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敝帚缘自珍
小山的神识中清晰的印出一个蔓妙的身影，她亭亭玉立，绰约多姿，气质高雅，珠圆玉润。

她丽质天成，便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初看之下，或许你会认为，她也不过如此，可是，当你想从她的身上挑剔出一丝小小毛病的时候，你便会无奈的发现，这所有的一切在她的身上实在是太完美了。

无论是她那精致的五官，还是她修长的身村，抑或是她柔美的歌喉，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协调，正所谓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她就是所有美女的标准，与之相比，倾国倾城的庄心恬难免显得浮躁，淡雅如菊的曹露云则略显雕饰，明眸皓齿的明小娟则明显的灵气逼人，而青青则显得太过娇小玲珑一点。

“圣者，羲女！”小山喃喃地说：“对，一定是她，沈伯伯，你所见的那位小姑娘肯定是圣者羲女！”

沈青云微微一愕，“小山，你这么肯定吗？”

“是的，沈伯伯，其实当我第一次与小恬踏上摩云岭的时候，我的心中便隐隐约约对五大圣者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了。嘿嘿，如果你们你非要我说出他们的具体样子，我却说不出来。不过，我相信，只要他们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可以第一眼就分辨出他们来，哪怕是他们泯然于千万人之中。”

沈青云轻叹一声，“小山，也许这就是得益你的你通灵之境吧，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圣者之境，果然非同凡响啊！”

凤姐忽然冷冷的盯着沈青云，“老沈头，你与圣者相遇两次，难道你就没有从她身上领悟到什么吗？”

沈青云却是连连摇头，“凤丫头，也不怕你笑话，我至今仍然没有确定我所遇到的那位小姑娘就是圣者羲女，不过，既然小山说是，我想，她应该就是吧。嘿嘿，可笑我几百年来，却一直将她看成是一名普通的女孩。我又怎么可能会有所领悟呢？”

凤姐冷笑，“老沈头，其实你虽然没有领悟什么，但是，在你的心中，你却一直将她当成了你人生的目标，只是，你却在有意回避而已。因为，在你的潜意识里，你根本没有将这位小姑娘放在眼里，她在你心中仅仅是一名美丽的小女孩，你可以心仪于她，却绝对不会去崇拜她，说到底，这就是你们这些臭男人根深蒂固的大男子主义在作崇。”

沈青云在凤姐的一番冷嘲热讽之下，老脸羞得通红，“凤丫头，你说的也许是吧。我，我后来去了摩云岭，每当我的能量被吉风吞噬之后，我的眼前总会不自觉的出现那小姑娘的影子，说来也怪，只要我一想到她，我就对明日充满了希望，我坚信，一定会有一个美好的明日在等着我。嘿嘿，也正是这信念支撑着我，终于等到了小主与小山先生。”

小山疑惑的问，“沈伯伯，你说羲女圣者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的在你面前唱这首《精灵舞曲》呢？据我所知，这首歌，最早应该是出现《洪荒志怪》上面吧。难道在你那个时代就已经出现了洪荒志怪》了吗？”

“《洪荒志怪》！”沈青云笑了，“小山，其实在我们那个时代，《洪荒志怪》却是一部传奇，与现在流行的《洪荒志怪》根本是两回事。”

“啊——”小山与凤姐等人都是一惊。

平倍公子这时忽然冷笑，“这有什么，我手中就有这本《洪荒志怪》，上面大体上是描写五大圣者与三湘快刀张滔之间的传奇故事，不过，其文理相当粗糙，有些地方更是前言不搭后语，可以说是漏洞百出，嘿嘿，说个不好的话，就跟你们时下大陆上流行的那些网络小说差不多。”

小山与凤姐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些关于圣者的传说，竟然收录在另一个版本的《洪荒志怪》中。

平倍公子从身边取出一本发黄的线装书，随手扔给小山，“小山先生，看来我们要在这里安家落户了，就让这本传奇来打发你无聊的时光吧。”

