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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瑞困惑

其实，真正拜耳医药其实还没成立，弗里德里希拜耳1925年创建法本化学工业公司二战后被东西德拆分，要到1951年才西德重建成为拜耳颜料公司，1972年改名拜耳公司，也就是拜耳集团。而东德方面，始终没有重建拜耳公司。

小强一力怂恿下，中国驻东德大使姬鹏飞向东德政府提出，希望东德注册一家药品公司，名为拜耳医药，进行医药进出口贸易和一些简单来料分装。进而欧洲区域进行医药销售。

东德方面实是吃不准中国无厘头想法，你丫一个农业国，能出口啥药品来东德啊？这算是打肿脸充胖子吗？

好大家都是社会主义兄弟，这点小要求还是能够满足。于是，拜耳医药公司这个名字就堂而皇之出现了东德。

随着霍英东走私青霉素量越来越大，短短几个月里，整个世界都能看到拜耳医药青霉素身影。就连东德市面上，也出现了拜耳医药青霉素。而中国搭载于苏联远东号远洋货轮上发往东德罗斯托克港第一批青霉素此时才刚刚启程。

远东号是一艘一万五千吨货轮，专门负责从乌克兰塞瓦斯托波尔港向远东海参崴输送物资，管有连接莫斯科与海参崴西伯利亚铁路存，可是这个年头，从黑海出发经过博斯普鲁斯海峡与苏伊士运河海运成本还是要比铁路来便宜。而海参崴这年头实是没啥出产，因此，基本是空载回程远东号做了一笔好生意，收了运费后搭载了中国运往东德青霉素和充作两年半学费一万两千五百吨大米运往东德罗斯托克。

自从发现西欧市面上白菜价拜耳医药青霉素之后，东德社会主义阵营中第一个意识到，中国掌握了工业化生产青霉素能力。有鉴于中国青霉素几番倒手销售之后，零售价格还要比东德自产便宜，于是东德向中国提出技术交换，希望中国能够将这种技术转让给东德。

这要求当然就被拒绝了，别说咱们还没开始生产，就算生产了，也不能干这种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事情啊。于是中国政府对东德承诺，平价向东德出口青霉素，至于东德是留着自己用还是向欧洲甚至世界销售那就随便了。这个价格终被确定为8美金一盒，与向霍英东供货价格是一样标准，按照市场上目前15美金一盒来算，东德每盒就能节约7美金，或者转手挣这么多。

其实东德主席乌布里希打就是这个主意，轻松倒手就能挣到钱，何乐而不为呢？虽然没能得到生产技术，乌布里希也没太意，毕竟他看来，此时中国，估计也只有生产青霉素技术能够算是看家本领了，既然是唯一看家法宝，自然是没有国家愿意提供出来。

双方约定，这笔货款按照当时汇率折合成东德马克支付。

之所以中国政府答应收东德马克，这是因为，按照小强计划，未来中国要从东德引进大量工程师人才，所以这笔钱是能够出去。退一万步说，即使存手里，将来一旦东西德合并，作为国际社会同意合并一大条件，西德可是同意等值兑换所有东德马克为西德马克。这对于中国来说，只不过换了个欠债主罢了。

而随着拜耳青霉素大量冲击市场，美国辉瑞制药即使再迟钝，也发现了情况不妙。辉瑞制药和美国其他生产青霉素药厂海外市场目前已经完全被击溃，由于拜耳医药超低价，辉瑞发现，按照目前市场价销售生产青霉素，已经完全无利可图了。

目前辉瑞只能仗着本土优势和医药行业内壁垒垄断，维持着美国国内销售，即便如此，2美金一盒售价还是令美国国内各大医院医生和药店诟病不已。纽约慈爱医院院长甚至已经公开质询辉瑞，为何美国青霉素*巴西还贵！

这叫辉瑞如何能够应答？

211每只8万单位青霉素批发价只要5元，折合成195六只一盒只要3元，而中国政府供货价是8美金，这个面值美金折算黄金后，211价值是二百多元，其中有7多倍利润！虽然小强采购是桶装青霉素干粉，价格极低，但是经过195低效高成本分装后，价格也就和采购原装单只差不多了。不过为了培养195工人和工厂，小强自然不会去采购成品单只青霉素。

好由于青霉素价格跌了2倍，市场用量也扩大了将近十倍，美国辉瑞和英国葛兰素威康倒也不愁卖不出去产品，也不至于要关闭生产线，管按照目前势头来看，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纽约曼哈顿上城区杜洛克国际贸易公司老板杜洛克今天心情很好，他从香港订货第一批价值五万美金青霉素到了，刨去海运费用，从星光行手里以1美金批发价采购六只一盒青霉素到岸价为15美金，药品这东西不占地方，海运费就显得很便宜，加上美国政府15%药品关税，每只也仅仅成本12美金。

