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正事
“穆哥儿这样，能成亲吗？让人扶着行礼？看着也不像样是不是？”她宝贝女儿，婚礼一定要十全十美，可不能将就。弄得跟冲喜一样，她女儿又不缺什么。此时梁启试她，她也同样试梁启，看他是暗示，还是替皇家说项。

“可也不能让小王爷这么孤孤单单躺家里，没人管不是。要不，娘娘亲自主婚，给您一个天大面子？！”梁启还是保持着笑容，他知道艾若想什么，对他来说，他既是暗示也是说项，这对他来说并不冲突，若是艾若漫天要价，他还能就地还钱，大家总得划出个道道来，大家才能谈不是。他们谈完了，艾若应该也就知道皇家意思了，这对大家都好。避免了她与皇家正面冲突，很多事就容易了。

“这我得跟瑗儿商议，这个得她答应不是。”艾若坚定不给答复了。此时，她明白，这是皇家意思了，她必须给反应。但她也打定主意，她拖也得拖到穆哥儿身子好了再说。婚之夜，让女儿虚度，亏他们皇家想得出来。

“看您说，大姑娘心里纵是着急，也不敢跟您漏一丁点不是。再说了，您不是也担心王爷和大姑娘还不太熟悉，怕他们别扭吗？先成亲，不是正好培养一下感情。”梁启还真是不宫里白待，这条条款款理得多顺啊。

“喂，你哪边！”艾若不禁斥道，还真不是持恩要协，她这些年，从来就没这么干过，正是她很明白，皇后身边人，她可以关系不错，但是不能越界，越界了，到时就收不了场了，梁启也知道，于是笑得欢畅了。这话不过是气话，但却足以表明他们之前亲密关系了。

“您真是，小不是为难吗！既然上头有这个意思，您何苦呢！”梁启笑完了，轻轻说道。这一句就是真是暗示了。

艾若这回真笑了，基本上，现对她来说，她偶尔从梁启口中听到一两句有用，就不枉她这些年一直给他看病了。

到了宫里，看到丁嬷嬷正站那儿抹眼泪呢，看到艾若就又扑了过来，“您来得正好，跟娘娘说说，可不是东平王府风水不好吗！”

“你一信神，跟他们闹什么？”皇后还又好气又好笑呢，对着艾若斥道。

“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艾若还是认真先给皇后请安，皇后对她态度还是表示赞赏，看了丁嬷嬷一眼，“知道了，本宫回头跟圣人提提，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与穆哥儿八字相冲，赶上穆哥儿也要成亲了，一块弄弄。”

艾若抬头看了皇后一眼，她已经提到了成亲，而梁启安然站到了皇后身边，显然她行礼之时，这对主仆已经不言中了。

艾若都不得不佩服了，看看这家这水平，不说无声暗号，单单一个看风水，人家不说东平王府风水不好，人家只说是不是有东西与穆哥儿八字相冲，又借着要成亲，于是要重整修，真是说到哪儿都是有道理，完全无懈可击。

丁嬷嬷得了话，马上安心了，知道皇后找艾若是有事，自然不敢久留，忙告退出去了。皇后让艾若坐下，梁启笑着把其它人出带了出，让他们能单独聊。

“都说了？”皇后也懒得绕圈子，让梁启先谈，就是不想绕，也懒得破坏他们之间姐妹情谊。梁启就是一个缓冲带，艾若那么聪明一个人，此时该想明白，应该都想明白，可以谈了。

“条件是把丁嬷嬷弄出来养老。”艾若是想明白了，刚刚看到丁嬷嬷那样，决心也就下了。

皇后笑了，盯着艾若看了半天，“你什么脑子啊！不知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丁嬷嬷可是从小把穆哥儿抱大，比亲娘还重视穆哥儿几分，你狠了点吧？”

“若是一般下人，我也懒得计较了，不过这跟寡母独子一般，她把穆哥儿当心肝似含到今天，到时我瑗儿怎么办？跟个下人当仇人，至于吗？结果呢？弄到家变，算谁？”艾若翻了一个白眼，若说是真婆婆，她也就认了，看看贾母，她再恨，不也得好吃好喝供着。但丁嬷嬷不成，主不主，仆不仆，穆哥儿向着谁还说不准，总而言之，这比皇后主婚还重要，一定得替女儿先把这拌脚石给搬开。

