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家里进了鬼?
汪太太家有个和别人不同的地方,别人家的门只有大门带猫眼,汪太太家每道门都多安了个猫眼。
她说自己很胆不敢开门向外看,不管在书房还是在卧室都是通过猫眼向外看。
她来到门口,通过猫眼向外张望,清楚地看到有个高大的男人身影站在客厅中央,汪太太家的户型是全明,所以客厅还是微亮的。
“那男人什么样?”姑姑插嘴。
“比普通人要高得多,很健壮的样子,走路一点不像小偷那样偷偷摸摸,光明正大地在我家走来走去。脸没看清。”
她一看到有陌生人进了家,先锁了卧室门,门锁惊动了那个男人,他的身影渐渐变淡,消失了。
这是第一次,从那天开始,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汪太太大部分时间在家呆着,不管在哪都会突然感觉到有人。
但回头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好在这种感觉生在白天的多,晚上还好。
又一个晚上,汪太太已经睡下了,睡梦中一个男人站在床边在打量自己,男人戴着面具,但眼睛的形状很漂亮,汪太太醒来睁眼的一瞬间,那男人消失了。
她开始害怕,给老公打电话说家里闹鬼,老公安慰她一通,实在被闹的没办法,提前回家。
汪先生在家的时候,那影子几乎不出来,汪先生说太太闲得没事妄想症作。
托人给她弄了只袖珍手枪,让她别上子弹放在枕下,可以安神。
然后又出差了。汪太太也没办法。
后面越闹越厉害,有天深夜,她睡着了,竟然听到有人在自己家争吵,是一男一女。
越吵越激烈,后来客厅竟然传来打架的声音。
她惊醒后吓得快崩溃,拿了枪装上子弹穿着睡衣跑出去,门一开,两个扭在一起的人影像被风刮跑一样,飘散了。
接下来的时间,汪太太做什么事都不顺。
切菜都能切下半片指甲。上街会崴脚。买东西丢钱包。
加上晚上的打闹声不断,她快神经衰弱了。
直到有一天,她做梦,一个披头散的女人骑在自己身上,拿着剪子一下下在刺在自己肚子上,当时就把她疼醒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解了一颗衬衣扣子,“这都过去好几天了,你们看。”
肚子上有红红的印子,竟然有十几个之多。
“我平时没干过什么坏事,怎么会招来鬼这么恨我呢?”她莫名其妙。
汪太太以前在大学教书,嫁给汪先生后工作也不做了,在家一心相夫教子,家庭很美满,儿子也上初中了。
她也没有什么赌博吸毒类的不良爱好,一直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招来鬼。
“然后你就来找我们了?”
女人笑着摇摇头,“我就是不信这鬼是冲我来的,我问心无愧。”
她突然有些伤感,长长叹了口气,“有一天晚上,我被吵闹声惊醒,现自己跑到小区的多层住宅区,上到十层楼的楼顶,只穿着睡衣,一只腿已经迈出栏杆,下面人的惊呼弄醒了我,我才没有跳下去。”
“我竟然一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家里跑出来的。”
这件事过去后,汪太太睡觉开始订表,会响的手表戴在手上,每半小时响一次,叫醒她,这样弄了几天,精神明显越来越差。
“今天我就想请个有本事的回家给我找找,看我家到底有什么东西。刚好今天我老公出差回来,我也想让他看看,省得他老说我妄想症。”
估计汪太太在电话里已经把这一段时间生的事情和汪先生说过了。
姑姑和天一到达她家时,他脸色仍不好看。
见姑姑他们到来,只是站在门口,嘴里不停地说,“妄想症,有病看病请这些江湖骗子,不知道要花多少冤枉钱,我的钱可不是大风吹来的。”
姑姑踏上台阶,一入门放着尊关公相,她心里暗笑没多说向屋里走去。
山精内丹放在手心进门就有微微的震动,很轻。
她在整个房子里转了一圈,心里的惊讶比见鬼还强烈。
楼下客厅里摆着花梨木的桌子,客里是水晶吊灯。厨房也是现代化的。
上楼进了卧室,里面竟然放着几十年前的老床,倒是很结实,柜子也是以前老式木匠打的柜子。
总之一进门,感觉穿越时空来到七十年代中国人有家庭。
连汪总儿子的房间也不例外,一样的破旧,台灯旧得塑料壳都用胶带沾起来。
楼上没什么特别的,她摇摇头又下来。
汪太太尴尬地看着姑姑。
姑姑态度没有任何变化,拿着珠子走到一楼卧室。这是客人房。
这时震动开始变大,一直到衣柜前,姑姑示意汪太太打开衣柜。
里面整齐的码着衬衣裤子,有一条秋裤上还打着补丁,有了楼上的经验,这次姑姑淡定地移开了目光。
她用珠子上上下下转了几转,把手伸到一层衣服里摸来摸去。
伸出来时,手掌上多了个砖红色的牌子。
牌子外面只是个塑料壳,里面雕刻着一个披头散的女人,头是一条条蛇。
“这是什么东西。”汪先生诧异地扶正了眼镜。
“这是咒术的一种,上面的女人是个西洋女神美杜莎,凡是看她的人都会变成蛇,心肠狠毒,还非常善妒。不出我所料的话,这里应该有汪太太身上的东西。”
“比如面里下了受害人头,批甲,诅咒术才会灵验。”
“去拿个锤子,拿块干净白布。”姑姑说。
汪太太吓得不得了,把东西拿过来,汪先生生气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在生谁的气。
姑姑先把山精内丹靠近那块牌子,内丹开始嗡嗡震动,“看到了吧,这牌子是用阴料用的。”
她拿起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里面有墓土和骨灰。”
汪太太气得浑身抖,姑姑把白布平铺在地上,拿出自己带的朱砂和符笔开始在布上书写符咒。
写完后,又用四样法器,分别是铜钱剑,三阳鞭,桃木剑,刀身刻咒的匕压在白布上。
最后将那块牌子至于白布中间,奇怪的事情生了,那块咒牌像活的一样出轻微的痛苦呻吟,好像里面藏着人。
“牌上有阴魂,我的口决会让阴魂像躺在刀山上一样难受。加上法器镇压,她这会等于在受刑。”
坚称不信神鬼的汪先生开始擦汗,嘴里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谁和我家过不去,要咒死我太太。”
姑姑眼风如电闪过他,他闭嘴不吱声了。
锤子拿来,周天一扯开收魂幡,汪先生突然出手拦住姑姑,“等一下,你砸这一锤要收多少钱?”
姑姑几乎快笑出来,没想到还有这种人,老婆快让人咒死了,还在惦记价钱。
汪太太尴尬地说,“多少钱我用自己的体已出。”
“这话不对,你多少年没上班了,家里什么不是我开销的?怎么你还有休已呢?都是一家人的钱,这不是左兜掏右兜吗?”
“我亲娘贴给我的,不行吗?”汪太太气急了,冲他叫起来。
姑姑一锤子下去,塑料壳崩开,里面的粉溅得到处都是。汪先生大叫一声,好像砸到了他的脚。“还没说好价钱呢,你们漫天开价我是不会出的。”
一条阴魂冲壳而出,却像被红色光网网住一样,来回挣扎痛苦尖叫着。
身上的阴气像烧开的水一样沸腾着。白布上的朱砂符咒轻微变了色。
天一拿开一件压煞法器,给阴魂一条出路,黑魂幡一摇,阴魂被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