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从容以对
艾若身体真很差了，她自己很明白，这回自己真危险了。自己要不要为了生一个孩子，把自己弄成这样？看看对面看书贾瑗，艾若满心纠结了。

贾瑗感受到了，抬头看向了母亲，想了一下，轻轻用手指敲着炕桌角，这个动作跟贾政很像，看来还真是父女了。

贾瑗似乎想怎么说，这个不像是一个小女孩该有态度，因为只有成人才会对自己想说话，反复纠结。因为他们意自己说话措词，要求准确性。此时看来贾瑗真成熟之中，是，步入成熟人才会纠结措词准确性，而真像她一样熟透了，就不会了，因为她们很清楚，就算说错了一个词，也没什么。

“想说什么就说吧！”艾若先说道。

“现我们怎么办，五个月了，现也不能打，真再等两个月催产，孩子不见得能活，你身体得好几年才能好？”贾瑗这些日子为艾若身体真心力交瘁了，她找不到好办法帮助艾若。

“是啊，是啊，你都知道了，你可是我教出来。”艾若笑了。

“你想到什么办法？”贾瑗看着母亲，既然她早就知道事情这么麻烦，为什么还让事情到这一步？

“没办法，堕胎也是不合法。”

“万一生个女儿，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想要一个儿子可以理解，可是生女儿太操心了。看看我，你为给我择婿，路远死了，你们只怕白头发都多了不少，再生一个女儿，你们有力气吗？”贾瑗直接翻了一个白眼，这位真怀个孩子笨三年吗？

艾若想想有点傻眼，这是啥意思，想想拍拍脑袋，突然想到‘原应叹息’，这里是红楼，她宝贝贾瑗想努力摆脱命运，结果呢？小吃货死了。贾瑗将来，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怎么办？剧情全开，宝黛钗都来了，然后再出一个探春，还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她还要不要活着？好容易养大了，结果南安郡王战败了，凭什么让她女儿去承担后果？

贾瑗看到了母亲浮肿脸上似乎抽干了血一般，轻轻拍拍她，想想，“要不我们干脆不要了吧？现想个办法，你一定有办法能不伤自己，把孩子打掉。”

“是，我有办法，但我信仰不能让我这么做。”艾若苦笑了一声。

“你手上已经沾了血了。”

“那是因为老太太再这么下去，你爹，你们兄妹三人都得被她害死。为了救你们，我无所谓。但现不行！”艾若笑了，轻轻抚着自己肚子，“唉，是不是很怪？为了我信仰，做这么傻事？”

“不是，人该有信仰，我要不要去信点什么？比如你信仰。”贾瑗深吸了一口气，对母亲笑了笑。

“不要，要不我给你找个大师拜吧，佛教也挺不错。我尊重每一种信仰。信仰有时像婚姻，真有了，于是心就安了。”

“很鲜，把婚姻跟信仰放一块，你是把信仰看得太低，还是把信仰看得太高？”

“哈哈！”艾若笑了。

“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贾政进来，看到妻子开心跟女儿说话，他心情都好多了。

“没事。”艾若笑了，起身相迎。什么时候她都会给贾政适时尊重。贾瑗忙起身给贾政行礼，贾政挥手让她坐下，现他眼里只有老婆，看不见宝贝女儿了。

“你别管，好好待着。”贾政赶忙去把她给扶着坐下，自己再去洗脸，换了衣服，再才回来。贾瑗已经沏了茶，让贾政坐下。

“今儿怎么样？”贾政现担心这个，每天回家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女儿就这儿，真没事。”

“是，女儿这儿，哦，女儿这儿。”贾政马上看向了女儿。

贾瑗无语了，这位终于看见自己了，不过这是亲爹，她还真不能说啥。

“没事！”贾瑗硬硬回了一句。

“哦，没事就好。”贾政安心了，看向老婆，“夫人，听说老爷子可能会那啥？”

“什么那啥？”艾若瞪了贾政一眼，什么人啊，不知道自己现脑子不好啊？

“想禅位吗？”贾瑗替贾政说下去了。

“对，我家闺女真是聪明，像贾家……”

“呸！”艾若直接呸了，你们老贾家出名出蠢材好不，这女儿若不是自己，能这么聪明？不过呸完了，觉得还是得贾政点面子。深吸了一口气，对贾政笑了笑，“她从小就聪明，小黑炭咋没这么聪明？”

