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命丧归黄泉!
() 自从项玄一事过后,项家庄再也没有任何一人贸然出去了!一个小山庄,更是安安分分的过着属于他们自己的那么生活!没有硝烟,没有修行,亦没有仇怨!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没有丝毫生气!
如今已经入秋了!项玄在家疗养,身子也rì渐好转,只是那双眼,就算项峰四处求医问药,也没有丝毫好转!看来,这一切都将成为定局!
“玄儿,我知你还再为当rì之事怀恨于我!我的苦衷,你与你俩谁能明白!”敞亮的房间内开满了门窗,虽是金秋,但天气极好,一缕缕阳光斜照而入,shè在床边,项峰站立在旁,悲痛的说道!
感受着手臂上阳光的温度,丝丝凉爽传入心肺,但只片刻便被扼杀!因为他的心——冰寒的!外面在好,自己也看不见了!它好,它好又能怎样!
还是一言不发,项峰没有丝毫意外,只是神情越发憔悴,还未进入老年,便两鬓发白!皱纹也爬上了脸颊。
“命中注定!玄儿,你就安心过rì子吧!爹就算再老,再干不动,也会养你一辈子的!”伸出皱纹满布的大手,小心翼翼的伸向项玄身上。对于上次的事件,项峰虽心痛不已,如果再来一次,他也会像上次那般,就算儿子再也不理自己,那也无妨,怎么说,他还活着,自己一家还能再一起!如果真要后悔,他只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身为丈夫,身为父亲,竟不能给妻子带来一点安全感!一辈子小心翼翼,蜗居在这小山庄内,他也幻想过仗剑天涯,炼气修仙,可是……一切都是命啊!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玄儿,你好好休息吧!”
项峰觉得,父子之间没有化不开的仇恨,只要自己持之以恒,将来儿子必会原谅自己!如今,最担心的便是儿子不要自暴自弃,伤其身体!故而,这段时间,项峰时刻灌输着命理这事,亦是让其顺命而行,在这小山庄安详一生!
“我—恨—你!”
平静的似乎不掺杂任何感情,就如同是一个雪花飘舞的白银世界,除了白,再无其他!
“咔”项峰呆立门口,身子如僵尸般僵硬,在听到那句细微,却如同惊雷的话语后,心——碎了!
“恨就恨吧!以后你就会懂爹爹的良苦用心的!”苍白的脸,毫无血sè,项峰拖着重如泰山的身子一步一挪,移了出去!
项玄依旧如死尸般的躺在床上,不知为何,脑子里一直盘旋着父亲对于命运的迷信!越想越怒,近乎有种怨天尤人的可笑!
“好个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呵……呵!命,谁的命,谁来命我,谁有权命我!天吗?我项玄以前信天、奉天,可是这贼老天都干了些什么!害我遭人屈辱,害我失去双眼!如果这是天,这是命,那我就要逆天、逆命!命该如此,我必命天!”
一股九天怨气直达地下,刹那,忘川倒流、百鬼哀嚎、鬼门关大放,无数冤魂鬼厉争相逃出,天地顿时昏暗之极!
“呜呜…难道那猴头又重现人间了?”yīn风惨惨,阎罗十殿众殿主烦躁喝出!
此等异象,大秦内的众多炼气士感受最为强烈!一个个心神恍惚,道行高者失聪片刻,道行浅者直接昏睡过去!唯独那些凡夫俗子了然无事!而在项家庄后的他泪川边,怨天之气最为狂躁!
“林真,你不亏为本朝第一爻玄师,此等异象,也能算出!”他泪川旁一道悬崖之上出现二人,天地昏暗,二人伫立崖尖时隐时现,一下与天地融为一体,一下又与天地处于极端,猛一看除悬崖峭壁毫无人影,平淡一望,却又恍惚就伫立身旁!
“赢皇妙赞!老臣也只能算出异象的时辰,而解不开异象的来由!”话语自白发老者口中传出,若让人知晓,定惊动世人,皆因此人乃当今第一爻玄师,此等职业,分为四阶,天地玄黄,也炼气,但更注重于卜卦,可谓算天、算地、算人、算尽天下苍生,小者趋吉避凶,大者衍算天机,为其仙路铺平道路!
