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下山
() 门外雪落纷纷,张恨水收回凝视雪花的眼神,眼光落在桌上的拓本上,桌上一共有两本书,张恨水给他们分别取了一个名字,一本叫做《风清扬的剑术总结》,《风清扬的武学总集》
《剑术总结》就是风清扬悲愤之下所创出的以剑破气的jīng妙剑招,《武学总集》则是风清扬晚年整理自己一生所学,留下的武学道理,和华山三达剑。
张恨水眼神迷离,似乎在挣扎,手在两本书上不断的徘回,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剑术总结》,七rì之约给予他的压力太大了,尽管《武学总集》是面所列都是绝世武学,华山三达剑更是旷世剑法,但那些都是需要时间苦练的。
将《武学总集》收起,打开《剑术总结》,一时就被上面jīng彩纷呈的剑招所吸引,上面每一招都有鬼神莫测的威能。张恨水花费了好大的毅力才选择了三招最适合现在情况的招数。
分别是“诛”“戮”“屠”“绝”,这四个大字在灵位上是四个鲜红如血的大字,一股疯狂杀戮的气息扑面而来,显然当年风清扬动过要将华山上下杀戮一空的念头,幸好他没有这样干。
平息了一下心情,张恨水开始仔细研读这四剑,这四剑是一个系列的剑招,是风清扬一口气创下的,由于风清扬的目的是以剑破气,而不管用剑之人功力的高低,所以这四剑超乎人类想象的奇,诡,狠,毒,快,准。这四剑都是左手剑,天下用剑之人莫不是以右手为主,左手为辅,而这四剑恰恰相反,让这四剑的出剑角度,轨迹更加难以揣测。
而且这四剑都是追求一击必杀,它们的攻击都是以额头,喉咙为主,张恨水看的额头大汗淋漓,这简直是魔剑,单单让人看到都会引诱别人入魔,这本是不应存在人间的剑,这是地狱中的魔鬼之剑。
但张恨水别无选择,纵使是入魔,也在所不惜。
这四剑下还附着一套真气运行法门,乃是风清扬特地为左手所创,一般人的左手力气要比右手小很多,这一套法门就是专门为这个弊端创下的。真气只在手三yīn经中运行,刺激几个经脉,增加左手力量。
夜深入水,云儿已经睡了,张恨水一人独自站在院子里,他没有一下子就习练“诛戮屠绝”四剑,而是在练习“有凤来仪”一招,自那rì被李如柏的气势压迫,而使这一招突破以往藩篱后,张恨水还是第一次在使出这一招。
人是宇宙中最脆弱的生物,前世有哲人称呼人类是会思考的芦苇,因为生命一个不小心就会如同草上露一般消失无踪,但人又是强大的,因为人会思考,他是有jīng神有灵魂的个体。
练武也是一样的,当穷尽了技艺,就必须用自己的灵魂jīng神赋以剑法灵魂。那一rì在李如柏的压迫下,他的“有凤来仪”突破剑招的限制,一下子拥有了自己的灵魂,可以说这一招活了过来。
此时,张恨水剑招摆出,就如同一只凤凰低飞,随着剑招的舞动,凤凰开始张翅,摊爪。堂皇正大,又杀机暗存。
练这一招,为的是清洗自己的灵魂,用凤凰浩大的意志清洗自己已经入魔的心态,他对着“诛戮屠绝”四剑看了一个时辰,就有一股屠戮苍生的yù望,恨不能大开杀戒。于是他当机立断,习练“有凤来仪”使自己沉浸在凤凰浩大的意志中。
良久,张恨水才停下来,却突然一口鲜血喷出,点点滴滴的鲜血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宝剑,这是“诛戮屠绝”四剑剑意侵染的后果,“锵。锵”作响,只见这一捧鲜血直直shè入石头当中,竟有一尺多深。
次rì,云儿还在做饭,张恨水走了进来,对她说:“小云儿,我们还有多少钱啊。”“只有三十多两了,还可以吃一个月呢?”云儿专心致志的煮饭,下意思的回答。
“这么少。”张恨水皱着眉头。昨夜,他忽然升起一个念头,要下山去好好享受一番,要喝最好的酒,骑最快的马,上最好的青楼,总之要将自己想做而从未做过的事,统统做一遍。让自己可以无悔的面对生死未卜的七rì之约。
可是好像钱不够。管他呢。张恨水很快就将之抛在脑后。
“云儿,我要出去一趟。你要乖乖的看家哦。”张恨水留下一句话,将长剑挂在腰间,施展轻功,大步向山下走去。
穿越这么久,他还没好好的见识这个时代呢,一味在山上苦修,不知道山外的世界史什么样子的,现在是天启年间,有一个爱做木器不爱江山的天启帝,更有九千岁魏忠贤,还有江南的花花世界。
路过朝阳峰时,张恨水抬头往山上看了一眼,还是那般的喝酒呼和之声,yín辱靡靡之声,醉生梦死不过如此。
张恨水的目标是六朝古都西安,在附近的一个小镇里,要了一匹劣马,一下子就将他所有银钱花光,但是张恨水还是很兴奋,仗剑江湖,没有马怎么行呢。这是一匹矮小的川马,棕红sè的皮毛,健硕的四肢,前一任主人还是很照看这匹马的。
由于是劣马,张恨水一路行走的速度并不快,他也不着急,索xìng就歪倒在马上,任马蹄东西,拿下腰间的一个刚买的黄皮葫芦,拔开塞子,就是一口美美的酒水,古代的酒水度数都不高,尤其是这乡下小地方的农家自酿酒,更是有酒jīng的饮料,让张恨水一跃成为千杯不醉的酒国豪雄。
忽然,张恨水眼神一凝,只见旁边数十里外,一颗歪脖子树下,竟有一人要上吊自杀,张恨水一拍马屁股,飞身而起,就往那人飞去,高喊:“千万不要做傻事啊。没有什么事情是看不开的。”
离得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妙龄少女,满脸泪痕,听到声音,目光呆滞的看了张恨水一眼,就将脖子继续往白绫里伸。来不及了,张恨水大急,剑交右手,左手按住剑柄,真气在手三yīn经中急速奔行,想不到这一路杀人剑法第一次现世,竟是为了救人。
一道剑光,如同一条黑线,在半空中穿行,穿越虚空,张恨水出剑之时离那女子还有三四十米,出剑之后,剑尖竟已经来到白绫前,黑线一绞,白绫就断为两截,那女子惊呼一声,从半空掉下,被张恨水一把抓住。
那女子却像疯了一样,撕扯张恨水的衣裳,“放开我,让我去死,我不想活了,没有他,活着还不如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