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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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太平乐府收纳下来的新边民,很快的就被安排到需要劳动力的荒野上,由专人分发给他们足够的耕作农具和谷种,并划分好每个人必须开垦的田地数量面积,明文宣告若有人在规定期限内不能完成屯田任务的人,rì常领取的口粮将会被减半,因为萧远峰这位王爷从不喜欢养废物。
那些个能幸存的难民在经过血腥屠杀后,连rì来都是胆战心惊的过rì子,哪里敢再有一点非分之想,行事言语都是唯唯诺诺,事事遵从,干活使出吃nǎi力,生怕监工看不顺眼,就给自己全家招来杀身之祸。
况且那些负责监工的家伙,为了方便管理都和边民住在一起,吃在一起,干活没有半点偷赖的行为,给他们做出了榜样,本有的一些许不满的情绪顷刻间就消失于无形。
一场大闹剧后的定胜城里,高层们谁也没有闲下来,军队的高级将领和主要文官都扎堆在太平王府里,他们连夜展开讨论,在装修素朴,和民居没有区别的议事厅的主位上端坐不语,静听着手下人吵闹发言的萧远峰表明上看起来若无其事,可他心里明白得很,后边的事怕是会接连不断的找上门。
但在别人跑来找麻烦前,必须将家里的事情打扫干净。
才二十八岁的萧远峰相貌与寻常的同龄男子无异,要不是皮肤晒得黑了点,也算得上眉清目秀,同样有着很高贵的身份,他是九州大陆上十大强族中排名第一,掌权者黄家族王——黄太岁的儿子。
他老子黄太岁当了族王二十多年来,别的成就没啥,他就是能生养,一口气生了四五十个子女,家族里在萧远峰头上还有就一个大姐,二姐,以及同胞兄弟,按理说他的地位待遇该不会太差。
无语的是他母亲的娘家只是个小部族,还在一次部族冲突中被“意外”的给灭了,使得他们娘俩在黄家的地位如同下人,他的同胞大哥黄建平则是个自小就贪婪成xìng,有nǎi便是娘的货sè。
他的养母,也就是黄太岁的正室妻房——刘文慧更是心胸狭隘,嫉妒萧远峰的母亲曾受丈夫的万千宠爱于一身,在其丧失了娘家的依靠后,故此刻意的处处刁难,拐着弯的在黄太岁枕头边有说不完的坏话。
久而久之,连当父亲的黄太岁都对萧远峰这个儿子也产生了厌恶,竟然连个姓氏都不给儿子,使得萧远峰只能跟随母亲的姓氏,吃喝的都是黄家仆人的东西,甚至还不如。
到了后来连个管事的奴才都敢对萧远峰母子大声呵斥,肆意怒骂,而黄太岁就算见着也是不闻不问,就像没有他这个儿子。
幼年的yīn暗生活使得萧远峰养成了宁折不弯的个xìng,也造成了他yīn狠狡诈的一面,发誓要将亏待过他和母亲的人后悔当初的行为。
立志要出人头地,学习读书比任何一个兄弟都要用功,努力的萧远峰最后有些剑走偏锋,变得不会容许有什么东西挡住前进的道路。
有个强大的家族,却无法得到庇佑,引得九州大陆的其他大部族对太平乐府是垂涎三尺。
虽然强族大佬们都瞧不起这个不被家族抛弃的小子,但不可否认萧远峰在管理政务上确实有一套本事,几年间就把封地打理的井井有条,带着人挖渠引水,鼓励百姓开垦荒地,连人住的房顶上的空间都没有浪费,命人放上木板箱子,种上各种农作物,使得收编的近百万的人口在都能吃饱饭的情况下,还养着数不少的军队。
短短的几年间,太平乐府领地里的百姓们开垦出来的那些农田数量和质量,比起别族同样大小领地内的田地,产粮数量能多出五成,惹得无数人在目瞪口呆之余,心下大生贪婪窥视的念头。
试想谁要是能将这些吞并下来,就是个大粮仓,对自己本族对外争霸上,有着说不尽的好处。
在当前动荡不堪的乱世道中,强权至上的时代下,有多少粮食就等于能养多少军队,多少军队就等于拥有多大的权利,一切的利益得取,都像是金字塔一样,一层层的往上叠加。
虽说太平乐府在建立后,萧远峰带着部下们打得领地附近十几个部族从九州大陆的地图上消失,给想憋着坏,挑软柿子捏的潜在敌人极大的jǐng告。
但人心往往会是贪婪的,利字当头之下,没啥事不敢做的,相信顶多十天时间,就会有人来兴师问罪,连问罪的题目,喜欢料敌先机的萧远峰都能帮他们想好了。
与他这位王爷从布衣时就一个头磕在地上,拜了把子的义兄任刑天统领着太平乐府最具战斗力的骑兵部队的,为人就爱好勇斗狠,大大咧咧的他,从没学过礼数的大老粗,对萧远峰的担忧很是费解。
一张正气凛然,偏又带着狞笑的国字脸上写着“旁若无人”四个字,不以为然的翘着二郎腿,很无仪态的斜靠在椅背上,他炫耀着自己身上布满了战场上留下结疤的结实肌肉,高声的吆喝道:“远峰你就是太谨慎了,就那些个酒囊饭袋去欺负老百姓还成,敢来爷爷这边捣乱,不找死吗?”