“你有没想过，让瑗儿自己拿丁嬷嬷练练手，她总要自己面对，能灭了丁嬷嬷，以后她谁也不怕了。”皇后假笑着。

“别啊，我还呢，我若此时回家跟我娘说贾存周欺侮我，我娘能柱着拐仗，到贾府去打死贾存周。娘是做什么，就是给闺女撑腰。”艾若说得掷地有声。

皇后无语了，却也不能反驳。她也是娘，为她小皇子，她也愿意为他搬开一切拦路虎、拌脚石，不过，丁嬷嬷有点难办。

“不，我还是希望让瑗儿跟她好好相处一下，丁嬷嬷对他们来说。”皇后坚持：“你别忙着替你女儿除去障碍，我看来，有丁嬷嬷，对他们小俩口来说，不见得坏事，有假想敌，至少比他们俩就么枯对着好。”

“那成亲事，我得跟瑗儿再商量，还得跟老爷再商量，也得跟江南敬大伯、边关大伯商量一下，怎么说，他们一个族长，一个家长，都是参与一下意见。”艾若毫不退缩。

“艾若！”皇后叫着她名字，表情严肃起来。

艾若看着皇后，这几年，她眼看着皇后越来越威严，越来越有一国之母风范与智慧了，而自己显然，过得太过舒服了，有些放松了。皇后叫她名字，表示了她耐心完了，让自己考虑清楚。

艾若想想看，摇摇头，“我真得跟瑗儿谈谈。能不能接受丁嬷嬷，得她自己来拿主意。我知道您意思，丁嬷嬷存，对穆哥儿和瑗儿来说，是个变数，至少瑗儿想拿到府里大权就得得到穆哥儿支持。这样，她也许能跟穆哥儿好好过。至少先哄着拿到大权再说；再或者，有丁嬷嬷一边盯着，多少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压力。无论哪一种，其实对他们俩来说，也许都是件好事。不过，怎么对丁嬷嬷，我说了不算，您也说了不算，得让瑗儿说了才算。”

“淡定些，你不能为孩子什么都做到好，这不是爱他们。再说，你要知道，你女儿很聪明，她从小就聪明，穆哥儿又那么喜欢她，只要她是真聪明，真把这段婚姻放心上，我相信她会处理得很好，这一次，她会真成熟起来。再说，再不济，不是还有你吗？多，实不成，你上门把丁嬷嬷赶出府去，我和圣人还真拿你没什么法子。”皇后笑了笑。

艾若眯了一下眼，“娘娘，我怎么觉得您是越来越老奸巨滑了？”

皇后‘噗’了笑了，摇摇头，喝了一口茶，“找你是有正事，西宁王府求娶穆大姑娘，我和圣人意思，是想听听你们意思，毕竟是你们一直照顾他们，你们了解这俩个孩子。”

合着皇后心里，穆哥儿和贾瑗婚事还不算是正事，或者对他们来说，这都不算是，让他们成亲就完了，跟艾若谈，实际是给她大面子了。艾若也明白了这一点，也不想再纠结了，专注起皇后意思来。西宁王家跟艾若不太熟，她还真不知道这是不是好对象，但是根据书中结局，她还是别让穆家姐妹当炮灰了。

“能不是四王八公家吗？除了穆哥儿、贾家，我真对四王八公家一个也不上眼，都是些什么人啊！我跟您说，穆家姐妹真都是很单纯善良孩子，这大半年，她们知道我辛苦，给我帮了不少忙，求您给挑个好点人家，至少将来对穆哥儿来说，也是个助力不是。”

皇后想想点点头，她特意跟艾若说这个，也是她也不想答应，穆家姐妹毕竟对穆哥儿来说，已经是惟二两个亲人了。再说，再功利一点，真给四王家扯上了关系，对穆哥儿也不好。刘睿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也就答应她，让贾政夫妇再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有合适。

“你觉得有什么合适没有？”

“您问我？我家孩子都有主了。”艾若吓了一跳，不是不喜欢穆家姐妹，而是，她总不能让人觉得她们家换亲吧？

皇后想想笑了，觉得艾若很有趣。摆摆手，她知道艾若不会答应，只要给个答案就成了，她找她还有其它事儿。不过这事难开口，她完全能想像，艾若知道自己要说啥，她一定得炸了，不过这事很急，不说还真不成，纠结。

“不是还有事吧？”艾若也是挺了解皇后，看她那样，现她真心觉得，她人生不是摆满杯具茶几吧？还有悲惨事来等她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