杜洛克销售员前期联系了一批东海岸小药店老板和小诊所医生，结果当这批青霉素还海上飘着时候，就已经被预定一空了。以至于杜洛克不得不吩咐他香港代理人再采购第二批。

之所以卖这样火爆，因为杜洛克定价是15美金一盒，这也是拜耳医药目前所鼓吹所谓全球统一定价。

杜洛克才不管辉瑞死活呢。天知道自己晚一晚，这样一本万利简单好生意就会被其他哪个贸易商抢走。

和杜洛克打着一样主意还有同纽约波本贸易公司，还有旧金山西海岸贸易公司，还有……

话说小强午宴上喝个烂醉之后，被刘振和孟思思送回家后，一觉睡到傍晚方醒。醒来后，却被李部长通知，主席命令自己代表他老人家去治淮前沿工地视察。

出发时间是明天早晨，小强将乘坐从苏联采购里-2运输机改成主席专机前往。

小强赶紧取出自己行李箱，东子和于凤帮助下收拾起来。

闻讯跑来赶小强离开前给他检查身体于凤嘟着嘴道：“怎么一回来就走，主席就不能派别人去吗？”

东子不服气道：“这说明首长本事大，主席看重他咧。”

于凤一边记录本上写下小强血压和脉相，一边和东子斗嘴道：“你个小马屁精。”

东子被于凤逗得满脸通红，不服气道：“就是本事大嘛！不然为啥点名要俺们首长亲自去。俺才不是马屁精呢。”

小强笑道：“你两现感情还真好，斗嘴都能扯到领导头上。”

于凤飞说了一句：“再好也没你和孟思思好。”

于凤话刚说完便意识到不妥，脸色微变。

小强察觉到于凤有一丝尴尬，便解释道：“我不是正和思思处对象么，我也老大不小了，准备考虑结婚呢，你帮我参谋参谋，你觉得她怎么样啊。”

话是这样说，可是小强完全没有要于凤帮忙参谋意思，只是想把话头从自己身上转开，顺便听听大家夸夸孟思思。

谁知于凤脸上加不带一丝表情，冷冷道：“这我可看不出，不过人家是演员，自然是极好。”

东子却兴冲冲道：“思思姑娘好啊！长得又漂亮，脾气又好，下午送首长您回来时，还给首长拧毛巾擦脸擦手呢，她还问俺今年多大了，俺说今年16了，她又问俺家里还有什么人，俺说家里只有我一人了，她都流眼泪水了，俺说俺不想家，部队就是俺家，她就夸我勇敢，真是好人，还有……”

听着东子像流水账一般嘟嘟嘟念叨，于凤终于不耐烦了，打断道：“小强你还是老毛病，气血虚，一会你把厨房炖那罐参鸡汤喝了，那只小公鸡和老山参是中直机关后勤处送来，说是以后每周都会送来。那老山参我看了，大概有近十年样子，品相特别好。你今晚也别全吃了，吃一半，留一半瓦罐里，明早我叫老何给你热热，你出门前把它吃了，今晚一下全吃掉我怕你会流鼻血。”

东子被于凤打断话头一点也不生气，立即道：“我去厨房给您端来，老何刚才就说已经炖好了呢。”

说完东子就转身出了小强屋。

于凤看着小强收拾行李，却也不上来帮忙，只是站一边说道：“你多带点衣服，万一天又转凉了，小心感冒，出去后记得每天按时休息，别太累，对你健康不好。去河边要小心，别脱鞋下冷水里踩，你气血虚，容易被寒气伤到。”

小强听着于凤一句句叮嘱，抬头看着于凤眼睛，认真道：“我记住了，谢谢你，于凤。”

于凤脸上一热，转身就离开了。

来到自己屋子，于凤往自己那张半旧写字台前一坐，自言自语道：“于凤呀于凤，你可真没出息，怎么就能被他搞心神不定呢？他都谈了对象了，你不会是对他有想法吧？”

想到这里，于凤又记起那日自己老师，卫生部副部长傅连暲来这里看望她情景，那日小强出差了，傅部长亲自过来看了于凤每日健康状况报告，话里话外，似乎有撮合自己和小强意思。于凤当时就红了脸，啥话也不敢说，低着头摆弄自己黄军装上口袋盖，心里却有种说不出高兴。

傅部长当时对于凤说：“小凤，我是亲眼看着你长大，你爸妈都是我学生，你又是我学生，你就跟我亲孙女是一样，你说说，你要是愿意，我去给你爸妈说。”

直到现，于凤只要一想起傅老师话，就禁不住要脸红。

可是现看来，他曹小强是已经自由恋爱了。

于凤想到这里，赶忙警告自己，要把学习和革命放到第一位，伸手从案头拿起一本491工程医学组编出版《内科医师手册》看了起来。</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