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歌声永流传
赵秋水忽然轻轻一笑，她一直走到小山面前，“孩子，没事的，这里面什么都有，我们即使在这里呆上三年五载，也没什么问题的。呵呵，我看不如这样吧，反正我们也出不去了，不如，我今天就做主，就让小娟与你完婚了吧！”

凤姐在鼓掌，“妙，秋水，你这一辈子就这个决定最英明！”

明小娟羞得俏脸通红，“妈，你胡说什么哪！”

赵秋水却将小山拉到明小娟面前，“你们俩郎才女貌，你有情，他有意，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呀？”

明小娟嗔怪的说：“妈，小山他，他已经是名花有主啦！”

赵秋水一挥手，“小娟，什么名花有主，他是名草有主，我也不管，小娟，妈知道，不就是小恬那孩子吗，那还不是妈一时不察，终致泼水难收。反正现在，我们也出不去了，小山他总不能为小恬守身如玉一辈子吧！”

凤姐连连点头，“人是天地囚，唯有爱作酬，小娟，能够在这里吃上你与小山的喜酒，对我和你妈来说，也算是一大安慰吧。”

小山扭扭捏捏地说：“赵伯母，凤姐，我，我不能这样，对不起小恬，小云，对不起青青。”

凤姐大笑，“小山呀，你小子怎么也迂腐起来啦，这俗话说得好，事急从权，何况，现在我们都是你的长辈。所以呀，说好听点，是与你商量，说不好听的，那就是霸王硬上弓，你能咋的。”

小山惶惶不可终日，“凤姐，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凤姐板起脸，“我怎么就不可以这样啦！”

沈青云忽然哈哈大笑，“凤丫头，你不可以强人所难的。”

凤姐一愣，“老沈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小山见她一直尊称沈青云为沈前辈，现在，见他话不投资，立即就改了口。这女人也太善变了吧！

沈青云拉过小山，“本来呢，小山与小娟姑娘确实是绝配，不过，他既然与我们小主有了肌肤之亲，那么，便不可以始乱终弃！”

小山立即大点其头，“沈伯伯，你说得是，我，我是不会对不起小恬的，嗯，当然还有小云与青青！”

赵秋水很是失望，“老沈头，这常言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这样做，未免太不够意气了吧，再说了，现在我们陷入这个空间之中，看来一年两年是出不去了，你总不能让小山与小娟劳雁分飞吧。”

凤姐在一边帮腔，“老沈头，你都是几百年的老古董了，怎么可以用你那老眼光来看待小山与小娟啊。要知道，现在像他们这样的热恋男女在一起是最自然不过的了，相反的，如果他们不在一起，反而是极不正常的。老沈头，你不会希望他们以后在我们这里咫尺天涯吧！”

沈青云一时语塞，他本来就不善言辞，在凤姐这伶牙利齿的一番强攻之下，只能无奈的败下阵去。不过，他想起庄心恬对自己这群风语者的殷殷之情，自己总不能让她心中所爱的小山投入别人的怀中吧。所以，他略一思索之下，便故意虎下脸来，“凤丫头，我不管你说的如何如何，反正，小山已经是我们小主的人了，我就是不让他再移情别恋，咋的啦！哼，再说啦，这也是我们中华民族传承几千年的美好品德啊。”

凤姐冷笑，“拉倒吧，老沈头，要说这传统吗，中国古代的男人最不要脸了，他们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呀，这要是在你那个时代呀，这小火鸡就很好决定了，来个四美全收，哪有什么情感纠纷，道德准则啊！”

“你——”沈青云知道说不过凤姐，只好摆出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反正，我就是不准小山先生娶小娟姑娘。”

凤姐大怒，“老沈头，你还讲不讲理呀？”

“我就不讲理，咋的啦！”

“那么，我们今天就跟你一起不讲理，秋水，来，你给我挡住这老古董，我来主持这两个小孩的婚礼，我就不信了，多少不讲理的都被我制服了，还在乎你这个老古董。”

