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疯癫
“老板……你和小姐说说话吧,我们给她打了最新研究的‘h-03’生命瞬提药素,应该可以坚持一会”
说着,停止了手里的一切,低头向后退了一步。
其余几名主治医生如释重负,也都停了下来,低头退向了一边。
靠在墙边的中年男子不由一颤,努力的挤出一副慈祥的笑容,在两旁中年妇女的搀扶下挪到了床边。
头上的长发已经被剔得一干二净,在头颅右侧正缝有一块巨大的刀痕。鲜血已经止住,可脸部也因为车祸造成了严重的变形。
“爸……我是不是……是不是……快……死了”
女孩艰难的睁开了双眼,透过氧气罩,可以听到微弱的呼吸声和喃喃声。
“乖女儿,你不会有事的,相信爸爸”
中年男子慈祥的抚着女孩的额头,好似瞬间苍老了许多。
两旁的妇女已经泣不成声,眼内的泪花染湿白袖。
“爸……”
轻轻的呼了一句,将目光移向了两名中年妇女。
女孩没有哭,给人的感觉好像还很淡然。
“妈……二娘……”
“嗯嗯……妈在这,你不会有事的”带着哭腔向安慰道,还不时的捂嘴哽咽。
“小静芳,都是二娘没有照顾好你……呜呜呜呜呜……”另一名中年妇女说着,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来。
只见躺着的女孩嘴唇挪动了两下,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中年男子见状,将头凑近了女孩嘴边。
由于身旁两人的哭声,而没能听出女孩说的什么。
“够了!她不会有事的”中年男子对着抽泣的二人呵斥道,而后忍不住落下了泪珠。
女孩只觉得自己全身很软,很无力。
眼前出现了以前经历的幻觉……
“放心吧,静芳这丫头在学习上还是很认真的,相信你也能看到的”客厅内,一名帅气的男子背靠沙发,对着身旁尽显雍容华贵的女子道。
“可是……芳儿还小,没有父母的关爱会不会对我们多心啊……”
“唉……没事的,总比和我们在一起好。至少她是安全的”女子担忧道。
“如果和我们一起,哪时遭到仇家绑架都不知道”
看着女子还有这不愿,安慰道:“我妹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基本没多少人知道。你也知道的,她为我打拼这么多年,我感觉挺对不住她的”
“现在她就想过过清心寡yù的平淡生活,她又那么喜欢静芳丫头,相信凭她本事静芳丫头也不会遭人认出”
“老婆,我们要给女儿一个安稳的rì子”
男子严肃的看着女子,而后两人对视半晌。
最终,女子妥协。
他们却不知道,一间卧室门房上正贴着一双小耳朵,聚jīng会神的听着他们交谈的一切。
那时的女孩才七岁,在她幼小的心里埋下了第一颗奋斗的种子。
小学,成绩一直是年级榜首。
人长得乖巧可爱,自然惹得不少小男孩的‘追求’。
但她只想做一个认真学习的好女孩,所以对于他人的表白和情书之类的,根本不加以理会分毫。
初中,这样的事情rì渐频繁。
在这个年龄段,留有最深印象的却是那一段白马梦。
例如,那个夏天。
二娘有事出了躺远门,因为知道女孩乖巧,所以并没有担心什么。
嘱咐了一些走前的话语,第二天一大早便出远门了。
这下可不得了,一走十几天女孩都是吃泡面。
为何?
看小说,那时的她已经让小说毒害了。
晚上熬夜,饿了就吃泡面。
白天一人躺在沙发上看小说,还时不时发出一阵娇笑或是抽泣。
十几天,看了接近一百部长短不限的言情小说。
那时,心里极为热切的想要遇到自己的白马什么的。
可是每当想到七岁时的那个晚上,心里的幻想也都深埋谷底了。
从小学到初中,都是那么的枯燥无味。如果不是初中时有小说的出现,相信就连她自己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否坚持下来。
高中,那些所谓的追求者破天荒的少了起来。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她也乐的如此,全图清静。
在不知何时,无意间总会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刚开始还很害怕,可到了后来知道对方没有恶意后,才回复了平常。
在她想来,可能又是某个追求者搞的花样吧,因为这样的事情早在初高中就有过了。
太多太多的一切,无论是记得的,不记得的,都浮现在了眼前。
一切都好似昨天才发生的一般,历历在目。
意识渐渐模糊,眼皮也变得极为沉重。
全身上下没有了知觉,耳边好似幻听一般,响起一阵阵的呼喊,眼前渐入黑暗。
“我要死了吗?”
无论中年男子如何摇晃,躺在病床上的女孩都没有睁开双眼。
旁边心脉读数器上显示,跳动的线条渐渐缓慢,上下跳动也较为杂乱。
摇晃好似已经停止,女孩感觉,有一种极俱吸引的东西在召唤自己。
她心中自知是何,可,也由不得她。
“就死了吗?就这样死了?呵呵……”
眼前好似浮现出了一道人影,模糊不清的人影正看着自己。温暖的双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额头。
没有了摇晃和哭泣,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静。
“哧”
“哧”
“哧……”
紧闭的急救室内,传来阵阵刺耳的‘哧’声。好似一个偌大的沙袋被无法承受的巨力击打一般,而破开口子那一霎的声音。
站在急救室门口的众人,无不担忧的看向了紧闭的大门。
身着jǐng袍的中年男子也是如此。
除了那“哧”声以外,急救室内便没有了其他声音。
急救室内。
“是真的吗?呵呵……”
墨七坐在床檐,轻声询问道。看着床上双眼合拢的女孩,墨七从开始的哭声转为了温和的询问。
“你说过的,可不要反悔哦,呵呵,你看我都赚到了大钱,你怎么就不理我了呢?这样可是不对滴”女孩并没有回答,依然躺在床上,没有半点波动。
“好吧,那我再问你一次,你爱我吗?”