谣传,若有人成仙,三分为人、二分为妖,而最后五分便为爻玄师!故而爻玄师可以说是当今最为灼热的职业之一!
自古流传:宁惹化一兽,不惹爻玄师的箴言!但是真能成为通晓yīn阳的爻玄师却是少至又少,阳乾大陆亿万万人,或许每年也才有数人!而林真便为秦朝第一玄级爻玄师。
“不知你师父可会卜出?”身穿金龙紫袍者便为当今秦朝赢岭,当天地sè变之时,赢岭尽也有毫分滞待,这对于他这等久居人群之巅,傲视苍生的存在而言,简直是不可原谅的愤怒!如此不能明白,不能控制的力量绝对要将其寻出,将其扼杀!便如同臣阳一般。但久居人君,这份愤怒便被他隐埋的毫无异样!
“这……老臣不知!师父他…不,臣阳他玄理奥妙,早已达地爻之境!想来应该能够算出!”白发老者见其眉宇间转变,身子不由得后退躬道。
“如此说来,臣阳也能算出你叛出师门,那你又有何把握觉得他定会来此自投罗网呢?”赢皇抬头望天,又一次说道!只是在提起臣阳之时,波澜不禁的心跳猛的抽了下!心中怨恨之意更甚。
感受着身旁赢皇传来的阵阵寒意,白发老者心下大惊,跪道“老臣也是不知!但老臣敢以xìng命保证,有此一挂,必不出错!”真是伴君如伴虎,只消一言片语,自己就有xìng命之忧!
“哈哈!林真切莫怪罪!待杀了臣阳,你便是当今天下第一爻玄师!rì后还望你辅助朕完成千秋大业!一统人间。”金龙紫袍随风一扬,睥睨四方,川水“哗哗”激响,仿似在印证一样!
“秦皇不亏为当代枭雄!”高崖绝壁,松柏傲立,猿猴水鸟四处戏耍,奔急的川水上依稀小舟上,男子一身决尘白衣,双手背负,神情或怒或悲,悠然道出!
“你……真来了!”赢皇先是一凛,随即脸部紧绷,即惊即喜道。望其眼神,戏谑的睹向身旁林真,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遍布全身,顺着喉咙直接大笑道,“哈哈哈!臣阳啊臣阳!你收此人为徒之时,难道就没算过会有今rì之变?哈哈哈!看来天下人高估你了!”
唰……
白衣男子臣阳刹那出现在川水崖尖,与之赢皇二人隔川而立!
“算过!”一丝无奈吐出,虽早已知晓,但这背叛仍旧痛的他撕心裂肺!
“算过还收他为徒?”
赢皇双眉一紧,观其神态,不像说谎,难道是骨肉计?面sè一寒,旋即望向身板面无表情的林真,见其意识到自己心中所想,匆忙跪下yù要解释!右手一抬,一道金黄气体发出,将yù要跪下的林真阻止!不过,心中虽对其很是不解,再次问道。
“命中注定!”
臣阳约吸口气,原本波动的心跳再次平静下来,整个人如同暴风暴雨之中的山峰,随受摧残,但一动未动!
“命中注定?那今rì你可算出,来此他泪川,xìng命如何?”赢皇满脸不悦,心中对于这等让他捉摸不透,不能控制的爻玄师一直耿耿于怀。
“算过!必亡!”
“嗯!”此话一出,赢皇二人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久久不能平复!赢皇更是惶恐不安,隐约中感觉被人算计一般!
“算过还来?必死还来?难道是因为此地离鬼门关近?”赢皇恼羞成怒,一道金黄气体自体内爆出,山川崩塌,百兽逃亡。竟被死到临头之人如此小视真乃奇耻大辱!不管今rì他算出也好,没算出也罢,必将他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轮回!旋即令出天子剑,万道金光,如众生之主,俯视大地,瞬间将整片天地照的极为耀眼!身形一动,虚空刺出!
剑芒划破虚空,呼啸着刺向臣阳!
“是的!离鬼门关近!”臣阳身子一晃,若有所思的道出。恰当好处的躲过此剑,随即也不多言,须臾下丹田之中飞奔出一张五sè阵图,盘旋在其头上!配上其一身孑然白衣,自体外爆发出五彩光华,如天上仙人下凡一般,温和而耀眼!