沈青云撸衣摸袖，“凤丫头，你这样子，也太不仗义了吧，早知道你现在这样，我刚才真不不该救下你们。”

凤姐反唇相讥，“老沈头，刚才究竟是谁救谁呀，如果不是我们娘仨，只怕你呀，早就寿终正寝了。”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居然越说越激动，就差拨剑相向了。

明小娟忽然大喊一声，“你们都给我住口。”

沈青云与凤姐同时吓了一跳，一起怔怔的望着她。

“你们这样吵来吵去，有意义吗？你们问过我的感受吗，你们问过小山的感受吗！”明小娟双眸之中已经是泪光滢然了。

小山一阵心痛，他上前紧紧的拉着明小娟的手，“娟姐，我，我……”千言万语，一时竟然无法开口。

明小娟轻轻摇摇头，“小山，谢谢你，给我带来了那么多的快乐，真的，因为有你，我很满足。但是，我，我真的不适合你，也许，小恬、小云、青青她们才是你的最终选择，而我，我只不过是你生命中的一个匆匆的过客而已。我，我祝福你们……”她挣开小山的手，飞快的跑向一边。

小山的心在滴血，他分明看到明小娟的肩膀在不停的抽搐着，他想追上去将她拥进自己的怀中，给她安慰，对他轻声地说：“娟姐，我爱你！”可是，他却不能，因为，他知道，他这样做，伤害的就是另外三位深深爱着他的女孩子。

凤姐狠狠地瞪了小山一眼，“你干嘛不追上去了，快点去追呀，追上她，她就是你的人啦！”

沈青云冷冷地盯着小山，“小山，如果你胆敢迈出一步，那么，我的青云剑便立即将我的头颅割下。嘿嘿，你是我小主的人，我自然不敢逼迫你，但是，我这样对自己，总不错吧。”

凤姐大怒，“老沈头，原来，你这么卑鄙呀！”

沈青云一脸的淡漠，“凤丫头，我，我这都是拜你所赐呀。”

凤姐一甩手，“懒得理你！”她见赵秋水已经向明小娟追去，只能长叹一声，“谁解心梦千千结，相思成灰泪成血！”

小山想起那首《精灵舞曲》，不由轻声的哼唱起来，是非沦落尘世间，爱恨尽缠绵。谁解心梦千千结，相思成灰泪成血。一时之间，不由痴了。

沈青云忽然死死地盯着小山，“你，你唱的是什么？”

小山茫然地说：“《精灵舞曲》呀。”

“不对，后面怎么会没有了？”

“哦，对了，还有一句，空余十三篇！怎么啦，沈伯伯。”小山见沈青云不再纠缠自己与明不娟的糗事，而对这首歌感兴趣，不由松了一口气。

凤姐却警惕的看向沈青云，“老沈头，你又在动什么歪脑筋啊？”

沈青云无奈的摇摇头，“凤丫头，只要你不强迫小山娶小娟，我什么都依你！”

凤姐冷笑，“老沈头，只要你答应让小山娶小娟，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

小山只能苦笑，“你们二位能不能不要再纠结这个啦，真受不了你们啦。这皇帝不急，太监急个什么劲啊！”他真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淡定的凤姐，怎么一下子也变得这么蛮不讲理起来了。

沈青云笑笑，“是这样的，小山，你所吟唱的这首歌，我在几百年前就曾经听到过，你能不能将他完整的唱一遍给我听啊。”

小山竟然有点扭捏，“沈伯伯，我，我真的不会唱什么歌的。”

沈青云有点失望，好吧，那么，你就将这首歌词说给我听吧。“

小山正准备开口，远处却传来明小娟柔媚的歌声：

正是人间三月天

精灵舞翩跹

春雨如雾柳如烟

佳人不渡海无边

神思无所牵

是非沦落尘世间

爱恨尽缠绵

谁解心梦千千结

相思成灰泪成血

空余十三篇

沈青云听处如痴如醉，“小娟姑娘，你唱得真是太好啦。真像，真像！”