对任刑天的话,身为义弟的萧远峰只能尴尬的付之一笑,这位义兄是块打仗的好材料,在战场上敢打敢冲不怕流血牺牲,武勇之能在九州的天下也找不出几个可以与他匹敌的对手来。
但由于是直脾气的原因,做为猛将的任刑天永远成不了统兵百万的元帅,因为他根本不喜欢去思考和分析问题,一根筋的认为手里的长矛就是解决问题最直接效的方法,遇到有不服气的对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大哥,你先想想看,为什么本来老实吧唧的流民,会在收编中突然变成了闹事暴动?铤而走险的和我们来个武力冲突?”
连自个名字都写不全的任刑天听了没几句就觉得头大如斗,不好意思的挠挠耳朵,国字脸上皱眉苦笑道:“可能是他们饿疯了,你知道的,兔子饿了还咬人呢!”
“是兔子急了才咬人,任将军,你就别说了,听王爷讲完!”
一称得上俊俏小生的文官在旁边取笑并为其纠正言语上的错误,胆敢当面嘲笑着张冠李戴的任刑天的人,太平乐府里只有萧远峰和与天杰同为他心腹的地杰。
年仅二十三岁的地杰掌管着太平乐府负责情报的飞侦部,有对全体官员将领们的监督惩治大权,除了萧远峰外,谁都怕他三分,所以不惧掌握着兵权,喜欢拿拳头讲理的任刑天拿一对牛眼来狠瞪着自己。
在座的人都对任刑天和地杰的抬杠是一头的黑线,不过也是见怪不怪了,太平乐府军队第一猛将和第一刺头,要是没矛盾,就和太阳从西边升起没区别
睿智多计的天杰往往都会在适当的时候来打圆场,扯开话题,分散两两人的注意力:“是有人在流民里进行了挑唆,鼓动他们用最极端,也是最快捷的方式来取得活命果腹的食物!任将军说的一点属下很赞同,流民当时很饿,在饥饿下他们不会能快速得到食物的方式,也造成了这次的冲突!”
“探子来报,被收容的流民里有很多皮肤干净,却故意将脸孔抹上脏兮兮的人,抓起来一查,身上肉乎乎的,不像是饿了一个冬天的样子!”
足智多谋的天杰和地杰是萧远峰麾下那群文官的首脑,天杰掌管了田粮税赋和人员统筹,与他师出同门的地杰则掌管着新成立的负责情报工作的飞侦部,几年来这对极有默契的师兄弟联手办了不少漂亮的事,颇受萧远峰的赞赏与倚重,够得上宠臣这一档了。
这次也不例外,地杰派出飞侦部的属下一干人也化妆成狼狈的流民模样,混入收容营地里,进行多方的暗中打探后,发现了很多可疑目标,遂及时向上司回报了发现的情况。
自从地杰建立飞侦部这个类似特务机构以来,不管是在收集情报,还是和对任何可疑的人,采取的手段从来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
在侦司部的cháo湿闷热的牢房里,放着各式各样的逼供刑具,以及五花八门的刑法,不管谁进去了,都想完整的再走出来,而是由地杰亲自cāo刀上刑,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曾经一夜里活活拷打死五十多个可疑的jiān细,使得萧远峰对他下达了严令,没有批准,不许再将人往死里整。
这种行事风格和成rì里嬉皮笑脸,玩世不恭,没事就拿荤段子去调戏路边漂亮姑娘,以纨绔不羁形象示人的地杰,完全的截然相反。
在通禀萧远峰前,颇有主见的地杰就替主子做了回主,先将这些想要混入太平乐府的家伙偷偷的抓了起来,不管你冤枉不冤枉,先上一遍刑具再说。
“恩,那你是问出些本王感兴趣的事了?”
“回禀王爷,还没有呢?”
萧远峰在知道地杰擅自做主拿下可疑的多人后,想当然的以为他必定是问明了情况,哪知地杰一问三不知的道:“一般的拷问手段根本没效果,属下怕把人再弄死,就没敢下狠手,但有点能确定,这几个吃了秤砣的王/八/蛋/,绝对是铁杆的jiān细,而且等级还不低。”
萧远峰沉吟了片刻后,静听玩地杰的禀告,他指示地杰道:“能当jiān细的,一般都受过反刑讯的训练,看来得上特殊的手段整一下!”
“哎呀!王爷放心,您都发话了,属下一定使出浑身解数去完成!”
就等着萧远峰这句话的地杰就像喝买彩票的中了五百万大奖一样的兴奋跳起身,比打了鸡血还有冲劲,终于能大显身手了,不容易啊!
世界上怕死的人很多,但不怕死的人也很多,何为死士:就是一群不把自己命当回事的,亡命徒,受过严格训练的jiān细,更是有着强悍的抗刑讯的本事。
只是看似最简单的死亡也分很多种方式,有的直接砍掉脑袋,痛苦就在一刀之间,而有的刑法则可以让人挨上三千六百刀后,花上一天的时间才能得到解脱,或者更牛/逼/的老酷吏,能让受刑的人从受到痛苦开始,一直到死去的过程当中的时间,延迟一月有余。
受过训练的jiān细都是做好必死准备的家伙,区区拷打和死亡相比算不上什么!
可惜死对于那一百多个被地杰打了黑棍关入大牢,敲断四肢,敲掉所有牙齿后,来不及自尽解脱的细作们而言,简直是件天大的奢望。
地杰发誓回头就去一趟大牢内,非得叫那些嘴巴死硬,不断问候地杰老母的jiān细们慢慢的死,痛苦的死,必须一边死,一边让其他未受刑的同伴在旁观摩惨状,要是效果好的话,他还考虑写进卷宗,为后辈们留下点宝贵的经验。
“哼……敢问候我娘,即然王爷下令了,看我不用最拿手的功夫来对付你们丫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