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旁的邓槐听到“报酬”两个字神情一紧，忍不住拉了拉楚扬的衣服：“少爷，我们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啊。”
楚大少爷充耳不闻，殷勤而热切地看着面前有些犹豫的女子：“老板。你只需要帮我解释一些音律上的疑惑就可以了。我也只是对一些方面不了解而已。其他的我自己会自己琢磨的。而且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很要紧，你就发发慈悲帮帮我吧。”说着双手合十急切地参拜起来。

看着楚扬焦急的样子，女子微感好笑，略一思索，女子点头答道：“那好吧。不知道公子想问些什么问题，我能解释的一定解释给你听。”

楚扬闻言大喜，只要自己知道了这古代五音和那些西方的叨阮咪之间的关系，还愁不能找到两者之间的联系吗。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子搞定了，却没想到一旁看了半天的中年人忽然举起手来：“等等！”

“咦？”楚扬奇怪地看着站起来的中年人，“大叔你有什么事情吗？”对于刚才这位毛万利大叔诓骗自己的事情，楚大少爷还记得很清楚：这个胖大叔，刚才居然骗自己。难道长得帅就这么不容易被人接受吗。

“我们得先谈好价钱。”毛万利一本正经地对楚扬说道，“既然你请我们老板当你的老师，那自然不能是白教的，而且你自己刚才也说会交学费。那么在正式开始教你之前，我们有必要先把这些事情都弄清楚，免得到时候出现什么意外。”

“那好，价钱你们开吧。”楚扬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既然是交易，这些事情还是最先说清楚的好。

毛万利眼珠子一转，说道：“你刚才说你有些音律上的问题要问我们老板，那么我们就以这问题来算，一个问题一两银子，怎么样？”

“一两银子？”一旁的邓槐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不去抢啊。说句话咽口唾沫的功夫你就想赚一两银子，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嘴巴漏风了！”这样的要价真是荒谬到家了。与其如此，倒不如花点钱去小情楼问那些青楼女子去。

一旁的女子也是有些惊讶地看着毛万利：“毛叔，这个……”

一个问题一两银子，那如果是十个问题就是十两银子，一百个问题就是一百两银子……这样的价钱，简直就和一字千金没什么区别了。也难怪邓槐会觉得荒谬，女子觉得为难了。

本以为楚扬会和邓槐一样拒绝，却没想到我们楚大少爷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那好，一个问题一两银子，我们这就说定了。”

毛万利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仿佛看一个傻蛋。不过既然他愿意范傻，自己自然乐得如此：“那好，我们就此说定了。到时候你可不能反悔。”说着他麻利的取出一张纸，拿起一旁的毛笔蘸了墨水刷刷刷几笔就写了一个简单的协议。将协议推到楚扬面前，毛万利说道：“签字画押吧，这协议就算成了。到时候你们敢耍赖，我们就公堂上见！”

楚扬终于有些惊讶起来，想不到这个胖大叔做事如此麻利干练，而且看他这一番动作，敢情是早就打好了这样的算盘。不过他也不在乎，仔细看过那协议之后就干脆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楚八旺。

楚大少爷的小名可就只有楚家少数人知道，外人可还从来没听过这个滑稽的名字。

毛万利看了看有些古怪滑稽的姓名，虽然有些疑惑，却也没说什么。当下收了协议，示意楚大少爷可以开始“请教”先生了。

“那……第一个问题：宫商角徵羽，这五音可有没有什么变调？”楚扬轻声问道。前世的时候，他虽然也算是学过音乐的人，但那个时候的自己身处大学之中，周围充斥着的是因为青chūn期而略显张狂烦躁的世界，对于音乐这种能够充分宣泄和装B的东西，他也只是学会了那些现代化的西方式的大小自然调，对于自古而来的中国五音并没有任何的了解和研究，甚至于对于这五音如何与那些叨阮咪发扫拉希划等号都是不知不解。所以此时此刻，他最迫切想要知道的，就是这五音是如何与那些音调相同相通的。

“五音宫商角徵羽其实又分为清乐与燕乐（这里设定省略掉一个雅乐，大家万万不可较真^^）。清乐有：宫商角徵羽以及清角变宫七个调子。”女子说着以此按照清乐的七声调发音给楚扬听。她嗓音清乐，于音律一道也是很有研究，发出来的声调即便只是单纯的声调，也依然让人听后耳目一新。

“至于燕乐则是宫商角徵羽和清角，以及闰音……发音的话就是……”

楚扬眼睛一亮，已经有些明悟过来。他细细回味思索一番，接着取出怀里的那份曲谱对女子说道：“那么请先生看看这本曲谱，不知道是依据清乐还是依据燕乐。”

听到他认认真真的叫自己先生，女子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公子你还真是个认真的人呢。不过是解释几个小问题，雅音可当不起‘先生’这两个字哦。”

楚扬嘻嘻一笑：“没有什么当得当不得的，叫一句先生我又不会少块肉，还能顺便知道姑娘你的芳名，何乐而不为？”他说着顺手在柜台上写写画画起来，“雅音雅音，身优雅而音灵秀，果然是个贴切的好名字。是不是这么写的？”

名叫雅音的女子脸sè微微一红：“原来公子费尽心机，就是想着诓骗人家的名字么？”

“恩恩恩。就是这样的。姑娘真聪明。我其实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这么打算了。而且这个骗局我安排了十年之久，等的就是今天这个时刻。目的就是为了让姑娘你在不知不觉间心甘情愿地告诉我你的名字。犹记得那一年，少爷我还穿着开裆裤，然后遇见了同样还小的雅音姑娘你……”楚大少爷一副“你是知己啊”的表情，郑重其事地回答道。并且还很神圣地摆出一副回顾过往的唏嘘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