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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再见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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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时而出现的虫鸣让一切变得更加梦幻。这是夏末的味道,比初chūn更显慵懒,为了报复那个尚未远去的酷暑,生命尽可能地舒散着,慵懒着。只是这梦幻般的场景因为对象的原因而更显梦幻,青翠yù滴的枝叶,绵延万里的晴空,身下沁凉的石凳,丝毫不能让崇一航感到真实。
轻轻地坐起,崇一航用力得摇晃着脑袋,努力摆脱那个太过漫长还带着悲伤的梦境,那惊心动魄的车祸让崇一航很是不安。只是那个白衣似雪的女孩,真的只是在梦中吗?若不是梦,自己岂不是已车毁人亡。只是这场景,好熟悉。好长的梦,让人昏昏沉沉,分不清现实虚幻。好陌生的感觉,让崇一航觉得自己是不是睡出毛病了,怎么会有这么真实的梦,好难受的感觉,不想了。

有些熟悉的小道,幽静的花园,泛凉的石凳,还有透过树影洒下的斑驳光点,这是自己最喜欢的,应该是曾经最喜欢的,不对,自己现在还在高中,都怪那该死的梦,让自己都弄不清现实了。崇一航站起来,却有些不知所措,该怎么走,该死的梦让自己一下子记不起来现实了。

凭着直觉走了几步,熟悉的拐角让崇一航一阵错愕,这里,似乎是梦里那个刻在自己心中的场景,那里,有一个白衣似雪的女孩,哭得梨花带雨,对象是一只猫。搞什么,现实怎么会发生梦里的事,崇一航努力使自己摆脱刚刚的梦境。只是,转角,那个蹲在地上的白sè身影给了他全力一击。

定格的画面,一只胖乎乎浑身雪白的大猫,对面蹲着一个满是泪水的女孩,还有那一袭雪纺连衣裙。崇一航不需要走近,女孩和梦中一样的容颜,充满错愕的眼神,让崇一航如遭雷击,“小猫?”女孩被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紧紧盯着崇一航,真的是她!崇一航不知道这一刻自己该是什么感觉,自己穿越梦境回到现实,是自己梦到了之后的八年,还是自己穿越回八年前,只是这二者都是一样的离奇,结果也没什么区别。

女孩紧张地看着对着自己发呆的男孩,自己不是遇上sè狼了吧,他怎么一直盯着我,想到在这么一个地方被一个男生这样注视着,女孩害羞的脸脖子都红了。只是该怎么应付这样的局面,鲜历世事的女孩显然不知道,只能充满戒备地看着对方。而沉浸于混乱思想中的崇一航显然没工夫去理会这些,只是就算他想到这些,怕是也会装糊涂。

“喵”身为不可忽视的第三方,大白猫对于这对男女脉脉含情对视而无视自己的存在很是不满,它要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要知道这个男人没出现前,自己可以绝对的中心,没看见女孩哭着求自己跟她玩吗,想到这些,白猫冲着崇一航又吼了两声“喵,喵”,虽然很萌的叫声没有起到威慑对手的作用,但好歹提醒了各自想着心事的少男少女要注意场合。

“你盯着我看干嘛!”女孩终于鼓足勇气,开始质问这个不像好孩子的男生,只是想到自己刚刚似乎也一直盯着对方看,女孩勇气一下消散的干干净净而本就羞怯的脸庞更是一下子红到了脖子上。都怪这家伙,太无耻了,旋即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满是丢人,而这一切又都落在对方眼里,这下女孩恨不得有个地缝好钻进去。

看着女孩大有愈演愈烈的架势,崇一航觉得不能任由其发展了,虽然还没弄清自己身上的奇异事件,但是如果按记忆来的话,眼前这只可爱的小猫,应该很容易搞定,于是崇一航本能地笑了,很得意的笑了。

崇一航的笑让他在女孩的心中一下跌进深渊,当然之前也是深渊,只是这回跌得更深一些罢了。看到女孩变得恼怒的目光,崇一航知道自己又犯错了,现在补救还来得及。

“是被猫抓到了吗?我送你去医务室。”

“没有,不是被抓伤了”女孩现显然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关心,可惜,她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个男孩刚刚经历了自身的大变革,而她于他太过了解,突然的关心不过是让自己走上他的节奏。

“呃,不是吗?看你刚刚在哭,以为被猫抓了呢,不是就好,被这些小家伙伤了可是很麻烦的。”

“哦,没有被抓,我一个人哭的。”女孩不想让眼前这个人知道自己刚刚的糗事,虽然一个人时不觉得,但被人看到还是很难堪的事啊。

“你是高一新生吧,这里很难看到其他人的,至少我在这里没看见过其他人,所以刚才看到你有点惊讶,不要见怪啊。”

