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由于大家太过于投入，完全忘记了时间，直到天sè渐暗，室内浑暗时，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在沙盘室中渡过了一个下午，且过了下班时间，这时已经可能感觉到肚子饿了。兵棋推演不得不结束，收拾一下东西，下班！
他们离开兵棋室时，聂冷川可不想放杨卫宁走，非要请客不可，杨卫宁自然没法拒绝，反正此时回去也没什么事。再说了他也不想放过这个与人拉近关系的机会，他的朋友太少，需要借一切机会多结交几个人。于是把兵棋室的成员全叫上，一起找地方下馆子吃饭！

刚开始，大家还有拘束，直到几杯酒下肚之后，气氛才算正常一点，大家也开始无拘无束的聊起来。谈的内容自然少不了涉及今天的工作，有关吴俊升的事在他们看来只是一个笑话，所以根本没人提，主要谈的还是最后一场推演过程。

聂冷川很好奇的问道：“你对规则提出的修正意见，不会是你的想法吧？”

“不是，”他诚实地说道，“从白俄那里弄到的，他有一次喝多了，说了一些，我用心记下来了。”

这时聂冷川好奇的问道，“有没有系统的东西？我对你今天提到的东西特有兴趣。”接着又继续道，“与我们现在应用的东西好象有所不同。”

他没有说什么，而是从身边的公文包中，提出一份文件交给聂冷川，聂冷川随手翻了一几下之后，吃惊地问道：“从那里弄来的？”接着又翻看了几页，又惊叫道，“太好了！”

他见其如此只是笑了笑，解说道，“这是我整理的东西。”

“这好象是俄国人的东西，上次开会与他们讨论时，还想保留的东西，没想到让你给弄到手了。”

“我找机会偷取的。”他解说道，“前些rì子，我派几个人去白俄那里学习，他们把学到的东西通过信件送回来，前段rì子，有个白俄教授来我那活动，那家伙你也认识的。我就想办法从他口中已挑出一点东西，综合到一起就是你看到的东西。”

这时聂冷川惊喜的说道，“这可是俄式兵棋的资料，相当全面的。”

“这只是初步的资料，”他想了一下，问道：“我想知道这东西到底有多大价值？”

聂冷川想了一下，认真地回答少，“与我们使用的兵棋不一样，非常值得研究一下。”

“如果我们也应用这套东西如何？”

聂冷川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们目前使用西欧式，具体一点是德国人那一套，当初也很简单，后来我费了好大的劲才从一个德**官手中，把这些东西弄齐了。如果要换，有点不舍得。别看这两套东西差不多，但是从专业角度说，属于二种不同思路的产物，区别很大。”

这时他插言道，“也就是，它只有参考意义了！”

“不，”聂冷川打断道，“我们船小好调头的，要知道赶这行的，加一起才几个人？换一换没有麻烦，但是”说着，举了举手中的文件“仅凭这点东西不够。”

“放心吧，”他说道。“只要有机会，我们一定可以把完整的资料弄回来，只是时间问题。”

聂冷川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光用别人的东西有什么意思？我想弄出自己的东西，让这些东西成为参考吧！”

“好主意！”他笑道，“这事别忘了我，具体的研究我帮不上忙，但是提供一些资料还是可以的。”

“让大家一起来吧！”

……

后来他们又谈到了今天的山东作战推演，这让聂冷川好奇的问道：“山东问题到底能不能引发一战那？”

“我想，这仗避免不了，”他认真的说道，“这山东的地位太重要，尤其是对我们，山东人口超过四千万，仅这一项即可让增加人口近五成，其目前的财政收入刚超过五千万，可是你要知道，这仅仅是省一级的收入，归于地方及zhōng yāng的收入有多少？如果再改行新的税收制度，再加上青岛、以及铁路等方面的收入，一年又会是多少？”

聂冷川想了一下，兴奋地说道，“如果参照直隶的情况，怎么也得一年2亿元吧？”

这时他笑道，“如此巨利，大帅能听任其落入南京之手吗？至于南京也很清楚，能让吗？”

“仅这经济上的理由就足够一战了，”聂冷川接着又补充道，“至于军事上的理由更充分，或者说，不打一仗，这山东的归属无法确定。”想了一下，又笑道：“石友三死后，韩复榘继位，看似风光，其实被架到火上烤。”

他马上应道，“他的rì子确实不会好过，夹到两之强，那一个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不过他也没几年能跳得的。”

这时聂冷川问道：“不会在近期动手吗？最近我们可以是一直在研究有关山东作战的问题，上面也时常问起。听说，有关部队的调动计划已经上报了。”

“不会，”他有边摇头边解说道，“中原大战时，让石友三占了山东，那是双方各让一步，让他占个便宜，这几年双方都有更重要的事要忙，一时半会不会为山东打起来，不过气氛会紧张一点。”

这回聂冷川点了点头，“怪不得，你提出的方案是按二年以后开打计算的，原因是你的消息灵通一点，我以为过几个月就要开战的。”想了一下，又问道：“你提到的装甲突击群概念令我很有兴趣，不知道实战情况会如何？”

“这方面的工作，我一直在研究，对其效果信心是十足的，只是具体能达到什么水平，目前尚不好说。”

“我对这个也有兴趣，”聂冷川说道，“方便的话，让我也参与。”

“这个没问题，”他说道，“现在主要是理论研究，要等新坦克到货，我们才可以组织起真正意义上的试验工作。”

“好象要明年才交货吧！”

“是的，这速度确实让人着急！”他苦笑道，“不过也没办法，咱们不能自产坦克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