“我们贾家孩子都聪明？”

“算了吧，你们贾家哪有聪明孩子，也就我们家几个强一点。”艾若真没忍住了，还是吐槽起来。

“先说禅位吧！”贾瑗撑着脑袋，父母能不能别为谁像谁这点问题讨论半天？完全没一点危机意识？

“哦，禅位，关我们什么事？”艾若给了女儿一记白眼，圣人禅位跟他们有关？

“圣人无所谓，可是老圣人退了，就得有个圣人上位，想到没？”贾瑗真被气死了，这些人真有没有一点危机感？

“哦，那关我们什么事？”艾若撑着脑子看着女儿。

“没事！”贾瑗无力点头，主要是，因为她真没想到，刘睿上位对他们来说能有什么事？

“哦，瑞王爷上位，我让他把南安郡王一家全弄死。”艾若重重点头，现想想，倒是让刘睿上位好，若此时让南安郡王出点什么事，也轮不上自己家女儿给他出去抵债了。

“那个南安郡王怎么着你们了？”贾政有点紧张，妻子还没这么暴力过呢。再说南安郡王可是老亲之一呢！再说，这几年南安家真没做什么，出啥事了？

“没有，就是烦他们一家。”艾若直接说道。

贾政看女儿，希望得一个解释。

“女儿告退。”贾瑗听不下去了，决定还是走吧，为什么明明老娘挺聪明，但是为啥每一次都让她觉得这么不靠谱呢？

“哈哈，还真是孩子，去歇了吧？对了，我晚上不想吃了，你让人做你爹爱吃就可以了。”艾若笑了，有时看看女儿破功还真挺可爱。

“你想到什么？”贾瑗看看母亲，侧头想想，显然母亲应该有成算了，自己是不是又被耍了。

“啥也没想，笨家伙。”艾若拍了女儿一下，这家伙怎么学不乖呢？

“这是什么意思？”贾瑗没明白，明明这么大事，怎么就这样了？

“看到没，你们老贾家就这脑子，唉！”艾若真心觉得贾瑗若不是姓贾，只怕还得聪明。

“只是历练少了，比一般人还是强点。”贾政望天，脾气本来就好，现老婆身体不好，不敢啥了。但啥也不说，也是问题，老婆和女儿逼视下，贾政基本上觉得自己挺可怜，只能和上稀泥了。

“你也想明白了？”贾瑗看着父亲，明明家里迟钝就是这位，竟然他明白了，自己还没明白？

“我没想。”贾政手一摊，他真说实话，真没多想。

“为什么？”贾瑗傻眼了，她觉得自己被父母一块给调戏了。

“皇家事哪容我们置喙？贾家忠于皇家，无论谁是圣人……”贾政又开始不说人话了，摇头晃脑。

“其实就是一句话，对我们来说，其实就是以不变应万变，管谁是老板，反正我们干活一样，拿薪水也一样，只要没有大野心，谁其实也管不着咱们。明白了吗？”艾若马上拦住，听贾政这么说下去，会说得明天早上了。

“那为什么还要掌握信息？”贾瑗真被气死了，结果这两人合着说了也白说？那还谈个啥？

“去，谁要掌握信息了？我们就是闲话家长，谁天天有那么鲜事啊，不聊聊领导家八卦，日子得多无聊？你就是想太多，不过正常。年青人，容易把简单事件复杂化。没事、没事，等你长到我这岁数，就会只想怎么过好自己日子，把家人顾好了。”艾若对女儿又动动眼，咧着嘴笑着，她相信很，女儿一定能马上炸毛，她好期待啊！

贾瑗退了，实听不下去了，这人真太过份了。时刻不忘记打击自己，明明自己挺机灵，为什么到了她嘴里就成了小孩子玩艺，一点也不够看了呢？虽然自己是有点乱紧张，但是哪有那么蠢，自己只是有点乱紧张好不。远远还听老娘不厚道笑，显然自己又娱乐了她。

贾政坐到妻子身边，轻轻拍拍她，让她别笑了，有这么调戏女儿吗？

“真什么都没想？”艾若不笑了，轻轻问道，她其实心里也满是波澜，只是这个不能让女儿看见，剧情一步步逼进，太上皇，元春进宫，封妃，省亲，这是一套系列啊。她真有一种紧迫感了。

“我升官了。”贾政没正面回答妻子，反而突然说起另一件事了：“翰林院侍读，从五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