小山伸手接过线装书，然后很是诚恳的对平倍公子点头称谢。

凤姐已经接过小山手中的书翻看起来，她一边翻看，一边啧啧称奇，“这序言倒是风采菲然呀，盖鸿蒙初分，天地不仁，以万物如刍狗，洪水肆虐，烈火轰雷，不一而足。有夸逐夫者，一怒而逐日赶月，既成之后，乃为避世修行之法。其后虞公子以身饵害，遂成大道。而有干天和，故致天地倾覆。羲女不忍，因缘而动，吐哺苍生，得黄小龙之助，而成正果。有班古者，窃于羲女之美，故施巧计，令五圣逐力，遂成三湘快刀张滔之圣果。张滔者，农人也，立三湘之源，逐流霞之意，终悟精灵之道。而成五人之忌者，是道之无辜而人之心无以载道者也。嗟夫，五人成圣，天下一统，一人得道而失多助者，人心唯危也。吾既感世之多艰，又思事之唯渺，乃据实而录五圣之迹，其中，多有道听途说者，非心之误，实为力之不逮者也，列位看官，得无笑我是幸！”

小山笑笑，“瞧这序言，倒像是故事简介，人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其中错漏之处，只是无从考证而已，我们权当它是网文来消遣一番吧。”

凤姐也笑了，又向下翻了一页，“这里有回目，居然也是十三篇，第一回，五圣同天蕴大道。瞧这第一回，应该是总纲吧。第二回，三湘无路泛惊滔，这回是单独为张滔立传了。第三回，小龙本非池中物，写的应该是黄小龙吧。第四回，丽质天成成噩梦，唉，羲女的遭遇只能说是天妒红颜了……”

小山听凤姐一回一回的说下去，大约与那些圣者的传说若合符节，只是，这书的最后一回，也就是第十三回，却是出人意料。

只听凤姐惊奇的说：“按道理，这第十三回应该是大结局了，为什么竟然叫这怪名字呢？明日相会来何迟，这，这，这不会是明日会的人有意胡编出来的吧！”

平倍公子冷笑，“凤姐，这书成书于三百多年前，当时的孟会主的爷爷只怕还没有出世吧，又怎么可能是出自于明日会之手呢？如果真要与明日会拉上关系的话，我认为，这本书正是预言了明日会一定会开创一个崭新的明日的！”

明小娟被她母亲与师父强行许配给小山，正是又羞又气，所以，便一直远远的站在一边，这时忍不住冷笑一声，“平倍公子，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一旦出现明日两字，你们便要强行与明日会联系在一起呢？如果你稍稍懂一点常识的话，那么，你就应该知道，这书中的明日仅仅是作者的一个寄托而已。”

平倍公子明显的一愣，他当然知道明小娟所说的意思。其实，这本书他已经是熟烂于心，书中的结局是对未来的圣者充满了期待，希望他们出现以后，不要再像五大圣者那样营营苟苟，不容于三湘快刀张滔，终致圣者的传说成为一部残缺的传奇！

凤姐却将那本书扔得远远的，“这破书，也只有平倍公子这样的破人才会将它当好的。哼，我就怀疑，那所谓的五大圣者，三湘快刀都是你们这些别有用心的家伙臆想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混淆视听，以便为你们这些邪派组织制造借口。”

小山暗笑，别瞧凤姐说得义正辞严，她却是在避重就轻，那就是要在理论上给平倍公子的海陆联合会以致命的打击。因为，现在，自己这一行都被困在这戴森球中，凤姐她自然不愿意整日面对平倍公子等人，所以，一旦她的修为恢复，那么，她便一定会向平倍公子他们发难的。

平倍公子尴尬的笑笑，他当然也明白凤姐的意思，那就是明显的是在挑衅，只是，现在自己这一方明显的势单力薄，一旦与小山他们撕破脸，那么，处境一定非常的不妙。

所以，平倍公子抱定了小不忍则乱大谋的心态，竟然对凤姐笑笑，“凤姐，这不就是一本消闲之书嘛，你又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呢。既然人家是姑妄言之，那么，你何不也姑妄听之呢？”