凤姐没好气的说：“老沈头，你说话没头没都的，像什么啊？你看，小娟这么深情演绎，她都唱到伤心处了。”

沈青云轻叹一声，“凤丫头，其实这首歌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经常听到有人吟唱了。我记得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是一位小姑娘所唱。仅仅是听了一遍，我便铭刻于心了。”

凤姐忽然冷冷的看向沈青云，“老沈头，你给我老实交待，你与那个女孩是不是有什么纠结。”

沈青云笑笑，“凤丫头，你也这么八卦呀。我与那名女孩，仅仅是见过两次面，第一次，便是我小时候，她吟唱这首歌。可是，几十年后，我再一次听到她唱起这首歌，她依然是那样的青涩少女。”

“不会吧？”凤姐与小山一起惊讶地问。

沈青云的眼中一片迷惘，“你们别这样看我啊，如果说，我第一次听到这小姑娘的歌声，仅仅是惊艳的话，那么，当我几十年后再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我只能是震惊了，因为，几十盺的光阴竟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一点岁月的印记，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可是，这把杀猪刀却遗忘了她。而最让我感到震惊的是，经过几十年的江湖阅历，我已经知道这首歌很不寻常了，而那名女孩就更显得不寻常，这两个不寻常突然叠加在一起，你们知道我是如何的震憾吗？”

小山忽然若有所悟，“沈伯伯，这么说，你一定是遇到了圣者羲女啦！”

凤姐微微点头，“也只有圣者羲女，她或许才可以抵挡无情的岁月吧。而她前后两次在你面前唱起这首歌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沈青云摇摇头，“其实，我也怀疑她是圣者羲女，可是，两千多年来，圣者从未在这世间露过面，她又怎么可能因为我而出现呢？”

小山说：“沈伯伯，你可以具体说一说那个女孩出现的经过吗？”

沈青云眼中充满了神往，“我记得最后一次，正是我准备前往圣迹摩云岭之时。那是一个秋日的傍晚，夕阳如火烧一样的红。那女孩就像是不期而遇的晚霞一样，突然的便出现在的面前，当时，我已经是无上境界，自信在大陆上已经很少敌手，可是，我却无法感知到她一点点的能量波动，于是，我便想，她一定是一名普通人吧，只到她蔓启歌喉，我听得如痴如醉，才发现，她一定不是普通人。正当我准备向前向她询问时，她却对我说，摩云之岭，风语无限，落梅有意，琉璃无情！我不明白她所说是什么意思，正自彷徨之时，她已经慢慢的离开了。她走的很慢很慢，可是，我一直觉得她其实并没有真正离开，因为，她的歌声一直在我的耳畔萦绕，一直到我来到了摩云岭，甚至于一直到现在！”

凤姐冷笑，“老沈头，枉你还是几百年的老狐狸，却听不出来那女孩话中的禅机，她分明是告诉你，大陆上的三大圣变，那就是摩云岭、落梅山与琉璃台呀。”

沈青云说：“凤丫头，你自然知道这三大圣迹了，可是，在我们那个时代，并没有人听说过三大圣迹，我只听说有人去了摩云岭，便一去不复返，所以，我便想去闯一下。其实，现在想想自己确实可笑，就凭区区的无上之境，居然敢独闯圣迹，其结果你们都知道了，我也不想再说。刚才，凤丫头忽然吟咏起那两句，让我颇多感慨，而小娟姑娘的歌声，仿佛又让我回到了那个秋日的傍晚时分。小娟的声音与那小姑娘是那么的相似，不，小娟与那小姑娘真的太像了。咦，不对，我发现，我们小主与那小姑娘也很像，不但是她，小云与青青也有点相似。啊，对了，她分明就是她们这四位小女孩的联合体呀！”

“联合体！”小山与凤姐一起大惊。“怎么可能？”

沈青云一脸的神往，“是的，她的容貌便与我们小主一样姣好，她的身材犹如青青一样蔓妙，她的气质与曹小姐是那么的神似，而她的嗓音更是与小娟一样的动人。对，她，她分明就是她们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