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斗气公媳
今日第二章

“为什么没有意义？荣府里事烦哪？”艾若坐好，抬头看着周瑞家，还有已经销假回来上班吉祥、如意，加之近心腹春喜、夏华。这五人是她来之后，信任下属了，有什么事，她也懒得瞒着他们。

“太太此管家，名不正，言不顺？”周瑞家到底是跟她久人，马上言道。

吉祥想想，“人多口杂！”

“没规矩！”春喜恨他们没事搅三分，就算此时大房二房已经是两个系统了，但是她却还是不可避免和荣府那边人打交道，真头都痛了。

如意和夏华见他们都说了，于是也就点点头。虽说荣府那些事罄竹难书，但主要应该就是这三个了。

“就是这个，我既然名不正言不顺，他们自然以为我要巴结他们，好掌握全府。老太太宽和，我就得比老太太还宽和。老太太给一两银子赏，我得给十两。不然怎么让他们听话？我既已经了银子，自然要想法赚回来。怎么赚？还得靠他们把荣府银子弄到我手里。到时，他们就能奴大欺主，合伙把荣府掏干净。于是后，成了我喝汤，他们吃肉！真有事，说不得，谁是主子；况且，人多口杂，又没规矩，真以为没人知道，其实满府上下，就没有不知道。到时谁背罪名？就是你们主子我！说不得还得背一个心狠手辣，贪心不足骂名。”

“太太怎么会呢！”夏华忙说道，她和春喜跟王氏时间短，还真不了解王氏，算是多少了解一点艾若罢了。

“我此时自然不会，荣府这点家当，我还真看不上。二老爷、珠大爷、瑗姐儿面子，哪一个不比这个贵重？但是，真按刚说，说不得，我就得被这些奴才们绑上他们战车，想不贪都不行。明白吗？我但凡软和一点，他们就能顺杆往上爬。到时由不得我不跟着他们走。”艾若冷冷一笑。

果然是屁股决定脑袋，做王氏久了，有时就不得不站王氏立场考虑问题了。王氏到后悲剧，固然是因为她有不该有**。可归根到底，谁错，贾家母子逼。老太太利用王氏掌握荣国府，而贾政无情，让王氏看不到希望，于是只能靠着贾母，保留自己后尊严；而后，靠谱长子死了，惟一女儿送进了宫，她惟一希望就是宝玉，她可以选择自己路吗？完全不可能。

人生啊！所以她开始就不对任何抱希望，路走对了，贾政也慢慢脱开了贾母控制，她怎么可能还走回王氏老路？就算道路是相同，她一定也能走出一条决不憋屈路来。

周瑞家一凛，她是里面了解王氏人，她自然会疑惑，太太明明有机会掌握全府，她为什么反而退却了？但此时艾若一说，她马上明白其中之意了。荣府是一个什么样地方，现分家了，二房有自己产业，二爷又听话了。孩子们也乖巧，她还要那些虚做什么？弄不好反而满盘皆输。现训练大房下人们人盯人，谁也别想做傻事，反而二房就安全了。此时，周瑞家真佩服起自己家太太来。

“那为何也让这些管事们去学习？”

“其实人啊，怕是自作聪明。他们其实以为自己聪明，其实看看他们账本，真是不得不让他们去学了，太笨了。”艾若真无语了，做小偷其实是个技术活，这些人实太污辱艾若智慧了。不过话说回来了，贾母和张氏不像那么没智慧主啊？看看张氏交给她她那些私房账册，她挺精明。那么只能说，这些人钻了贾母与张氏斗争空子罢了。不过无所谓了，张氏死了，而贾母关了，这些人只有她一个主子了。

“老太爷院子按着梨香院来，只不过，老太爷会去吗？”事情弄情楚了，周瑞家自然不再多想，直接奔正题。

“他逼我们接受老太太，此时他不去也得去。”艾若微笑起来。这是她近才想到，之前若不是代善让他们去荣禧堂，她还不会提前说出回家话，等静下心来，倒是让她看到代善破绽了。代善所做一切其实就是中国父母常做，一切为子女为上，之前让贾赦出京是死局，因为没办法，他必须得这么做。于是只能让贾政往坑里跳。现同样，她也挖了一让代善必须往里跳坑，你不去就是让人说贾政不孝，老爷子您舍得吗？

