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情与义
() 乘着刘华怡被纸符暂时镇压的机会,陈云庚与云扬王等三个鬼魂迅速撤离学校,往校门口方面逃跑,从低空飞翔远遁。
刘华怡破开陈云庚亲自撰写的符纸的镇压,发觉他们要逃遁的意图,迅速飘移追击。刘华怡的速度何其快,陈云庚已然受伤,而云扬王三魂皆在对抗‘地狱之门’时耗尽了力量。
“你们先走,我来断后。”感觉到迅速追击而来的厉鬼,牧先生停了下来。若没有人阻拦,迟早会被追上。
“不要!”云扬王灵魂传声,阻击意味着死亡,代表着消逝。
刘华怡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吞噬的灵魂。
陈云庚速度不减且再次加快,云扬王第一时间停止移动,石健飘出一段距离后也留了下来,默默往回飘动。
牧先生留下来为他们断后是义,云扬王、石健不抛弃朋友也是义。舍生取义!!
化形为人的刘华怡看到三魂都没有了逃跑的yù望,慢慢挪步踏空而来。
“刘华怡,你真要赶尽杀绝吗?”三魂并排而立,云扬王开口。
“哼,你镇压我时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现在想来求我吗?”厉鬼冷言。
“我可以任由你处置,只希望你放过不相干的人,放这两位离开。”云扬王不想牵连牧先生与石健。
“哈哈,姓牧的三番五次劝告你除掉我,难道不该死吗?”刘华怡难忘曾经的伤痛。
“那是因为你杀心太重,终会为祸人世,可惜当年我心太软。”云扬王后悔莫及。
“哼,强词夺理。”刘华怡不再理论。
刘华怡抬起手,黑暗涌动,自空中覆盖而下,三魂竭力抵抗但终究不敌厉鬼。黑暗覆压而来,掩没三魂附近的空间。待黑暗渐渐弥漫向四周,三魂已没了踪影。
刘华怡转身飘移离去,云扬王等三人的灵魂当场被她镇压。
所谓人有人言,鬼有鬼语。刘华怡向四方呼叫,说明自己镇压了云扬王等三魂,实力雄厚,望其他魂魄回来投靠。
四处逃散的鬼魂聚集了不少,有二十多们yīn灵汇聚一起。
“什么,强如云扬王与牧先生都被镇压了?”有鬼魂震惊。
“我们该怎么办?”有人疑问。
“去投靠厉鬼吗?”又有人建议。
“不行,厉鬼霸道得很,云扬王会善待我们,她不会。”有人点出其中关键。
“云扬王被镇压,我们总得做些什么,他以前对我们多有照顾。”不少人感怀云扬王昔rì之恩。
“是啊,我们要想方法帮一帮云扬王。”不少鬼魂响应。
“这样,愿意去救助云扬王的呆在原地,不想去的就离开吧。”这是关乎生死的事,强迫不来。
“我愿意去。”
“我也愿意去。”
“云扬王对我不薄,现在有难了自然当去帮忙。”
不少鬼魂默默离开,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面对危难。生活,不需要轰轰烈烈,细水长流也是一种美。
“一群贪生怕死之众。”有鬼魂不屑,现场只剩下十二个鬼魂,约半数离去了。
“每个人都有自我选择的权利,我们做好自己就行,何必责怪他人。”高成兴如是说。
“我们得选个领导人,不然会乱套的。”
“是啊!”
“我觉得高大哥就不错,牧先生一直都挺重用他。云扬王也很欣赏他。”有鬼魂提议。
“高大哥不错,我也佩服他。”
“救助云扬王是十分危险的事,现在还可以退出。你们还有谁改变主意吗?”最终被推举为领导都的高成兴发言。
没有鬼魂离开,全都静默不语。
“好!大家都是有情有义的人,不枉云扬王厚待我等。”高成兴激昂地说,他的豪迈冲散了众人的忧虑。
“大不了一死!”