女孩一直没有半点变化。
“不说就是承认了,呵呵”
墨七觉得心脏好痛好痛,除了以此麻痹自己以外,墨七不知道还能再继续下去做什么。
墨七现在,只想和躺在床上的女孩聊聊,他怕。
他怕女孩离开他,所以现在他觉得,女孩在身边一切都安好。墨七在逃避,逃避现实。
现在的他,只认为女孩在睡觉,静静地睡着。
体内的银sè线条如何的暴掠窜夺,墨七都无心顾及什么了。
墨七能感觉到,银sè线条已经遍布了全身,如果再不进行控制和引导,很有可能会像心法上讲的那样,爆体而亡。
一缕缕银sè线条没有得到过滤和解压,此时已经临近了即将破裂的边缘。银sè线条激增而上,本不能容纳太多银sè线条的身体,此时就像一个鼓胀的气球,而且还在快速的灌气。
“哧!”
皮肉破裂,一圈圈隆起的皮肤终于没能承受住银sè线条的激增而破裂开来。
就好像,她没有承受住死亡带来的吸引一般。
“哧”
右臂再次喷出一股银光,银光喷出后华为了密密麻麻的星点。
鲜血顺着银光喷出的口子流淌而下,夹杂着碎肉的鲜血染红了整个臂膀。
“哧”
背部的衣衫也在银光的威势下,破出了一个偌大的洞口。
白sè的衬衣,在此时也匀染了红sè。
“哧”
“哧”
右臂与腹部同时喷出银光,只有短短一寸的银光一闪即逝。
“好吧,你还爱我,那你就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不要说什么条件不允许什么的,我们可以的”微微一笑,严肃的表情再次被温和取代。
“你又没有不答应什么的,也就是说你默认了”
“哧”一缕银光冲出了脑门,惺红的鲜血滑在了眼角,接着顺势流向了嘴边,接着低落在了鲜红的床单上。
墨七并没有理会,他不想理会什么。他只想陪她说说话,以她的‘默认’来尽量的温暖自己。
破裂持续了几息时间,如果再持续下去,可能没有迎来爆体就耗尽鲜血而亡了。
四周升起了缕缕灰雾,看似颜sè相差无几,却没有互相融合的迹象。
缕缕灰雾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从开始的青丝粗细到了现在的拥挤紧密,灰雾充斥整个急救室,四面八方的灰雾从各方缝隙游来。
“哧”
右边小腿再次喷出一股银茫,紧接着,四周的灰雾将鲜红的缺口覆盖而下。
鲜红的缺口只在短短一霎间,变得乌黑干燥。鲜血没有再次流出,而是就地结痂,直接幻为层层骇人的大黑疤。
“哧”
不知持续了多久的“哧”声,在此时频率也缓了下来。银茫不知为何,竟然夹杂了些许的灰sè杂质。
破开的缺口处也没有了灰雾的紧张覆盖,而是缓缓的融入墨七的每个细孔。此时的墨七,全身鲜血密布,脑袋内没有丝毫知觉。除了从一些新破开的缺口处可以看到四周的肤sè外,全身上下一片血淋。
肤sè呈灰雾状,在皮肤内部还可以隐约的看到一颗颗灰粒。
双眼紧闭,痛苦的脸上可以看到墨七的挣扎。双眼犹如远古封印一般,难以裂开丝毫。
身躯开始颤抖,双瞳四周青筋陡起。一股股青筋迅速胀大,从青筋上可以看到,比青筋隆得更高股股物体急速流窜。
由于鲜血的遮挡,所以看不清青筋鼓起的颜sè。
“不!”
苍老着声音竭力的嘶吼着,喉咙处如一团浊气堵塞,难以突破而出,发出声响。
确实是苍老的声音,那声音就如同年迈七旬的老者发出一般。
“嗤”
瞳内灰茫涌动,如丝质的线条在瞳内流转不休。
瞳孔比起先前,缩小了整整一倍!
充满恐惧的双眼骤然扭转,状若疯狂的四下寻找着什么。待的目光移向床上的可人儿时,狰狞的面容被温柔而取代。
灰雾也在一霎间停顿了下来,墙壁、桌椅、窗户、水果……
只要目能所及之处,都泛出了点点银sè光晕。
当然,自动除去地上歪歪妞妞躺着的十几个活口。
灰雾没有再次增长,很快便被银茫冲散。一路势如破竹的银茫按部就班的涌进了墨七的身体内部,瞳内的灰茫在银茫的挤压之下,冰消瓦解。
“呵呵,睡吧睡吧,我不吵你了,真是的,刚刚就小睡了一会,以为你被坏蛋抢走了呢”
覆盖着鲜血的手掌轻抚着女孩的额头,墨七却视若无睹。趴着的身子缓缓立起,靠向了女孩的上方。
大约只有十厘米的间隔,墨七止住了身子。
凝神细看良久,一脸迷醉的惊呼道:“你还是这么美,走出去就不怕别人动了歪心思的?”
吧哒了两下小嘴,将双手放在女孩的两侧,支撑着身体继续陶醉。
其实,女孩的脸部已经严重扭曲,再加上头颅盖上的深印,在原来的基础上更多了几分鄂人的恐怖。
(激动!!!)