“没什么的,我不知道,还以为…这里很少来人吗?”女孩转移着话题,似乎刚刚被盯着看那么久成了她的过错。

“来花园的大都是女生,前面的地方已经够她们了,除了一些看新奇的来这里转悠一下,基本就没有活人。”

“那你怎么在这,你好像很熟悉啊?”女孩的目光充满好奇,新学校里的新事物,还有个奇怪的学长,一切都很有故事sè彩,女孩已经浑然忘了学长之前的邪恶眼神。

“我喜欢安静,她们的吵闹传不到这里,很适合睡觉。”

“那她们知道你在这里睡觉吗?万一被误会偷听她们说话就不好了。”女孩一脸担忧地说道。

“应该知道的,虽然我一向来得比较早,但偶尔几次还是撞见过,所以她们一般也不会绕进来。这是属于我的领地,哈哈。”

“那小白呢?这也是他的领地吗?我以后能不能来啊?我想跟他玩。”女孩一脸期盼地看着崇一航,好吧,萌至深处天然呆,她居然就认可了领地的说法。

“小白?额,这些都是下面那些人家养的,没事就跑进来骗取女孩泛滥的童心。”崇一航很不满,谁让这些小东西那么招女孩喜欢,尤其是眼前这位。

“呵呵,小白很可爱的,可是刚刚不让我摸他,还冲我叫。”想到刚刚小白对她怒目而视的样子,女孩仿佛受到了莫大委屈,眼眶竟开始泛红。

崇一航有些无语地看着女孩,她简直就是动漫KANON里名雪的翻版,对猫有着异乎寻常的喜爱,后来自己更是喊她“小猫”,只是每次和猫的沟通都不是很顺利,不只一次喂食被咬的经历足以证明猫们不是很感冒这个可爱的女孩。她自己也曾疑惑是不是因为被猫咬多了弄得自己有间歇xìngjīng神病,有时候会突然脾气不好对着身边人发怒,只是随着崇一航的出现,这个病症似乎痊愈了,因为所有的发怒对象都变成崇一航了。这些都是之后的事了,此刻的他们还只是第一次见面,针对女孩而言,而崇一航在梦里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虽然没能在一起,但是他能自信地说了解她。想到梦,崇一航不自觉地想起那场车祸,亲身经历一次死亡实在不是很愉快的事,偏偏自己不经意就会想起。

“有一点要声明,按你的取名方法,它,这个很肥的家伙应该叫大白,其他女生也是这么叫它的,你们的取名水平真的不敢恭维。”为了阻止女孩再次扮演黛玉,卓一航赶紧转移话题。

“你是说还有只小白吗?在哪啊?”拥有爱猫狂热症的女孩兴奋地打断崇一航。

“呃,一般来说有它的场合是没有那个小不点的,它很嫉妒那个小不点的人气。”成jīng的猫,会争宠的猫,这还是猫吗,崇一航想着,随即又想到自己家后来养的那只小狗,也是充满灵xìng,经常做些很人xìng化的事,这世界进化的太厉害,连动物智商都显著提高了。

“你对他们很熟悉嘛,可是你好像不是很喜欢他们啊,好可爱的。”崇一航似乎能看到女孩眼里的星星。

“我喜欢狗,不喜欢猫。”有人说过喜欢猫的人渴望爱人,喜欢狗的人渴望人爱,只是放在两人身上却全然相反,崇一航有些宠溺地看着女孩,喜欢狗的也会爱人的,很认真,很努力地去爱。

“猫猫比狗狗可爱,我也喜欢狗狗,但是最喜欢猫猫。”

“这么喜欢,家里有养吗?”

“没有,我妈妈让,她对猫过敏,也不喜欢,而且我被猫猫咬过,她都不让我跟猫猫玩的。”

“被猫咬过,呃,真是很少见的啊,猫似乎很少咬人吧?”

“我也不知道啊,我喂猫粮给他们,却被咬了。”女孩委屈的不成样子。

“呃,那你还喜欢猫。”

“他们又不是故意的,熟悉了就不会咬了。”女孩努力竖立着猫们的良好形象。

“真的认识了就不咬吗?”貌似我跟你一起在学校的两年,你就被咬了三次?手上还因此留下了几个针眼。这么喜欢猫的人却总是得不到猫的友谊,真是很奇怪的事,动物不是很会感恩的吗?难解的命题。

“当然真的。”女孩的话听起来有些sè厉内茬的味道,显然过往的经历让她的底气不是很十足。

只是崇一航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一样的见面,一样的对话,不一样的只是心情,多了一些惊喜,还有一些感恩。

真的很开心,再见你一次,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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