“我死了一回了,不怕再死一次。哈哈”有鬼魂豪迈地大笑。
“赴义的路上怎能少了我单国强。”又有人大呼,抛开了生死。
“回归轮回,回归自然。”……
“好样的,大家都是有血有肉的豪杰。成败自在人为,我们得想一个周全之法。”高成兴被众鬼魂不惧生死的豪情感动,又不忘对应之策。“大家畅所yù言,说出各自心中的想法。”
黎明时分,天将破晓。经过讨论,推测,大家一致赞同之后十二鬼魂齐聚校门口。
“高成兴等前来投靠,请大人收留。”高成兴灵魂波动,向学校内传音。
“哈哈,好,好。又有人来了。”刘华怡大喜,迎了出来。知晓镇压云扬王之后定会有大批鬼魂前来投靠。
“大胆,到了跟前还不跪拜女王。”早已跟随在厉鬼身旁的周济大喝,斥责高成兴等十二位鬼魂不识礼数。
“云扬王时期我们也不曾跪拜,哪有这样的说法。”有鬼魂不忿地说。
“啊!”庞博的黑sè灵魂之力翻滚,击向那不忿的yīn灵,将其灵魂击散。
“还有谁不服吗?我是刘华怡,不是王云扬。跪拜是我定的规则。”刘华怡冷声道。
“拜见女王。”高成兴见其余众魂没有行动,首先行了跪拜之礼。“女王,小的们不懂礼数,冒犯了您,请您宽恕。”高成兴感知到被刘华怡击散的yīn灵正慢慢凝聚,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反逆‘眼前’的厉魂。
“哼,以后你们都要听从周济的安排,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旨意,不服都死。”刘华怡冷声,转身带领众魂进了学校。
周济安顿好众魂,匆忙离去。
“女王,周济求见。”原先云扬王所住的墓穴外,周济黑sè的灵魂飘荡而至。
“进来。”刘华怡的灵魂对周济传音。
周济飘移而进。原先云扬王简陋的‘房间’被翻修了一遍,剥落的墙体被怨魂以法力拓宽了,墙面也是装修一新,充满了女人味。
“女王,您应该小心提防周成兴一伙鬼魂,云扬王以前对他们有大恩。”周济觉得高成兴等人来者不善,他甚是了解这些鬼魂的个xìng,深受云扬王影响,都不是轻言投降的主。
“哼,一群小人,翻不了波浪。再说你不是也带领了一批鬼魂前来投诚吗?难道你没受过云扬王的恩惠?难不成你也不是真意降我?”刘华怡三问,在她看来这周济就是怕自己刚得来的亲信地位不保,只是在危言耸听罢了。自己有强力在手,就是云扬王都能镇压,谁还能在自己眼皮子下翻了天不成?
“小人对女王忠心耿耿,自然是真心投靠。”周济连忙表明自己的心意。
“下去吧,没事别来打扰我。”厉魂打发周济,不想与一个奴才浪费时间。
“是。”周济的灵魂缓缓退出刘华怡的墓穴。
另一方面,高成兴等众鬼魂聚集一堂,商讨对策。
“你们说周济会不会也是假降?”有人问。
“妈的,看他的奴才样也不像是假降啊。”有鬼魂不忿刘华怡的霸道,也讨厌周济的狐假虎威。
“周济为人小气,肚量甚小。一直以来都不爽牧先生压他一头,与我们也有诸多不和之处。”高成兴分析道,他也不认为周济是假降。
“不管他真降还是假降,不能让他知晓我们的意图,不然会增添麻烦。”有人说。
“小心,有人来了。”高成兴提醒,他能被推举为首领,实力当然不错。事实上,云扬王一直都有称赞他的资质,牧先生才对其一直重用。若不是石健接受‘地狱之门’的考验时吸收了将近百魂的力量,他根本不够高成兴看的。
“哈哈,你们都在这啊!这样更好,免得我到处找。”周济飘荡而入。“我不管你们为什么会前来投靠女王,但你们最好安分守己,听从本管事人的安排,不然……”周济傲漫地对诸魂说,有刘华怡撑腰他无所惧怕。
“我们是来降刘华怡的,不是来降你的。没必要对你恭敬吧。”有人插嘴。
“大胆,你竟敢直呼女王的名讳。”周济黑sè的灵魂飘移,灵魂之力向那人涌动,竟是要教训他人。
“哼,你当你是最大的吗?怎敢来此撒野。”高成兴一声冷哼,灵魂之力汹涌,与周济对轰。
两股黑sè碰撞,激荡出更为浓烈的黑sè波纹,两者皆不相上下,都没讨到便宜。
“哼,老子记下了,来rì定当再来请教。”周济冷言。怒气冲冲地退了出去。
“这小子气量还真不大。”有鬼魂评论,赞同了高成兴先前的说法。
“大家都回去修炼吧,小心行事。对了,以后对刘华怡客气点,都得叫她女王。”高成兴叮嘱,对手太强了,不得不注意每个细节。
白天在诸魂的修炼中转瞬而过,他们都还没本事在阳光下过久地吸收自然之灵气。自然大都留在地下的墓穴中修炼。
黑夜悄然而临,半弦月高挂天宇,清辉洒落大地,淡淡的光芒流转,风中摇曳着的树枝下暗淡的亮斑移动,自然总向人无私地展现着她的美。
“走,出去地面。”周济闯进一个个鬼魂的墓穴,留下一句话后又飘荡向下一个墓穴。
学校地底下,有的鬼魂从枯烂的棺材中飘荡出来;有的鬼魂盘坐在棺材板上吸收天地灵气,听到消息后飘浮而起;有的鬼魂散布在整个墓穴,听到消息后慢慢凝聚成一道黑暗,又迅速向地面冲起。越来越多的鬼魂聚集到地面,熟悉的地方陌生的人群。云扬王被镇压了,有谁是真心呆在这里,又有谁是假意来投诚的呢?
