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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三十二章 莫要与君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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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三十二章 莫要与君离
星言回到西临阁,血骊在路上已经把事情跟他说了一下。这几天,他没有催法血与血骊通语,是因为他想静静的享受几天没有驭灵,没有纷争的淡漠时光。都不做,都不想。

今天夜哥突然发现那装血的瓶子有变化,但又说不出是哪里有变化。隐隐觉得不安,便打开棺材来看。这一看,便有些发怔了。这两具尸体拿出去的时候,一躺一坐,都是僵体。所以装棺的时候,坐的那个倒置下去,但双腿依旧是盘着的,保持着一个坐的姿势。但是今天打开,发觉那个坐着的,竟然双腿有软化的迹象。不再是保持着盘着的姿势,好像在慢慢伸直一样。而且尸体的面容,也似有变化。不是干瘪如枯叶,仿佛有些丰盈了一般。

但这些变化并不是很明显,可以说非常细小。如果不是夜哥当初亲自下去,见过这两具僵尸,根本无法分辨出来。

他觉得不妙,便去府衙里把倾绝给找来了。倾绝一看,二话不说就伸手向其中一具的胸口。他聚气下压,一下便探到尸身上竟然开始结罩,在阻隔他的迫力。这个罩气不同于生灵或者自然之灵的罩气,绵冷非常,寒彻入骨。倾绝用力逼罩,竟然不可透入!他当下便说了一句,让他们给骗了!这些情景,血骊在场,看得分明。然后他便着人将两棺并血瓶往东郊围场送,自己便带了他们几个回来了。

让他们骗了?这话是意思?或者他曾经与他们对过话。得到某种提示,回来才会如此找寻他们的尸身。他刚才明显是想把尸体给毁了,但是没有成功。死尸身上所结地是罩?就算再强的罩,他们现在爬不起来,想毁了他们,也并非不能啊?为他一试之下,便放弃。反而回来安置小白?以他的个性,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主儿。

他心下疑惑。但表情依旧如常。回来便把芜清叫来,把家里的事交待了一下。芜清在她们当中是最可以持的住的,做事情他也放心。金池毕竟是金枝玉叶,她再怎么放低身段,始终是带出那一点子公主气来。

静桐是小儿女心思,每日所想不过是怕星言再讨偏房,而且她也是个没主心骨地。基本上是指不上。所以他跟芜清交待了一下。就说自己要出公差,离家几日。让她好生把他娘亲照管好便罢。边关父亲那边有消息,便要揣度着跟母亲讲,省得她操心上火。

芜清这边应下了,便忙着替他收拾东西,一边嘱咐一些出门在外保养注意之类的话。这边星言便去跟轻晚辞行,倾绝这边让他送,必然是不想行车马。而是让他驭血骊凌空,这样一来,便要入夜才可起行。所以时间上还算充裕,他这边往西临阁主屋方向走着,便想着一会子要去找一趟倾绝。将事情问妥当了,因为他若是把血骊带走。昭平这边出事便不得而知。倾绝与他皆不是无计划乱行事地人,倾绝心中必然已经有了一套计算。他问仔细了,也好替补个周全。

他刚一进主屋,正瞧见轻晚打发小丫头装食盒呢。那桌上一碟碟的,皆是轻晚亲自做的南方小点,其中还有那小白曾经很喜欢的雪片糕。轻晚瞧见他,笑着招手:“言儿,你来的正好。我做了些点心,送去给王妃尝尝,你来帮娘试试。看手艺是否退步了?我这几天口淡的很。也尝不出个好赖来。别丢人了才好!”

“娘亲身上不舒服,还忙叨这些做?要多歇着才是。”星言走过来。微嗔着扶着她的手臂。

“我今儿个感觉好地很,在这里住了这么些日子。月前王妃还特意款待咱们,这会子她有身孕了,听说好个甜,也该表个心意不是?”轻晚笑了笑,微喟叹着:“当初跑了来,一家子东西全扔在缀锦了。现在吃穿用度,都跟这里的主子没不一样,丫头子们瞧着这里主人的脸,也都对咱们客客气气的。但我也知道,这毕竟是寄人篱下。你爹爹闲赋了也有十来年了,五十来岁了还跑去领兵。这重起家业的艰难,我心里明白的很。女人家也有女人家的方法,我倒不是一定要拿这张老脸去贴合她,只不过,不想让你们父子,在新地方艰难。”

“娘只要把身体养好了,星言在哪都不艰难。爹也是如此!”星言示意让小丫头先出去,扶着母亲坐下来:“星言今天要出趟门,帮王爷传个话。娘亲在家要好生保养,别再瞎操心了。”

轻晚一听,笑起来:“我这几天还忖着,你回来呆了这么些天,王爷也不肯给你指派。想是瞧不上你,不肯用你。是我多心了,我的言儿才华横溢,自然是人中龙凤。言儿你不用管家里,我好地很。只是你出门办事,须得小心才是,这里的官场都是陌生的紧,再没可搭连的人,你爹老了,日后,还要指望你来光耀我们墨虚家的门楣。”

“嗯,娘亲放心便是。”星言微微一笑,并不多言。母亲的心思如故,一家合顺是最紧要地,然后便是光宗耀祖。虽然他们已经降了凌佩,但在哪里对她而言不重要,只要这里可以有展翅成翔的机会,一样可以让祖宗面上有光。她一生的遗憾,就是只给父亲生了他这么一个儿子,没能多子。所以她一直对星言寄望甚高,除了希望他能绵延血脉,多子多福之外。便是希望他能尽展所长,不负父亲期望。这样,生为他的母亲,也算无憾了。

“星言,有件事我想问问。”轻晚忽然压低声音低语:“我听这里的王妃也是叫小白,那日同席我仔细瞧了一下。眉眼间真地好像。静桐这两天也说。是不是当初你屋里那个?”

