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七岁太平观世变
秋木生死两彷徨,袂抚尘风蕴酒香;一指虽可镇天阙,醉心却醒世间象。
南宫儒不顾身份出手偷袭秋衣楚,儒门颂师突然现身阻杀机。
接连三番战,南宫儒越战越心惊。现在面对的是儒门高层人物,南宫儒的行为需要谨慎了。
“不知颂师大驾前来,南宫儒有失远迎。”南宫儒假作客套了下。
对君酌呵呵一笑:“儒辅客气了。本师今天专程为我教前教主——木秀颀而来。高层有令,将木秀颀带回书香门第!”
此言既出,南宫儒脸sè大变!
“书香门第怎么就知道他的行踪!难道……”
对君酌又缓缓开口了:“儒辅好似犹豫不绝,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没有!没有!只是……为什么高层会想要来此将木秀颀带回呢!以他昔rì的罪行,实在是该当场诛杀的。”南宫儒巧妙地问了句话。
对君酌如何不知他的问话伎俩,淡淡地说:“这是高层突然决定的,吾也无权过问太多,一切依令行事。”
“呵呵,在下多嘴了!可是,颂师,现在的木秀颀恐怕……”南宫儒指了指地上一动不动的木秀颀yù言又止。
“嗯~这是怎样一回事?他怎么……没有气息了!?”对君酌做过去详查了一番惊道。
南宫儒很无奈地说:“在下本在此了解个人私事,谁知木秀颀突然携徒而来,逼杀于吾,吾被迫自卫,结果就失手……”
“噫~是吗?”对君酌指着秋衣楚道,“那这孩子又是怎样一回事呢?”
“哦,在下正要告知颂师知晓。这孩子叫秋衣楚,正是当年秋家的余孽,而且他好像已练成了「青丝气」,所以,在下便出手……”
对君酌听了一惊:“你说什么!那孩子是……秋长亭的后人!”
“正是。颂师,有什么不对嘛?”南宫儒觉得对君酌的表情太奇怪了。
“唉~看来,我今天要带着两居尸体回去向高层交代了!”对君酌摇了摇头笑道,“南宫儒辅,吾现在就带这两人回去向上峰交差去。告辞!”
“颂师,这……”南宫儒yù言又止,内心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能拒绝。虽然木秀颀已经断气了,而且秋衣楚也活不过多时,但他心里还是隐隐觉得不妥。
“嗯?儒辅还有事嘛?”对君酌问道。
“哦,不不!在下恭送颂师!”南宫儒欠身行礼,心中却忿忿的。
“请!”对君酌施手一挥,气分两处,将木秀颀的尸身和秋衣楚凭空带走。
终于,周知亭沉默了下来。
“哼!”南宫儒怒然甩袖,“什么东西!敢拿书香门第来压我!总有一天,我要让书香门第也……我们走!”
于是,来人便都走了。留下了的,恩怨的血迹,死亡的结局。
木秀颀的魂魄,留下了吗?
他的尸身,此刻便在距离周知亭不远处的山峦上。对君酌抱着秋衣楚,和另外两人在观察他的伤势。
“好辣的毒手。这一剑刺入了小腹后,居然还绞动过伤口。南宫儒的心恁的歹毒!”紫衣人恨道。
“此人狼子野心,儒门高层虽风闻他暗地与离经会有瓜葛,但是其人过于狡猾,我们无法掌握有利证据,故而一直迟迟无法将之正法!唉~可苦了木秀颀!”对君酌感叹。
“说来也是我们天门给贵教添了这巨大的麻烦!如果当初我们及时从木教主那里取回‘龙门密著’的话,他也不会被南宫儒陷害至如斯地步而无法昭雪!……”红衣人道。
“哈哈!此话严重了!其实,就算没有‘龙门密著’的原因,南宫儒还是会对木秀颀下手的。所以,对君酌要感谢天门此次前来相助!不过却让二位白跑了一趟!哈哈!”对君酌笑道。
“颂师说哪里话!颂师凭巧舌便能避免与南宫儒的正面冲突而及时救走木教主,实在是高明!”紫衣人也笑道。
“咏微兄过奖了!在下也不过是狐假虎威地借儒门高层来压制他罢了,算不得真本事。嗯……在下还有事与二位商议。”
“哦?颂师有话不妨直说!”徵咏微道。
对君酌正sè道:“我教高层想烦请天门诸侠帮忙医治木秀颀和他的这名徒弟,并能容纳二人在天门七年时光。此举确实唐突,不知贵派可否相应?”
“这……”徵咏微略一沉吟道,“虽不知贵教高层是何用意,但凭我等与木教主之情谊,此事并无不可。还请贵教放心!”
对君酌喜颜道:“多谢!多谢!那就拜托了!我立即回书香门第将贵教心意禀告高层!请!”
“请!”徵咏微和羽吟风欠身相送。
将秋衣楚交于羽吟风后,对君酌起步如风,瞬间无踪。
“唉~七年!木兄啊,你得要再委屈七年了!”徵咏微抱起木秀颀道,“吟风,我们也快些回去向大师兄禀明一切吧!”
两人也立即离开了返回天门。
终于有了个暂时的停止。但是,世事的变化却往往就在这个暂时的时刻开始了转变。
黑sè的风猎猎如吼。
看不清地势,只知道这里的地势很高很高。
一只在黑暗里也很白的手,轻轻快快地掐算了几下。然后,手的主人便用他那清秀的脸庞面向一处天空。
那里,乌云已经消散了。璀璨星空渐渐显露了出来。可是,那里的星星却古怪地被一丝丝的红sè光线悄悄地划分开来,仿佛是碎裂般!
“孽海红莲生乱cháo,再破苍穹九天高;青云石碑应劫生,待机补救平惊涛。
龙门择选云中人,天门寒梦化成真;七年风平韬光隐,神宫天临凤舞征。”
取笔写下问天得来的爻言,年少的声音幽幽传来——“唉~看来,我的平静生活也只有七年了!魔界,将因为‘他’而再次征战中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