凤姐冷笑，“平倍公子，你干脆让我闭目塞听好啦。”

小山却对着平倍公子笑笑，“平倍公子，现在，我们双方都被困在这个该死的戴森球之中，单单以一方之力，很难突破这个空间的禁锢。所以，要想打破这个戴森球，就需要我们双方精诚合作，嘿嘿，说不定一不小心就可以突破它的禁锢哪。”

平倍公子微微一愣，他并不是没有考虑与小山他们合作，只是，他知道这载森珠一旦开启，便很难消逝。迄今为止，他还是第一次开启它，原来他以为只要将小山他们一举击败，就可以开启三十六大部门的终极能量，一举破开它的禁制，他却没想到自己孤注一掷的结果却是以自己的惨败而告终。

不过，平倍公子之所以会这么淡定，还是有其它原因的，那就是他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父亲的身上，只要他父亲最终击败三湘快刀门，那么，他一定会与渡边若南，和田康夫来击破这个戴森球的，到那时，自己还不是一样可以秒杀小山他们。

可是，平倍公子也知道，现在小山向自己提出合作的事宜，更多的不过是试探，试探他的态度，如果自己不合作，他们就很可能暴起一击，那么，自己的命运则是可想而知了。

“不行，光棍不吃眼前亏。既然你们要合作，那么，我就想办法来消耗你们的能量，我好坐收渔人之利。”

平倍公子一旦拿定主意，立即一脸真诚的对小山笑笑，“小山先生，你说得对，同舟共济是我们目前唯一的出路。不过，请恕我直言，这个戴森球的能量实在是超出了我们的认知范围，所以，我一直无法掌握它的律动。”

小山挥挥手，打断了平倍公子的话，“我现在并不是要与你合作开启它，而是想了解它，只有充分的了解它发动的原理，我们才可以最终的战胜它。”

平倍微微一愣，小山所说，虽然有一定的道理，可是，却也是太过狂妄自负了，试想啊，戴森球虽然存在于海底研究所之中，可是，迄今为止，谁也不知道它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的，更不明白它发动的原理了。即使是自己，也仅仅是可以开启它，对于它的能量运行机制却始终是讳莫如深啊。

有几次，自己曾经问过父亲，可是，他却一直守口如瓶，他只要求自己牢牢掌握开启它的方法，其它的，他却是从未提及。

有时候，平倍公子真的怀疑这个戴森球是不是圣者班古所设计的。当然了，至于班古为什么会为他们的组织设计这样一个超越时代的产品，他更是不得而知了。

但是，平倍公子却知道，在他们的组织中仅仅只是两个戴森球，其一，便是海底研究所下面那个，可惜，它最终在火山爆发的巨大能量冲击之下，灰飞烟灭。而现在他手里的戴森球，却是一个微缩版的，虽然其原理与海底研究所那个戴森球是一样的，但是，其所蕴含的能量却要小得多。

平倍公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这个戴森球与海底下面那个一样的话，只怕自己也无法开启它了。也正因为如此，他其实很是害怕小山会突破它，一旦那样的话，那么，他将会更加的被动。他思之再三，还是选择了向小山坦白这一切，因为，他现在越来越看不透小山的通灵之境了，万一被他发现自己是在敷衍他，同样会非常的不妙。

“小山先生，我们组织确实有两个戴森球，其一，已经在海底火山**发时湮灭了，这个是你亲自参与的。另外一个就是这个。”平倍公子无奈的指着头顶上那流动的能量罩，“也不瞒你说，这个戴森球已经存在了好多年，具体是多少年，我也不得而知，反正，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它的年龄一定比我还要大得多。可是，这么多年来，它却一直静静的留在我们组织的小金库中。”

凤姐冷笑，“平倍公子，一定是你们的修为不够，无法开启它，所以，才会如此敝帚自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