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孤儿
() 怪石深涧,草木难生,望之唯有黑褐sè的峭壁,飞鸟不来,天险难度。张恨水深吸了一口气,紧了紧背上的绳子。根据《笑傲江湖》中的描写,他断定风清扬隐居之地,定在这思过崖附近,所以找来绳子,想要一寸寸的搜寻过去。
忽然,风中传来喧闹声,喝酒打呼声,猜拳划拳声,是对面的山峰上传来的,凝目远看,人影瞳瞳。是山贼,整个华山,除了主峰玉女峰意外的所有山峰都被他人占领了,开山建寨,占山为王。幸好华山的名头因为有令狐聪,还算响亮,无人敢惹,让他自己一个人独占了一个山峰。
看对面朝阳峰这么热闹,怕是这次打家劫舍大有收获吧。张恨水听山下的居民讲,现在已经是天启三年了,魏忠贤只手遮天,霍乱天下,木匠皇帝昏庸无能,天下已经渐渐显现出颓败的气象,rì子不好过了,山上的山贼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逼上山的。
张恨水将绳子放下,一头绑在一块巨石上,用力的拉了拉,还算结实,一头绑在腰间,忽然想起了前世出名的运动,蹦极,如果把腰间的绳子换成有弹xìng的,不就是一场蹦极吗?但是张恨水可不敢就这样跳下去,不会摔死,也会被石头砸死。
一手攀在崖边,张恨水整个人就往悬崖外落去,按照预设的落脚点,一步步往下落,他仰起头,不敢往下看,太深了,久看使人胆寒,腿脚发软。张恨水并不是盲目的乱找,根据人的天xìng来看,一个人若是可以坐着,就绝不会站着,如果可以躺着,那万万不会只坐着。人都有一种趋于享受的心理,绝不会亏待自己,除了传说中的虐待狂苦行僧。所以张恨水只需寻找那些适于人居住的地方,比如突出一块的石头小悬崖,或是别有洞天的隐秘小山洞,总之是可以躲雨避风的好所在。
一连寻找了七天,都一无所获,张恨水大感丧气。可恨金老当初描写风清扬的时候,为了体现他的高人风范,没有对他进行过多的描写。让张恨水的寻找之旅如无头苍蝇一般。
这天,张恨水没有去寻找,而是专门下山,打了一葫芦酒,边走边喝,好不痛快,辛辣的感觉自舌尖蔓延,突然就生气了一股豪气,大声道:“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凭yīn阳如反掌博古通今。先帝爷下南阳御驾三请,料定了汉家业鼎足三分。官封到武乡侯执掌帅印,东西征南北剿保定乾坤。周文王访姜尚周室大振,俺诸葛怎比得前辈的先生。闲无事在敌楼我亮一亮琴音,(抚琴)(哈哈哈……),我面前缺少个知音的人。”这是张恨水最喜欢的京剧《空城计》里的一段,他喜欢诸葛卧龙的足智多谋,还有这段描写脱出的洒脱自如。唱着唱着,顿时觉得心内郁气少了一大半,又是一口酒。
忽然,前面传来一阵哭声,空气中隐隐有腥臭味。张恨水快步上前,顿时火冒三丈,只见一地凌乱的尸体,一架马车翻倒在路旁,鲜血到处挥洒,好一副惨象,想来是过路的人家被山贼抢杀了。
张恨水双目通红,恨不能现在就提三尺青峰,杀上山去,将这满山的妖氛,扫荡一空,以安枉死者在天之灵。可恨他的武功低微,哭声是从一具女xìng尸体身下传来的,张恨水搬开尸体,露出尸身翼护下的小小婴儿,他似乎对这人间惨剧一无所知,看到张恨水“咯咯”笑着,天真纯洁的笑容,却是绽放在了血污之中。
张恨水抱起婴儿,将满地的尸体掩埋在一处小山上,大步转身离开,更加的坚定了要寻得风清扬的遗刻,不像今天路遇不平,只能忍气吞声。
回到空无一人的华山派,小婴儿似乎困了,酣然入睡,张恨水抚摸着他幼嫩的肌肤,笑道:“小家伙,你就加入这华山派啦,拜我为师,我是掌门,你呢,是掌门大弟子啦。哈哈。”张恨水忽然涌起一个恶搞的念头,“干脆,你就叫穆人清吧,连外号我都帮你起好了,神剑仙猿怎么样。神剑仙猿穆人清,你还有一个徒弟,叫袁承志。哈哈。”张恨水显得很高兴。
兴起拔剑而舞,虽然只会一套华山基础剑法,但是张恨水感觉今天施展开来,格外的顺畅,如鱼得水,信手拈来,张恨水顿时明白,他的七十二路华山基础剑法已经大不同以往,有所突破,心情大快。
第二天,张恨水背着穆人清,来到思过崖,他本想将小娃娃放在派内,可是如果他就此一去不复返,小小年纪也不过是死路一条,想来想去,还是带上吧,最起码死在一起。
张恨水折下一支松枝,笔直的立在地上,放手,让它倒下,看它指向哪里,便去那个方向寻找,多rì寻找无果,也只剩下这运气了。西北,松枝指的方向是西北。张恨水也不绑绳子,昨夜剑法突破,他忽然萌生了一个念头,在他未穿越的时候,曾经听闻,有的拳师专门的悬崖峭壁,险峻之处习练武功,练得就是胆气胸怀,世上武人,最上等的练的就是胆魄胸怀,没有气吞天下的大气魄,也绝不可能练成气吞天下的武功,其次练真气,再次习练武技。
张恨水索xìng就不绑绳子了,于万丈险处,锤炼胆魄。不绑绳子,张恨水的心灵无所依靠,生死间的大恐怖如同cháo水一般涌来,几乎让他浑身发抖,不能自己,手脚发麻。默运真气,自丹田处升起一股暖流,在经脉出运转,顿时缓解了他的惊恐,害怕。华山内功毕竟是道家正宗,中正平和,尤其是这基础内功,更是秉承道家理念,上善若水。
行进了一段路程,背上的穆人清醒了过来,似乎觉得自己在这上不入天,下不着地的境况大为有趣,笑出声来,幼嫩的小手在张恨水的背上不停的拍着,张恨水一时心神被他所吸引,差点抓空,整个人往右闪去,幸好右手仍是固定在一条缝隙中,不致掉落,却也吓出一身汗水,几块被拉动的碎石,掉下云海,很快就消失不见。张恨水惊恐至极,“我的爷爷哟,千万不要在吓我了,我胆小不经吓啊。”
一晃,又是半个月过去了,张恨水的足迹已经不止局限在思过崖上,而是扩大到整个玉女峰,可惜一无所获,但他的内力轻功却大大的进步,已经能在悬崖上行走自如了,不在如第一天一样战战兢兢,而是在悬崖上飞跃自如,常常放手任其zì yóu掉落,只需在速度不是很快时,在悬崖上轻轻一点,就能左右上下,来去自如。
而他的内力由于常常需要整天攀岩上下,大大的锻炼了他的真气,已经大如鸡蛋,在经脉里穿梭。
一晃,冬天到来了,雪花开始掉下,银装束裹,华山成了白s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