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惹了谁?
“他是在这儿被杀死的。”两人心里都有了计较,大阴灵将石钟三压在这张桌子上,而后用什么方法杀了他。
“然后才弄到了床上。你能不能把死者的资料卷宗弄出一份来我们看看。你要权限不到,我就找别人。”
小警察一狠心也答应了,只是交代一定要保密。天一把石老头的通讯录抄了一份,上面总共十个左右的电话号。
这东西整理也要时间,姑姑他们留下电话先回去了。
路上,天一一直沉默,也不逗楚梅玩了,半晌才说,“咱们给石钟三的伙计打个电话吧,通知一下,他没什么亲人,咱们帮他把丧事办了得了。”
姑姑没反对,回到小馆子,天一拿了电话,挨个按纸上的电话号拨过去,大部分跟本不承认认识石钟三。
天一也不勉强,这种人直接挂掉,打到一个只写着老六的人,手机号是个女人接的。
“老六。”
“找他什么事?”女人声音很阴沉。
“这里是石钟三的朋友,想跟你说一声,石先生去世了,转告一下老六先生,葬礼时间我们到时会通知。”
女人愣了好久,缓缓出了口气,听声音强忍着泪水,“不用参加了,他们两人在下面可能已经聚头了。”
“什么?老六也?”
那女人点点头,“老六前天没了,警察说是自杀,我家老门我知道,他不会寻死的,他出生入死只为活下来。”女人越说越激动,在电话里哭了起来。
天一他们马上决定去一趟,由于老六和石钟三不在一个区,所以不归一个分局管理。
天一只和姑姑一起到老六家,接待两人的是个一看就家庭妇女,正抹眼泪。
现在尸体还在分局,没领回来,家属死不同意他是自杀。
“他是怎么死的。”
“他拿刀抹了脖子。我家老六恐血,家里杀鸡都是我主刀,他怎么可能抹自己脖子!可现时,他的手拿着刀,上面只有自己的指纹。警察已经定了性。”
两人对望一眼,死亡时间和石钟三应该是一样的,只是老石单身又没什么交际,所以现在才现。
姑姑拿出丹珠平放在手上站起来在屋子里到处转了起来,走到厅里珠子开始有反应,越向卧室反应越大,一直走到阳台门口,珠子出嗡嗡的声音。
“他是倒在这儿吗?”姑姑着阳台和卧室交界处。
女人泪流满面,一只手捂着嘴说不出话,当时场面太惨烈,她不由靠在墙上,呜咽起来。
“你丈夫不是自杀的,我们会追查出事情的真相。”姑姑收入起珠子。
“那是谁杀了我丈夫又嫁祸给他自己?”
“我们正在查,不过你丈夫死前有什么奇怪的表现吗?”
“有!他很害怕,还总是和空气对话,他说不是我,你放过我,神经一样。不过他干的这行当,奇怪事我也见过一些,没当回事。”
天一姑姑安慰她,一有线索就打电话告诉她,告辞出来。天一点根烟,给木木也点上,两人站在外面吸烟。
“要真是鬼干的,这鬼的阴气可够大的,三天了内丹还能测出来。”天一喷了个烟圈。
姑姑没回答,反问他,“楚梅的事就这么算了?”
天一摇头,“我现在的实力,只能去杀她了,用别的办法我斗不过她,还能怎么办?”
“她的目标是你,我这小角色,她才不放眼里,要不是知道黑苗女把蛊过给我,她会正眼看我一眼?给她就给她吧。”
天一扔了烟头,“我现在只想和楚梅好好恋爱结婚。挺幸福的。凭我看风水的手艺也能混饭吃不是?”
“这事我来查吧,你快结婚了吧。”
天一幸福地点头,“她同意了。”
姑姑其实一直怀疑九指神符,但很快就排除掉,九指神符这段时间连生意都不接了,看来余下的蛊虫对他折磨不清。
连画符都没精力,怎么可能去查这盒玉塞的来源。
查到来源也没必要杀石老头,这道理很简单,我拿刀杀了你,你只会杀我报仇,不会杀卖刀的人。
只死石老头一个还说的过去,毕竟玉塞是他的。但连他好朋友也杀了太不合逻辑。
姑姑放弃了对他的怀疑。
现在只知道屋里存在过凶鬼,别的什么线索也没有。
卷宗第二天就送来了,小警察也够神的。
姑姑翻着卷宗,也都是奔着自杀结案去的。
石老头拿刀划开了自己的肚子,失血过多死掉的。
现场照片不必描述,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生理反映。
那套玉塞是天一从石老头手里白拿的,想想以后老六家也没有支撑家庭的人,姑姑决定卖掉玉塞,除去卖丧事的钱,将余钱全部给老六家人。
由于两个案子没有任何线索指向他杀,最后都按自杀结了案。
跑遍整个古玩城,将玉塞卖给了出价最高的古董楼,得了二十万元。
老头和石钟三的葬礼放在一起办了,姑姑把钱拿给老六老婆,她又哭一回。
接下来的日子接了几宗驱鬼小案子,都是因为人自己走路不注意,半夜引了野鬼回家。
不是什么大事,但对人的运势造成一定影响,驱走野鬼,给了几副草药完事。
姑姑时不时和张泽宇联系,对方说蒋曼一直没什么动静,但让她注意,蒋曼最近去娱乐城去担很频繁。
姑姑一直操心小馆子的事,除了分钱,几乎没怎么去过娱乐城,蒋曼被拒绝入股她为什么还不死心?
还没容她抽时间去考虑这些事,一个女人找上门来。
这天太阳正好,大家坐在小馆子里斗地主随便聊这段时间接的奇葩客人。
眼前光影一晃,一个中年女人走进房间,有些犹豫地问,“咱这里只看风水还是?”
师父老于事故一看这种客人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惹了什么大麻烦,而且还有油水。
赶紧乱了局,把女人让到屋里。
女人两眼乌,眼下青,命宫带黑,有典型撞鬼的气色,问了句,“最近家里不太平吧?”
那女人又惊又喜,两眼光,只差喊出,“有救了。”
她坐下来,就开始讲述起来。
女人老公是个生意人,姓汪,两人感情非常好,有个儿子,女人自称汪太太,事情是从一个星期前开始的。
汪太太是个保养得当,带书卷气的女人,看起来就不像市井女子。
很会打扮,四十岁的她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但衣服并没有一件名牌,只是她比较会搭配,所以看上去很顺眼。
“我来这儿是瞒着老公来的,我家绝对有鬼,他以前当过兵,是个不信鬼神的男人,我说服不了他,只能自己偷偷出来一家家碰运气,你们这是第十几家了。”
“你说说具体情况,什么时候见鬼了,鬼什么样子,想到哪说到哪。”
汪太太开始讲述。
第一次肯定自己就是遇到鬼了,是一个星期前姑姑拿了笔在一边做记录。
汪先生出差不在家,儿子住校,一大幢房子里只有汪太太一个人,她是特别敏感的女人,这种敏感体现在方方面面。
比如换床睡不着,一点响动都能听到,有人偷看她也能被查觉生活方方面面都敏感。
那天她躺下,关上灯,就感觉客厅里有动静,像有人在来来回回走。有时还会撞上什么东西。
她也没开灯,拿出床头准备的短刀,赤着腿,向门外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