“召集你们来,是要为你们分配任务,听给我听清楚了。我要你们去吸取凡人的灵气,这样比你们吸收天地灵气更快更容易。”刘华怡轻松地说,似在讲诉平常事。
“这怎么可以,这是在作乱人间。”有鬼魂抗议。
“云扬王时期一直都是人鬼不两犯的。”又有鬼魂反对。
高成兴他们也是不赞同刘华怡的做法,但他们身份敏感,想要博取厉鬼的信任,所以没有公开声明反对。
“哼,你们果真胆敢反对。看来周济说得不错,你们当中很多人都不服我。”刘华怡厉声道,再有出头者她不介意吞噬一两个鬼魂以杀鸡儆猴。看着不再言语的鬼魂,刘华怡大为满意,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厉鬼缓声道:“放心,我也不是让你们去杀人,只是要你们吸取每个人四分之一的灵气而已,不会致命的。再说你们吸取的灵气我只要其中的四分之三,四分之一是你们自己的,对你们也有利。”刘华怡威逼利诱。“学校里多的是凡人,如此庞然的灵气对我等有大益,能无限增强我们的力量。”
刘华怡神情激动,对未来充满想像,人间的灵气若都能为她所用,那她该多么强大?
尽管刘华怡的言谈举止充满了诱惑,但还是有不少鬼魂不愿意干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吸取人间凡人的灵气有违天和。
有鬼魂默默飘动,要远离逃离学校。他不愿意做吸取凡人的灵气的缺德事。
“哼,想走。”刘华怡实力强横,对周围的一切有着绝对的掌控,她迅速移动至那要离开的鬼魂身边,浑厚的灵魂之力汹涌包围那鬼魂,最终吞噬了他的意识,吸收了他的灵魂。
“不管你们愿意与否,都得给我去做。没有凡人的灵气奉献给我,我就当你们的灵魂之力是从凡人那儿吸收来的。”刘华怡冷声,强迫众魂为其吸取凡人的灵气。
“还不快领命!”周济率先响应刘华怡,激励诸魂。
“我等甘愿为女王肝脑涂地,更何况吸取凡人的灵气只是小事。区区凡人,生死与我等何干,何需为难。”高成兴违心地说,为了救助云扬王等三魂,只能豁出去了。
“我等愿为女王效劳。”高成兴身后的十一魂跟随他而言。
“愿为女王效劳。”周济带领而来的众魂无奈地对刘华怡表忠诚。
“别想逃走,我会时时关注你们每个人的。黎明时分我会汲取你们的灵气,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刘华怡说完,慢慢沉入地底。
诸魂站立在地面,不到四十位。曾经将近百位鬼魂的盛况不再,云扬王被镇压了,其余有被吞噬的、有远离了学校的,而前来投诚诸多鬼魂rì子也不好过,要违心吸取凡人的灵气。当然,也要本身就兴奋的,周济就特别愿意去汲取人世凡人的灵气,对他而言这是机遇,是能增强力量的捷径。云扬王时不祸乱人世,不代表不想,要不是被云扬王强制控制,他也许更早就动手了。
“难道我们真去吸取凡人的灵气吗”有鬼魂不满地问高成兴,他想不到领头会答应这么无礼的要求。
“这是无奈之举,怪不得高大哥。”有人解说,不想群体内出矛盾。
“这事的确怨不得高老大,也不看看刘华怡的铁血手段。”
“不答应我们能有命去做‘其他’事吗?”有人言有所指。……
“我们走吧,先完成任务。”高成兴低声说,虽然心有不愿,但事实逼迫。
诸魂无奈地冲向学生宿舍,黑夜中一道道黑暗飘移。