“不是,娘想的也太离奇了。”星言微怔,忙接口:“这里的王妃是个郡主,怎么跟那个勾到一起了?”

“长的真是好像,那双大眼睛像极了。只是她更灵动,不像之前那个傻乎乎的。但实在太像了!”轻晚忖着:“而且也清瘦地很,可能真是我多心了。怎么说也不该是一个人。不过,虽然你不说。娘亲也知道,你对那个小白,才是真上了心地。后来带出去跑没影了,结果弄得你一直都不乐。娘亲当初不太喜欢她,倒不是嫌她没个出处,只是看她傻了巴几地,又瘦得要不得。定是个不好生养地主儿!要是早知道你这么喜欢。娘亲当初也不该对她不闻不问。其实这瘦也还真不是不好生养,你瞧王妃,也瘦地很,听说进门也就一年,跟金池同一天呢。瞧人家,肚皮倒真是争气呢!可是咱家,静桐,芜清。这都好几年了,也没个消息!”轻晚一脸又是羡慕,又是有些失落的模样,弄得星言哭笑不得。

“娘,别说这些了。”星言站起身来,拎了食盒:“我给他们送过去吧。省得使唤人了。正好我也收拾收拾准备起行了。”

“行,不说了。”轻晚笑着:“一说这个你就跑,回来看你爹打你!”

星言看着母亲又恢复了生气,带了笑容,有了红晕,心下也安然快乐起来。他笑着:“娘亲不要羡慕他人了,回来孙子保不齐娘亲都抱不过来呢。”

“那敢情才好呢!”轻晚更是开怀起来,笑眯眯的瞧着星言拎着东西往出走。

星言这边刚出门,一眼便看到金池在边上花荫底下立着。他微怔着,正忖着刚才的话是不是让她听了去。这边金池已经一步上来:“我跟你去!”

“?”星言一愣。一时不明白她的意思。

“不是出公差吗?我也去!”她伸手就去抢他的食盒:“还有这个,我送去。”

“你又闹呢?”星言手往后一伸。让她捞了个空,看她面色泛青,知道刚才的话她定是听着了。他一把扯了她往外走:“你去做?我上战场你也去么?”

“我要去。”金池瞪着他:“我入门之前,你收地不仅是芜清和静桐,你还收了一个小……”

星言一把捂住她的嘴,微眯了眼看她:“你疯呢?这府里的主子也叫这个名子,你混说?”

她拉下他的手,一字一句的说:“怕我混说,便带我去。我不在家等你,不然,你一刀剁了我!”

“你!”星言眉尖紧蹙,心里一阵突跳不止。把她留下,也许她真保不齐要做出事来。他知道金池在意的,并不是他曾经收过谁。而刚才娘亲那一句话,说他真心在意过的,是那个小白!那个小白到底是不是现在这个小白,她也不在意,但她为自己设了一个假想敌。存于他心中的小白,便是她不能忽略地对象。

星言和金池来到东怀阁的时候,看到门口不时有小丫头出出进进,估计是忙着收拾东西。不一会,明霜出来了,笑着把他们引进去。这是星言头一回进到这东怀阁里头,绕湖的抄手游廊,两旁各有两个角观厅,四面小飞楼。以东西走向开两个拱门,一边通主屋后院,一边通配园子。东怀阁北面设正堂,是个没有门的大敞厅,书房在它边上。湖面不小,边上围着柳,廊下皆是花花草草。湖心东边设小亭,绕半湖有折桥。正中心有个大的水台,有大水板雕车,看来是做水傀儡戏用的。

明霜一路把他们引到北面正堂里去,倾绝还在那跟小白说着,连他们走近了依旧眉眼不抬。倒不是他故意要拿架子,而是他此时表情有些怔然,与其说是跟小白讲话,倒不如说是喃喃自语。星言对此了解,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了。

小白显然一脸不乐,面色差地很,但是换了一身衣裳。此时是水蓝色的小开襟袍,包袖的小衫,两襟皆是蝶摆,下面是长裙,缀着碧蓝的水纹边。她此时坐在倾绝边上,手里捧着茶,半晌也没饮。丫头都是各忙各的,只有灿菊站在他们边上,看到星言和金池,便迎了出来。

“大公子,王爷吩咐奴才到时跟主子一起上路。您们先在偏厅里吃一会子茶,王爷这就过来了。”灿菊笑着,引着星言往边上书房走。那边已经有小丫头开了偏厅的门候着,他们就打正堂门口穿而不入。听到小白在里头说:“我真的不想走。”

“我不会有事,放心吧。你可别混来,你再混来我真生气了。”倾绝轻声说着。

“敢情你的公差,是要保护王妃啊!”金池进了偏厅,刚扫到那一耳朵,一下不乐起来:“我非去不可。”她也不管灿菊在不在场,径自就说着。

星言不想跟她吵架,去就去吧,倾绝也让灿菊跟着了。他抬眼看一眼灿菊的背影,没想到这个丫头倒真是镇定的很。刚才吓了一跳,这会子已经完全回过神来,而且居然要跟着小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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