边有很多双眼睛在监视我的举动,下一秒就会有警察蹦出来抓我,指着我说我是凶手。
后来警方查明,这是男方有仇家来寻仇,和我并没有任何关系。
虽然没了嫌疑,可那个男人的死让我觉得很内疚,我总觉得他的死和我的梦脱不了干系。后来哪怕有个不是相亲的站出来,说要追求我,我都避之不及了。
有段时间,除了工作和孩子,我都把自己封闭起来,几乎与所有的异性都隔绝了。不仅如此,我还总觉得,睡觉的时候会有双冰冷的手抱我,可立即睁开眼睛,什么也没有。
小美觉得我是被吓到得了抑郁症,特意陪着我去看心理医生做了治疗,在心理医生的作用下好像也没有啥作用。
因为我只要内疚那位死于非命的仁兄,甚至我连名字都快忘了,噩梦还会接踵而至。
后来我不断的暗示自己,只要我不去交男朋友,好好地带好儿子,应该就不会做梦了。这种暗示也确实很好使,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被噩梦缠绕了。
那件事过去了不过才一年多,这次又动了找男友的心思,却并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可怜的淘淘,因为他只有妈妈没有爸爸。
几天前接淘淘放学回家,偶尔听到幼儿园的老师抱着淘淘和别的家长聊天,内容说到了孩子的爸爸问题。
有个大班的小朋友突然就跳出来指着淘淘说他是有妈没爸野孩子,淘淘虽小却听得懂话里的意思,当时哭的别提多难过了,挣扎着要挣脱老师的怀抱,向我求助。
抱着无助的他,让我觉得很对不起他,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不配做他妈妈。
今天小美好像和男朋友闹了点小脾气,买了一大堆吃的说和我一起休周末。吃早饭时我和她无意间提起了这事,她说她刚好手上有个不错的极品想介绍我认识认识,还说这叫资源利用,肥水不流外人田。
能被她称得上极品的我认为不会差,就有些动心了。
这不,念头才有,噩梦就又随之而来了。
小美从厨房走出来,见我心不在焉的帮着淘淘安装迪迦的胳膊,蹲下身夺过去三两下就重新组装好了,还给淘淘让他接着虐去,顺手倒杯水给我小声地问:“又做梦了?瞧你吓得这样,不会又是那种梦吧?”
我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点头。
我也不过是看着淘淘玩打了个盹而已,就噩梦连连,也是醉了。
“你不是说,看完心理医生之后,就不做那种梦了吗?”小美狐疑的瞪我。
我心虚,把事情始末说给她听,结果换来她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蠢货,你不说叫我怎么帮你啊?亏我还沾沾自喜的以为帮到你了!你倒好,匡我!”小美和我是一个孤儿院出来的,虽然工作性质不同,但并不影响我们两个的感情。
为了让我减轻负担,她情愿和我一起分担房租,也好帮我照顾淘淘。
她抱着那杯还剩一半的奶茶接着喝,咬着吸皱起了眉头:“嘿!要不要这样邪门?”
我摇头,苦恼不已的叹气:“不知道,这梦就像是诅咒,只要我有那种想找男人的想法,它就会立即出现,比天气预报还准。”
“你该不会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小美叼着吸管,故意后退了一步。
我眨眨眼,想着这方面的可能性,我又会招惹什么东西?
我没有六岁以前的记忆,记忆的开始就莫名其妙的从墓地里醒来的,后来就被当地人送去了孤儿院。
如果真要说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应该是那时候招惹的。
可是,十来年都没有事,偏偏我要找个能照顾我的人就有事了?
一阵来电铃声把我从久远的遐想里召唤回了现实,由于没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吓得打了个斗。
小美又给了我一记白眼,接过电话兴奋地抱着淘淘,歪着头质问我:“人来了,在楼下不远的那家咖啡厅等着,。要不咱先去瞧瞧呗,放人家鸽子总不好。”
我纠结的掰着手指,看向淘淘,有主意了。
拉着淘淘的小手试探的问:“淘淘,妈妈想帮你找个爸爸好不好?”
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脊梁骨凉飕飕,脖颈出更是又阴风缠绕,就像是在宣泄着他的不满。
我打了个斗,头一次大白天也这样邪性,斜了眼身后愣是不敢回头看!
淘淘眨着好奇眼睛看我,不,确切的说是透过我看我的身后,胖乎乎的小脸扬起了欢喜的笑意,伸手对着我身后做出要抱抱的姿势:“不要,淘淘要自己爸爸!”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