“好好好!八卦图,想来这就是爻玄门的次品道器了!朕今rì就收下了!”赢皇仰天大笑,双手对天抱拳,嘴唇涌动。片刻,身后闪出百来黑衣身影,成包围之势。每一个面容遮挡,只留一双冰冷双眼在外,如果不是见其手脚细微移动,真如死人一般!这是死士!而且竟然全是金丹之境!
“杀!”赢皇冰冷的令道,旋即,百人按其方位,来回闪动,虽观其参差不齐,毫无规律,但臣阳知晓,这百来人定是在布北斗困仙阵。相传,真正的北斗困仙阵,仙人入此顷刻成凡,任阵中之人宰杀!
“哼,就算是北斗困仙阵,那便如何”臣阳一改平静的神sè,自傲道,只是瞥向赢皇仍旧不断抱拳的样子,心下不安,连一代赢皇都要如此恭敬,想来暗中之人必有极大身份!
“天狗食rì血灾rì,月杀八专横天亡。罗猴血忌天贼变,rì月无光陨仙皇!”
“嗷…嗷…呜…呜…呜…”突然昏暗的天空中传来阵阵秘法,顿时天地sè变,万兽嘶吼,yīn鬼啼哭。原本还有瞎光照shè的天空,已经被遮盖的严严实实!臣阳心中更慌,抬头望去,竟见太阳正被不断吞噬!
“天狗噬rì!黄天老儿,是你!”整个大地如同深渊一般,阵阵寒风呼啸,如同地狱催命之歌,唱的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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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家庄、项峰家中。
“小玄!我来看你了!”还未进房,项祥便在外喊道。推开房门,径直来到项玄床边,看着身旁眼部还有血迹的项玄,心如刀绞,自埋道,“小玄,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害成这样!我真没用!呜呜……”言完,情绪激动,哭了出来!
听出是项祥,项玄拉开嘴角,微笑道,“不怪你!谁叫咱俩是同乡呢!难道看见你被欺负,我还在旁看戏吗?”
“都是我不好!小玄,你放心,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等你成年了,我帮你讨个媳妇,让你过上好rì子!”项祥心中愧对,以他的观念,在农村,帮其讨个老婆,过一辈子,就算好rì子了!
“呵呵!想不到我项玄竟然沦落到让别人帮我娶媳妇!真是可悲,真是可笑啊!我还不如去死,也算了无牵挂!反正自己活着也是累赘。”虽知项祥是好意,但听入项玄耳中,却如掌嘴一般,羞愧之极!
“祥哥,你带我去他泪川边走走吧!”项玄坐起身子,平静的说道!
“啊!去他泪川!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伤还未好,就躺着修养吧!”
“那算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项玄直接躺下,不悦的回道!
“那好吧!不过,你可别想不开!我听村子里的老人说,不爱惜身子,自杀而死的,可都是要下地狱的!”见项玄不悦,本就心中有愧,项祥只能答应,不过也怕项玄想不开,一板一眼的提醒道!
“不好了!太阳不见了!”天地异象,惊得项家庄众多乡民皆都惶恐不已,一个个紧紧相依,原本是白rì的温和,此刻却如寒冬一般,冷的人直打哆嗦。耳边更传来声声模糊的哭啼哀嚎。
“峰叔,不好了!小玄,小玄他投江自尽了!”惊魂未定,又接巨浪,李梅一上午未曾见到项玄心里早已惊慌失措,此刻听见噩耗,直接晕了过去!他泪川绵延数万里,川水极为湍急,又不知有多少支流多少暗河,人如轻易下水,凶多吉少,更何况是项玄他这么个瞎子!
“怎会这样,是谁把他带去他泪川边的。他人呢?难道没有救上来嘛?”项峰也是慌的语无伦次,一时问缘由,一时问生死。整个人无力的坐了下去!
“呜呜!都是我不好!小玄说他想去江边走走,我见他连rì里都卧在家里,想着出来走走,或许心情就会好点,可是,可是没想到!”项祥哭哭啼啼,不断埋怨自己道!
“真是命中注定!天要亡我儿啊!”对于他泪川,这些沿河生活的人们很是理解,现在,只怕项玄以在黄泉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