周瑞家也笑了，其它人虽然不明白他们说什么，但知道，此时二太太却已经掌握了主动权了。

代善是不去也得去，他梨香院里，早就明白，他这回必须跟着老2一家回家了。已经偏心了一次，这回二房要回自己家，他不跟去，他就是陷二房于不孝。贾政这一年多苦读就白费了，弄不好还得身败名裂。他是舍不得！艾若赌他舍不得，而且，她也实是赌赢了。

于是艾若虽说不是先斩后奏，但绝对没有给代善思考余地。代善真没那本事偏心到底，不过就算他真偏心，可是为了家族荣耀，他也不敢，特别是贾政就要放榜之前。

所以代善默默让人收拾起来，要搬离了住了一辈子荣府，倒真有些如丧家之犬般挫败感。果然，人不能活得太久，活得太久，真一点尊严也没了。

有时夜深人静时，他也想过，要不弄死史氏。此时二房气，不是把荣府扔给他们，而是把史氏丢给他们。他们并不意分家时少分了钱，一个老太婆能吃多少，何况，史氏家底丰厚，将来，这些自然都是二房。所以这里面已经不是钱事了，而是意难平。因为这事后续麻烦实太多。所以弄死史氏，二房只怕就没那么气了，于是一切也许就好过了。

但代善终也没下手，倒真不是舍不得史氏，而是不是时机。此时若史氏死了，别说老大，老2也就白考了。弄不好，还引人怀疑，到时，贾家名声就真完了。不能为了史氏，让一家子跟她赔葬不是。

再说了，真弄死了史氏，老大，老2，还有女儿，他们会怎么看自己？那到底是他们亲生母亲。贾赦离开还去过庵里，并没见史氏，只是外头磕了个头，才离开。没人教他这么做，但他还是这么做了。老大都能做到这一步，老2，女儿可是史氏亲手带大，能原谅自己吗？代善终打消了这个主意，只能由着外头把史氏名声一踩到底，并且自己跟圣人也表明了史氏不贤不慈，只希望将来，真惹出事来，至少圣人能对子女们网开一面吧！

路不群现倒跟老爷子是忘年之交，很得老爷子信任，看老爷子这样，路不群也觉得有些难过，可是他也明白，让老爷子和二房一起搬离荣府，却是一招好棋。到时说，老爷子不愿住荣府这伤心地，对贾政名声无损不说，还能顺便宣传一下贾政高风亮节。分家了，不占兄长一分一毫，还主动担起侍奉父母重任。将来就算贾赦立下不世之功，人家也不会说贾政是依附父兄了。反而会说贾政淡泊铭志，这才是文人风骨。至于说贾赦……那个，路不群表示跟他不很熟。

所以路不群自然要劝老爷子，总不能让老爷子这么搬过去，到时真气个好歹，没几天去了，这戏怎么唱？于是说道，也许换一个地方住住，心境会很大不同。

路不群不管老爷子听明白没，但他话到了。老爷子也没管路不群真意是啥，但他倒是激起一些气愤来。代善是那种‘你不让我好过，我一定让你一家都不好过’主。这点他倒是跟艾若很相似，打定主意，‘我虽说跟你们去了，但不代表我会忍气吞声，我折腾不死你们。’倒是一下子斗志昂然起来！

贾政才不管父亲和妻子斗什么法，他表示很开心，他终于可以回家了。他不用住哥哥家偏院里，开个小门，被人叫二老爷了。人生还有什么比这个还美满？

所以这会看谁都傻乐，开开心心给老爷子布置书房，把自己分家名家字画都搬出来，全摆老太爷屋里，一再强调，老太爷屋子，一定要是全府好，贵。

艾若对他行为表示很无语，但却没拦着。反正这些东西也是老太爷分给他们，老太爷就算是把东西撕了、卖了，她就当老太爷当初没给就是了。反正，只当是买贾政一个开心就是了，顺便让贾珠好好跟贾政学习，看到没，要当孝子，要知道孝敬父母。贾珠马上点头。

而边上贾瑗小朋友很优雅翻了一个白眼，也不知道是鄙视哥哥，还是鄙视艾若。当然她翻完了白眼，就被关姑姑轻轻拿帕子给她按了按眼睛，就好像她真眼里进了沙子，她好给她吹吹。贾瑗哭丧着脸，表示压力山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