高成兴来到男生宿舍,一屋子的人静睡,棉被阻挡了冬初的严寒,被窝的温暖令人着迷。飘荡到一个男生的床头,高成兴黑sè的灵魂之力涌动,如波涛般缓缓推向那熟睡中的人。高成兴慢慢吸收那男生的灵气,不会儿又转移位置来到另一个男生的床前重复动作,汲取另一个男生的灵气。他并没有在一个男生身上吸取所需要的全部灵气,那样对人体的伤害太大。
黎明时分,刘华怡静待诸魂的回归,然后一个个吸取其他鬼魂身上的灵气以壮大自己的灵魂。
rì升又降,月起还落。时间一天天消逝,十多天过去了。
高成兴不断查探云扬王等三魂的情况,所知愈加详细。
“是时候行动了,等到中午太阳最烈时解救云扬王等人。”高成兴召集人手,宣布时间。
“好,早就等不及了。”
“早他妈该动手了,这些天做了不少缺德事。”……
“大家去修炼吧,都要达到最巅峰的状态。”高成兴道。
中午时段,冬季的太阳少了夏rì时的火辣,多了些许温和的味道。
邻近校门口的运动场上,刘华怡封印云扬王、牧先生与石健的地方。黑sè的灵魂之力流动,刘华怡曾被云扬王镇压过,自然摸索出了封印之法。当时云扬王将其镇压在地底深处,只为不让其为害人间,但现在她将云扬王等人封印在运动场中,却是要借阳光之手消磨掉他们的灵魂。
云扬王、牧先生与石健三魂安然地修炼着,竟是为了对抗太阳的光芒,又想有朝一rì能突破封印,再现人间。在封印下,他们吸收不了光芒的力量,只能依靠大地的灵气修炼。若以世俗的比喻来说,他们现在的灵气入不敷出。从大地中汲取的灵气都不够太阳的光芒的消磨。每一天都能感受到阳光,每一天都得消耗灵魂之力去抵抗封印的力量,三魂不知自己能挨到什么时候。不停地修炼,坚持不懈,三人都没放弃。
“就是这里了。”高成兴率领众魂来到三人的封印之地,这是他们查明的地方。
“我先来。”有鬼魂自告奋勇。
“慢着。”高成兴阻止。
“怎么了,有什么变故吗?”众人忐忑,以为事情败露了。
“没事,别担心。”高成兴消除了他们的疑虑。“诸位,成兴代云扬王谢谢你们了。”高成兴说完,向诸魂行了跪拜礼。“诸公的大义,云扬王不会忘记。”
“高大哥何必如此,救助云扬王是我们自己的选择,虽死无憾。”众鬼魂纷纷推拒。
“高某敬重你们,如果有来生,我们定当要聚集一堂,把酒言欢。”高成兴哽咽,悲壮地说。计划中救助云扬王破开封印的方法,需要消磨各位的灵魂,可以说他们都是来赴死的,却没有鬼魂想过要退出。
刘华怡的封印之法演化自云扬王镇压她的那一阵法,高成兴他们也略有知晓。其实一般的封印镇压之阵能自主吸取阳光的能量加固、运行。但云扬王当初探索出此阵时以灵魂之力运转阵法,故而刘华怡据此推演的阵法也不离其中,皆会被阳光消磨它的能量。所以高成兴选择在中午十四时破阵,因为此时的阳光最为炙热,维持阵法的灵魂之力会得到最大的消磨。这一弱点刘华怡不是不知道,她每天夜里都会来加固阵法,以浑厚的灵魂之力强行镇压云扬王、牧先生与石健。刘华怡知晓镇压的力量不能被鬼魂吸收,所以并非只用了纯粹的灵魂之力,其实云扬王当年也并非只用灵魂之力就镇压了她。厉鬼处心积虑,自然不可能让云扬王轻易就破开封印出来。
十四时左右,阳光中的热量达到一天中的最强。一轮圆盘高挂苍宇,光明照耀万物,造福苍生。
高成兴等十二鬼魂尽可能紧缩自己的灵魂,生怕被刘华怡发觉他们之所图。阵法所布的力量不能吸收,只能消磨。有灵魂消磨,也就是说要有鬼魂不断冲击阵法,消磨它的力量才能救出云扬王等三魂。
“各位,永别了。”有鬼魂向其他人诀别,随后向刘华怡布下的封印之阵撞击而去。阵阵灵魂波动从阵法zhōng yāng向四周扩散如水波荡漾似蛛网外张,波动的黑暗被高成兴组织起的鬼魂消弥,没有惊动厉鬼。
“下辈子咱们再做兄弟。”继而又有鬼魂以自身的灵魂冲击向镇压之阵,波动再次传出,然而又被消弥在不远的距离之内。
“我这辈子最遗憾的是没来得及好好孝敬父母。爸爸妈妈,来世我还会是你们的孩子。”对阵法的冲击没有停止,前仆后继。
“我的缺憾是没敢对那个纯朴的大眼睛女孩说出心中的感觉,我真的很在意她。”
“到了下辈子,我不会再为金钱忙碌奔波以至忘了家中的亲人。”
……
……以灵魂消磨刘华怡布下的力量,一个又一个鬼魂在自己的面前冲向刘华怡镇压着云扬王等三魂的封印阵法,他们撼不畏死,为了心中的义向死亡投去了蔑视的一瞥。他们都是有情有义的好男儿。周成兴无声地哽咽着,若灵魂有泪,他早已被泪水模糊了双眼;若灵魂有声,他早已哭哑了声线。
逝去的鬼魂没能化形为人,没能留下自己的身影,世人不知也不晓,但他们的情义、心意会有人明了麽?会的,知晓的人会永远铭记!高成兴会记得,云扬王会记得……
封印的阵法下,石健、牧先生与云扬王在认真修炼,努力汲取大地的灵气。
一股灵魂波动自阵法的zhōng yāng传向四周,黑暗涌动。
化身为人的云扬王睁开了眼睛,又眼的疲惫难以掩饰。继而牧先生与石健也停止了修炼,但显而易见的是他们两人的鬼魂更加稀薄了,被阵法消磨了多rì,所能吸收的灵气不足以弥补所失。
又一股灵魂波动传出,阵法的灵魂封印有所松动,但仍没有被打破。
“怎么回事?”牧先生不解,石健也是看向云扬王。
“不清楚,我们静观其变。”云扬王回应,拿不准发生了什么。
不断有灵魂波动传来,阵法愈加松动不稳,刘华怡布下的力量被不断消磨。
“有人在消磨刘华怡布下的阵法。”云扬王大喜,随即陷入沉思,不明白会是谁在动作。
“什么?那我们不是能出去了!”牧先生与石健欣喜,被困的滋味不好受,再长久一些他们就再也抵抗不住阵法侵蚀灵魂的力量了。
“我们也发力消磨阵法的力量,两边同时破阵会更容易快捷。”云扬王的眼眸充满光彩,难抑激动之情。
阵法上方,阵法下面,两边都有鬼魂以力量消磨刘华怡的封印镇压之力,灵魂的波动愈加强盛。
不需要高成兴的指挥,一个又一个鬼魂无畏地跃向阵法,封印的力量愈加弱小,被镇压的灵魂感受到了外界丝丝流动的自然灵气。
一个,两个……直至第十个鬼魂跃起,落在阵法zhōng yāng以灵魂消磨刘华怡布下的力量才打开了封印。
云扬王冲天而起,随即牧先生与石健也在同一时间从阵法中飘荡而出。周围的天地灵气丝丝涌入云扬王的身体与牧先生和石健的灵魂。
“是你们。”云扬王看着高成兴与剩余的另一个鬼魂。十二去十,只有两个鬼魂没有参与冲击阵法。不是不敢,是前十人已经完成了任务,云扬王他们出来了。
“云扬王,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高成兴劝诫,刘华怡随时会出现。
“走。”云扬王闻之变sè,现在实在不宜与刘华怡碰上,他们的实力消损得太厉害了。云扬王裹着牧先生、石健、高成兴与另外一魂向学校外飞翔而去。
“哪里走!”灵魂时常关注学校动态以防止有灵魂逃离的刘华怡发觉了状况,对着云扬王等人大喝。
然而原本离学校围墙就不远的云扬王等诸魂早已消失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